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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9/13 16:35:26瀏覽114|回應0|推薦0 | |
僧主俗從? 僧俗平等?(象山慶/整理2022.9.13) 聖嚴法師《印度佛教史》:向來的上座僧團中,在家眾依出家眾而修學佛法。此時出現的大乘聖典,卻多以在家菩薩為弘法的中心人物,如《維摩經》、《勝經》,不僅僧俗平等,男女平等;乃至《維摩經》要將舍利弗作為聲聞比丘的代表人物,大肆奚落,藉以嘲笑固執保守的比丘僧團。大乘佛教固然摒斥小乘行者的保守風格,大乘佛教的圓成者及發揚者,從史實的考察而言,仍是出於比丘僧中的歷代大師。 《人生》435期<居士學佛樂>:聖嚴法師云「在家居士,是菩薩道的理想實行者。」社會日新月異,居士須具何種「家庭、金錢、工作」觀?如何名副其實?從財、法、無畏三施,種下善根,成為真正的大乘菩薩。〈怎樣做一個居士〉:出家人的本務是修道與傳道,並住持佛教;表現「大乘入世」的菩薩精神,並為「佛教的外護」者,是在家居士。在家人雖在「解脫道」的求取上,比出家人差一階,然在「菩薩道」的實踐上,卻比出家人優勝。……在家居士,應具足「五法」:信、戒、施、聞、慧。切實奉行「四攝(布施.愛語.同事.利行)法」,即可感化、領導群眾。 聖凱<印度佛教僧俗關係的基本模式>:在原始佛教、部派佛教,所有教法以出家為核心,僧伽承擔了“住持佛法的重任”,有“修行解脫的優先性”,而確立“僧尊俗卑”的倫理。但,大眾部在“僧事僧決”的羯磨中,強調在家人可助解決僧團內部糾紛;南傳方廣部以「無漏道果」為勝義僧,在家居士證道果亦為“勝義僧”;北道派以在家人亦可證阿羅漢,這衝擊了“僧尊俗卑”的優先性。大乘佛教以成佛為理想,以菩薩為主體,以“廣度眾生”為目標,在家菩薩亦具足般若波羅蜜,實踐六度等菩薩行,同具“修行解脫”的平等性; 信受大乘佛教的實踐者為“善男子、善女人”,而在家菩薩亦有說法、住持佛教的功能,為“僧俗平等”的兩大原因。《郁伽長者所問經》《華嚴經·淨行品》則繼承了早期“尊僧”的傳統,觀察在家生活的種種過患,應走向出家,如郁伽長者“常在家中,住出家戒”。在《維摩詰經》等經中,維摩詰居士與十大聲聞弟子論難,「發菩提心即出家」、「比丘禮維摩詰足」等從思想與事相上“抑僧”。中國在南北朝末確立以大乘佛教為主體,但大、小乘兼受;於是現實的「僧尊俗卑」與理想的「僧俗平等」並存;又由於封建制度,「沙門禮敬王者」、「孝道」等又有「俗高於僧」的壓力。可見,中國佛教兩千年的「僧俗」關係,極其複雜、動盪、緊張。 釋昭慧<人間佛教的僧俗倫理>:1927年,支那內學院創辦人歐陽竟無居士,提出凡諸「居士非僧類、非三乘、非福田、非師範、不應說法、不應閱戒,比丘不可就居士學、絕對不禮拜、不可與居士敘次」等傳統說法,皆是有違經義的謬論。2此一說法,引起了太虛大師的不滿,曾發表〈與竟無居士論作師〉一文以駁之。……印順導師,當然讀過雙方交鋒的文章。他並沒有立即加入論爭,但在二十六年之後的1953年間,卻寫下了迄受居士佛教推崇的〈建設在家佛教的方針〉一文,以極正面的態度看待居士佛教的發展,甚至寄「佛教復興」之厚望於居士佛教。…….「大乘佛教,在家菩薩比起出家菩薩來,無疑的佔有更重要的一席。佛教不但是出家人的,信仰、修學、證得,無論從那一點去看,出家與在家,可說是完全平等。」(《教制教典與教學》頁82)通篇之中,他從教典、古代歷史與近代事實雙向考察,舉《阿含經》的質多長者、大乘經的維摩詰居士、勝鬘夫人,古印度的勝軍論師,近代中國的楊仁山、歐陽漸與錫蘭的達磨波羅長者等諸大德居士為例,認為在家佛弟子當然亦能弘揚佛法,主持佛教。……「如在家佛教發展,而出家佛教衰落到無法存在,這不是別的,問題在出家眾本身的沒落,自身不能適應時代而發揚佛教。如出家眾自身健全,深入佛法而適應眾生,那一定會與在家佛教攜手並進。而且在佛教中,始終會居於領導地位的。」(《教制教典與教學》頁90~91)…….. 溫金柯<台灣居士佛教的展望> :所謂「勝義僧」,即四雙八輩賢聖僧,是包含出家在家二眾在內的 。由此可見,在家的賢聖,也被早期佛教徒在皈依三寶時視為皈依的僧寶的一個組成部分。這說明,在家佛弟子不僅是佛法的修學者、教授者,而且也是堪可依止者。在家佛弟子被排除於核心之外,成為受教者和護持者,乃因佛陀滅度之後,迦葉系保守、厭世的出家眾取得教團的主導權。律制上的保守,女性出家人和在家信徒的地位低落,比丘獨尊 。也推動了大乘佛教的產生。「在家眾在大乘佛教中的地位」:(一)教義上,在家出家都可成佛。(二)大乘佛教教團中,在家居士是直接參與的核心份子,而不是外圍。(三)弘法上,在家與出家都可弘法收徒,但依《優婆塞戒經》,在家人只收在家徒。(四)依《法華經》,若無出家人可弘法,上述《優婆塞戒經》的限制,也不是不能破。(五)在家眾可主持弘法教團,如《大集經‧賢護分》《華嚴經.入法界品》《佛母出生三法藏般若波羅蜜多經》。歐陽漸《支那內學院院訓釋.釋師訓》〈闢謬五〉:「唯許聲聞為僧,謬也。居士非僧類,謬也。居士全俗,謬也。居士非福田,謬也。在家無師範,謬也。白衣不當說法,謬也。在家不可閱戒,謬也。比丘不可就居士學,謬也。比丘絕對不禮拜,謬也。比丘不可與居士敘次,謬也。」「就居士品邊,…但應事奉唯謹,一如奴僕之事主人;壓迫不平等,乃至波及慧命,而為居士者謙退又退,無所容於天地。……遑冀清特超達,行毘盧頂,幹大丈夫不可思議、不可一世作佛大事?就比丘品邊,不廣就學,不拜善知識,不與人同群;間有參訪,如不得已,忍而獲求,行將速去,外順同行,中懷慢志。……佛法封於一隅,一隅又復自愚,顓慢日熾,知識日微,又烏能續法王事,作諸功德,盡未來際?」 菩薩道的主體,是身處社會、投入世俗的在家眾:<居士學佛100問(護法與愛國)>:近現代佛教史,居士與僧尼共同住持,共成僧伽,已是現實。近代佛教復興由居士啟動,充當主力。在(戒定慧)修證、說法、著書、辦刊、結社等,居士法將如雲,未必亞於僧尼。在維護佛教權益、社會救濟,居士的作用更無可替代。而佛教的經濟,由居士提供。仍持「白衣只可護法」觀,未免偏頗。居士佛教的興盛,可視為「大乘」振興的標志。 呂凱文<論僧俗二眾之宗教教育>:原始聖典的佛陀教導,以「出家僧眾」為主,但對在家信眾的教導亦散見於聖典各處,兩者在 「宗教目的」與「職能分工」的差異,佛陀的教導方向與重點亦不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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