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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7/01 00:08:20瀏覽686|回應1|推薦35 | |
全球如何避免更大危機 作者:英國《金融時報》首席經濟評論員馬丁•沃爾夫(Martin wolf) 我最近曾提出,匯率機制是聯結這些獨特事件的紐帶。 現在,就讓我們來看看該如何在暴風雨肆虐的大海上航行。 首先,我們應該將全球經濟視為一個整體。 各個經濟體的全球化程度越高,就越應該從這個角度來考察全球經濟。 那麼,作為一個整體而言,我們對全球經濟已經瞭解了哪些問題呢? 答案是,至少就短期而言,全球經濟正在遇到資源方面的限制。 我們的文明是以礦物燃料為基礎的。 但是,自2001年末以來,石油的實際價格已經上漲了近6倍。 今天,石油的實際價格已經比上世紀初以來的任何時候都高。 正如世界銀行(World Bank)在其《2008年全球開發金融》(Global Development Finance 2008)中所指出的,全球石油供應在2007年沒有增長。 報告提出,這“導致了2007年下半年庫存的大幅下降以及油價的急劇上漲”*。 這種上漲也許會像上世紀70年代那樣,僅僅是暫時的,但也可能會是永久性的。 我們現在還不知道。(I.E.到今日石油不僅是能源之ㄧ而且更是工業原料,能源可由核能,太陽能…替代,但工業原料這部分的需求就只能訴諸糧食的轉換。新的替代原料沒有出現前,石油價格會處於快速上漲的過程,同時農業生產結構調整未達供需平衡前,糧食價格也會持續上漲!!) 能源價格的躍升至少會對經濟產生三方面的影響。 首先,它們會提高總體通脹率。 特別是在新興經濟體,出乎意料的惡性通脹如今已成為常態。 其次,它們會降低潛在供應。 它們會擠壓高耗能經濟活動的利潤,迫使企業放棄能源密集型產能;同時,它們也會提高投資於新能源及高能效產能的必要性。 在其最新一期《經濟展望》(Economic Outlook)中,經合組織(OECD)討論了這類負面供應衝擊對其成員的影響**。 該組織提出了兩個要點: 第一,當前潛在產出水準及未來增長的不確定性已經增加; 第二,由此帶來的負作用可能相當巨大。 經合組織估計,石油相對實際價格最近的上升,已經使美國的不變產出下降了4%,歐元區下降了2%,並使兩地的中期潛在增長率分別下降了0.2和0.1個百分點。 這可不是小數目:就美國而言,潛在產出增長率的這種降幅至少相當於人均潛在產出增長率的10%。 在較發達的新興經濟體,特別是在中國這樣增長迅速的工業化經濟體,潛在增長率的降幅也許更為驚人。 第三,能源價格的躍升改變了全球需求的水準和格局。 油價從2007年初的每桶約53美元漲到如今的136美元,令消費者每年的負擔增加了約2.6萬億美元,相當於對全球非石油產出徵收了4.5%的稅。 在這種轉移中,約有三分之二是從石油進口國轉移到石油出口國,至少在短期內,也是從支出者向儲蓄者轉移。 這種轉變本身,將會抑制全球需求的增長。 美國和其他高收入國家的金融危機以及與此密切相關的幾個大型房價泡沫的破裂,也會產生同樣的效果。 經合組織估計,高收入國家今明兩年的經濟增長率將放緩至略低於趨勢水準。 正如人們可能預料的那樣,降幅最大的將是美國,今年的國內生產總值(GDP)增幅預計為1.2%,幾乎全部來自淨出口的增長。 美國曾經是全球經濟增長的火車頭,但如今已開始依賴於其他地區的增長。 不過,高收入國家增長率的下降能否有效地給過熱的全球經濟降溫呢? 也許不能。 經合組織預計,該組織之外的各國的增長率將會下降,但仍高於(難以具體衡量的)潛在趨勢水準(見圖表)。 世界銀行的《全球開發金融》確實預計發展中國家的經濟增長會顯著放緩,但仍處於相當高的水準:今年將從2007年的7.8%降至6.5%,2009年為6.4%。 世界銀行預計,中國今年的增長率將從2007年的11.9%降至9.4%,印度將從8.7%降至7.0%。 然而,正如我最近所提出的,儘管信貸危機對高收入國家造成了負面影響,但如今的全球貨幣政策也許過於寬鬆。 在許多新興國家,產出正在迅速增長,同時伴隨著通脹的強勁上升。 如果全球經濟無法以人們一兩年前所期望的速度增長(看起來可能性很大),新興經濟體就不得不在一定程度上做出調整。 在高收入國家最終全面復蘇的時候,這點會變得更為明顯。 在此艱難的背景下,什麼樣的回應才是正確的呢? 全球各國分別應該怎麼做呢?這需要分短期和長期來看。 就短期而言,最大的貨幣政策要求是發展中國家收緊貨幣政策——如今,許多發展中國家的利率大大低於通脹。 收緊貨幣政策的前提是放寬匯率目標。 在高收入國家,收緊貨幣政策的必要性相對較弱,但美聯儲(Fed)的降息舉措可能做過頭了。 同樣重要的,是要讓能源價格的上漲傳遞到其他行業,迫使能源使用領域做出必要的調整。 許多新興國家提供能源補貼,其受益者絕大多數是高收入群體。 在印度,燃料補貼成本如今趕上了公共教育支出的規模: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然而,更重要的是,要摒棄一種愚蠢的觀念:認為石油或糧食價格的飆升是由不道德的“投機行為”所造成的——這是危險的民粹主義者在全球推廣的虛幻的想法。 最後,在面對此類衝擊時,富國需要為最貧窮的國家和人民提供相應的保護。 這一點至關重要。 這樣做的目的應該是降低痛苦,為必要的調整提供資金,而不是阻礙調整。 就中長期而言,最需要做的就是解除能源對增長的限制。 這意味著要增加能源研究領域的公共和私人投資,特別是可再生能源。 我們將面臨巨大的挑戰,但不能因此就放棄目標。 衝擊是巨大的,但意義更重大的是高企的能源價格。 金融危機是一種可以避免的愚蠢行為,能源價格上漲則是痛苦的現實。 全球必須直面這種令人不快的新威脅做出調整。 理想的情況是各國能共同採取行動。 但不論是否共同,它們必須行動。 否則的話,前路可能會出現更大的危險——甚至是一輪惡性滯脹。 譯者/劉紅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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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財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