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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05/26 22:43:37瀏覽393｜回應0｜推薦5 | |
| 我聽見了﹐桌子上水果瞬間腐爛的水波聲音﹐像潮水一樣轟隆推近又疾速拉遠。我望見眼瞼裡面滑行過去絕不止息的面孔﹐有低語的脣形張翕﹐我知道哭笑聲就在左近﹐哭笑不得的表情就在﹐左近。我祇想慢慢地走﹐讓膝蓋的彎曲與伸直的反覆動作提醒我﹐我還在腐爛﹐但還沒化成黑暗靜止的一灘水。
所以說﹐說過的﹐我還是繼續反覆地﹐說﹐或者作張翕的脣形﹐或者就是持續著張翕的企圖。妳將自雪地來﹐拖絏著一串串碎冰裡面張望四顧的顏面﹐每一個腳印都是生存的記錄。我可以嗎﹐當妳還在雪原中央﹐立定在懸崖邊上﹐轉動一面手掌大小的圓形鏡子﹐對妳反射刺眼的燈號。妳知道四方都是冷的﹐四方都是覆蓋著的。妳知道妳提起上一個腳步﹐那個印記就開始降溫凝結﹐不久後覆蓋在柔軟轉而堅硬的冰雪。妳如果仰望﹐所有看不見的星子們都靜靜列著﹐月就在山稜背後﹐妳必須行﹐哪個方向的路都一樣地遠近﹐不如便讓右手握握左手的孤單。 什麼時候妳到達了﹐我正煮清水﹐預計在雨停止前可以聽見沸水的輕輕嘯聲。如果只剩下一粒還沒有過期的蛋﹐請原諒我只懂得白煮蛋的簡單程序﹐是的也可以下白麵條﹐玻璃罐子的醬料也很簡單﹐是的我還有醃漬的紫蘇梅和青脆的醬瓜﹐白水當然也可以煮白粥﹐我甚至於還有張開時嫩黃的小米﹐以及不大粘稠的紫糯。我想這樣我可以逃避油煙那樣掃興的狀態﹐窗外有時會有燒肉棕或者炒米茶的叫賣聲﹐就算祇是聽聽﹐也好。 5/26/2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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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