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中的蟲就是Jugas,Jugas是尼泊爾語,螞蝗之意,螞蝗的英文是Leechs ,就是吸血水蛭。
從Jiri(吉尼)到Lukla(魯克拉)這段路約要走上六到七天左右,如果從加德滿都搭機的話,只要四十分就到了Lukla。
那時,我決定從Jiri徒步健行到聖母峰基地營,因為那時很單純的想走這條路。七、八月的雨季,天天下雨,後來我才知道,其實雨季走這段路,是真的很冒險也很危險,整條路程,除了當地的揹夫外,我只遇過一位義大利的男性旅人,根本就沒有其它的旅者。因為雨季不僅路滑,這段路的上下坡落差也很大,更可怕的是,此時是雨季,也正是吸血螞蝗出沒的季節。
在台灣從沒有任何登山經驗的我,對螞蝗的認識,也只是來自旅遊資訊文字上的敘述,我很大膽的決定從Jiri出發,真的是「初生之虎」,不知死活。
這天,從Kenja(肯查)到Sete這條路全都是上坡,路不僅難行,且全是泥濘路,雨越下越大,我和M停留在一棵大樹下,趕緊穿上輕便雨衣,繼續往Sete前進。這裡的路很原始,雨越來越大,天色漸漸暗了,我很急,但路很陡又是泥濘路,我心雖急,步伐的速度就是快不起來……。
我一直吵著問M,到底Sete還要多久才會到,今天這條路,我真的再也走不下去了。算一算從Jiri走到Sete這天,也才第三天而已,我就開始後悔自己的決定,早知搭機不就好了,幹麼自己找罪受,走這條根本連本地人都不想走的路,想著想著……,眼眶的淚水,隨著雨滴悄悄落下…。
「有人在嗎?」M對裡面大喊。
我和M終於抵達Sete的一家Guest House了。我仔細端詳一下,這家Guest House看起來…..空無一人,室內很暗,看起來很亂的樣子。M往裡面走去,我則站在客廳等著,拿下帽子,放好揹包……正想將身上的輕便黃色雨衣脫下來時,突然,覺得左手手指有濕濕的感覺,我仔細一看,有兩條長長細細暗黑色,長的很像蚯蚓的兩條蟲正吸住我的手指,看不出是什麼蟲,我用右手嘗試的要將牠們撥掉,可是,牠們吸的很緊,我拉不掉,越想越害怕……。
「啊……啊……」我大叫了出來,慘叫聲畫過整間房子。
這一叫,樓上跑出五、六個大男人一直看著我,M和房東太太也從裡面衝出來,
「Mani,救我,我會怕。」看到M,我彷如見到救星一般。
不知M跟房東太太說了些什麼,她走到我身旁,將我手上的螞蝗拉掉,M在我背後瞧著,我的視線跟著他轉身一瞧……。
「啊……。」這下我叫的更淒慘,原來我背後的雨衣上,有好多隻螞蝗在蠕動著…
房東太太面無表情地,幫我將身上的螞蝗一條一條抓走。我脫下雨衣後,害怕的直發抖……。
「妳將上衣脫掉,她要幫妳看看身上有沒有,我們這裡的人會全部離開。」M對我說完,他和所有的男性都往裡面的房間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