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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10/27 23:06:52瀏覽315｜回應0｜推薦6 | |
| 天氣彷彿能回應人的心情一般， 遊走在雨與不雨的限界之間， 一個令人鬱悶的，沒有日光的陰天。 祭神色憂鬱的走在街上， 他不經意的瞥了一眼牆上的電視， 一則短訊吸引了他的目光。 「老闆，給我雙份的三明治與奶茶」 「好的，馬上來！」 儘管只有瞬間， 祭還是察覺的出那個老闆在剛剛對他露出一個詭異的眼神。 名高中生於... 當街連續殺人， 疑似壓力過大，而導致精神耗弱..... 「是嗎？精神病？... 壓力大也不是這樣發洩吧...」 身為一個實業醫師，他只是有些震驚的看著，嘆息著， 同時也明白為什麼店裡的人會用著異樣的眼光， 望著穿著與電視上報導的同校制服的他。 他從店裡走了出來，思想有些陷入混亂之中。 「算了，趕快回醫院吧」 ... 「欸，我替妳...」 祭笑著推開房門，卻什麼人影也沒有， 整個病房空空如也。 「風鈴？妳在哪裡？」 一名護士走在走廊。她看到了祭，神色慌張的跑來： 「不好了，小祭！風鈴她...」 「小苗！風鈴她怎麼了？快說阿！」 ... 望著急診室的亮著的燈號， 祭憤恨的往牆上打了一拳。 「要是我...」 「要是我沒有守在旁邊，就不會發生這種事的，對吧？」 宓站在一旁，好像早就看透祭的心思。 「姐姐...」 「放心啦，笨老弟。妳可別忘了我阿。 我也是隨時都注意著這個女孩呢，呵呵...」 宓撥了一下淡紫色的長髮，笑著說。 「祭，宓小姐是第一個發現風鈴發病的人，所以..」 小苗護士走了過來，補充說道。 「恩，謝謝妳...」 祭明白後，對自己剛才魯莽的行徑感覺有些對不起。 「不過...」宓的面色逐漸凝重起來，並示意祭靠過去一些 「狀況真的不太好。這次真的很嚴重， 就連爸爸那樣頂尖的醫師也感覺到力不從心， 我想，我們應該要做好準備...」 「妳說什麼？」 祭有些驚恐的問。 「對了，爸爸他，正在找你。 你有什麼問題，還是直接到他的辦公室找他問個清楚吧」 （是嗎... 父親大人一直是個很嚴肅的人， 是一個仁心仁術的頂尖大夫，也是我的偶像。 就連父親都感覺到有所困難，那我..) 祭邊走邊想著，抱持著忐忑的心情敲了敲門。 「進來」 祭帶上了門，就走到了辦公桌的前頭，戰戰兢兢的站著。 「站著做什麼？快坐吧！」 「是.. 是的！爸！」 祭絲毫不敢怠慢，就正襟危坐在一旁的小沙發上。 辦公椅”咿”的轉了過來，祭吞了吞口水。 一個穿著西裝，戴著舊式眼鏡的，年約略四十出頭男人， 用一種平靜，沉穩的語調開口。 「你知道，她又發病了吧？」 「是，爸爸。我已經全部都知道了」 祭回答。 「恩，這一次，我們院方也是盡了全力才得以挽救回她的生命的。 其實，以我們醫院的技術以及器具來說， 要暫時維持住她的生命並不是一個問題...但...」 「爸爸，她真的沒有辦法好起來嗎？」 「不能確定， 但目前還未找到能夠完全根治的辦法， 不過祭。我知道你很喜歡那個女孩，對吧？」 「是... 是的！」 「雖然你只是我的養子， 可是...我可以知道你的想法嗎？」 祭的父親，這樣問著祭。 「當... 當然，爸爸一直將我視如己出。 您給我的一切，遠大於我的親生父親太多了，您當然能知道我的想法」 「那這樣，我就直言不諱了。 我問你，你真的愛那個女孩嗎？ 她的那種怪病，使得她可能終其一生都只能在病榻上度過， 她的生命也隨時都有可能被結束掉。你...還會想照顧她嗎？」 祭的父親正色說道，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味。 祭低頭不語。 「怎麼，還需要點時間思考嗎？」 祭握緊了拳頭。 「不，沒錯，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孩。 我很清楚，我對她並不是只有醫師對於病人的關懷。 正因為她自己沒辦法外面的世界接觸， 所以我更要留在她的身邊。 而我也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儘管這一切都有可能是徒勞無功。 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會堅持我的想法做到底。」 祭一股作氣的說完，絲毫不帶半點猶豫。 「是嗎... 這會是很累的事情， 我明白你是一個天賦異秉的人，你的能力超過我太多了。 但，你真的要這樣做？我並不會勉強你， 你知道的，我不會干預你的任何想法。 不過我可以再給你一些時間， 仔細地再想想，然後再告訴我你的答案」 「恩...謝謝爸爸」 「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好的」 祭走到門前 正要開門之際，他的父親不經意的說了句話。 「...去看她吧」 祭杵了一下。不過，他用堅定的口吻回答。 「當然」 門又再度沉重的被關上。 ... 加護病房。 祭看了看這幾個與”普通病房”意義截然不同的字眼。 面對這個離地獄之門僅有幾步之隔的地方，他感到格外的心寒。 他不安的走進去。 「這是？」 祭面前的床上。 躺著一個戴著呼吸罩的女孩，虛弱的呼吸著。 左手的手臂亦吊著點滴袋 不過表情很安祥，看起來是睡著了，情況似乎並不算太糟。 祭坐到她身體前，雙手緊緊握著她的左手手心。 「我...」 他閉著雙眼，像是在懺悔自己一般，靜靜的流著眼淚。 風鈴的手動了一下。 「...風鈴？」 祭忙睜開眼睛。 ”不要哭了喔，小祭” 只見風鈴笑笑的，用右手緩緩地舉著一個小小的白板，上面還寫了這一行字。 「阿？」 ”你來看我了，呵呵” 「恩... 妳現在，說不了話嗎...」 祭看了看，心裡直疼。 風鈴點點頭。又寫道： "不能上課，不能出去玩，好討厭 ˊ^ˋ" 還畫了個失望的表情符號。 「噗，是嗎。那還真討厭呢...」祭摸摸風齡的額頭， 「那我說故事給妳聽吧！」 ”真的嘛！好高興唷，那要說什麼故事呀？” 「恩...那說一些，我小時候的故事好了...」 此時，窗外微透進了一道柔和光芒。 祭走了過去，打開了窗。 ”欸，太陽出來了呢，好高興！” 「是阿。終於放晴了，我也很高興！」 祭坐在風鈴的前面，握著她的手。 慢慢的，說著故事... 儘管自己的心裡真的很難過， 但他明白。自己，得要更堅強才行。 -------------------------------------------------------------------------------------------------------------------------------- 日復一日，我盡我所能的陪伴她。 過去幾次，我也曾這麼做。 看著她幾次好轉起來，我就更替她高興。 但這一次的倒下，卻比過去的幾次更加嚴重， 只能看著她日益消瘦的笑顏，卻再也聽不到她的笑聲。 ”恩...” 「是嗎，妳高興就好！」 這大概是我現在最常說的一句話了。 儘管時間是我現在最不願意面對的事實， 但它的確在一點一滴的奪走了她的元氣，毫不留情。 雖然她身旁的醫護器材越來越多， 但我卻只能在旁邊默默的看著她受苦。 我除了暗自悔恨自己根本沒有可以治癒她的能力， 現在所能做的，也只能竭盡我所能的，陪伴在她的身邊。 是的，我辦理了休學。而父親也很支持我這樣做。 以高材生的姿態進入了父親創辦的醫學院努力進修著， 從前，我浪費了我的天賦。 而現在，是該盡上天給我的能力的時候。 並將我剩餘的時間用在陪伴在她的身邊。 必須與無情的光陰做拉力賽跑， 我不知道這樣脆弱的她的意志與身體是否能夠維持多久， 生命的單擺或許隨時都會停止， 所有的付出有可能都付諸流水，但我無所怨尤。 至少在我們的這段共同的過程，會是充滿快樂的，充滿意義的回憶錄。 只要能看到妳再度對我展露笑顏， 再一次的聽到妳銀鈴般的笑聲。 那我，就沒有遺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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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