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10/03/26 07:38:08瀏覽661|回應0|推薦10 | |
什麼時候開始提起腳步的﹐後來放下﹐這樣無意識的行動﹐山從前方來了復去﹐水後來來了﹐復去﹐雲以及風雨﹐云云。我因為撿拾的惡劣習慣﹐一口袋裝的都是沒有名姓的土地與時節﹐冬日來了復去﹐哎哎﹐說這樣的言語﹐宛然是只悉於回音的空洞隧穴﹐或者山谷。
她們行﹐行來復去。我聽見過叮叮咚咚的琴音﹐淙淙水聲。我舉起瞳孔時﹐一面岩壁上曾經凝結的目光都瀑流樣落下一深井似的綿長意識﹐如果所有的長髮都是任性的語音﹐汝怎麼說﹖汝怎麼說﹐那些旋渦底下環繞不止的微細氣泡﹐閉閉剝剝地爆裂著刻劃不下的石版拓印。 我曾經學習過但不曾熟悉過﹐三段論竟然是那麼樣過度固執的欄杆。我們怎麼過去﹐怎麼在渡口這邊﹐向彼端那些飄揚的肩背呼喊。喂喂﹐嘿嘿﹐哎哎。請記得渡口那些燕子﹐那些雁鴨﹐那些柔軟濕潤的細沙與土地。妳的腳印上頭很可能就會印上我﹐因之我是否該當脫下遲鈍木然的鞋﹐我是否應幻想一赤裸奔跑的可能性﹐柔軟的裸足﹐輕微陷入柔軟濕潤的土地。或者便有柔軟的水液壓擠滲出﹐我是否可以幻想若此的濕潤的摩擦﹐當我一次次滑行前行﹐不免一次次輕輕地陷溺。 於是我們知道遠方依然﹐記憶依然﹐幻想依然。時間從事件中間滑行﹐喲喲﹐或者事件從時間中間滑行﹐去者復來﹐我相信的永恆﹐其長短畢竟除卻相對並沒有衡量測度的必要。我記得曾經緊緊地擁抱一些瘦削的嘆息﹐春日向隧穴樣深深的井甬沉沉沒去﹐汝曾經說過的﹐那些語聲﹐好不好再環繞一片耽愛的耳垂﹖好不﹖ 3/25/2010 時行旅於維琴尼亞州亞歷山翠舊城 |
|
(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