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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10/27 23:00:00瀏覽278｜回應1｜推薦4 | |
| 翌日，朝陽自窗的縫隙透了進來。 祭疲倦的睜開雙眼，恍惚的看著潔白的牆壁， 由於徹夜未眠的想著昨天夜裡發生的那件事，使得他頭現在疼的不得了。 他撫摸著疼的厲害的頭走到窗前，拉開窗戶， 天氣雖然說不上是晴空萬里， 但幾絲雲彩配上和煦的朝陽， 仍不失為一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 「恩...」 祭不由自主的邁開步伐，走出自己的房門， 像是受指引一般的走著， 最後就停在一間病房前面。 「我果然還是放心不下阿」 他無奈的笑了笑，就推開房門。 「早安，祭」 風鈴已經起床了。正坐在床上，正看著窗外。 有幾隻小鳥停在窗欄上， 鳴唱出令人心情舒暢的叫聲。 「早，風鈴」 祭坐到板凳上「今天的感覺怎麼樣？」 「好很多了」 風鈴微笑說 「感覺恢復的差不多了，好像能回去上課呢!」 「別亂說了，以妳現在的狀況看來， 就算妳的爸媽同意讓妳出院。 我也絕對不會答應的！乖乖休息，好嗎？」 「好煩唷。不過好吧！醫生大人！」 風鈴難得露出俏皮的神情，自在的說著。 「好了，別開我的玩笑了」 祭走出房門，不自覺的吹起了口哨 「欸？怎麼一副心花怒放的模樣？ 是發生了什麼好事了嗎？小祭？」 宓靠在牆上，曖昧的問。 「恩，我沒事」 祭有些吃驚，故作鎮定的說道。 他納悶著：怎麼每一次老姐都是這麼神出鬼沒？ 「哦哦...」 宓微瞇起眼睛，雙眼像老鷹銳利的刺著祭。 「饒了我吧，老姐，我們也該上課了！」 「呵呵，那這次就暫且饒過你了」 宓起身，與祭擦肩而過。 -------------------------------------------------------------------------------------------------------------------------------- 少了風鈴，祭上學的步調顯然快了許多， 他低著頭，悄然穿梭在茫茫的人潮裡頭。 「祭！」 祭回頭一看，原來是星，他嚇的差點沒拔腿就跑。 「欸，你要去哪裡阿？」 星彷彿若無其事的樣子, 拉住祭的手臂不放. 「我...我... 那個，欸？」 祭慌張的亂動著。但望見星頭上的湛藍髮圈後，他漸漸的停止掙扎。 「...你！」 夢扶了扶頭，微嘟起嘴來。 「夢！什麼事？」 祭故意放大音量，想矇混過去。 「哼，又把我跟姐姐混在一起了！你真的很可惡耶！」 夢撇過頭去，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對不起，夢夜小姐。對了，妳姐姐呢？」 祭苦笑了一下，並故意誇張的向夢鞠了一躬。 「哦，這次，本小姐就勉為其難的原諒你吧。 姐姐嘛... 我不知道，她好早就出門了」 夢趾高氣昂的插著腰，有些淘氣的說。 「是嗎？」 祭鬆了口氣，他瞧見後面還站了一個人。 和他穿著同樣的校服， 原來是之前曾經一起出遊的學長 凜。 「欸，阿凜學長，早阿！」 祭揮揮手，禮貌性的打招呼。 「唷，真是好久不見了阿！」 阿凜冽嘴一笑，還是一副陽光的模樣。 「你們在？...」祭想了一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那我先去學校好了，不打擾你們了...」 「欸，不是你想的那樣！」 夢有些慌張。她伸出手，「跟我一起走！」 祭本能的閃躲過去，轉頭就跑。 「管妳的！我們學校見吧！」 ...... 祭有些害怕面對的走進教室， 沒見到那個令人尷尬的身影， 他長噓了一口氣。卻也因此感到有些憂心。 「早安！」 祭猛的回頭，卻什麼也沒有望見。 但是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個空蕩蕩的座位。 （剛才，是我的錯覺嗎？） 或許這種每天的感覺是這麼的令人喜悅吧， 卻由於太過平凡，而容易被人給遺忘， 仔細想想，哪會有一切就像是現在這樣。 沒想到就連我也會犯這種可笑的錯誤， 一種將一切視為理所當然的謬誤， 直到失去了，才發現自己是這麼依賴這份關係， 但... 僅止於友達。要是換做是我，也一定會無法接受這種沉痛的回答。 我真的錯了，還是得說聲對不起才行。 -------------------------------------------------------------------------------------------------------------------------------- 正午的烈日強烈的照射著， 雖然正值冬令時節， 卻有如沒有蟬鳴的炎夏一般，異常悶熱， 儘管是早已被廢棄的秘密基地也是如此。 「真是悶熱的天氣...」 祭靠在較為陰暗的牆上，還是不停的擦著額頭冒出的汗，煩躁的說。 「小烏龜們，曬曬太陽，做日光浴囉！」 夢絲毫沒有被酷熱給影響，沉醉在與那群四腳帶甲殼的生物的互動中。 「喂」 祭突然想起一件事。 「恩？」 夢站起身來，骨碌碌的大眼直盯著祭。 「我可以問嗎？妳跟學長，發展的如何？」 「才沒這回事！...你別亂說話了！」 心虛的臉紅迅速攀上夢的臉頰，她焦慮說道。 「其實，我好困擾...」 「是嗎？但我看妳好像並沒有很討厭他呢？」 不知為何，祭心裡感到很不是滋味。 「不... 不是說很討厭，可是... 我只想跟他當朋友，可是我說不出口， 因為感覺，會很傷害人。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婉拒他。所以，好困擾喔...」 （傷害？） 祭沒有說話，心裡又生出些許莫名的自責感。 「而且」 夢停了許久， 「我已經有好喜歡，好喜歡的人了。所以不行，哈哈！」 「哦，我也不想知道」 祭有些沒趣的說，並看看手上的手錶。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唷」 「不，我對這個沒興趣」 「哦哦... 沒關係！等你想知道再跟我說吧！」 夢小心翼翼的收拾著工具，「你不覺得牠們真的好可愛嗎？」 「恩...現在看來，的確有些可愛」 祭笑著說，也陪著她一起看。 （不喜歡，不討厭。 面對著與我有著相同處境的女孩， 或許這就是為什麼我給不出建議的原因， 因為，就連我自己都做的很失敗了，呵呵...） 「為什麼」遠處傳來塑膠袋落地的聲音。 「夢夜，妳為什麼會和他在這裡？」 凜學長就站在那裡，對著遠方的兩人低聲但十分清楚的說。 「阿... 你... 怎麼來這裡？」 夢似乎對他的出現感到很驚駭，反問他。 「不重要」凜學長嚴峻的回答， 「夢... 為什麼選擇和其他的人在一起？」 祭感到自己已經被凜學長誤會的很嚴重， 他忙解釋道：「不是這樣的，學長... 我是因為...」 「喂，我又不是你的誰，幹麻問這麼多。 還有，祭是我的首席社員，才不是什麼其他的人呢」 「恩，那...我們晚點再一起出去走走，好嗎？」 「我，我不要...我還要跟，其他的朋友出去玩...」 「妳少胡說了。妳根本就沒有其他的朋友， 不要再逃避了，好嗎？」 凜露出有些激昂的表情，緊咬著不放。 反倒是祭聽完，露出些許不滿的表情。 「不，這才不是逃避，過去的一切，我真的很謝謝你。 因為你很重要，所以我真的不想說出真相，可以不要繼續為難我嗎？」 說完。夢又低下頭，不說話了。 「現在是什麼？過去？什麼又是真相？」 祭完全弄糊塗了。 「祭...既然你已經知道了， 那也沒必要多向你隱瞞些什麼了。是該對你說出這些事情了」 -------------------------------------------------------------------------------------------------------------------------------- 從我知道那件驚人的事實後， 我就沉浸在害死媽媽的陰影下。 雖然當時的我根本不懂什麼是殺害，什麼是罪惡。 但我卻能夠實際的感覺到， 除了姐姐，每個有關係的親戚對我充斥著莫名的壓力， 這讓我感覺好縹緲，甚至懷疑自己的存在是否有著實質的意義。 我選擇封閉了我的心房很久， 古怪的個性使得鮮少有人願意接近我， 根本沒有人想讓我加入他們的團體裡。 許多的人會用”異類” ”怪物””"自閉”等字眼來謾罵我，欺負我。 我真的好難過，因為他們一點都不了解我的矛盾， 所以我根本不想去理會其他人， 我心裏的門扉也因此越關越緊。 可以的話，我也不想要這麼痛苦的活在這世上阿。 為什麼總是要欺負我？ 但，姐姐每次遇到這種狀況， 都會挺身而出的出來保護我， 從姐姐的身上，我能感受到許多平時沒有的安全感， 而除了姐姐以外，就只有凜哥哥會這樣保護我了。 凜哥哥是我們的鄰居。他出生在單親家庭裡，父親很早就因病去世， 死前僅遺留下大筆的負債與手術費用， 他的母親含莘茹苦地將照顧家庭與生活的責任給一肩扛起。 也因此，凜哥哥從小就顯現出比其他的小孩更超齡的成熟面。 但凜哥哥不畏家境的貧苦，他總是笑嘻嘻的面對一切。 受到他的家境影響，使得他完全不會去計較每個人的性格 背景， 而我也因此和他成為了好朋友。 他會像保護妹妹一般的保護我， 我也像對待哥哥一般的仰慕他豁達開朗，不畏艱難的性格。 凜哥哥知道我的一切，也明白了我的為難，但他還是笑笑的帶過， 畢竟我知道，他才不會在乎什麼過去，這些不會影響他對一個人的評價。 到最後， 凜哥哥卻好像無可自拔的愛上我， 但我始終把他當成是我的哥哥，我根本就沒有愛上他的意思， 但他好像誤解一般，讓我好生為難。 我既不想傷害他，又想告訴他事實，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 「凜哥哥。我只想維持現在的關係， 你對我而言，真的很重要。可是，我對你， 真的就像是妹妹喜歡哥哥的那種感覺...」 夢語重心長的說完，有些心神不寧。 「所以，妳最後想告訴我什麼？我要答案阿！」 凜的語調顯得比剛才高昂許多，激動說道。 「我... 我不想跟你在一起， 而且，而且... 我已經有心儀的對象了。 凜哥哥...拜託，不要在這樣困擾我了， 我不想，一直傷害你...」 夢匆促的說完，臉有些漲紅。 「喜歡？」凜愣了一下，隨即又大笑了起來： 「喜歡的人？像是妳這樣的女孩， 妳能確定那個人的眼光看的上妳嗎？我勸妳還是趕快放棄比較好吧！」 夢聽完，十分的不悅： 「不！他，不可能鄙視我的... 我... 就算我是...」 她說著說著，有些控制不住情感的，有些哽咽起來。 「喂！你怎麼能這樣說話？ 」 祭一直在旁邊錯愕的聽著兩人的對質， 但這時，他感覺異常的惱怒，突然出言反駁凜。 「不是嗎？那妳說看看阿？ 就算可以，那妳喜歡的他會是誰呢？那他，又怎麼會愛妳？」 凜無視著祭，對著夢大聲咆哮。 「他會，有可能...我...」 夢面對著凜的脅迫, 哭的又更大聲了。 「恩？說不出來是吧？那不就跟我說的一樣， 只不過是沒有意思的單戀罷了。不知道妳還在堅持什麼，真是好笑！」 凜諷刺的說道，還不時發出令人發毛的笑聲。 「才不會...沒有意思...咕， 是你...一定要我說出來的.... 那我... 要說了！」 夢拭了拭眼角的淚光， 就當著凜的面前轉過身子，面對著祭。 「我喜歡的人，是你」 夢十分鎮定的說道，果決的言語中不帶半點遲疑。 「妳...」 祭發出了聲驚呼，而凜則是瞪大著雙眼看著夢。 「喜歡一個人 才不是沒有意義的事情... 你也這麼想的，對不對？... 我清楚這會是一段不會有結果的暗戀， 所以我好想，就一直放在心裡面，不說出來... 不只是怕被拒絕而已，我更怕這種幸福的關係會被我的衝動給破壞掉... 可是今天，我真的忍不住了... 真的好喜歡。最喜歡你了...」 夢說完，又哭了出來。 「可是...我知道你不喜歡我， 對不對？所以我們，我們...嗚嗚！」 「是，是嗎... 喔 哈哈！」 祭僵笑著。 面對著眼前這個幾近崩潰邊緣的少女， 雖然看起來是很笨的處理方法，但這是最有用的方式。 比起立刻肯定或是否定，這樣順著說下去反而會更快令人回覆平靜。 「妳是故意激怒我的吧？是故意要讓我嫉妒的吧？ 妳不是這樣想的，對吧？小夢？」 凜急促的說，強作冷靜的聲音仍可聽出激動的韻律。 「才不是」夢漸漸停止哭泣，她再一次認真的回答， 「而且證明，我是真心的...」 在凜的面前，夢就閉上眼睛，就輕靠了過去。 「是我的，初吻喲」 夢停了一會，才把臉移開，甜甜一笑。 「如果還不夠，還可以... 用身體來證明...」 她微微縮縮身子。就當著祭的面前，開始解開胸前的鈕扣。 「阿！不要這樣吧！夢？」 祭慌亂的伸出手，想阻止她， 手卻被夢給抓住， 她雙手握著祭的手，含情脈脈的看著他。 「恩... 恩....」 夢輕輕發出低聲的呻吟聲，最後甚至還倒坐進祭的懷裡。 「你們... 你們... 祭，你竟然...」 凜顫抖的說，剛才的冷笑聲全不見了。 「不，我...」 祭正想說話時，卻被夢給打斷了： 「我是真心愛他的，我已經有了重要的他了。 就算我被討厭好了，也才不關你的事情！ 所以凜學長，請你看清楚，不要在來打擾我的生活了！」 「... ...呵呵，是嗎...」 凜摸著額頭，搖搖晃晃的倒退幾步， 慢慢的垂下了頭，四肢下垂的抖了幾下。 詭異的笑著，慢慢的行走著，轉身消失在樓梯的轉角。 「呵呵... 呵呵... 呵呵...... 呵.......」 隨著笑聲的遠去... 「那個... 我們可以停止了嗎？」 祭有些尷尬的問， 畢竟讓一個剛才和自己表白的女孩，衣衫不整的坐在懷裡， 祭感覺現在已經有些與自己認知的事情超出太多了。 「恩... 喔... 」 夢害羞的停止了動作，很快的鬆開了祭的手。 「.......」 兩個人都站了起來，看著彼此，沉默了許久。 「這樣子對他...真的沒關係嗎？」 祭有些擔心的問。 「...不知道。可是，感覺這樣子，應該會比較好。 欸，你...會因為我跟你告白了，所以討厭我嗎？」 「不... 錯不在妳的身上，真的」 祭笑笑說，心裡的迴路卻早已紊亂的糾結在一起。 「可是，我卻已經向你，告白了... 所以我們應該不能像以前一樣，繼續當很好的朋友了。呵呵...」 夢有些不知所措的說著，手一邊劃著牆壁。 祭二話不說的將夢摟在懷裡。 「為什麼不行？就算表白了，那又怎麼樣。 我現在的確不想接受別人的心意，但也不想拒絕妳的心意， 但我又好想看到妳，只因為妳已經在我的生活中有了好重要的位置。 而且現在， 我已經不想在失去我的一切了！」 他激動的對夢說。 夢面對著他，反而冷靜說道: 「可是，你已經有你喜歡的那個她了... 而且我知道，你是全心全意想照顧她， 我真的很自私，我好不想要看到你對她的好。 每次看到，就像是摧殘自己一般，我感覺我自己應該沒辦法忍受下去， 所以我自己選擇，早點退出你的世界，應該會好點... 呵呵...」 夢輕輕擺脫了祭的手， 「對不起！」 祭面色凝重，神色不解的說： 「妳為什麼要這麼自卑？ 就算什麼都比不上人，為什麼要就這樣棄權？ 如果就像是妳說的那樣直接退出，那人與人之間的感覺不就是真的沒有意義了？ 對不起。現在，真的發生太多的事情... 多到讓我不知所措，多到讓我心煩意亂。 妳願意給我一些時間嗎？ 在給妳答案以前，我們繼續現在這樣的關係，好嗎？」 夢呆了許久，才開口說道： 「恩，好的。那就等永遠以後，再給我答覆吧。 因為，我想...到時候， 我可能還是沒辦法接受，殘酷的現實」 躂。 躂。 躂... 腳步聲彷彿帶走了一切， 只留下一個人呆站在這。 所有人都是大笨蛋！ 我一點都不想說出來阿！ 好想一直偷偷的喜歡， 好想一直偷偷的愛戀， 可是，可是， 已經不行了，可是我真的好不想結束... （為什麼？我根本不想傷害任何人， 那為什麼我還會讓這麼關心我的人，會都這麼想離我遠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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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