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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故事.鬼音訊.11a房號
2017/06/13 17:00:00瀏覽403|回應0|推薦12

「喂,沛沛,妳不睡喔?」我輕輕地點了點沛沛的肩膀,她正靠在床邊認真的打電動。


「幹麻?反正待會兒一定睡不著。」她的手指在搖桿上輕巧地挪移著。


「也許今天不會有…。」我沒啥把握地說。


「得了吧,這是第幾次了?啊!」她閃過一台車:「差一點,呼,終於過關了。三次?」


「四次了。」我老實說。


「是吧,」她趁著光碟讀取時轉頭對我說:


「當初我們以為不要住我家就會沒事,

  結果呢?現在到你租的套房這裡不也是一樣?

  只要你收到大頭那女人的曖昧簡訊,

  我就要遭到惡鬼的莫名騷擾,

  不管旁邊是誰陪我,或是我在哪裡都一樣…。」


「喂,要開始了。」我比了比跑道上的燈號。


「欸,所以,」沛沛來了個完美的起跑。「你後來到底有沒有跟那女人談這件事啊?」


「怎麼沒有?」我說:「那次在妳家遇到鬼…」


疑似。」沛沛堅決地更正。


「是…,那次疑似在妳家遇到鬼的隔天,我就和大頭在公司攤牌啦。」


「是喔,那你是怎麼說的?」她問。


「我劈頭就對大頭說,

  我和妳是男女朋友,而且妳對我的信任是超過她所能想像的,

  所以我請她不要再搞那些傳簡訊的小動作了。」


「信任?我才沒你說的那麼有把握呢,

  我還得靠著入侵你的帳號和簡訊才能維持對你的信任的。」


「喂!沛沛。」我苦笑。


「好啦,不過我得說,你敢這樣講實在是一大突破了,」她承認:「所以那女人怎麼回應?」


我模仿著大頭當天的語氣:「前輩,在結婚之前,人人都有公平競爭的機會,不是嗎?」


「呿,見鬼了,」沛沛罵道:「除非她不介意最後爭到的是個斷手斷腳的男人。」


「對,所以那天我為了我的手腳健全考量,

  我還是立馬告知她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妳才是這場競賽唯一的參賽者。

  

  欸,妳前有個90度大彎。」我提醒沛沛。


「啊,謝謝。」她俐落地甩過彎道:


「不過我得提醒你,我不一定只參加了一場比賽喔。

  還有,我想,這不是重點吧。」


「沒錯,」我就知道沛沛會這麼說:


「所以我又慎重地警告她,

  請她不要再用任何有形、無形、形而下或形而上的方法來騷擾妳,甚至傷害妳。」


「哈!所以那女人知難而退了吧?」


「沒有,我說完當場就後悔了。」


「啊??」沛沛一個閃神,差點把車子開去撞牆。


「妳沒看到她聽完這句話,」我心有餘悸地說:


「她臉上突然露出一個只有在地獄才看得到的表情,

  雖然只有短暫的瞬間,讓我一時認為是我恍神了,

  但說真的,那令人不寒而厲的神情可能連我們在最可怕的鬼片中都沒見過,

  那實在是令人永生難忘,然後又痛苦地咒罵自己怎麼會忘不了…。」


「交鬼,所以我跟你說那就是交鬼!現在你信了吧?」沛沛咬牙切齒地說。


「是…,我早就相信了,但是…,」我語帶疑惑地說:


「她後來說了句『我們只是各取所需罷了』。」


「什麼意思?你又不能從她那邊得到什麼?」


「怎知?」我也不解地說。


「所以結果呢?」沛沛問。


「結果?當然是吵輸啦,」我無奈地說:


「當下我只敢撂下幾句狠話,接著就被人看破手腳地落跑啦,

  然後就像現在這樣,收簡訊、鬧鬼,收簡訊、鬧鬼。」


「吭…,所以真的都沒辦法嘍?」沛沛哀怨著。


「沒了…,」我老實說:


「況且後來我又硬著頭皮去和大頭談判了幾次,

  她依然是這樣我行我素,

  我們又能奈她所何?


  因此我決定從現在起,能睡多少是多少,

  所以如果說妳現在執意要打電動,或許妳可以先守上半夜。」


語閉,我便往枕頭上一倒。


「欸欸欸欸,等等啦,萬一你睡著鬼就來了怎麼辦?」沛沛氣急敗壞地找藉口阻止我:


「還有...,你今天的例行家事沒做完!

  呃…,呃…,啊,對了!按摩!

  你今天還沒幫我按摩小腿喔!」


她把一隻腳甩到我面前,

同時調整了一個既舒適又能夠同時兼顧打電玩的動作,

問題是她此刻只穿了件小短褲,

所以她所以她那個微妙動作,,讓臀部誘人的曲線若隱若現,撩人心房…。


不過我最終還是狠下心來忽略眼前的美景:


「林小沛,妳不要三不五時地就杜撰一個工作給我喔,

  而且,我今天真的很累…。


  最近為了帶妳來我這兒避難,

  只要我一收到大頭傳來的曖昧簡訊,

  就得開兩個小時的車去載妳,

  隔天清晨還得提早兩個小時起床送妳回去上班,

  雖然這一切都是我捨不得妳得一個人坐公車來回啦,

  但能在車上補眠的是妳,勉強打起精神開車的人可就是我了。


  而且說真的,這一個月下來還真是有點吃不消。」


「喂,第一、我沒有杜撰工作給你喔,」沛沛兀自強詞奪理:


「因為,第二、從現在起,這就是你例行的家事了,

  還有啊,第三、我在診所一站就是一整天,我也很累啊。」


唉,我認命地抬起她的腳推拿起來。


「再者,」她還繼續得理不饒人:「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來幫我按摩小腿還沒機會呢!」


「是是是,女,王,大,人。」於是我故意用最大的手勁給她催下去。


「啊!不要!你在幹麼!」沛沛連聲哀求:


「很痛啦!我在打電動欸!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啦!痛!

  停停停!我說等一下!

  啊,死了…。」她指著螢幕說。


我停手。


「都是你啦,來不及了,」她轉過頭來瞇著眼瞪我:「我好不容易才開到這裡…。」


「或許妳可以重來一次。」我心存僥倖地說。


「你死定了!」


她突然突然一個扭腰,,跳上床來騎到我身上,

我當然也不甘勢弱,和她扭打起來,

幾番掙扎後,她翻身把我壓到胯下。


「哇喔,有人下面起反應嘍!」沛沛挑眉說。


「那是因為有個小美人壓在我上面。」我趁機捏了一下她的屁股,只隔了層薄薄的小內褲。


「所以這是有人在誘惑我這個小美人嗎?」她邊喘氣邊紅著臉說,她的唇靠得好近…。


「沒錯,此刻,現在…。」我緊緊地吻上去。


幾秒之後,她輕輕地掙脫開來,但卻被我用嘴唇在她的粉嫩的耳畔上輕輕地滑過。


「嗯...好熱…。」沛沛驕喘,小蠻腰向我挺過來,迷濛的眼波流轉似水。


然後門外傳來的拖拉的腳步聲硬是冰凍了我們之間熱情的火花。


「不會吧…,」沛沛垮到我身上:「這麼早就來了…?」她不可置信地說。


「我覺得那不是提早,而是它根本就在監視我們。」我憤恨地說。


「不管了!」沛沛突然跪坐到我身邊,抓住我的雙手往她的酥胸上襲去:


「無論外面來的是何方神聖,我今天一定要吃了你!」她低吼道。


然後,片刻後,「算了…。」我們兩個同時放棄說。


畢竟門外小小的腳步聲還能靠電視的喇叭掩蓋過去,

但此時此刻逐漸在社區中沸騰起來的吹狗螺,

只是再把我們最後一絲激情吹得隨風而逝,無影無蹤…。


「我有點擔心再叫下去,這些狗的下場會怎樣…。」沛沛躺回床上躺回床上說。


「還有明年這裡的生育率。」我補充。


「我不懂,為什麼我才是苦主,但附近的人都得和我們一起受苦?」沛沛問。


我們倆一起一起望著天花版,,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也許妳應該問,

  為什麼大頭有這個能力去造成這麼大的影響?」


我轉過頭去問沛沛:


「妳所說的交鬼,可以招來這種能力的鬼嗎?」


「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牧師。」沛沛說。


「還是說,大頭她可以招喚特定的靈魂?」我再問。


「聖經裡是有提到類似的例子啦,

  但在現實生活中…?

  我不知道啦,

  怎麼了嗎?幹麻這樣問?」


「或許我有件事應該要告訴妳,」我坐起身來,順手把電視的音量調大:


「這幾次我載妳過來,

  都是先回家妳家一趟,

  然後妳收拾完東西、洗過澡之後才會再出門,

  因此,這裡有些事我沒跟妳講。」


「這裡?浴室?鏡子?」


「呃…,妳怎麼知道?」我萬分驚訝。


「我注意到你洗完澡之後都會把鏡子的擦過一次,」沛沛說:


「但據我的了解,

  你應該不是會有這種習慣的人,

  所以你是不是在鏡子上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了?」


「嗯,的確,

  不過也沒什麼,只有三個數字:714,

  在鏡子的霧氣上浮出來的。

  雖然看起來很像是用手指寫上去的,

  但鏡面上卻不出有任何手指紋路劃過的痕跡,

  所以我實在不明白那是怎麼弄上去的。」


「會不會是有人在事前就寫上去的,」沛沛設法解釋:


「有時候手指上的油脂,

  會讓水氣不易凝結在鏡面上。」


「沒有,」我說:


「我曾經在洗澡時,把整面鏡子重新洗過、擦過,

  但後來上面還是浮出了同一個數字,

  重點是,字跡與位置還都不同,

  更何況,這都是只有妳過來的時候才會發生,

  平常完全沒有這種怪事。」


「哼,714,根本就是要我趕快去~~死的意思嘛!」沛沛酸酸地說:


「說真的,她要真那麼堅持,

  那我乾脆把你讓給她算了。」


「沛沛,別這麼說,」我正色道:


「如果她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我可不願意她傷了妳一分一毫,好嗎?」


「喔,好啦。」她雖然仍是一臉不悅,但聲音卻聽得出來她心中甜甜的。


「還有,」我說:


「714指得應該是另一個意思,

  妳知道我這間的房號是614吧。」


「喔?所以你是指714號房,

  也就是我們樓上的那一間?」


「沒錯,」我點頭:


「還有另一件事是我沒告訴妳的,

  就是偶爾妳會聽到樓上有彈珠或零錢掉落的聲音,

  那也是只有妳過來的時候才會發生的。」


「什麼啊?我還以為那是樓上的人被吹狗螺吵到睡不著,

  在那裡沒事找事打發時間呢。」


「事情可能沒有那麼單純…。」我說。


「什麼意思?」她問。


「我問過我的房東關於樓上714號房的事。」我回答。


「你房東怎麼會知道別間屋子的事?」


「呃,說來話長了…。」


叩。房門傳來一記輕輕的響聲。


「唉,算了吧,」我認命地說,一方面也真的是習慣了:


「這整棟大樓是房東自己蓋的,

  只有少數幾間賣出去,

  妳知道的,一間套房一個月租5500,一年才不到7萬,

  50年才350萬,所以如果能賣得出去當然比較划算,

  只是…。」


「只是,不太好賣吧?」沛沛說。


「的確,畢竟整棟大樓都是套房,

  出入難免過於複雜,

  要買來收租是收不贏房東,

  會願意買來自住的,說真的,可能也不是什麼上流人士。

  再加上,一些是是非非,紛紛擾擾,

  有些房間租給不知情的短期房客還來得容易些。」


「欸,你都是從哪些套出這些故事內幕的啊?」沛沛好奇地問。


「房東那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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