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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8/08 16:35:13瀏覽1496|回應19|推薦56 | |
有一位網友在我的紀實活動文章內,留了一篇回應:「何必呢?你們不要去不就,不會讓警察勞師動眾,明知到去會引起分擾,又為何要去! !」 當時看到感觸頗深,但是因為連續數天的超長審理庭訊,體力已經有點負荷,所以當時看到時回得很憤慨,有點強勢地反擊回去,但是總覺得無法將心裡的話一吐而快,也無法好好描述在現場的實情,就這樣卡在心裡很難過。 上週六(8/1)夥伴的聚會,有朋友很早就到現場,很誇張地告訴其他夥伴說我被挺扁的人打了,等我到時,奶奶們都很緊張問要不要緊,我很輕鬆地說,沒關係啦,為了反擊回去,給那些挺扁的人一個教訓,這種額外的「副產品」避免不了,只是手被擰出破皮黑青而已,沒有被打啦,等到我要請夥伴 這個社會是怎麼了?真的這樣畏懼暴力到如此境界? 先來說說法院的情況吧,很多人都覺得我全身穿紅衣在那,是在挑釁那些挺扁的人,增加警察的困擾,害警察勞師動眾來保護我們,耗費社會資源,好像我們不要去就不會引起紛擾,挺扁的人就會安分,警察就可以全部撤離似的,所有的亂源不是挺扁的人,反而是我們了,所以這意思解讀起來,讓警察出動的不是壞人的囂張,而是好人的不知退縮囉? 真是如此嗎?我們來看這六個月來的庭訊吧,貪污扁支持者會出動時,是貪污扁、珍出庭的日子,總共53天的庭期,這53天每次警察都要三四部以上的鎮暴車載著員警過來執勤,當中陳水扁的庭期有34天,挺扁陣營更是大舉出動,大量號召支持者上街,尤其最後六、七月時,為了施壓司法人員放出陳水扁,每次都動員數百名支持者在那遊街、聚集,警察全副武裝,盾牌守住地檢署門口,整個地檢署大門數層警力包圍住,防止挺扁人士衝進去,動用的警力何只上百人。 再轉回來看我們排隊的南側大門,從剛開始十餘個警察預防萬一,到最後數名警察看守,我的紅衣從沒一天不穿過,許大姐的紅衣也從不更換其他顏色,我們挑釁嗎?我們忍耐著被污辱、詛咒、謾罵的言詞暴力下,不回嘴、不反擊、不怒目瞪視去挑釁,靜靜地守在原地等候進場,用最忍辱負重的方式,來完成我們的目的:坐在法庭內當司法人員的精神後盾,用行動讓他們知道,老百姓還繼續在看著,守護著,跟他們一起奮鬥著。 我們沒有讓大批的員警為我們傷腦筋,也沒有每次都要警察勞師動眾來維護我們的安全,所以南側大門警力愈來愈少,大部分集中在地檢署前面。 挺扁的真的都是暴力份子,看到紅衣就打嗎?很多人都叫我乾脆別穿紅衣了,免得危險,但是這53天,我全身紅衣,直接從挺扁人士聚集的地檢署外走道通過,就從人行道兩旁都是挺扁民眾中間走進走出,沒人敢動手(大概警察就在 兩次的衝突情況是怎麼發生的?7月10日是陳水扁延長羈押的審理庭,挺扁的人早就發出「威脅」通知,要包圍整個地院,讓旁聽席坐滿民進黨立委,施壓蔡守訓審判長的合議庭,如果他們膽敢囂張到如此,為什麼我們要怕到不敢出現,讓這群暴力份子得逞?如果這些底層的民眾我們都害怕,又怎麼要求司法人員要抵抗那些掌權者的權勢壓力,奮鬥到底?當司法人員如同四行倉庫的壯士般守著司法最後的正義,我們為什麼不能像楊慧敏一樣,送國旗進去給他們精神上的支持? 我知道如果我們不能排在最前面,那連進場的機會都沒有,所以前一天晚上10點半就跟新竹奶奶開始去守住位置,許大姐跟陳姐、鷹姐也先後來到,我們用挺扁人士逼迫我們遵守的遊戲規則去對抗他們,讓他們嚐嚐被欺負的感覺,當他們發現他們威脅的話語,還沒展開,就被我們破解,後補座位前5位(旁聽席總共20席,扣除網路抽中進場者的人數,才是候補數)已經被紅衫軍佔住,當時非常氣憤,4、50名民眾團團包圍住我們攻擊謾罵,甚至動手拉扯,這時當然警察要出來阻擋在我們跟他們之間。 警察本來就是維護合法、善良百姓的權利,10日我們最早到現場排隊,他們當然要負責讓我們順利進場,該要警察支援的時候,當然不用客氣,這六個月來挺扁支持者耗費大量資源在那囂張、喧鬧,我們花半天行使合法權益,錯了嗎? 再來說28日的反擊, 當天我請求許大姐聽我的話,放棄早上的旁聽,不用那麼早5、6點去跟他們搶早上的位置,就故意選在10點,他們佔好下午位置離開後,我們再過去佔在前面,當天我10點到,果然挺扁人士全部離開,留下19個空寶特瓶、石塊、紙張所排列的位置,我直接走到最前面就站住,警察看到過來說我這樣不好,都最後一天了,不要再增添麻煩了,我說就是最後一天,我們不用再委曲求全,所以決定用他們的規矩回敬給他們,警察大概也知道會出狀況,所以當天便衣過來蒐證錄影挺扁群眾的遊行,遊行結束後,便衣也不敢離開,隨時準備起衝突時蒐證。 下午一點,挺扁的人過來,果然開始臭罵起來,我們也不多跟她們廢話,許大姐跟我就坐在地上,任由她們謾罵,警察也在旁邊蒐證,一位暴力大嬸甚至故意拿相機拍我,我也比倒扁手勢給她拍,順便嘴裡不出聲講出陳水扁關到死,暴力大嬸大怒,故意轉過來擋住警察視線,用另一手狠狠擰我,這一擰剛好有證據證明她們施暴(哈,我的手很嫩,稍微用力就容易瘀青),可以控告她們,有警察的蒐證錄影帶,來指證誰動手時,還可以看還有誰在那出口成髒,再告公然侮辱,出這六個月來任憑她們言詞污辱之氣(君子報仇、三年不晚)。 對我跟夥伴來說,如今司法人員接替紅衫軍,用司法來實現反貪腐的訴求,發揮司法正義,所有司法人員等於是我們的夥伴,正義沒有妥協的餘地,也不會因為害怕這些暴力就畏懼退縮,更不因此拋棄夥伴,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夥伴需要的是鼓勵跟支持,讓他們更有勇氣及意志力堅持下去,如果我們連對抗一點小暴力的勇氣都沒有,就棄夥伴不顧,自我安慰,沒有我們,司法人員也會好好辦下去,倘若我們連這一點小威脅都害怕,不敢繼續進場旁聽,怎麼以身作則,讓司法人員知道,婆婆媽媽都不怕暴力威脅,衝鋒陷陣進場了,請他們也要堅定意志,不要被這些政客的精神威脅給挫折意志力了。 新竹奶奶、許大姐及我從95年9月紅衫軍時就站出來,即便紅衫軍退潮,退到紅衫軍之家,到紅家關門,我們自組「仁義之獅」繼續奮鬥到97年4月,再重新站出來旁聽,從來沒離開過反貪腐的訴求,也沒放棄旁聽國務機要費,繼續監督、支持司法的偵辦,我們的座右銘「怕死就不會站出來反貪腐」,又怎會因這些挺扁民眾的言語、肢體暴力就害怕畏縮,拋棄目標跟夥伴? 如果敵人的言語威脅就畏懼退縮,怎能去強求司法人員必須抵抗那些政客的政治壓力,挑起嚴辦貪腐的重責?看到社會上只會用最嚴厲的態度去指責、誣衊司法人員不認真辦案,卻沒有人認真去看司法人員做了多少事,查了多少證據出來,自己不用功卻去怪罪別人不努力,幫助貪污集團來攻擊司法人員的信心跟意志力,讓司法人員就像四行倉庫的八百壯士般,四面楚歌、孤軍奮戰。 夥伴不是這樣當的,當所有人任由夥伴被攻擊、被詆毀,甚至加入攻擊行列時,我們只能以小老百姓的最卑微作法,站出來讓他們看到,還是有人相信他們、支持他們、更願意跟隨著他們,奮戰到最後一刻,絕不輕言放棄,我們付出的豈是這些司法人員的百分之一,但如果我們都堅持下去了,也期待他們可以讓我們相信,台灣還是有公義存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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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政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