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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7/31 01:14:01瀏覽378|回應0|推薦6 | |
我們同意﹐兩點之間最近的距離﹐是背對背。面前有海有浪花﹐遠處是防波隄﹐背後是更多的鹽水﹐所有的哭泣都累積在防波隄的墨鏡身後。妳決定﹐明日﹐是一種充滿惡意的標籤﹐把今夜任性地延伸﹐是的眼神以外的﹐都屬於說奇異方言的游牧部落。她們在風裡面挖掘時間在水裡面舞﹐妳聽見的都屬於淹死的記載﹐把繩結套上石子﹐把木柴剖開﹐把乾草貼近悲哀的母親﹐把面孔劃上交錯的斜線﹐把綿延野火掩上嬰童的細細髮絲。兩點鐘﹐妳走下坡道聽見拍打的聲波﹐某個男人撞擊某個女人﹐冰塊在水杯子裡擺星球的衰老﹐滴答滴答滴答答﹐走在橋上的魂都凝視著月裡的水﹐走在水裡的女人都絞著長長繩索。我若是能夠變賣些許昨夜在燈塔四週濺起的海水﹐足夠妳去致祭﹐為整個七月負欠的哀愁。
我這樣伸手在虛空的上下左右作態﹐便有矩形的範疇浮起如同雕塑師傅眼裡的原木或者龐大的岩塊。妳說是不是﹐死亡畢竟是她們不斷臆測以及謠傳的程序。有一日妳款款走下台階﹐在樓梯間轉過矩形的角落﹐倏忽消滅了。我可以臆測﹐妳或者就進入死地﹐在界外解決一些不可思議或許僅僅就是不可告人的私事。或者妳﹐進入死靈的界﹐時間在彼處呈現另一種波浪的樣裝﹐妳可以嫣然踩過河面湍急的現象之表﹐下一刻就在前一夜踏上此岸邊劃上虛線的出場線。下一場音樂會剛剛開始﹐聽完的人群就在燃燒的大教堂後面為縱火犯祈禱。我是那麼樣不懂得說故事的穿衣鏡﹐請抹上眼線點上玫瑰香水再開始妳睡前的自白。 聽見了﹐轟隆的火車聲切開矩形的睏倦。我是那麼樣不懂得分野與自衛的橢圓軌道﹐沒有人來加水﹐沒有人更換色澤﹐沒有人來矩形夜晚的尖角﹐來這裡尖叫。死亡是那麼樣規規矩矩的儀式﹕請當事人規規矩矩躺好了﹐妳的時間浪費掉了重新給妳一海洋的自由--除去哭泣我們已經不許製造鹽水﹗請保持端莊﹐為那些繼續走動的骨骼與肌肉祈禱。請收起輕蔑﹐容許我們解釋妳的嚴肅﹐不是掩飾一個巨大的笑話。請記得﹐快樂的半衰期總是被過度好評的。妳的玫瑰香水﹐就在昨夜﹐就在妳跨過河水回到此岸邊的剎那間﹐已經兌換成鋪滿地鐵軌道的白楊枝子。她們那麼樣清脆清脆地數落著時間割斷的片片段段的零碎的意識。請在儀式以後﹐跳下水波前﹐交還妳每一方寸的掛念。在長河下游﹐妳只是出海的波﹐無盡的鹹水就起伏且重疊在矩形的記憶那邊。 7/30/2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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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