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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07/30 07:04:53瀏覽330｜回應0｜推薦6 | |
| 走過來的光線交叉著走過去的陰影﹐我想像這個時間﹐流過的人身都是浮起的﹐譬如水波上﹐在一個濕氣凝重的夜晚﹐零散的霧白如霜樣生﹐但任性流動﹐沒有特定方向﹐妳無法感覺到此中有什麼是紮實的。他們踩在蒼茫水銀燈光上﹐如果敘述他們為鬼魅﹐並不為過。幾個呢幾個﹖是清清楚楚地明白﹐明白於這個存在的狀態﹐有別於下一個﹖
這樣虛無縹緲的事情我們怎麼去辯論析清吶﹖我曾經跟一個自己決定要木訥也決絕的分離份子﹐在一個沒有什麼特別意義的聚會上﹐討論概念的制約性能。她堅持說﹕這樣的討論是全然沒有意義的一如那個持續一日又復一日的會議。你怎麼去在制約你的概念聚落裡面討論概念﹖你是無救的這個題目是無解的充滿誤解的一如你以為你懂其實你什麼都不什麼都不什麼都﹐都在概念的聚落裡面悶死鎖死你什麼都不。 其實。她又說生命就是這樣翌日又復翌日全然沒有能夠界定的意義的無聊會議。後來她回去樓上﹐高層的旅房我想像﹐我想像她必需有落地窗﹐我就想像她雙手叉胸擁抱自我﹐就立定在落地窗前﹐或許甚至落淚。我又想像﹐那應該是在她淋浴之後﹐披著旅房裡配額的泰瑞布料浴袍。我也可以想像﹐她是否想像起某一次類似的情境﹐淋浴後只要一聳肩﹐泰瑞布料的配額浴袍就無聲掉落地毯。生命若是如此﹐掉落也不會有多少聲音﹐許不許落淚吶﹖ 我喜愛那個背後﹐肩胛骨下方﹐延伸至腰下及至臀上﹐弓樣的柔和曲線。如果我只是一張邊飾的矮古董桌靠在甬道邊上﹐放置古典陶器﹐或者一盆繁茂的鮮花夾雜狗尾草的枯梗﹐如果我就立定在落地窗背咫尺外後方的牆壁邊上﹐乃可以靜靜觀望這樣一個柔和曲線﹐當否認意義的女子聳動肩胛﹐弓一樣的曲線在鬆緊中間擰動牽扯﹐我聽見淚水的玻璃珠子灑落地面﹐像水晶球一樣流動四散。窗外的市聲都蒙上厚重毛玻璃的絕緣質地﹐遠處有風雨蘊釀﹐雷聲悶悶地滾動﹐我沒有知覺的世界在這樣一個旅房四週任性張狂開展﹐她若是轉身﹐我身後﹐壁上懸掛的銅邊彩飾方鏡﹐便會反照美麗的柔和乳線如同弓之腰線那樣﹐剎那間脫逃﹐自所有制約的模。 7/29/2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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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