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格 Eagle A.CHENG-AI 牛兒 ~水精靈~ 約定(十三月) 稀客 (久未露面,見諒) 聯合國 東陵 月光公主 女人心
出版社 / 獨步文化作 者 / 乙一譯 者 / 王華懋 神啊,祢存在嗎?我跋涉過無窮無盡的黑暗之途,隱藏在不見光明的角落,我踽踽獨行,沒有人敢靠近我。我是不祥的、受詛咒的、永生的一頭半獸人。我被棄絕在這荒荒人世,無所歸依。 然而,在櫻花花瓣在風中飄落的那個季節,我與妳相遇,所有的憎恨、悲傷與恐懼都因妳得到救贖。 再見了,謝謝,願意觸摸我的人。 ---------------------------------------------------------------------------- 天帝妖狐一書中收錄了兩個故事,分別是『A MASKED BALL ─以及廁所的香菸先生的出現與消失─』與『天帝妖狐』。前者具有較明顯的推理特質;先是事件的發生,然後躲於暗處的兇手逐漸現形。接連出現的懲罰性犯罪出現在高中的校園裡,或許一開始只是乙一先生的一時興起的半玩笑作品,所以沒有以往看過的作品一樣,讓人有沉重的感覺。 這倒也是,主角們也僅是高中生的年紀,若要出現什麼恐怖的感覺,好像也有些說不過去。這則故事感覺像推理小品,步調輕鬆,讀起來輕鬆,不再多做介紹,止筆於此。 第二則故事『天帝妖狐』,則是讓我愛不釋手的作品。「我害怕死亡。我祈求生命,卻不知恐怖之處。」夜木的內心,直至故事尾聲都不斷的為此而贖罪著。 夜木年幼時因為狐仙遊戲而預知了自己的死亡,為此,他向狐狗狸大仙─早苗求得永生,卻也因此付出了代價,將自己推向人與獸間無法歸類的灰色地帶。無止盡的活著,是謂永生。夜木過著沒有句號的人生,墮入了生理與心裡上的永夜、註定與孤獨相伴。他變型的軀體,迫使他不得不設法隱藏住。繃帶的纏繞雖得以遮掩他獸型的外貌,卻遮掩不住其氣息。 人們逐漸遠離夜木,除了杏子。 杏子意外的撿到了受傷的夜木。她收留了夜木,讓夜木有了棲身之所;她為夜木介紹工作,看懂了夜木的寂寞,給了夜木一段最溫暖燦爛的日子。即使如此,在一連串事情發生後,杏子仍懷疑著自己:「我對夜木做的事,真的是好事嗎?」、「我什麼都無法為你做不是嗎?」 杏子的無助,讓人心疼不忍。 「每當想起竭力地把我當成一個人對待的妳,我就不會忘記自己是一個人。即使身處於無盡的永恆黑暗,關於你的記憶也一定會成為一道光明,把我從迷網中救出來……在往後漫漫無盡的歲月裡,我會因懊悔自己的罪過,終致無忍受痛楚而仰望夜空吧。但那時候,妳的溫柔一定會拯救我,一定會撫慰我這頭野獸。如果我是個人,我想永遠待在妳身邊。再見了,謝謝,願意觸摸我的人。」 夜木寫給杏子的文字間,充滿著對杏子的感謝,一別於乙一其它作品中常見的,帶著疏離的寂寞。這裡的哀傷,是帶著溫度的。在夜木信中不時訴說著杏子的感謝的同時,感受到的,再也不是純粹的哀傷,我想,用痛來形容,應該是恰當的。 乙一從感謝中拉出的痛苦與無力,比一字一句具體描述著哀傷與孤單更加強而有力,因為對比在此刻是如此強烈。 這一篇故事,讓我想起了同源自日本的一個漫畫作品《bleach 死神》中,一群酷似吸血鬼的稀少族群─巴溫特。時間,對於一種同淪於永生痛苦中的巴溫特與此篇故事中的夜木,都已不具有任何的意義。 當時間失去了意義時,活著,又是為了什麼?永生可以免去面對死亡的恐懼,迎面而來的,卻是無止盡的痛苦,如同童話世界裡,穿上紅舞鞋的小女孩,想停而不能停;如同趕路的旅人,翻過了山嶺,像遠方望去,卻看不見盡頭。 依然是恐懼,無論源自何種因素,兜兜轉轉的仍舊閃躲不了。一如小時時運不佳的我,玩著同學自行製作的迷宮,向左或是向右,終將撞上骷顱頭的無助一樣。 如果可以選擇,夜木與巴溫特們,或許寧可選擇當一個普通人,無論過著哪一種生活,即便是痛苦仍比別人多些,過得或許不順遂,但至少,還能擁有句號。 結束,有時不見得不好。 到此為止的我,開始這麼覺得。
SHIALORWA認為乙一的寫法彷彿是會繚繞的那一種。
沒有結局,因為事情沒有被忘記,類似這種感覺吧(?)
聽您這樣一提,我才認真的去回想乙一寫的故事,其中不少故事真的都仍在循環著。如此的循環,似乎也有些無奈的感覺在裡面。
昨夜裡去了趟您的部落格,長篇故事仍在閱讀中,過些時日,在認真造訪並交流一下。︿︿
謝謝您願意與我分享乙一的作品,很開心。
若能有完美的句號,那當然是最好的,只是,盡力之餘,恐怕也無法強求,對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