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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4 09:33:06瀏覽283|回應0|推薦31 | |
福婆 「福婆」生在福州, 長在福州, 從來沒有出過遠門, 沒想到第一次遠行居然是越洋過海飛到大陸的彼岸 - 美國。 「福婆」高中畢業後就去了福州的一家蠶絲工廠當女工, 下班後因為興趣的關係去學做蛋糕, 日子过得很平穩。 直到有一天父母要她打扮打扮去會見一位從美國來的親戚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原來去見的人根本和她沒有親戚關係, 他回福州的目的是要相親娶個年輕的老婆。 「福婆」雖然姿色中等, 走起路來還有些外八字, 可是年齡不滿二十歲, 加上有一副高瘦的身材和白皙的皮膚, 讓那人非常滿意。 愛錢的母親就決定把她嫁了出去, 年紀輕輕的她也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 於是就很快地成了新嫁娘了。. 新老公坐四望五, 矮矮胖胖地。 大陸解放後離開福州去香港打拼, 憑了一身惡膽, 糾結了一些嘍囉, 成立一個不大不小的幫派當了老大。 十幾年後偷渡去了紐約, 然後把嘍囉們也都弄了過去打天下。 經過幾年血戰, 搞下了一片地盤, 混黑社會是刀口舔血的事, 老大身上刀疤就有十幾處, 槍彈傷痕也有三個。 等有了些錢娶了一個白種女人後, 就拿到了美國居留權及公民證。 老大出生入死生活穩定以後自然要開始享受一下人生。 他嫌幫他生了兩個女兒的老婆不夠漂亮, 就給了她一筆錢後離了婚, 他又娶了一個漂亮的西裔女人。 婚後五年她帶了兒子跟別人跑了, 於是老大決定回鄉娶一個年輕單純的老婆, 這才選中了「福婆」。 「福婆」嫁給老大後很快就辦移民去了去美國, 兩年後生了一個兒子。 老大就決定金盆洗手把家業轉手給手下, 搬家到美國本土最南端的海島「西匙嶼」開了家中國餐館, 當然也有遠離仇家報復的打算。 「福婆」在「西匙嶼」的一家超市找到做蛋糕的工作, 日子一天天過去, 兒子也上了小學, 每年回福卅去玩幾個禮拜, 人生大概也就如此終老了, 然而命運的敲門是無法意料的。 西匙島嶼鏈是由許許多多大小不一的珊瑚島由橋樑連接起來的, 緊接著「西匙嶼」的一個島上設有一座美國海軍航空基地, 專門監視古巴的動向。 有一年來了一位姓任的華人電腦工程師, 他去超市買菜時遇見了「福婆」, 「西匙嶼」這個島上華人十分稀少, 此人也單身一人租了間公寓居住。 「福婆」跟他見面閒聊的次數就逐漸頻繁起來。 「老任」喜歡釣魚, 再說在這個八平方英哩的迎接觀光客的海島上也沒有什麼讓居民休閒的活動, 所以他買了一條小汽船, 每逢週末就到附近的海域釣釣魚, 有次就約了「福婆」一起去。 「老任」是浙江人, 菜燒得很好, 尤其拿手的是煮魚, 紅燒、清蒸都非常入味。 他們釣了許多新鮮魚就去他的公寓裡烹調了。 黑幫老大為了轉移財産早就跟「福婆」辦了離婚手續,「老任」和「福婆」吃完極好吃的魚肉大餐後, 孤男寡女自然就很順理成章地上了床。 老大因為身體多處受傷對房事一向興趣缺缺, 因此「福婆」也從來沒有眞正地嘗到過性高潮,「老任」對這方面甚有體驗, 於是把「福婆」弄得死去活來, 她後來十分感嘆地說要不是遇到了「老任」還不知道做女人有如此大的樂趣。 從此以後他們就樂此不疲,「福婆」除了不在他那裡過夜以外幾乎天天和他見面, 儼然像一對夫妻一般。 性慾這個東西真是邪門, 沒有滿足的話日子很難熬, 然而一旦嘗到甜頭就像洪水猛獸更一般無從抵擋, 所以說處子雖然孤獨難眠, 當寡婦實在是飽受煎熬其苦不足為外人道了。 如此一來「福婆」就慢慢地變成了一個淫婦而無性不歡了。 快樂的日子過了兩年,「老任」接到任命調升到華盛頓服務。 「福婆」呆在這個海島已經十多年了, 老大也已垂垂老矣不知還能活多久, 老來想靠他根本沒什麼指望, 還有個半大不小的兒子要拉拔大, 所以不如去華盛頓換個環境, 把兒子帶大也容易些, 她就懇求「老任」帶他們一起走。 「老任」在西雅圖其實其是有老婆的, 只是因為他的兒子上中學特殊班, 在「西匙嶼」學校沒有如此的項目, 所以他當初來工作時沒有把家搬過來。 如今要調去華府工作勢必要把家也搬過去。 他跟「福婆」講清楚這個情況,「福婆」說只要他能分出時間照顧他們母子, 她就願意跟著他,「老任」也實在相當喜歡清純的「福婆」就答應帶他們一起搬去了。 「老任」於是先去單位報到, 半個月後去接了「福婆」及她兒子過來, 不久後「福婆」也很順利地在一家超市找到做蛋糕的工作了。 「老任」不久後就幫「福婆」在弗琴尼亞買了幢房子和一輛車, 也幫她兒子安排進了附近的中學, 他自己也買了房產, 一年多以後就把家眷接了過來, 如此就開始享齊人之福了。 為了分辨他就叫福州來的老婆「福婆」, 也就是帶給他福氣的意思。 大華府華人比「西匙嶼」那個小島多得多了, 很快地「福婆」就參與了教會的活動, 認得了許多各處來的老中。 每次聚會她就會烤些糕點帶去, 因此也贏得不少友誼, 人也開始活躍起來。 「老任」工作很忙碌, 加上有自己的家要照顧, 和「福婆」在一起的時間只有減少到每星期見她一兩次。 「福婆」已經被他調教成了一個性慾旺盛的女人, 就開始對「老任」不滿意了。 一般來說華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些,「福婆」也交到了一兩個「是非婆」朋友們, 她對老任的抱怨也就得到了一些支持, 幫她拉起皮條來。 不久她就認識了一個從南京來的偷渡工人, 專給一些華人家庭修理屋子賺些小錢生活。 兩人乾柴烈火一碰就燃, 沒過多久「福婆」就借口賺點房租把地下室租給那人了。 「老任」當然不是省油的燈, 一看就看出了貓膩, 就跟「福婆」攤牌說妳不滿意我對妳的照顧我離開妳就是了。 可是妳要找別人也應該找一個像樣一些的人, 為什麼抓住了一個小學都沒畢業的粗人呢? 再說他賺的那點錢養自己都困難, 還得每月寄錢給南京的老婆小孩。 沒想到那個南京人居然擺出一副流氓像, 竟然出口威脅「老任」的身家性命。 「老任」這時候已經調升到國土安全部, 當然不吃那流氓這一套, 打了一個電話到下屬機關移民局, 他們他馬上派人來捉那流氓, 然而「福婆」為了保護她的新歡立即去紐約和流氓辦了結婚手續, 移民局也只好不再追究這件事。 「老任」瞭解到「福婆」只是一個只靠下半身思考的愚昧女人, 就和她斷絕來往了。 三年以後「老任」接到「福婆」打來的電話要求他找移民局的人抓那個偷了她幾萬塊逃回大陸的流氓, 「老任」告訴她這擋事不歸移民局管, 他就算想幫也幫不上忙, 何況他覺得是「福婆」自作孽不可活呢。 又過了三年「福婆」再打電話找「老任」要求他幫她找個律師幫助她打離婚官司, 說是被那流氓又騙了十幾萬美金,「老任」聽了實在無話可說只有搖頭嘆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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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