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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1/17 00:14:54瀏覽460|回應1|推薦6 | |
夜晚。牧塵一個人坐在客廳裡。 音樂輕輕柔柔地在屋子裡響起…. 終於送走了那個女人,雖然不確定她是不是卞芸,但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再重蹈覆轍。 轟隆……轟隆……轟隆…… 一陣閃電過後雷聲大作,然後“刷刷刷”地下起大雨來。 這雨來得又急又快,擾得人心煩意亂,牧塵走到窗邊將窗子關上…… 忽地,樓下大門的鈴聲響起。 這個時間會是誰?他走到玄關處,從螢幕上看到了站在樓下的人。 是語芊!她正站在大門口淋雨…… 他趕緊按下開門鍵,打開門等著她進來。 見牧塵站在門邊等著她,語芊像個天真無邪的孩子般大笑著,「嘻,淋成了落湯雞了。」 牧塵看著她,臉上没有一點兒表情。 語芊露著關心的神色看著他,正想問他發生了什麼事,牧塵竟突然抱住了她。 語芊嚇了一大跳,她想也没想過他會這樣緊緊地抱住她,「牧塵……」 「我現在……想就這樣抱著妳……。語芊,可以讓我抱妳一下下嗎?只要一下下就好……」他的語氣變得輕薄,只有擁著他的手臂還有力量。 語芊將兩隻不知道該擺放在哪裡的手臂分別攤在兩旁,身體僵硬得任由牧塵抱著。 半晌,他終於鬆開她。 「你的衣服都濕了。」語芊著急地看著他。 「没有關係,只要換掉就好了。」牧塵平靜地說,「我幫妳準備衣服,妳去洗個熱水澡吧!」 「吭?」語芊嚇了一大跳,「不用了,我只是擔心你,所以來看看,結果卻遇上了大雨,淋了個落湯雞。」她不好意思地笑著。 「還是進來把濕衣服換掉吧!如果害妳生病了,子恆一定不會饒了我的。」 子恆?為什麼突然提起他?語芊一臉狐疑地看著牧塵,但他只給了她一個淡淡的微笑,並没有多做解釋。 洗過熱水澡之後,語芊換上了牧塵為她準備的衣服。 「太大件了!」牧塵笑著看著她。 語芊將衣服往前拉,那個寬度足夠塞下一顆籃球。 「嗯,真的好大件。」她清清甜甜的笑著說。 牧塵突然收起了笑容,「她已經走了。」 「我知道,子恆都已經告訴我了。」語芊溫柔地看著他,「你,難過嗎?」 牧塵苦苦地笑著,「是高興!」他輕嘆了口氣,隨即大發雷霆地說,「她永遠都是那樣,永遠都是……」 牧塵眼裡充滿了憤怒和淚水,他看起來是那麼地傷心,難道他就真的那麼在乎卞芸?失去卞芸真的讓他如此痛苦?語芊不明白地看著牧塵,她不懂卞芸到底哪裡好,為什麼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動搖他的心。 「妳嚇到了嗎?」見語芊不說話,牧塵擔心地說,「妳一定不能諒解我……」 「諒解你什麼?」語芊心中的怒火終於被他點燃,「諒解你又再一次愛上她?」 「妳怎麼了?」牧塵被她突如其來的憤怒嚇了一大跳,他以為她只是以朋友的身分陪在他身邊,因為她總是溫溫的,不著一絲痕跡地守著他。 「……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跟你說話……」她為自己的失態道歉。 牧塵笑著說,「我喜歡,我喜歡妳這樣跟我說話。」牧塵用充滿了感激的眼神看著她,「我不喜歡妳對我太客氣,因為那樣會讓我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好遙遠……」 「……」 「語芊,妳知道妳總是像照顧一個孩子那樣地對待我嗎?就連對我大聲一點說話妳都不會,好像怕把我弄痛了、弄傷了……」他苦笑著,「讓我分享妳的喜怒哀樂,讓我知道因為卞芸的出現所以妳生氣,因為她無禮的對待所以妳傷心……」 「不可以那樣……」語芊低下頭輕聲說,「身為一個心靈治療師,我不能把個人的情緒帶給你……」 忽地,牧塵激動地抓住語芊的肩膀,他生氣地看著她,「我們的關係就僅止於此嗎?」 語芊慌了,她不知道牧塵為什麼那麼生氣,他已經很久很久没對她發脾氣了,自從他當她是朋友,自從他開始不再去想卞芸…… 可是,他現在為什麼生氣?語芊被他弄得好痛,卻默默地忍著…… 「為什麼不說痛?」牧塵對她大吼著,「我是故意的,是故意弄痛妳的……」他更使力握緊她的肩膀,「不要再包容我了!妳說痛,告訴我我弄痛妳了!」 語芊笑著看著他,「我不痛,真的一點也不痛。」但臉上明明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我知道你是在為卞芸的事煩惱,所以你才會生氣。」 牧塵氣極了,他怒視著她,像恨一個仇人那樣地看著她。 語芊眼裡只透著擔心,即使痛也不肯喊出來。 「啊~」牧塵大喊一聲鬆開她,轉身往浴室裡去。 浴室。 牧塵站在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 我怎麼了?為什麼對語芊那樣?看到她只會用笑容面對我,我突然覺得好害怕…… 她不會用同樣的方式對待子恆,她會拒絕他的要求,卻從來都不曾拒絕過我…… 我希望她像對子恆那樣對我,我希望她對我發脾氣,我希望她偶爾拒絕我的要求…… 突然間,牧塵的思緒被打亂了,他跟語芊的和平相處竟讓他感到驚慌。 是因為子恆嗎?因為他說語芊是他心怡的對象,所以才感到害怕嗎? 語芊擔心地看著浴室的門,她不知道牧塵為什麼生氣,但她知道他一定是在生她的氣…… 換回一身濕衣服,語芊淋著雨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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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