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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14 12:02:19瀏覽40|回應0|推薦0 | |
慈舟大師:「就『我』字分析,手拿戈,不自殺,便殺他,誰將我當我,即是闖著鬼!」人人為我,我執向外擴張,……想把世間一切屬於我,如燈炷向外輻射,外物都籠罩在燈影中!人人擴張自我,早晚必相碰頭,衝突!為了我得好處,甚至殺人如麻,流血成河!《原人論》云:「形骸之色,思慮之心,從無始來,因緣力故,念念生滅,相續無窮,如水涓涓,如燈焰焰,身心假合,似一似常,凡愚不覺之,執之為我,寶此我故,即起貪瞋癡等三毒,三毒擊意,發動身口,造一切業!」此即說凡愚執我,愛惜我故,遂起貪瞋癡等煩惱,廣造殺盜淫等惡業,而招來六道生死,受苦不絕!…….(眾生)無量劫來吃的虧,就是吃了我的虧,……每一位眾生,被我字害慘了!十使煩惱皆由我起!為我故貪(合我意),為我故瞋(違我意),為我故癡(合我,雖非亦以為是;違我,雖是亦以為非;是非顛倒,名為癡)。生老病死,五陰熾盛,莫不因我故有,煩惱依著我執而生,苟不執我,則煩惱亦無所依!老子云:「吾所以有大患者,為吾有身,及吾無身,吾有何患?」世尊說法四十九年,談經三百餘會,出廣長舌相,運無礙辯才,為眾生開示我執的過患,說破無我的道理! 佐々木現順《業的思想》--業論與無我論:輪迴的主體是認識論的妄想,宗教性的執著。 《大乘成業論之研究》 佛教的業報思想的特徵,就是無我論,無固定的靈魂以受業報輪迴,而承認有生滅變化無常的心為業之所依,或說是心與業 輾轉由藉。在十二緣起 系列中,「行緣識」是業與心的關係。……無「我」或「無我」,一切是業報緣起所成,生命的存在是承受過去所造的業報。業報的止息是無煩惱為緣,未來的業果不生起。因緣和合而存在,是無常、變異、無永恆不滅的個體,無作者與受者。一切只是諸法緣起的轉化,集、滅,並無實我、實法,不起有、無二見。能正觀緣起,就不執有、無,依中道正見而得解脫. 潘進達(釋悟成)2020《世親《俱舍論》之「無我」與「業感緣起」思想之探討》 佛教出現時,對萬有事物的本質,已經提出了「無我」的大論題,實際上,含有不承認任何永存不變、或者創造主的思想,因此,認為所謂的「我」,實則是一種五蘊我而已,所以到了世親《俱舍論》時期,不但堅定的維持佛教傳統的「諸蘊相續假立有我」,而且也是繼承阿毗達磨思潮、《雜阿含經》、《中論》,因顯示了「根、境、識三和合」論點,而徹底的否認各有主張實我的學派。然而,佛教界雖提倡了的「無我」論題,但是面對業力感果的生死流轉的大問題,實際上,究竟是如何解決這大難題,至於,與外派所主張的不滅的靈魂觀點帶有如何差別性。所以,藉由本論文所表示的〈第四分別業品〉、〈第九破執我品〉的內容,不但可以清楚的看見世親所呈現的「無我」的特色性,同時也可以看出《俱舍論》否認古印度宗教界中的梨俱吠陀「神學性」、梵書及奧義書「永存不變的梵我」及耆那教「不變的補特伽羅」、「永存的靈魂業論」的論題,並不承認數論學派「實我、自性二元論」,勝論學派「諸心生時皆從於我」。至於,對佛教界中各學派激烈的批判,特別是說一切有部「實法我」、「形色業論」,正量部「行動即身表業」,犢子部「身、心二元論的不可說補特伽羅」及尼犍子「身、心二元論」。本論文,探討《俱舍論》「無我」與「業果相續」的思想,依據現有的漢譯本進行綜合,對照及分析等,並且解決、呈現此問題二者的適合性,而說明世親意圖強調此〈第九破執我品〉的「無我」思潮的特徵性,表示了世親批判某些部派對於「我」概念的誤認,同時也展現了〈第四分別業品〉「業果相續」的主導思潮,乃至,把「思種子無表業」視為業力持續的主體,實則是以解決「無我」與「業果相續」思想的不可分的關係性。所以,藉由此二者關係,實際上,只不過是證明所謂「無我」的合理性。本論文分成六個章節:第一章、緒論;第二章、印度思想史的「我論」與「業說」;第三章、「無我」思想內容分析;第四章、《俱舍論》「思種子相應、所緣、感果」的思想;第五章、《俱舍論》當中「業論」思想跟世親後期思潮關係,第六章、結語。每章節會綜合,對照和分析以闡明此《俱舍論•分別業品》及〈破執我品〉的主軸內容。尊者摩訶迦葉語舍利弗言:「若說如來後有生死者,……無後生死,…..有後生死、無後生死,…..非有後、非無後生死,是則為色。…….為受、為想、為行、為識、為動、為慮、為虛誑、為有為、為愛……。如來者,愛已盡,心善解脫,甚深廣大,無量無數,寂滅涅槃。……有問世尊:如來若有、若無、若有無、若非有非無後生死,不可記說。」 <以大乘三心修習四無量之探討>:《大般若波羅蜜多經》(卷332)詳述菩薩如何以三心(一切智智相應作意、大悲為首、無所得為方便/信願、慈悲、智慧)修習四無量心:諸菩薩摩訶薩亦復如是,愍生死苦諸有情類,發趣無上正等菩提,普緣有情發四無量。住四無量俱行之心,勇猛修習布施、淨戒、安忍、精進、靜慮、般若波羅蜜多令速圓滿。是菩薩摩訶薩,於此六種波羅蜜多未圓滿位,為欲修學一切智智不證漏盡,雖住空、無相、無願解脫門,然不隨其勢力而轉,亦不為彼障所引奪,於解脫門亦不作證,由不證故不墮聲聞及獨覺地,必趣無上正等菩提。菩薩由於「愍生死苦諸有情類」而生起大慈悲心而修習四無量,同時勇猛修習六度,更為「趣無上正等菩提」而不證漏盡也不入解脫門,如此發心修習必定不墮二乘,卻能成就佛果。此中雖則說沒有提到「空性慧」,但是《般若經》中是不斷地提醒菩薩對諸法是不應執著,若有絲毫的執著,即為菩薩道上的障礙。有關於菩薩因取著而起的障礙,《摩訶般若波羅蜜經》(卷3)中稱之為「順道法愛生」:云何名菩薩生?須菩提答舍利弗言:生名法愛。舍利弗言:何等法愛?須菩提言:菩薩摩訶薩行般若波羅蜜,色是空,受念著;受、想、行識是空,受念著。舍利弗,是名菩薩摩訶薩順道法愛生。……是菩薩檀那波羅蜜乃至般若波羅蜜,是非菩薩檀那波羅蜜乃至般若波羅蜜,是菩薩方便是非菩薩方便,是菩薩熟是非菩薩熟。舍利弗,菩薩摩訶薩行般若波羅蜜,是諸法受念著,是為菩薩摩訶薩順道法愛生。 《大般若波羅蜜多經》(卷3)中說得更為明顯:諸菩薩摩訶薩安住般若波羅蜜多,以無所得而為方便,應圓滿四靜慮、四無量、四無色定,靜慮、無量及無色定不可得故。 綜合以上所述,三心與四無量心的結合,可以分為三個階段來論述:(1)、出發於三心--修習四無量心的菩薩,應以悲憫有情的心及不取著的空慧來確立向於佛道的大菩提願。(2)、進修於三心的推移過程中--凡夫菩薩雖然只是以假想作意緣諸有情,但也俱修其餘五度,以積聚福慧資糧。一旦福慧資糧充足,自然要轉向內心的淨化,依定發慧,悟解真實智慧成登地大菩薩。隨後,更以神通力遊諸世界,莊嚴國土,成熟有情。因此,不論是凡夫菩薩的利他行,亦或是自心淨化的自利行,乃至於成登地菩薩的「嚴土熟生」行,都不離此三心的。(3)、歸結於三心--菩薩依四無量心的修習,體證悲智交融的境地,並依三心的圓滿而成就佛果。……菩薩從世間緣有的角度來觀察,知有情是緣起的。緣起,是無自性空,所緣之眾生是空性不可得,如此無所緣的慈悲心行為「無所緣慈」。從出世的本性空寂,無自性空的一切法是不生不滅,本來如此。唯眾緣和合下,有幻現的假名安立之眾生。……眾生彼此雖有差別的現象,但約本來寂靜,是平等無二無別的。菩薩依此平等法性而生起的慈悲,為「同體大悲」。然而眾多禪定法門之中,唯四無量心較易令菩薩體證「無所緣慈、同體大悲」,其主要的關鍵就在於:菩薩以眾生為所緣而生起與樂拔苦的心行。如《大智度論》卷45中云:四無量心取眾生相、緣眾生,菩薩常為眾生故行道。[1]如上引文明顯表示,四無量心的所緣境是眾生。然,菩薩是徹見我法二空而緣眾生相,這是異於凡夫外道(執有實我實法)及二乘(只破我空)而緣眾生的。[1]如此緣眾生苦而成觀,《學佛三要》:向外諦觀時,慈悲喜捨,遍緣眾生而沒有限量,一切的一切,名為四無量定。向內諦觀時,眾生的自性不可得,並無自他間的限量性。[1]如此內外俱觀,依緣起的眾生相而起大慈悲心,更依諸法無自性的空性見而體證空性慧,令「慈悲」與「智慧」相互融合而「悲智交融」、「情智合一」,是大乘不共的智慧,其主要的理則在於:「慈悲越廣大,智慧越深入;智慧越深入,慈悲越廣大」[1]。打破世間相對的局限──數、量、質,超越的絕待境地只能以「無量」、「無邊」來形容。既是無量的,那有彼此的差別?如此深切的憐憫心、廣大的悲願心即所謂「悲智交融」的體證。 漢譯《雜含》:「諸業愛無明,因積他世陰」。「有業報,而無作者,此陰滅已,異陰相續」。《雜含》:「自作自覺(受),則墮常見;他作他覺,則墮斷見。義說法說,離此二邊,處於中道而說法,所謂此有故彼有,此起故彼起」。唯其法法都沒有實在性、常恆性,所以我不可立。<<性空學探源>>:法有,必定是如幻如化的世俗假有,才可以依以建立緣起因果。眾生不了解這假名的緣起因果,在此因果相續上,執有常恆自在的自我。而佛法,卻在這世俗的緣起因果中,顯出第一義的真空,如《雜阿含》:眼生時無有來處,滅時無有去處,如是眼不實而生,生已盡滅,有業報而無作者。此陰滅已,異陰相續,除俗數法。……俗數法者,謂此有故彼有,此起故彼起。<<中觀論頌講記>>---阿含經說:無作者而有果報。這是說:作作者沒有,而業與果報,卻絲毫不爽。《淨名經》也說:『無我無造無受者,善惡之業亦不亡』。但這是針對外道的神我而說的。外道們立有我論,為作作者、受受者,建立他們的輪迴說。佛法是徹底的無我論者,所以說作作者沒有,僅有業及果報。因為執著我我所,為造業感果的原因;無我,即能達到解脫,所以特別的重視無我。……是常是實的作作者,固不可以說有;假名的作作者,也還是要承認的。同樣的,業及果報,雖說是有,但業果的實自性,也還是不可得的。作作者、受受者、業、果報,都沒有實在自性可得,而經說自作自受,這都是約緣起的假名說。緣起如幻的作業、受報,是佛法中最難解的。 無我與輪迴(象山慶’24.12.14) 真諦-諸法無我,俗諦-六道輪回,無我與輪回的對立統一 《大法鼓經》卷下:「眾生輪迴生死,我不自在,是故我為說無我義。然諸佛所得大般涅槃常住安樂,以是義故,壞彼斷常。…….為破世間我,故說無我義。若不如是說者,云何令彼受大師法?佛說無我,彼諸眾生生奇特想,聞所未聞,來詣佛所,然後以百千因緣令入佛法。入佛法已,信心增長,勤修精進善學空法,然後為說常住安樂有色解脫。復次,或有世俗說有是解脫,為壞彼故,說言解脫悉無所有。若不如是說,云何令彼受大師法?是故百千因緣為說解脫,滅盡無我。然後,我復見彼眾生見畢竟滅以為解脫,彼無慧人趣向滅盡,然後我復百千因緣說解脫是有。……如來是天中之天,若般涅槃悉磨滅者,世間應滅;若不滅者,則常住安樂。常住安樂,則必有我,如煙有火。若復無我而有我者,世間應滿實有我非;無我亦不壞,若實無我,我則不成。」 梵我是「有我」的輪迴,緣起是「無我」的輪迴。 有情眾生妄認有實法為我/我所,生一切分別: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起種種貪執愛染「我執」,造作有諸結縛,生死無盡、輪迴不息。佛陀覺了諸法「緣起性空」,無一實法為我,不造諸結縛、 業行,歇止輪迴。 《雜阿含第58經》異比丘:「若無我者,作無我業,於未來世誰當受報?」《中阿含62經—頻鞞娑邏王迎佛經》:「若使色、覺(受)、想、行、識無常者,誰活?誰受苦、樂?」部派論師,或依《阿含經》與禪修,而有「細心」說,及「假名我」、「根本蘊」、「集起心」、「不可說我」、「窮生死蘊」、「有分識」、「根本識」,後期大乘的(雜染)阿賴耶識,與(清淨)如來藏……不同的思想。過去當下未來的生命,並無實在、常住、獨存(真我、靈魂、自性)的主體,只是由蘊、處、界的交互作用,不斷有新業生,舊業逝,潛存的業力,是「經驗的反應」,「生活的遺痕」,「行為的影響」,在心、意、識,從此世至他世,消長、變化。就積聚、記憶而說是心;就愛染、執取說是識(有取識)。其中並無恆常、不變而可視為「真我」的存有。 印度傳統中,輪迴的主體是不滅的靈魂我(Atman)。而佛教說「無我」,否定永恆的自我同一性;關於輪迴之可能,則須有一番轉折。「無我」是否定Atman之常住不變(永恆)的自我同一性。《雜阿含經》<五陰誦>的「非我,不異我,不相在」︰五蘊不等於「我」,但結合運作而有「我」之活動(異陰相續的心),但非五蘊中有「我」,或五蘊上有超越統攝的「我」。為了解決「無我」與「輪迴」的衝突,龍樹以「相似我」說「我」是流變、因緣生;唯識以「業識種習」說阿賴耶執持業種而輪迴相續,但「種子如瀑流」,並無永恆不變之主體。 「有我的輪迴」是凡夫的見解,「無我的輪迴」是解脫者的體悟。「有我」者,以自我為實存,生死輪迴有其真實性;而「無我」有兩層--勝義諦:「自我」本無,輪迴是無明所起的塵埃,夢中夢,幻中幻,知此而超脫於假象。世俗諦:凡夫依業流轉於生死,須留意「因果業報」之輪迴,保障了世俗的道德。 《中觀論頌》:「諸佛或說我,或說於無我,諸法實相中,無我無非我。」 永嘉大師證道歌:「夢裡明明有六趣,覺後空空無大千。」緣起現象,如幻如化,有生有滅;而追尋最終實在,無一「實體」可得。但同於龜毛兔角的虛無。夢境是假,而夢中所現的驚恐、喜樂,在當時是千真萬確。同理,緣起如幻,未見空理、未破無明的凡夫,生死輪迴是事實;聽聞正法,才知庸人自擾,無明妄見。「有業有報,作者不可得。」因緣果報,自作自受,依蘊、處、界的緣起,安立假名我,方便說生死流轉與涅槃還滅的現象。但凡夫妄執有「常、一、主宰」的實我,而起煩惱造生死業,於六道中輪迴。今依如來教,於五蘊和合的生命,正觀無常、苦、無我,業盡情空,油盡燈滅,證入於涅槃。中論云:「雖空亦不斷,雖有而不常,業果報不失,是名佛所說。」 三假:《般若經》三種施設之假,為破凡情實(我法)執:名(名言)、受(積聚)、法(自性)。《成實論》:因成、相續、相待。《成唯識論》卷八︰聚集、相續、分位。 我:不變(常)、獨立(一)、支配(主宰)、自性(本體)之實有。無我:五蘊緣起和合之身,假名為我(俗我),並無任何恆存常住之實體。 三我:1.本我、自我、超我(世俗心理學)。 3.邪見、自大(我慢)、流布(世間):《大智度論》三根本:1.邪見,凡夫妄執有(真實)我。2.慢,有學聖已除我見,猶存我慢。3.名字,佛及無學聖者,我見、我慢已除,隨世間流布而說語。 般若二無我:人、法;法相三無我:「無相(遍計執)、異相(依他起)、自相(圓成實)」
劉席明2017《無我與輪迴─從緣起性空論生死自在》/學愚《無我與輪迴》/郭朝順<無我的輪迴 ─佛教的生死觀>/既無我,誰輪迴?既輪迴,怎無我?/莊春江<無我與輪迴>/超定<緣起無我與生死輪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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