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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9/20 15:09:40瀏覽1288|回應4|推薦13 | |
Dear Susan: 親愛的,這幾天你好嗎?泰國的熾熱是否讓你想起現在台灣已經微微轉涼的風?
這個沒有你的早晨,我照例到陽台上享受片刻都市的真實。街巷裡依舊是零星的幾台車呼嘯而過,不過,搖個頭,噪音垃圾也就丟到遠遠的地方了。風還是溫和地摻著漸漸消逝的暖暖分子,一視同仁地舞動。輕掠過我,撫掠過地板、圍牆,當然也包括你那株早已成了乾的小野菊。
還記得那天,妳像是穿上紅舞鞋般從花市捧回一株野菊,盆子、土壤在好奇心得鼓舞下,準備的一應俱全。既要栽花,就得讓半濕稠的泥土在手中打滾。從不肯讓髒污鑽進妳細長指甲縫的妳,這回做了大大的犧牲。
為了慎重起見,還特意地將栽種守則,打了密密麻麻得一張,「早、晚澆花一次…….定時修剪…. 」只可惜文字的效力,竟在一星期內崩潰,早上總邊拎著鞋邊向外衝的妳,哪有多餘的手拿著澆水器向你的野菊打打招呼?晚上總拖著軟趴趴軀殼攤在床上的妳,更沒辦法撥出一眼顧憐那株現在只靠老天喝水的小花。
野菊變成了乾草,倒是我意料中的事。你就是這樣,總是起頭漂亮,但到了最後就像偷看小說結尾的小女生般失去耐性。當隔壁人家栽種的青綠,倚著風,柔媚地搖擺時,我們這一戶卻直挺挺地與風對抗。你說這是景觀藝術的極致,野菊似動似不動的意象,有骨氣而更憑添可愛。想到這糟糕的結果配上你這荒唐的自我辯解,讓我不禁漾起嘴邊的微笑而想起了你。
下午到你的房裡打個盹,不小心讓地上的別針扎的我好痛。在這家中讓我最為驚奇的方盒子裡,萬國旗般的衣服佔滿了我水平視線以上的空間,地上則是包包、襪子……等小東西恣意玩耍的領地。訪客到了家中不免驚嘆,而你卻說這是屬於梵谷畫布上狂放筆觸的轉換,屬於射手座真性情的流露,而我則是百思不解妳是如何每天從中化身為雷諾瓦筆下的柔美明亮?從一片混亂之中清潔而自信的出門?
想著想著累了,不小心在我打個喝欠的眼縫中,瞄到一張我的照片擺放在你書桌上最乾淨的角落,而我,我還能說什麼?妳曾說過,在妳凌亂的心中,我是你的天堂。而我何嘗不是?我好想你。
晚上,吃完了你早已為我準備好的五天份晚餐,襲來的睡意讓我忘了規矩,一路衝向你的床去,但柔軟的被子與床墊總比不上妳的擁抱。偌大的床單與被套對你來說不是個輕鬆的工作,雖然我知道只要輕易地使壞再你床上放肆,辛辣的尿騷味將佈滿,並留下擦拭不掉的印記。
可是我已經將「無心」的次數使用完,故意是才我真正的動機。脾氣不好的妳,卻讓我一再撒野,雖然有幾次被教訓,但夜半的寒風裡妳仍是拿著香皂,一塊塊的洗去我失態的後果。我不忍心看妳一個人在後廊讓涼意混著水氣刺痛妳,而懺悔地站在你身旁陪罪,但你總還是會撫摸著我,輕點我的鼻尖說,「下次不可以喔!」
我抖動了一下鼻子,找了被單裡,三個,四個的痕跡,想起你每次發脾氣的模樣,妳究竟什麼時候回來,親愛的?
我豎起耳朵,期待電鈴能狂嘯你回家的樂曲,樓梯能輕哼出你腳步的旋律,而我已經到門邊佈署好了一切。你說過我是你最鍾愛的貓兒,雖然我天性的高傲不容許我輕易流露,但等你開家門時,我要奔到你身上,給你我最深的愛戀與撒嬌。沒有妳的日子,無聊得緊ㄚ……….
King-ko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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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