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文章看《瑯琊榜》（八）… 神機妙算，搏命交鋒

經過梅長蘇精心策畫，藥王谷救出了衛崢，靖王也擺脫了嫌疑。夏江故意放鬆戒備誘敵入彀，反而掉入自己設的圈套，變成監守自盜。加上他和譽王的勾結，皇帝認定這是黨爭的手段。懸鏡司一向以公正不倚獲得皇帝的信任，現在也涉入黨爭，這是皇帝無法容忍的事。對夏江要求面見置之不理，直接把他打入天牢。

另一方面，皇帝覺得景琰受了委屈，應該有所補償。他要靜妃鼓勵景琰爭取太子位，並且多向梅長蘇學習。

【其實這時候皇帝已經沒有其他選擇：前太子失德被癈，景桓因為私炮坊和劫囚案被貶，其他皇子或是身有殘疾，或是能力不足，或是年紀太小，只有景琰最適合。】

梅長蘇回到蘇宅立即病倒，雖服了藥，病情還是反反覆覆。蒙摯去天牢探望夏冬，得知梅長蘇被強餵了烏金丸，立刻到懸鏡司找解藥，翻箱倒櫃遍尋不著，急著去蘇宅探望。

靖王進宮見母妃，靜妃命小新說出受夏江和譽王指使，離間他和梅長蘇的實情。景琰後悔莫及，因為自己的偏見，一下子就上了圈套。對於蘇先生的信任，他竟然不如母親！靖王回到密室，握著被砍斷的拉鈴，想起梅長蘇跪地懇求的情景，悔恨交加。他去蘇宅探望，甄平說宗主受了風寒臥病在床。這時蒙摯趕來，告訴他們梅長蘇中了烏金丸之毒，七天之內必須服下解藥，只有夏江知道在哪裡。

靖王即刻和蒙摯前往天牢，要夏江交出解藥。夏江是何等人物，根本不怕他們的壓力。反而因為景琰對梅長蘇的關心，使夏江認定他和靖王不能並存。而在蘇宅，晏大夫發現梅長蘇的烏金丸之毒已經解了。原來火寒毒的毒性太強，烏金丸入體內逐漸被化解，已經起不了作用了。甄平立刻去天牢告訴靖王，不用再找解藥了。【小說創造出來的以毒攻毒～】

夏江在獄中招供，寫出梅長蘇告訴他的話，特別提及梅長蘇是祈王舊人。皇帝認定衛崢是夏江指使手下劫走的，根本不相信供詞。他問靖王對梅長蘇是祈王舊人有甚麼看法。靖王說自己在祈王府中長大，如果梅長蘇是祈王舊人，他怎麼沒有見過？這下皇帝更相信夏江為了脫罪，隨意攀咬了。

梅長蘇的身體慢慢恢復，可以和靖王商議國事。景琰受皇帝交代來討教，不用再走密道了。他把沈追、蔡荃帶來，一談就是一整天，梅長蘇越談越有精神，渾然不覺生病。

大梁每年二月舉行九品中正，這是各方角逐勢力的重要時機。以往太子和譽王對中正官人選總是相持不下，今年兩人不在，勢必由靖王來挑選。梅長蘇建議由年高德劭 的鳳閣閣老程知忌任中正官，副中正官可以找年輕、有幹勁、德性好的朝廷官員。靖王屬意沈追，沈追因家中與門閥世族牽扯太多，不敢接受。蔡荃沒有這種顧忌， 梅長蘇建議就以蔡荃為準來挑選副中正官。

譽王被貶為二珠親王，罰閉門思過三個月。皇后遷怒於靜妃，故意在眾妃面前評介她的出身。這反而提醒了皇帝，把靜妃升為貴妃，同時降越貴妃為賢妃。

【在這個故事中，靜妃可算是一位女性的梅長蘇。赤焰案在她心裡造成的傷痛不下於靖王，她在宮裡的地位也因此被壓抑，十多年見不到皇帝。她忍住傷痛鑽研醫術，閒時 打點藥圃，終於引起皇帝的注意。景琰受重用，固然因梅長蘇的調教和計畫，靜妃也功不可沒。 她不爭不求維持低調，以退為進探出皇帝的心意，幾句似乎無關緊要的話又往往影響了重要決定。皇帝決定以寧王蕭景亭主審懸鏡司案，同時提高其母惠妃的地位，就是其中之一。】

景桓自知和儲位絕緣，萬念俱灰。秦般若找夏江設法，夏江提醒她打開璇璣公主臨終留下的錦囊，裡面是一封給譽王的信。般若讀了之後熱血沸騰，原來這是玲瓏公主寫給景桓的信。她發現譽王是玲瓏公主的兒子，復國的信念更強，立刻拿信去給譽王。景桓讀了生母的遺言，終於了解自己不可能得到儲位，以往所得的寵愛只是父皇牽制太子和靖王的手段，自始至終他只是一顆被利用的棋子。他一改頹喪之氣，發誓為母親報仇。

每年三月梁帝率皇室宗親到九安山春獵，夏江和譽王密謀就在那時舉事。

【照理說，夏江和秦般若一起接續璇璣公主的復國計畫，根本是梁國的內奸。江左盟已經知道他掌握滑族的眼線，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如果有人揭發，也許皇帝早就不相信他了 … 不過那樣故事就得改寫，要另外找人當壞人了。】

衛崢在穆王府休養快三個月，痊癒後到蘇宅見了靖王。景琰急於想知道十三年前赤焰軍被滅的實際情形，衛崢詳述當年在梅嶺血戰三晝夜，殲滅大渝皇屬大軍，隨後卻 遭友軍襲擊，慘被剿滅。他本人因被派去尋找聶鋒的部隊，僥倖逃過一劫，但也受了重傷。梅長蘇在一邊聽著，悲傷地默默回憶。

靖王追問當年還有哪些人活下來，衛崢回答人數極少，大多是靖王不認識的低階士兵。景琰聽完悲憤至極： 他最掛念的小殊回不來了。七萬亡魂未安，縱然自己晉升七株親王，又有何意義？梅長蘇忍住哀慟規勸他：此案由皇上欽定，不是說翻就翻。衛崢還是逆犯之身，皇帝未必採信他的話。要達到最後的目的，靖王千萬不能在此時提出重審舊案。

三月春獵如期舉行。皇帝率領皇室宗親和部分官員前往九安山，后妃中只帶了靜妃，梅長蘇也隨著靖王的隊伍一起參加。

靜妃趁著這個機會，要景琰帶梅長蘇來見她。梅長蘇的容顏已改，靜妃從面貌認不出來。藉口敬茶打翻了茶杯，要查看梅長蘇的手腕，也看不出往日的痕跡。【林殊的胎記真多，上次霓凰看領口，這次靜妃看手腕，後來皇帝也看這兩處地方。】聰明如靜妃，還是有辦法。她以多看一個病例為由，要求為蘇先生診脈。梅長蘇面有難色，景琰想為他推辭，但靜妃堅持，梅長蘇知道拗不過，只好伸出手臂。

靜妃診派不久就情緒激動，她把景琰遣出營帳，隨後失聲痛哭。隱忍了十三年，見到小殊，她終於忍不住了。靜妃知道火寒毒的嚴重，也了解治療過程的痛苦。如果小殊的父母知道他受這麼多苦，會心疼死了。她要梅長蘇好好調養，以後的事她來操心。梅長蘇知道這不可能，安慰靜妃不要擔心。如果想幫助他，就絕對不要讓景琰知道他的真實身分。

靖王無奈的等在帳外，母親一再失態，讓他心中起疑。梅長蘇走出來，他迎上去問原因，梅長蘇要他問靜妃。靜妃說蘇先生讓她想起故人，因此心裡激動。景琰雖不相信，但是尊重母親和梅長蘇的隱私，不再追問。【景琰真是一個孝順的兒子。】

皇帝帶静貴妃春獵，留下皇后在金陵，給了譽王和夏江絕佳的機會。譽王先說服皇后讓他統領留京的禁軍。並由皇后命令，把巡防營的治安權交給禁軍。金陵被譽王控制，夏江出了天牢。然後他們假造消息說靖王劫持皇帝圖謀不軌，譽王奉命調五萬慶歷軍進攻九安山「勤王」。

這計畫被秦般若的師姐聽到。四姐原就不樂意幫助譽王，只因童路還在秦般若手中。她找到鑰匙放走童路，要他立刻通知江左盟，並且犧牲自己為童路擋住追殺。童路逃到蘇宅，和甄平假扮成士兵出城報訊，在城門口被攔住。童路又犧牲自己，讓甄平脫身直奔九安山。

譽王前往慶歷軍陣地，主將徐安謨一口答應進兵九安山，但手下大將要求相驗兵符。徐安謨揮劍斬殺一人，其餘將領懾於淫威勉強答應。

靖王和梅長蘇得到甄平的通報，討論如何對抗慶歷軍。九安山只有三千禁軍，抵擋不了五萬慶歷軍，他們必須從別處調兵。討論戰略的時候，梅長蘇像當年一樣，順手抽出靖王的配劍來指點地圖。景琰愣了一下，梅長蘇自己也發覺不妥。講完之後，他恭謹的把劍還給靖王，為方才的失態道歉。景琰接受了道歉，沒有疑心梅長蘇和小殊的關係。

守衛金陵的禁軍已經被譽王控制，靖王必須從比較遠的紀城調兵。九安山居高臨下易守難攻，靖王估計以三千禁軍可以守住三天，剛剛夠他從紀城率軍來援。蒙摯忍不住問靖王如何下山赴紀城，而不被譽王和徐安謨發現。靖王說山後陡坡有一條小路，是當年和小殊一起發現的。他注意到梅長蘇也曉得這條路，難道又是霓凰郡主說的？蒙摯鬆了一口氣說：「幸好有郡主」，靖王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譽王率慶歷軍來襲，前鋒部隊攻下了九安山四周的警哨，倖存的警衛趕去獵宮報信。皇帝得到消息，氣急敗壞的找靖王商議。景琰請父皇賜兵符，讓他去紀城調兵。靖王下山時，禁軍在蒙摯指揮下準備各種防禦工事，梅長蘇則組織宗室家族可以作戰的子弟保衛獵宮。宮羽女扮男裝混進禁軍一起來春獵，梅長蘇起先不高興，這時也讓她參加了防衛。

禁軍有蒙摯統帥，又有梅長蘇出奇謀，利用地形阻擋了幾波攻勢，重創慶歷軍一兩萬人。譽王估計靖王以三千人無法堅守，除非去紀城調兵。他也知道從紀城到九安山需時三天，因此第三天必須攻下獵宮。

這場攻城戰打得很慘烈。慶歷軍用了雲梯、重裝甲；守城的禁軍先用弓箭和石頭，接著用火勢阻擋。最後城門還是被撞開，展開激烈的肉搏戰。獵宮外殺聲震天，宮裡的皇親貴族聽得膽戰心驚。只有言闕臨危不亂，鼓勵皇帝拿起寶劍，激勵人心。

援軍及時到來，卻不是靖王和紀城軍，而是霓凰率領的守陵衛隊。衛陵距九安山不遠，靖王下山時，順便派人通知霓凰先來增援。她一馬當先刺殺了徐安謨，慶歷軍紛紛投降，解除了獵宮之圍。霓凰衝進宮向皇上請安，同時悄悄轉頭看梅長蘇一眼，她最關心的還是「兄長」。

【編劇海宴寫得很細膩，很多地方都要回想才知道怎麼回事。寫這一篇的時候，我才領悟出靖王聽到蒙摯說「幸好有郡主」時那一瞥的含意。第一次看的時候，還以為他聽出了蒙摯的窘迫，猜出梅長蘇以郡主為幌子的實情。身經百戰的靖王，考慮的還是戰術，兒女私情不在他腦子裡。梅長蘇應該也想到衛陵的守軍，為什麼沒有提起？估計是想保護霓凰，不願她參加這場以小博大的戰爭。】

靖王率領的紀城軍不久也到了九安山，掃除還在抵抗的叛軍。譽王不肯相信戰敗：五萬慶歷軍，怎麼會打不過三千禁軍？可是靖王的軍隊已經包圍他的營帳，由不得他不信。

靖王拿下了譽王，向父皇交還兵符並奏報戰果。皇帝收回兵符時有點猶疑，（這個兒子居然沒有趁機抓住兵權！）隨後指示景琰依舊統帥紀城軍，直到返回金陵。

景桓被關在木製的監牢裡，皇帝決定去看看這個逆子。在所有皇子中，景桓最像父親，得到的恩寵也最多。皇帝除了不能立他為儲，甚麼賞賜都給最好的，可偏偏景桓在意的是儲位。皇帝指責景桓謀逆叛國，以往不該寵他。景桓反駁說最不該的是玲瓏公主當年不該誤信大梁皇子，而皇帝當年滅滑國時也不該斬草不除根。

皇帝沒有想到景桓發現了自己的身世。他承認當年借用玲瓏公主之力取得皇位，但是玲瓏太聰明，太危險，因此他讓玲瓏隨著滑國消失了。景桓傷心母親和自己都只是被父皇擺弄的棋子，皇帝則難過這個兒子最終還是像他的母親。他決定把景桓單獨關押，不准接觸他人。

戰爭雖然結束，金陵的情勢還不明朗。皇帝准蒙摯所請，派他先回金陵穩住禁軍，收回皇后的綬印，移宮幽閉。

對投降和俘虜的叛軍，皇帝指示「全部處死」。靖王求情說，「主帥固然有罪，下級士兵聽令行事，不一定知道是謀反」。皇帝反駁說，「都打到朕前面了，怎麼可能不知道？」 靖王說：「可是天下人不知道」。終於說動皇帝，保全了那些投降和俘獲的慶歷軍。

大家忙著清理戰場時，戚猛來報告一個好消息：那個一年前騷擾孤山的怪獸也來了九安山，而且被抓到了。靖王對怪獸沒有興趣，梅長蘇聽了描述卻另有感覺，決定隨戚猛去看看。

籠子裡關著一個長著褐色長毛，體型像人的動物，不時發出低吼。梅長蘇仔細觀察，明白怎麼回事。他溫柔的安慰怪獸不要怕，然後徵求靖王同意，讓牠到自己營帳親自照顧。梅長蘇先為怪獸洗淨身上的汙穢，然後要求看牠的手環。說：「我知道那是赤焰軍的手環，上面刻了你的名字。」

怪獸起先藏著，後來終於伸出手，果然有一個手環，上面刻著「聶鋒」。一旁觀看的霓凰驚訝的喊出：「你是聶鋒大哥？」 他悲傷的點頭。 梅長蘇說：「聶大哥，我是小殊啊！」兩人忍不住抱頭痛哭。十三年了，從鬼門關回來的赤焰軍少帥和他的左前鋒，終於異地相逢。

聶鋒像梅長蘇一樣染了火寒毒，可是沒有遇到能治好他的大夫。十多年來，他躲躲藏藏，一心想回金陵找妻子夏冬。前一年在孤山，這一次來九安山，都是為了見到夏冬。他自慚形穢，不敢讓人看見，可是病發時又需喝血。梅長蘇知道這個病，割手腕放血，讓聶鋒喝了減輕躁熱，又請靜妃來為聶鋒診治。【這個火寒毒怎麼聽起來像歐洲傳說的德古拉？】

靜妃發現聶鋒中毒沒有梅長蘇那麼嚴重，只是時間拖得太久。她能診出病況，但無法醫治，唯一能作的是扎針減輕症狀。靖王聽母親和梅長蘇討論，覺得他們早就認識。靜妃被問得緊，就說蘇先生是救命恩人之子，以前的事提起來傷心，所以從未說過。

為了聶鋒，梅長蘇飛鴿傳書，希望藺晨趕緊來診治。其實梅長蘇自己的病況也日益嚴重。他在九安山沒有晏大夫照應，又無法好好休息。為了減輕聶鋒的痛苦，還把藥給了他，以致自己病發時無藥可服。飛流急得到靖王的帳外大叫「水牛！」 景琰起先覺得奇怪，後來聽出是飛流，查看之後立刻請母親來診治。

靜妃針灸時，梅長蘇迷糊說出：「景琰，別怕！」，連講了兩次。景琰不敢確定，問母親蘇先生說甚麼，靜妃以「病中囈語，聽不清楚」搪塞過去。但景琰覺得梅長蘇喊了自己的名字，那親切的聲音聽起來就像小殊。他在病床前守了一夜，期待第二天的答案。

次日一早，梅長蘇剛醒，靖王就來問他：「令尊大人的名諱是甚麼？」 梅長蘇明白靖王的用意，不過他有「梅石楠」這個答案。靖王又問「石楠」兩個字怎麼寫，然後到母親面前問同樣的問題。沒想到靜妃的回答一模一樣，也是「石頭的石，楠樹的楠」，令景琰很失望。

他對母親說，「昨天晚上，我有一個瘋狂的念頭。有那麼一瞬間，我幾乎確定他就是小殊。」母親和梅長蘇分別答出「梅石楠」這個名字，讓他覺得自己想瘋了。梅長蘇怎麼可能是小殊呢？小殊當年那般驕傲張狂，在戰場上呼嘯往來，無畏寒冬雪意。而梅長蘇總是低眉淺笑，算計人心，身體弱不禁風。靜妃安慰景琰，從衛崢回來後他就心神不定，難免想起舊事。她了解兒子，在地位日漸提升的時候，景琰越來越孤獨，也更加懷念舊友。可是現在還不能告訴他梅長蘇就是小殊。

蒙摯回到金陵，很快重整宮防，讓皇帝覺得滿意。唯一的遺憾是夏江脫逃。金陵既已安定，皇帝決定回鑾。他召見紀王爺，詢問紀王對景琰的看法，實則徵詢立儲的意見。紀王對景琰讚不絕口，皇帝說景琰不是最優秀的皇子，但他知道收斂，這一點比景禹強。紀王小心翼翼的應對皇兄，從宮裡出來，忍不住感嘆：「原來這天下最終是他的。」

皇帝回京廢了皇后，命她移居善清庵。不知皇帝是否有意，派了以前備受言后欺凌的惠妃來宣旨。言后聽完面無表情，惠妃特別提起皇帝恩寬，言氏一族無一株連。言后問起譽王，惠妃說譽王謀逆，滿門上下都關在天牢候審。言后還發著呆，惠妃催促兩聲，言后才接旨，向宣旨的惠妃叩拜行禮。

【其實國舅言侯和其子豫津都保駕有功，豫津還在戰鬥中負傷，沒有甚麼好株連的。言后當了三十多年皇后，了解謀反不成的後果，無奈耳根軟，被景桓說動作了蠢事。】

譽王被關進天牢，對面關著王妃藍瑾。景桓對王妃抱歉，這個妻子是皇后指定的，他並不愛她，反而利用她的弟弟朱樾，把他捲進私炮坊和懸鏡司兩個大案。現在謀反失敗，連王妃都被扯下來了。王妃對隨夫赴死不怨不悔，但她懷了身孕，可惜孩子還未出世就要跟著一起走。景桓一聽妻子有孕，急著想為她設法免死。獄卒嫌他吵，把王妃關到別處。

梅長蘇來見譽王，說他如果早點收手，還可以保富貴平安。但是譽王怎麼甘心對靖王俯首稱臣？反正敗了大不了一死，他不過像當年的祈王。梅長蘇勃然大怒，指責譽王爭權奪利，不配和一心為民的祈王相比。譽王說：「我沒有猜錯，你果然是祈王舊人。」接著感嘆：「世上再也沒有第二個蕭景禹了，即使是靖王，也只能遠遠的望其項背。」

皇帝在養居殿休息，夢見宸妃而驚醒。高湛呈上譽王的供詞，其中提到王妃懷了身孕，請父皇不要株連他們母子。皇帝決定去天牢看看景桓。典獄官見到他，驚慌的說譽王自盡了。皇帝趕到牢房，見譽王跌坐牆邊，膝上有一封血書。景桓原想讓父皇親自處決自己，為了藍瑾和孩子，他決定自裁，求父皇放過他們。皇帝問譽王妃關在哪兒，獄官說譽王妃也自殺了，皇帝傷心得昏過去。

其實譽王妃沒有自殺，依照梅長蘇的計策，蒙摯找了一個剛剛病逝的女囚頂替，把王妃悄悄送出城去。梅長蘇認為皇帝現在可能不會傷害孩子，以後卻很難說。而且譽王謀逆定案，孩子日後在京城必難自處。不如讓他隱遁江湖，作個平民百姓。

聶鋒隨梅長蘇回到金陵，等藺晨來治病。梅長蘇知道聶鋒迫切想見夏冬，可是夏冬還關在天牢裡。他和霓凰商議如何讓夏冬出來，被在蘇宅養傷的宮羽聽到。宮羽略知易容術，提議讓她假扮，把夏冬換出來。梅長蘇請蒙摯安排，蒙摯說自從蔡荃當了刑部尚書，天牢的管理越來越緊，很難找到時機。

藺晨終於來了，診斷出聶鋒中毒不深，可以治好，只是不知道要用哪一種方法。梅長蘇說這得等夏冬到了一起商量。藺晨認為梅長蘇的病比聶鋒嚴重多了，如果還是這樣凡事操心，一定活不常久。梅長蘇也知道自己的情形，但他擔心靖王衝動，在時機未到前要求重審舊案，功虧一簣。他必須輔佐靖王當上太子，穩住局勢，直到適當時機。他希望再有一年的時間，讓他看到沉冤昭雪。藺晨安慰他：「只要有我在，就不會讓你倒下。」

冊封太子的日期近了，靖王的心願達到一半，可是想起冤死的皇長兄和好友林殊，他還是悶悶不樂。這天沈追、蔡荃下朝後遇見他，沈追私下問靖王是不是想重翻祈王舊案？然後勸他萬萬不可在這時提出。

當年案件雖然由夏江主審，最後處置的卻是皇帝。靖王此時如果要求重審，如同自恃新功，要皇帝承認以前的過錯，好面子的皇帝絕不會容忍。祈王當年聲勢如日中天，半朝文武為他說話，卻是越辯越糟。對皇帝來說，祈王是不是真反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隨時可以反！沈追規勸靖王絕不可以給皇帝這種想法。

冊封大典在六月十六日舉行，百官齊集大殿，蕭景琰著太子服飾冠冕，昂首闊步上殿，直到御座前跪下，接受冊封。高湛宣讀詔書後，中書令柳澄將璽印寶冊交與新太子，景琰接印謝恩。皇帝高興的站起來，卻發現起身有點困難，畢竟是老了。

靜貴妃等在後宮，百感交集。朝儀禮畢後，景琰到後宮拜見貴妃，母子相視，彼此知道還有未竟之事。皇帝在冊封大典後累倒了，太醫說只須休息幾天，皇帝決定次日起由太子監國理政。 

新太子冊封那天，梅長蘇檢查了蘇宅和靖王府之間的秘道，要黎綱找人封起來。景琰已經當上太子，用不著密室了。這一頁驚心動魄的歷史，也終將隨著密道封閉而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