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16/03/05 06:52:34瀏覽1262|回應8|推薦70 | |
這是我女兒本月一日在她的instagram上面貼的一張照片, 貼文內容提到關於最近有某雜誌社、還是出版商登門採訪女兒目前的寫作生活... ************ 我們女兒從小能寫擅畫。 婚後,她一面生養六個兒子,一面在她的部落格上辛勤筆耕。 兩年前,當他們最小的兒子生下來不久,她開始在部落格上、又增加了一個畫廊的欄目... 上帝賜福,如今她的寫作與畫作、都漸漸有了知名度,甚至得到出版商的青睞與合約、即將出書。 上個月我在女兒家小住、和她一同喝咖啡談心的時候,她淡淡地再次向我肯定了這個好消息,並且非常謙卑地告訴我說: 媽媽,過去兩年、上帝這樣賜福我的畫廊經營,那實在不是我有甚麼特別能力,完全是主耶穌的恩典!媽媽,我知道您非常為女兒能得到這樣的出書機會而高興,但是,媽媽,我懇請您先不要太興奮、也不要太為女兒驕傲,因為,我之所以能走到今天,真的不是我自己,真的完全是神的恩典! 女兒的這番話,讓我特別感恩。 是的,身為一個基督的兒女,不論是口才、寫作、畫畫兒、歌唱、運動...任何方面的才華,都是上帝所賜的恩典。 有人說,成功乃是基於百分之一的天才,再加上百分之99的努力。 但是依我個人來看,即令是那百分之99中的任何一分的努力,都是來自上帝的恩典! 身為一個基督徒,我常常深刻感受到,即令我們擁有一顆謙卑愛主的心,連那顆謙卑愛主的心、都不是從我們自己來的,而是來自上帝的恩典。 話說關於我自己的出書夢... 其實,雖然我從小愛寫、愛看書、愛剪報,雖然從小最疼愛我的都是作文老師,雖然從初中起我就被同班同學們戲稱為大文豪,但是,寫作對小小年紀的我來說,是一種湧自心靈的誠摯抒發、是一份上帝賜我的神聖使命。 年紀小小的我,總是自命清高、不願意把寫作和「名利」放在一起。 十四歲那年第一次投稿 (記得是大華晚報,題目是「這一天」),得到了一張小小支票,母親並沒有讚賞我、鼓勵我,卻不斷在我耳旁嘮叨,說是寫文章可以賺錢,並開始催促我要多寫,叫我多賺點錢;很不幸地,在母親催逼與叨唸的壓力之下,終於讓年少的我、失去了投稿的生命動力。 一直到大約是1989年吧,我被導向雜誌的總編史祁生師母、滌然女士挖掘到。 那一年,滌然女士收到我寄去的第一篇稿子、來信大大讚賞鼓勵,並邀請我每個月都要寄文章給她。她說,當了這麼多年的編輯,這是她第一次讀到這麼淋漓盡致痛快的好文筆。 是否我真寫得如她所說的那麼「淋漓盡致痛快」、我不知道。只記得三年後,也就是1992年的秋天,她老人家親臨我們一家人才剛住進去一個月不到的、小小的金門神學院已婚學生宿舍。 那時候,這位總編輯滌然女士、風塵僕僕地專程從她夏威夷的導向雜誌總社辦公室飛到舊金山來看我;她開誠佈公地對我直說,她已經計畫要退休寫書,因此,她特地前來、要求我接任她的總編輯職位。 偏偏我這一生,別的沒有,惟一肯定的是,我自知沒有當總編輯的才華、興趣、與膽識。 「讓我禱告看看吧...」經不起她的命令式要求,我只好勉強如此回答。 「不用禱告了,就這樣決定了!」滌然如此斷然回答我。 她的個性一向就是這樣,斬釘截鐵、爽快硬朗! 滌然回夏威夷之後,經常來信鼓勵我,並且告訴我說,她要出錢為我出版書,還要出錢為我買一套最好的解經參考書。 滌然還特地幽默地加上一句;她說,她不是一個《風流寡婦》,她是一個《有錢寡婦》! 三年過去,當我們一家人被ABQ的教會全體投票通過,正要從舊金山的金門神學院、遷回原居地新墨州的阿布奎基市、擔任原屬教會ACBC的牧者,卻因為該教會一位從香港來的弟兄突然想要與咱丈夫爭奪牧師一職,因而產生教會內部領袖之間的分裂。 雖然那位弟兄後來因為沒有被教會少數領袖通過、沒有得到牧師之職而返回香港,但經過這一番教會內部的分歧,造成了丈夫和我們一家人那四年牧會的慘痛無比經歷。 本來在1994年時,滌然早已「吩咐」我說,次年我們上任牧者時,她會帶著所有「導向雜誌總編輯」的工作資料,從夏威夷飛來ABQ住在我家三天、培訓我。
後來,滌然沒有照她所計畫的來ABQ培訓我,她只是簡單地告訴我說: 「導向雜誌並沒有特別的辦公處與通訊處;誰是總編輯,他所居住的地方,就是導向雜誌的通訊地址。聽說你們不會久任ABQ牧職,也不會久待在 ABQ;我不希望導向雜誌經常換地址,所以,我想你也不適合接任導向總編輯一職。」 當時我非常受傷。並不是因為失去了總編一職,而是因為我們心如刀割般地感受到、我們被人任意放流言中傷.... 等到開始了ABQ的教會工作之後,我們發現,確實大勢已去;從前的教會好友忽然都在一夜之間、變成了冷冰冰的陌路人。甚至我們的孩子,都常被教會的一兩位領袖霸凌。 從那時起到四年結束,丈夫真的最後做不下去、辭去了ABQ的牧職。又過兩年,丈夫真的受不了繼續住在ABQ,因而接受了加拿大多倫多教會的聘約。 當初丈夫在ABQ牧會的時候,身為師母的我、並沒有被邀請參與ABQ的同工會;我只記得每一次丈夫開完同工會回家,他的心情都非常低落痛苦。 我不知道那些同工領袖們在開會時、如何對待我丈夫,我只記得,四年的牧會時間裡,有幾位最重要、最核心的同工領袖們、從來沒有參加過一次丈夫所帶領的教會禱告會。 更遑論姊妹禱告會! 當初ABQ姊妹禱告會的領袖是那位已返回香港的潮州弟兄的親妹妹,她是主日學校長,同時也是同工會裡面惟一的一位女性領袖。這位姊妹,在我們還沒有去金門神學院念書時,她是我們一家人多年的最好朋友。 當她和她的西班牙籍老公都必須在醫院值護士班時,不論冬夏晴雨,不論我多忙、甚至婉拒她,他們倆還是永遠堅持開著車跑一段路、把他們的小貝比抱來給我照顧;好像整個ABQ,他倆只能信任得過我一個人似的。 而且每個星期主日中午聚會一完,我們兩家必定相聚在一起吃中餐、再加上一起吃晚餐,直到很晚才散。 但是,自從她的哥哥沒有得到ABQ牧師之職而返回香港、而我的老公來接任了牧師之後,她不再和我們一家人說話。 (四年來,她沒讓我教過一堂課的主日學。) 她也不准我參加她所帶領的那個由「五位核心領導人的妻子們」所組成的姊妹禱告會。 我多次打電話懇求她,懇求她讓我參加這個總共只有15個家庭的小小教會的、惟一的一個姊妹禱告會;她不肯。 四年來,她堅持不讓我參加一次。 「妳自己去組織另外一個禱告會!」她說。 回想起ABQ四年的牧會經驗,真有如落在痛苦的深淵。 加上那位可能又是因為「沒有禱告求問上帝」的滌然女士...於是,那一套「最棒的解經參考書」、以及滌然女士口口聲聲要幫忙我出版的第一本書,都跟著不翼而飛。 從那時到現在,二十多年過去,丈夫和我東奔西跑,從ABQ遷移到多倫多,又從多倫多搬回舊金山,滄海桑田、幾經波折,住屋愈搬愈小、囊中愈掏愈澀;至今,家中的解經書仍不成套、零零散散,而我的第一本書,到現在還沒有預算出版。 (在多倫多的時候,有一間知名的基督教書局、曾經於2003年致贈我七千元加幣,但是為了能在三年內拿到神學道學碩士學位,我把這筆錢完全拿來做為我在天道神學院的學費支付。) 誰料到,前後二十多年過去,咱們當年那個接連放棄北加州柏克萊大學以及西山基督教大學兩個學校的全額獎學金、轉到新墨州的UNM大學跟著我們一起四年受苦的小女兒(女兒在教會司琴、並教導兒童主日學、以及帶領兒童敬拜),如今竟然要比她母親還先出書了! 而且,不必自費! 最令這個母親無法不為她感到驕傲的是,女兒的書才剛寫出一個大綱,出版商就已經開始支付她、並且還向女兒簽下了未來好幾本書的合約。 記得當初(21年前),唐佑之牧師還在金門神學院任教,我們曾去請教他、是否應該接受ABQ的牧職,唐牧師當初搖頭嘆氣回答我們說: 「唉,接受還是不接受,你們真是騎虎難下啊!」 從15年前我們心碎離開ABQ,到今天我們從多倫多返回北加州、又是將近十年,至高神早已擦乾了我們的眼淚。 老公和我也都已長大;我倆都不再是當年ABQ那一對兒可憐的、不成熟的、任由幾位教會領袖擺佈了四年的年輕傳道人。 如今回想,出書也罷,不出書也罷,一切美好! 聖靈的醫治同在;上帝的恩典無限。 看看我的女兒一家和我的兒子一家,想到今年秋天我就會成為第12個孫兒的阿嬤,我不禁深深感謝我的恩主耶穌基督,並想起聖經中約瑟曾經對他哥哥們所說的話: 「從前你們的意思是要害我,但神的意思原是好的....為要成就今日的光景。」 (創世記50章20節) |
|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