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文章看《瑯琊榜》（四）… 親家變仇家

太皇太后薨逝，大梁進入國喪期。皇帝綴朝守孝三十日，皇子們每天叩靈跪經，期間不能飲食。平常養尊處優的太子受不了，第一個打破禁忌偷吃點心。譽王先是不以為然，終究忍不住饑餓和太子慫恿。兩親王一開例，其他皇子也隨之仿效。只有靖王景琰盡哀盡禮，一絲不苟，讓陪祭的大臣刮目相看。

梅長蘇也在蘇宅守靈，不吃不喝。下屬擔心他的身體，卻無可奈何。霓凰從雲南趕來為太奶奶安靈，順便探望「林殊哥哥」。她不願再回雲南，自願去衛山為太皇太后守靈一年，這樣離心愛的人近一點。梅長蘇告訴霓凰：「如果妳的將來沒有我，還是會好的」。這是他第一次透露自己時日不多，雖然霓凰不願意接受。

因國喪宣布大赦，原來被判斬刑的謝玉改為流放黔州。出城時蒞陽長公主和蕭景睿、謝弼前來送行。蒞陽為梅長蘇帶話，要謝玉手書當年謀害赤焰軍的經過，由長公主保存，等他死時才公開。藉此警告懸鏡司首尊夏江，保謝玉一條生路。

手書防得了夏江，卻擋不住夏冬。在天牢中聽到謝玉描述當年構陷林燮和屠殺赤焰軍的經過，夏冬滿懷憤恨。在謝玉開始流放這一天，也趕到金陵城外。可是礙於公主和景睿沒有出手，自稱來送行。但她警告謝玉「黔地苦寒，請善加忍耐。世上多的是比死還要苦的境遇」。謝玉就這樣惴惴不安的上路了。

【蕭景睿真是一個厚道的年輕人。即使知道謝玉當年曾經想殺他，即使知道謝玉做了那麼多壞事，還是陪母親和弟弟來送這一位「父親」。看到夏冬拔劍的時候，還奮不顧身的跑過來保護。】

守靈期滿，靖王來探望梅長蘇。兩人討論戰馬和軍需政策的時候，梅長蘇顯出軍事方面的深厚知識，讓景琰想起故友林殊。梅長蘇說他怎能和赤焰軍少帥相提並論，可是他下意識的一些動作，還是林殊的習慣。

謝玉垮了，保衛京城的巡防營統領出缺。太子和譽王都想爭為己有，在朝廷相持不下。皇帝覺得鬱悶，太監高湛提醒他那天是靜妃生日，於是帶著珍珠、玉器、錦緞等禮物走訪芷蘿宮。正好遇到靖王進宮探望，母子談話被打斷。高湛念了皇帝的賞賜，靜妃按規矩謝恩，卻沒有欣喜的表情。皇帝以景琰辦差妥當，給他一個賞賜。靖王自己不要求什麼，只為一個在嶺南服流刑的郎中討恩赦。

皇帝對這個不濫用權勢的兒子越看越滿意，決定把巡防營的管制權交給他。景琰很意外，梅長蘇交待過他不要鋒芒外露，一下子不知道該不該接手。父皇再問一次，才跪下謝恩。皇帝以為景琰的猶疑是因為太子和譽王，要他別擔心，沒有人可以說閒話。為了補償他們母子見面被打斷，又給另一道旨意，讓景琰以後隨時可以進宮請安，不必先行請旨。這才是母子倆最驚喜的賞賜。

靜妃得到厚賞，越貴妃感到不平，皇后笑貴妃小家子氣。可是最生氣的人是譽王，他沒有想到靖王爬得那麼快，不但統制負責京城治安的巡防營，還得到親王的特權。他一得到消息就急著來找「蘇先生」。

梅長蘇分析，太子連續失去幾個支持的大臣，引起了皇帝的疑心，以為一切都是譽王的主導，為了制衡才重用靖王。即使太子保不住，這個變動必須由皇帝決定。譽王要得到皇帝的信任，就不能再打壓太子。但他的主要對手還是太子，所以最好不要和靖王作對。譽王勉強接受這個解釋，秦般若最近連續失誤，他太需要梅長蘇這個謀士了。

譽王來找梅長蘇的時候，蒙摯正在蘇宅閒談，躲避不及只好退入密室，無聊的翻著梅長蘇正在批註的《翔地記》。另一邊門打開，靖王走進來，兩人都很意外。景琰看到《翔地記》，忍不住翻閱，越讀越有興趣。

好不容易打發了譽王，梅長蘇進密室找蒙摯，發現靖王也在。梅長蘇提起靖王將被封為親王，景琰自己卻沒有想到，擔心是不是進展太快。梅長蘇告訴他，不能冒進，但也不能不進。

談話結束，靖王向梅長蘇借《翔地記》，梅長蘇猶疑了一下。他的字跡和林殊時期已經不同，可是為了避母親名諱，批註時有兩個字會少寫一筆。靖王不見得查覺，但梅長蘇就是不放心。  

他操心的事還真多： 表面是譽王的謀士，暗地卻扶持靖王。霓凰守衛陵，穆小王爺留京城，蒞陽長公主、蕭景睿、夏冬、甚至謝玉的安危 … 每一件事都放在心上，而他的病不容這樣勞累。

南楚使團已經離開，宇文念卻留下來，想接蕭景睿回南楚郢都。蒞陽長公主起先不答應，直到得知宇文霖病重，才同意景睿去南楚探望生父。言豫津趕來送行，梅長蘇也等在城外的亭子裡。他對景睿抱歉，景睿心胸坦蕩，不因梅長蘇揭發謝玉的罪行而記恨於他。梅長蘇看著景睿的背影，期望他永遠保持這顆赤子之心。

太子失去謝玉，在朝廷少了氣勢，可是譽王也失去吏部、刑部，在軍方還損失一個慶國公，這讓秦般若覺得可疑： 「得麒麟才子者可得天下」，怎麼是這樣得法？紅袖招的眼線被拔除大半，她得不到重要消息，無法向譽王證實對梅長蘇的懷疑。蘇宅防備森嚴，也無法滲透。但秦般若的屬下也不笨，發現了梅長蘇和外界的連絡人童路。她要反擊，去城外找已經離開紅袖招的四姐出手，假扮赴京訪親的隽娘，住進童路的鄰居家，藉此接近。

皇帝的壽辰到了，皇子們各盡巧思送禮。太子送了一座九龍繡屏，譽王呈獻壽字太湖石。梅長蘇為靖王準備的禮物是一把強弓，皇帝使了半天勁，還是拉不開。雖然如此，他還是很高興，稱許每樣禮物，尤其是譽王的壽山石。回到後宮，后妃環繞著聊天解悶，雖因國喪期不能鋪張慶祝，皇帝覺得這樣更好，對越貴妃也有復寵跡象。

第二天他卻病了，太醫診斷需要靜養。靜妃準備為皇帝做葛花凝汁湯，這時景琰來請安，提起葛花產地讓靜妃訝異，也想讀讀那本經梅長蘇批註的《翔地記》。

皇帝休息三天元氣恢復，想去東宮賞桂花，順便探望太子。他不想驚動太多人，只帶了高湛和蒙摯，一路逛進東宮花園。太監們慌慌張張跪接，起先讓皇帝覺得好笑，馬上又發現可疑。他命太監留在原地，自己走上東宮臺階，聽見太子在裡面宴樂。

太皇太后去世才幾個月，連皇帝壽辰都不敢鋪張，而太子居然躲在東宮飲酒作樂。他還不知道皇帝站在外面，喝得醉醺醺的怪罪父皇，皇帝拔了蒙摯的佩劍就要衝進去，被高湛哭著勸止。皇帝冷靜下來，知道一撕破臉不好收拾，命令此事不可聲張，同時命蒙摯封禁東宮，任何人不得出去，包括太子。

封禁東宮茲事體大，蒙摯請求下聖旨，皇帝不予理會。朝臣紛紛來打聽消息，蒙摯抵擋不住，溜去見靖王。靖王要他一起去找梅長蘇商議，卻被飛流擋在密室裡，原來譽王已經先一步到了蘇宅。

飛流雖然武功高強，終究是個孩子，說話沒有分寸。梅長蘇私下給譽王取綽號「毒蛇」，他就說是「毒蛇」在外面。靖王覺得有趣，隨口問「我是甚麼？」 飛流答：「水牛」，景琰立刻愣住。「水牛」這個綽號是當年小殊取的，只有他、小殊、和霓凰三個人知道。

梅長蘇應付了譽王之後來到密室，發現靖王神色有異，蒙摯說他們正在談「水牛」，梅長蘇也愣一下，隨即以從霓凰聽到這個綽號支唔過去。靖王臉上顯出失望，他多麼希望眼前這個人和小殊有點關係！梅長蘇了解，可是在大事未成之前，他不能讓景琰分心。

對於封禁東宮，梅長蘇判斷皇帝還不想廢太子，所以不下明旨詔書。此時最好的對策是以靜制動，做自己該做的事，不要有特別舉動。他也提醒靖王、蒙摯加強巡防營和禁軍，維護好京城和皇宮的治安。蒙摯同意，他擔心太子想不開，已經命守東宮的禁軍特別留意。

譽王也聽了梅長蘇以靜制動的建議。但他有其他謀士，覺得這個打壓太子的機會不利用太可惜。敏感的大臣以為這是向譽王示好的時機，紛紛上書請皇帝下旨。皇帝看得心煩，傳令中書省這類奏章不用再給他看。皇后藉安排中秋家宴的位子來探口風，皇帝以國喪名義停辦家宴，各宮自行為太皇太后唸經，太子還是繼續幽禁。

景琰去芷蘿宮過中秋，臨走時問起《翔地記》，因為蒙摯受梅長蘇之託向他要這本書。靜妃拿書的時候，景琰發現母親神色有異。靜妃問起有關梅長蘇的事，告誡景琰一定要善待「蘇先生」，又拿兩個食盒，要他帶一個給蘇先生表示謝意。

景琰覺得奇怪，一本不起眼的書，梅長蘇捨不得出借，蒙摯忽然對它有興趣，而母親看了之後又關心起蘇先生，其中藏了甚麼秘密？他把書拿回來左看右看，把梅長蘇的批註當字謎一樣拆開重組，可是看不出甚麼特別。然而在密室另一邊，梅長蘇知道靜妃已經認出他了。因為靖王帶回來的點心中，沒有會讓他過敏的榛子酥，那是景琰最喜歡的點心。《翔地記》批註中小小的避諱，逃不過靜妃的慧眼。

景琰研究不出《翔地記》的秘密，要屬下拿去給蒙摯。正巧遇到總管太監高湛來傳聖旨：他被加封為五珠親王了。

景琰身穿親王朝服，頭戴五珠冠上朝，蔡荃、沈追等大臣慶幸一個新的格局出現了，站前排的譽王卻怒火中燒。

譽王責怪梅長蘇當初要他幫助靖王，讓對方一年內就登上親王。梅長蘇反而恭喜譽王，說這是太子將被廢黜的跡象，他的目的快要達到了。譽王聽了半信半疑，他已經開始懷疑梅長蘇了。

朝廷重現兩王相爭的局面，只是換成譽王和靖王。兩人不敢鬆懈私毫，每天各自和府中謀士商議策略。譽王府原就人才濟濟，靖王靠的則是跟隨他出生入死的部將參謀，但他有一個江左梅郎，抵過譽王的所有謀士還綽綽有餘。

霜降之後，戶部得到各地報來的糧食收成數字，發現有五個州可能因旱象造成饑荒。沈追計算出賑災需要的銀兩，擔心若由譽王主持，可能像往年一樣層層剝削，到災民手裡不及三成。處理不好，就造成暴動。他來找靖王商議，希望景琰竭力爭取賑災的主導權。

在朝廷上譽王和靖王照例爭得面紅耳赤，皇帝發怒，中書令柳澄出來打圓場。景琰對賑災有更明確的目標，贏得皇帝讚許。景桓趕緊提出在戶部災銀到位前，願以譽王府私庫先行墊付應急。皇帝原就傾向經驗豐富的景桓，一聽這主意自然決定由他主持。沈追失望至極，私下和靖王說他希望有個雷打到譽王頭上。 

說雷雷就到，江左盟新近劫持了五千兩鏢銀，是岳州知府送給譽王的年禮，而岳州是飢荒最嚴重的一州，災民聽聞紛紛不滿。皇帝得知大發雷霆，譽王賑災的差使自然沒有了。不僅如此，刑部蔡荃還舉出譽王歷年收受年禮的清單，讓他在皇帝面前無法掩飾貪污的劣行。

靖王和沈追分工合作主持賑災，務求做到少死人、不起暴亂、平安過冬、來年春耕不荒，收效甚佳。兩人的奏摺受到皇帝嘉獎，宮中也開始傳言靖王上馬能戰，下馬能治，實在不輸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