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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6/13 17:00:00瀏覽414|回應0|推薦12 | |
「喂,沛沛,妳不睡喔?」我輕輕地點了點沛沛的肩膀,她正靠在床邊認真的打電動。 「幹麻?反正待會兒一定睡不著。」她的手指在搖桿上輕巧地挪移著。 「也許今天不會有…。」我沒啥把握地說。 「得了吧,這是第幾次了?啊!」她閃過一台車:「差一點,呼,終於過關了。三次?」 「四次了。」我老實說。 「是吧,」她趁著光碟讀取時轉頭對我說: 「當初我們以為不要住我家就會沒事, 結果呢?現在到你租的套房這裡不也是一樣? 只要你收到大頭那女人的曖昧簡訊, 我就要遭到惡鬼的莫名騷擾, 不管旁邊是誰陪我,或是我在哪裡都一樣…。」 「喂,要開始了。」我比了比跑道上的燈號。 「欸,所以,」沛沛來了個完美的起跑。「你後來到底有沒有跟那女人談這件事啊?」 「怎麼沒有?」我說:「那次在妳家遇到鬼…」 「疑似。」沛沛堅決地更正。 「是…,那次疑似在妳家遇到鬼的隔天,我就和大頭在公司攤牌啦。」 「是喔,那你是怎麼說的?」她問。 「我劈頭就對大頭說, 我和妳是男女朋友,而且妳對我的信任是超過她所能想像的, 所以我請她不要再搞那些傳簡訊的小動作了。」 「信任?我才沒你說的那麼有把握呢, 我還得靠著入侵你的帳號和簡訊才能維持對你的信任的。」 「喂!沛沛。」我苦笑。 「好啦,不過我得說,你敢這樣講實在是一大突破了,」她承認:「所以那女人怎麼回應?」 我模仿著大頭當天的語氣:「前輩,在結婚之前,人人都有公平競爭的機會,不是嗎?」 「呿,見鬼了,」沛沛罵道:「除非她不介意最後爭到的是個斷手斷腳的男人。」 「對,所以那天我為了我的手腳健全考量, 我還是立馬告知她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妳才是這場競賽唯一的參賽者。
欸,妳前有個90度大彎。」我提醒沛沛。 「啊,謝謝。」她俐落地甩過彎道: 「不過我得提醒你,我不一定只參加了一場比賽喔。 還有,我想,這不是重點吧。」 「沒錯,」我就知道沛沛會這麼說: 「所以我又慎重地警告她, 請她不要再用任何有形、無形、形而下或形而上的方法來騷擾妳,甚至傷害妳。」 「哈!所以那女人知難而退了吧?」 「沒有,我說完當場就後悔了。」 「啊??」沛沛一個閃神,差點把車子開去撞牆。 「妳沒看到她聽完這句話,」我心有餘悸地說: 「她臉上突然露出一個只有在地獄才看得到的表情, 雖然只有短暫的瞬間,讓我一時認為是我恍神了, 但說真的,那令人不寒而厲的神情可能連我們在最可怕的鬼片中都沒見過, 那實在是令人永生難忘,然後又痛苦地咒罵自己怎麼會忘不了…。」 「交鬼,所以我跟你說那就是交鬼!現在你信了吧?」沛沛咬牙切齒地說。 「是…,我早就相信了,但是…,」我語帶疑惑地說: 「她後來說了句『我們只是各取所需罷了』。」 「什麼意思?你又不能從她那邊得到什麼?」 「怎知?」我也不解地說。 「所以結果呢?」沛沛問。 「結果?當然是吵輸啦,」我無奈地說: 「當下我只敢撂下幾句狠話,接著就被人看破手腳地落跑啦, 然後就像現在這樣,收簡訊、鬧鬼,收簡訊、鬧鬼。」 「吭…,所以真的都沒辦法嘍?」沛沛哀怨著。 「沒了…,」我老實說: 「況且後來我又硬著頭皮去和大頭談判了幾次, 她依然是這樣我行我素, 我們又能奈她所何? 因此我決定從現在起,能睡多少是多少, 所以如果說妳現在執意要打電動,或許妳可以先守上半夜。」 語閉,我便往枕頭上一倒。 「欸欸欸欸,等等啦,萬一你睡著鬼就來了怎麼辦?」沛沛氣急敗壞地找藉口阻止我: 「還有...,你今天的例行家事沒做完! 呃…,呃…,啊,對了!按摩! 你今天還沒幫我按摩小腿喔!」 她把一隻腳甩到我面前, 同時調整了一個既舒適又能夠同時兼顧打電玩的動作, 問題是她此刻只穿了件小短褲, 所以她所以她那個微妙動作,,讓臀部誘人的曲線若隱若現,撩人心房…。 不過我最終還是狠下心來忽略眼前的美景: 「林小沛,妳不要三不五時地就杜撰一個工作給我喔, 而且,我今天真的很累…。 最近為了帶妳來我這兒避難, 只要我一收到大頭傳來的曖昧簡訊, 就得開兩個小時的車去載妳, 隔天清晨還得提早兩個小時起床送妳回去上班, 雖然這一切都是我捨不得妳得一個人坐公車來回啦, 但能在車上補眠的是妳,勉強打起精神開車的人可就是我了。 而且說真的,這一個月下來還真是有點吃不消。」 「喂,第一、我沒有杜撰工作給你喔,」沛沛兀自強詞奪理: 「因為,第二、從現在起,這就是你例行的家事了, 還有啊,第三、我在診所一站就是一整天,我也很累啊。」 唉,我認命地抬起她的腳推拿起來。 「再者,」她還繼續得理不饒人:「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來幫我按摩小腿還沒機會呢!」 「是是是,女,王,大,人。」於是我故意用最大的手勁給她催下去。 「啊!不要!你在幹麼!」沛沛連聲哀求: 「很痛啦!我在打電動欸!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啦!痛! 停停停!我說等一下! 啊,死了…。」她指著螢幕說。 我停手。 「都是你啦,來不及了,」她轉過頭來瞇著眼瞪我:「我好不容易才開到這裡…。」 「或許妳可以重來一次。」我心存僥倖地說。 「你死定了!」 她突然突然一個扭腰,,跳上床來騎到我身上, 我當然也不甘勢弱,和她扭打起來, 幾番掙扎後,她翻身把我壓到胯下。 「哇喔,有人下面起反應嘍!」沛沛挑眉說。 「那是因為有個小美人壓在我上面。」我趁機捏了一下她的屁股,只隔了層薄薄的小內褲。 「所以這是有人在誘惑我這個小美人嗎?」她邊喘氣邊紅著臉說,她的唇靠得好近…。 「沒錯,此刻,現在…。」我緊緊地吻上去。 幾秒之後,她輕輕地掙脫開來,但卻被我用嘴唇在她的粉嫩的耳畔上輕輕地滑過。 「嗯...好熱…。」沛沛驕喘,小蠻腰向我挺過來,迷濛的眼波流轉似水。 然後門外傳來的拖拉的腳步聲硬是冰凍了我們之間熱情的火花。 「不會吧…,」沛沛垮到我身上:「這麼早就來了…?」她不可置信地說。 「我覺得那不是提早,而是它根本就在監視我們。」我憤恨地說。 「不管了!」沛沛突然跪坐到我身邊,抓住我的雙手往她的酥胸上襲去: 「無論外面來的是何方神聖,我今天一定要吃了你!」她低吼道。 然後,片刻後,「算了…。」我們兩個同時放棄說。 畢竟門外小小的腳步聲還能靠電視的喇叭掩蓋過去, 但此時此刻逐漸在社區中沸騰起來的吹狗螺, 只是再把我們最後一絲激情吹得隨風而逝,無影無蹤…。 「我有點擔心再叫下去,這些狗的下場會怎樣…。」沛沛躺回床上躺回床上說。 「還有明年這裡的生育率。」我補充。 「我不懂,為什麼我才是苦主,但附近的人都得和我們一起受苦?」沛沛問。 我們倆一起一起望著天花版,,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也許妳應該問, 為什麼大頭有這個能力去造成這麼大的影響?」 我轉過頭去問沛沛: 「妳所說的交鬼,可以招來這種能力的鬼嗎?」 「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牧師。」沛沛說。 「還是說,大頭她可以招喚特定的靈魂?」我再問。 「聖經裡是有提到類似的例子啦, 但在現實生活中…? 我不知道啦, 怎麼了嗎?幹麻這樣問?」 「或許我有件事應該要告訴妳,」我坐起身來,順手把電視的音量調大: 「這幾次我載妳過來, 都是先回家妳家一趟, 然後妳收拾完東西、洗過澡之後才會再出門, 因此,這裡有些事我沒跟妳講。」 「這裡?浴室?鏡子?」 「呃…,妳怎麼知道?」我萬分驚訝。 「我注意到你洗完澡之後都會把鏡子的擦過一次,」沛沛說: 「但據我的了解, 你應該不是會有這種習慣的人, 所以你是不是在鏡子上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了?」 「嗯,的確, 不過也沒什麼,只有三個數字:714, 在鏡子的霧氣上浮出來的。 雖然看起來很像是用手指寫上去的, 但鏡面上卻不出有任何手指紋路劃過的痕跡, 所以我實在不明白那是怎麼弄上去的。」 「會不會是有人在事前就寫上去的,」沛沛設法解釋: 「有時候手指上的油脂, 會讓水氣不易凝結在鏡面上。」 「沒有,」我說: 「我曾經在洗澡時,把整面鏡子重新洗過、擦過, 但後來上面還是浮出了同一個數字, 重點是,字跡與位置還都不同, 更何況,這都是只有妳過來的時候才會發生, 平常完全沒有這種怪事。」 「哼,714,根本就是要我趕快去~~死的意思嘛!」沛沛酸酸地說: 「說真的,她要真那麼堅持, 那我乾脆把你讓給她算了。」 「沛沛,別這麼說,」我正色道: 「如果她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我可不願意她傷了妳一分一毫,好嗎?」 「喔,好啦。」她雖然仍是一臉不悅,但聲音卻聽得出來她心中甜甜的。 「還有,」我說: 「714指得應該是另一個意思, 妳知道我這間的房號是614吧。」 「喔?所以你是指714號房, 也就是我們樓上的那一間?」 「沒錯,」我點頭: 「還有另一件事是我沒告訴妳的, 就是偶爾妳會聽到樓上有彈珠或零錢掉落的聲音, 那也是只有妳過來的時候才會發生的。」 「什麼啊?我還以為那是樓上的人被吹狗螺吵到睡不著, 在那裡沒事找事打發時間呢。」 「事情可能沒有那麼單純…。」我說。 「什麼意思?」她問。 「我問過我的房東關於樓上714號房的事。」我回答。 「你房東怎麼會知道別間屋子的事?」 「呃,說來話長了…。」 叩。房門傳來一記輕輕的響聲。 「唉,算了吧,」我認命地說,一方面也真的是習慣了: 「這整棟大樓是房東自己蓋的, 只有少數幾間賣出去, 妳知道的,一間套房一個月租5500,一年才不到7萬, 50年才350萬,所以如果能賣得出去當然比較划算, 只是…。」 「只是,不太好賣吧?」沛沛說。 「的確,畢竟整棟大樓都是套房, 出入難免過於複雜, 要買來收租是收不贏房東, 會願意買來自住的,說真的,可能也不是什麼上流人士。 再加上,一些是是非非,紛紛擾擾, 有些房間租給不知情的短期房客還來得容易些。」 「欸,你都是從哪些套出這些故事內幕的啊?」沛沛好奇地問。 「房東那嘍。」我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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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