昨天下午是這次重新出發的第二堂課，課後，老師給我匯報上課情形時轉述舒帆的反應：好累。

回家的車上，我問舒帆，哪裡累？手指？手腕？手臂？

我看她可能真的很累，不出聲，打手語告訴我，兩隻手從手指到手臂都累。

這個好！所有的訓練都會累人。不累人的，就不是訓練。

只要她撐得下去，雖然現在還是家長在「帶動」她，不像有些神童是自發性的想「要」音樂，但我估計，只要不排斥，累沒關係，累才好，累才是對的學習方法。總有一天，成果會出來。

第二堂課老師寫在連絡簿上的叮嚀：

• 小指勾好，不要躺平。
• 手指頭不要太進到黑鍵區裡。
• 跳音要彈仔細，不要「糊」過去。
• 彈巴斯田技巧練習本時，注意整個手指要勾好。
• R本：Largo，指法（注意兩聲部的保持音）、樂句。

絕大多數的琴童都不具有像巴赫（音樂世家）等歐洲古典音樂家的家庭環境，茅為蕙的老爸是上海音樂學院的教授、朗郎的父親是二胡高手，而說不定你，以及我，都是音樂的門外漢，想要栽培一個至少懂音樂的子女，實在是萬分辛苦——主要是不知從何開始，從哪入門。

緣份很重要。要是你遇著一個兼具耐心及愛心，又擅長哄騙小孩的啟蒙老師，你已成功一半了。

而對於一個卯足全力，想方設法了解小朋友學習情形的家長而言，肯向家長匯報、解說的老師，更是難能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