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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5/21 22:38:18瀏覽1795|回應1|推薦7 | |
在我們所認知的是世界裡,我們透過他人的存在確立了自我,如同自我的記憶來自於他人的認同,假如別人都無法記憶、辨識,那麼我的記憶是不是有問題呢?還是需要他人的「認證」,自己的存在才會是真實。這就好比《將軍碑》裡,將軍希望兒子可以和他分享他在戰場上的喜悅,可惜,兒子並沒有這樣想,「那是您的歷史,爸」一句話便打碎了將軍的世界。這是一個極大的諷刺,如果你的歷史沒有人相信,沒有人記憶,那麼又有什麼意思呢? 朱天心的《古都》「難道,你的記憶都不算數?」該怎麼算?誰為之佐證?如果記憶都不算了,那是不是都不存在了呢?而我,又是誰? 歷史書寫,記憶歷史,同樣是虛構,亦是真實。透過記憶確認存在,就算是虛假,也只得相信。朱天心〈想我眷村的兄弟們〉,大家捏造、改寫記憶,不斷誇大其詞表明自己在中國是大戶人家的樣貌,多麼可笑,但是該如何質疑?因為沒有人可以全然明白他人的過往,那就這樣「記憶」吧!紀實與虛構的相互交纏,至死方休! 事件切割歲月,在時間長流裡,拼湊出一幅絢麗的圖像,屬於一個既是想像又是真實的人生。過去的我、現在的我和未來的我,都是毫無關係的。此刻的存有,代表了上一刻的我的死去。過去和現在形成斷裂,不在同一個時間點上,所能並置的是空間的壓縮,同樣的場域,不同樣的我。我們明明知道記憶不復存,再怎麼樣的想像,也沒有辦法回到歷史現場。但是我們卻一意孤行,試著重返,試著找回記憶。於是我開始編派起我的記憶,自以為地話說當年,其實,一點也不是當年,通通都是現在。一心想要找尋,卻無可兌現的夢想,只好透過不斷顛覆以尋求的自己的位置。 虛構是一種至高無上權利,更厲害的大說謊家,他的虛構,人人相信。《尋人啟事》中的每一個人,都有著各自的生命歷程,我想像著那是你我身旁的人物,穿梭在身活周遭,是騙子也好,是無聊男子也好,總之,看著他們演戲,也不失快活。 想像起,如果歷史可以從來,我要選擇什麼樣的人物、事件建構我的人生?我要遇見什麼樣的人,經歷什麼樣的事,隨我操盤,我是主宰,任何的故事由我定生死,多麼爽快!開始為了我的生命裡,那失落的記憶,找回他的主角。尋「人」?我們要找尋什麼樣的人?以為找尋的是在生命中曾經「錯過」的某個片段。因為或許,當我們為他們寫下故事,這些錯過的,將不再錯過了!於是重返歷史現場,拾起失落的記憶,在謊言中,看見真理,看見一種內心企盼的世界,隱伏於後。 參考文獻: 張大春,《尋人啟事》,(台北:聯合文學,1999.12.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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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文學賞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