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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3/21 14:18:10瀏覽497|回應0|推薦63 | |
一個綁著辮子的小女孩,她常常在晚上,踏著月光,踩著星星,去尋找代表媽媽的花。 她和媽媽已經分開好幾年了,大概從5歲開始到現在國中了。每當她心裡委屈,無處訴苦,她便想起了那個香味,那朵代表媽媽的花。 那一年的夜晚,母親帶著她和外公、外婆、大舅、胖叔公、瘦叔公等等一夥人,踏著月色出遊,爬上小山坡,要到山腰間的土地公廟拜拜。 正在上坡的時候,好幾隻泛著綠光的螢火蟲,圍繞在她身邊,一閃一閃地不肯離去。再上去一點,忽然聞到一股香氣,在夜晚的山林間,散發出幽幽的馨香。 她抬著圓圓的臉問媽媽:「媽媽!好香的味道,是什麼?」媽媽指著左前方遠遠長在山崖微微透光的白叢,說是那些花散發出來的幽香。 十年,花的名字,早已不復記憶。可是那個香味,成為她一輩子療傷的糖漿。 一天,她經過建國路上的一間花店,看到一枝枝百合。那是白色的花,而且含香,是不是她要找的那一束? 老闆望著正在低頭輕嗅香氣的她說:「妹妹,妳聞得是野白合,要香的話還有一種更香的香水百合,我拿給妳。」女孩看著野百合,純白色的;又看看香水百合,帶著鮮豔的紅。純白的淡香;帶紅的濃香…野百合似乎就是自己找尋多年的白花。 她高興極了,買了幾枝插在房裡,擁抱它的香氣,擁抱被母愛包圍的記憶。 有時候,尤其氣清的深夜,她也曾疑惑這個香氣。但,這是她找過唯一有淡香的純白花了。 幾年過後,唸了大學,到市場去買菜,忽然,那個熟悉再熟悉不過的味道,縈旋在腦海中久久不忘的味道,穿過血腥的肉味、雞群的屎味,毫不遮掩的撲向自己,對!!就是這個香味! 她慌亂的尋找,在一個放在地上的黑桶子裡找到了,那一片片的白,那濃得遮不住的香,就是這一盆「野薑花」。 它不像百合那麼高貴,一朵要價50元,擺放得高高在上;它是那麼的廉價,一大束才50,那麼的親民,那麼的沒有距離。 然而它的香,可以穿透那麼多濁氣,直沁人心。這是野薑花的力量,也是天下媽媽的力量。
禪瓖 2014.1.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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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