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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塊錢
2006/01/12 10:15:38瀏覽194|回應0|推薦6

一個幽靜的午後,獨坐在麥當勞裡面,等咪咪下課後來接我。

 

桌上放著紅茶和書,在攤開的筆記本上,隨意的畫著誇張的薯條和漢堡,還跟著把服務人員都變成了一個個的大胖子。

 

平常時候的下午,客人並不多,只有角落坐著二個應該是做業務的,穿著白襯衫打領帶,一旁的公事包裡滿滿的都是資料,見他們一口漢堡、一口咖啡,還不時的翻著資料和筆記本,老闆如果看到了,應該很慶幸有這樣的員工吧!

 

門口有一個老伯伯,戴著帽子撐著柺杖,坐在麥當勞叔叔的旁邊,休閒的曬著太陽,平時都是小朋友的座位,突然換上一個老人家,畫面還真有點突兀而滑稽。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躲在角落觀察身邊形形色色的人,從他們的身上,努力的用想像拼湊起不一樣的故事來,咪咪說我走火入魔了,我倒覺得沒什麼不好的,庸庸碌碌的人生,本就該偶而停下腳步來,關心一下身邊的人事物,每個人生命的終點都一樣,精采的應該是過程。

 

正在天馬行空的想著,一陣嗆鼻的香味打斷了我的思緒,一個女人牽著(應該是拖著一個大約四五歲的男孩子),大剌剌的走櫃檯前,『歡迎光臨!』服務園員帶著招牌微笑招呼他們,卻見那個應該是媽媽吧,推了一下小男孩還的頭:「你麥甲瞎密?」卻又沒有等男孩子答話:「麥克雞塊套餐好了,加一盃玉米濃湯。」

「好的,請稍後!服務員雖然看不慣他對孩子的態度,去也只有近自己的職守了。」

 

點玩餐,他們剛好坐在我的的對面,讓我有機會細細的打量個媽媽,一頭的亂髮用大夾子盤成一個法髻,一定剛起床還沒有梳頭,黑色蕾絲花邊的內衣外面是紅色半透明的襯衫,一件短到幾乎蓋不住屁股的牛載仔褲,細高跟鑲水鑽的拖鞋,十個腳指甲還都做了了黑色彩繪,她的裝扮讓我好奇。

 

而相相形之下,旁邊的小男孩,一身起了毛球的上衣,洗到變色的短褲,加上一雙拖鞋,可憐巴巴的坐在媽媽身邊,看著媽媽一口一口的灌著玉米濃湯,他只改乖乖的啃著薯條,看著那一盒雞塊口水都快要流下來,卻就是不敢動。

 

就在我好奇的看著這對母子時,媽媽的手機突然響起,聽見她用高八度的聲音,劃破了寂靜的麥當勞:「喂!死阿莉,昨晚突然閃人,害我手氣背一路,輸了一褲子,你真不夠意思…我喔,陪那個討命鬼吃早餐啦,我昨晚回去他已經睡,晚餐也沒吃,小孩子餓一下無所謂的啦…喔,我下午要進場,晚上下班再說吧!昨天輸了七八萬,今天非得贏回來不可,好啦,就醬子了、掰!。」

 

「你媽什麼呆啊?塊吃啊!」那個媽媽掛了手機,她隨手打雞塊沾沾醬料,就吃了起來,我在小男孩的演裡面,看到了想吃的慾望,但是他就是啃著薯條,動動都不管動。

 

「一包沾醬不夠,弟弟,你去跟櫃檯再要一份。」「!喔」小男孩走過去還夠不大到的櫃檯:「阿姨,我要雞塊的沾醬。」「我剛剛沒有給你嗎?」櫃檯的服務生輕生的問。

「給了啦!不夠嘛!」那女人黑色的指甲看起來份刺眼。

 

「對不起。公司規定只附值一份沾醬,要多拿的話要多5.-喔。」

「嗄5.-!哼!那麼貴。」那女人扁扁嘴轉了過去,拉著孩子就走了,臨出門前我還聽見她嘮叨:「5.-搶錢喔,都是你死小鬼,吃什麼麥當勞嘛,又貴又難吃。」孩子一臉無辜默默的著媽媽走了出去,我想他一定很想吃雞塊。

 

我做在一旁從頭到尾,這算是悲哀的鬧劇吧!麥當教幾乎是孩子的天堂,我卻在那個小男孩子身上還中看不到一絲絲的喜悅;那個打扮妖豔的女人可以一輸七八萬,卻為了五塊錢而計較生氣。後來一個打掃的阿桑剛好是她的鄰居,就同事聊起:那個女人出入風化場所,所有夜上班賺的錢幾乎都睹掉了,孩子的爸爸跑路中,她他心不甘情不願的帶著這孩子,讓我看了好心疼。

 

其實在這社會的死角,有好多不為人知的悲哀,應該有人挺身而出,去幫助那些弱勢團體,很多人都看不慣那個媽媽,時常帶犯給孩子吃,不過最少她還不會動手打孩子,不然我一定打家暴專線投訴。

 

我們的社會有愛的,只要大穿來拿出自己一點點的力量,受災難吃苦的人將會少很堆很多。真的。

 

無言看了那個媽媽為了五塊錢而發火有感而發。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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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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