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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8/29 02:33:17瀏覽80|回應0|推薦0 | |
看似很單純的一個夜晚度過了,在旅舍門口,他們深情的向對方擁別,回到自己所屬的崗位中,但是令她感到驚嚇的問題來了,正當許小瑋開到承德路北投段時,她停下來等那個漫長的紅燈,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她抖了抖鼻子,轉過頭在車廂內四處嗅著,她逐漸將氣味來源聚焦在自己的下腹部,是一團約莫2乘2公分,半乳白色的、有點黏答答的小水漥,散發出陣陣漂白水的刺鼻臭味,她一時驚慌了!她趕緊從前座排檔旁抽起兩張衛生紙,猛力的朝衣物擦拭,那團黏黏的水擦掉了,但卻在衣服上留下一個顯眼的漬痕,且那股味道還是久久難以散去。但是眼前的紅綠燈僅殘剩五秒鐘,無暇他顧了,只好催動油門先往前衝,「這個味道應該再不久就會散去了吧!」她低語著。 帶著沉重的步伐走進了FC201教室內,她低著頭快步走進了教室內,挑一個靠角落的位置坐下來,或許是心虛吧!昨晚她跟阿Kent的歡樂時光,如果給丞淋知道,她會不會胡思亂想?就在此時,丞琳很快的注意到小瑋進了教室,她帶著包包和鉛筆盒走了過來,剛好小瑋的座椅後方沒有人坐,她便選在那兒落腳。她依舊擺出對朋友的那個招牌動作–「翹二郎腿、以手托頭。」 她劈頭就問小瑋「很邊緣耶!幹嘛不坐過來啊?」 小瑋眼睛又不自覺地瞄向了那塊被漂白水沾濕的衣襟,有點心虛的轉過頭來對丞淋說「我只是覺得,這邊陽光比較充足,我要當個正向的陽光女孩啊,嘿嘿..」 「真的是這樣嗎?」她又追問。 「難道不是這樣?那妳覺得勒?」小瑋故作理直氣壯地反問。 丞淋用鼻子輕吸了兩下瀰漫於四周的空氣,她聞到了什麼? 「妳在聞什麼?」小瑋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什麼也沒聞到耶!只是我小時候玩過偵探遊戲,對於可疑的情境就會稍留心,別緊張沒事的。」丞淋輕揮了兩下雙手,辯解著。 小瑋也不自覺得轉移話題到課業上,丞淋就唯唯諾諾的順著她的方向走,沒有再談「味道」這個話題,教室內的其他同學,包含向來多話、愛管閒事的敏君,也沒有特意去多加追問這件事情。 今天晚上,上完了花藝課,丞淋將自己鎖在那座「凱蒂園」,她知道了.. 從上午她近小瑋的座位時,女生敏銳的直覺當下就告訴她了–他們的關係已經進展到了那個境界。她拿出日記本寫著「今天是個震撼的一天,原因在於我發現了一個秘密,是天大的秘密。他們已經擦槍走火,很快的,她就會漸漸抽走對我的愛、關懷、時間和一切,不能再眼睜睜看他們這樣下去,為了維護這段友情,我必須先下手為強! 2001.2.20 Rain. 」
隔天早上,是一個心曠神怡的星期三,至少對小瑋而言是這樣子,這學期每逢星期三,她就有機會再到北台大學會見方歆,和她一起學習、一起聊天、一起到學生餐廳吃飯、喝咖啡,感受大陸女子那落落大方的待人禮儀,心情上也會好上許多。每當計概老師在講課時,方歆總是很認真地盯著課本、用螢光筆劃記重點,或是很積極地回答老師所給的考驗,不管再難的電腦工程題目,她總是第一個先舉起手來,吸引老師的目光,至於答對或答錯的問題就先擺一旁,那股勤學精神,深深吸引著小瑋的目光,自己在淡水大學還不夠認真嘛?還是一種「外國的月亮比較圓」的觀念在默默作祟著? 由於資訊類科是小瑋的弱項,每當中場下課時,她就會拿著計概課本請教方歆,「bit」跟「byte」的分別、路由器的用途為何?、當電腦發生當機,可能是那些原因造成的? 就像隻超大型的跟屁蟲吵著跟媽媽要奶喝似的,不過不管小瑋有黏人、領悟力有多差,方歆都會很耐心的解惑,直到小瑋徹底領略了這門學科的綱本為止。 這個禮拜三中午,小瑋想到說自己跟方歆下午的課是從兩點整才開始上,因此她遂載方歆到淡水市區旅遊,坐在那台奔馳在淡金路的mini cooper上,看著藍天上飛翔的灰鷺、河岸旁成長中的樓房、左手邊綠意昂然的觀音山,或許是很少搭過朋友的私家車吧!此刻方歆的心情雀躍不已,環顧著車廂內的一切擺設,也向小瑋打探有關這台車的一切,多少錢買的?買了多久?為何想買車? 「秘密」「十個月吧」「因為想做我自己」 在中正路的一處計費停車位停好了車,她們用徒步行走的方式,頂著溫暖的冬陽,將淡水的精華地帶逛過一輪。突然,小瑋腦海裡閃過一個唸頭,她想到將上次與阿Kent去一品過的阿給店介紹給方歆,讓方歆在台灣求學的短暫期間,也能一品這道地傳統美食,於是兩人走向了萬人空巷的那條公明街,很幸運的,店內還有兩個空缺的位置,她倆理所當然地坐了下去,由於人潮真的很龐大,排隊點餐處、一樓、二樓、樓梯間,都宛如八國聯軍一般大的陣仗,什麼人都來了!大約等了三分多鐘,熱騰騰的阿給送上來了,兩人一邊拿筷子吃著,一邊談論著自己最近發生的種種,這當然也包括姊妹表明體諒她結交男友的好消息, 「真的!那太好咯,能將愛情和感情兼顧才叫圓滿吶。」方歆暫放下手上的筷子。 「我原本很擔心,我跟她是否會因此冷戰一輩子,原本美好的友情,會因此變得形同陌路,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選擇了接受,不解,但也高興。」小瑋用手輕輕托著頭,淡淡說著。他們聊得很入神,也或許是周邊是萬人空巷的場域,並沒有留意到,門口的牆邊有一頭烏黑亮髮,罩著一雙「小心眼」,露出半張臉,向她們諦視著。時間很快的到了下午1點半左右,小瑋開開心心的開著車,將方歆載回了北台大學,兩人禮貌性的做了擁別,她也趕緊驅車回到自己的校園和班級。 回到班上後,小瑋應丞淋的期許及自己既有的挑位習慣,找一個離丞淋最近的位置坐了下來,拿出書本和紙筆,準備迎接這門課程。丞淋一見到她來了。轉過頭來劈頭就問她「瑋兒,中午整整兩個多鐘頭都不見妳人,妳去了哪呢?」 「嗯.. 就附近.. 附近的沙崙海灘啊,我心情不好,去那裡散個心而已。」她拿起立可白塗了塗上周記錯的部分,眼睛沒有直視丞淋。 而小瑋這個刻意迴避的小動作,更加讓丞淋深信當中有不可告人之處,但是這回她選擇故作鎮靜,沒有讓旁人看透她的心窗。 她定神問「好啦!那妳跟誰去?怎麼不找我這個死黨一塊去?」她將手搭在小瑋肩上。 「只是純粹想一個人靜一靜,不希望有人來煩擾我。」她將下巴倚在木桌上,手指頭不安的扭動、摩擦著。 聽完這番說詞,丞淋臉色一沉,沒有再跟她深入爭辯這個議題了,只是淡淡的表示尊重她的想法。 今天下午放學,小瑋依舊是順道載丞淋回北投家中,在車上,丞淋問了她一個問題「瑋兒,如果說有一天妳的好麻吉、好兄弟姐妹趁妳沒有防備的時候,就冷不防拿把利刃應聲捅了妳一下,妳會有什麼感受?」 小瑋霎時間被這個問題打亂了思緒,緊握著方向盤的手差點滑脫了。然而她還是故作鎮靜地回答這個提問「當然會很傷心、想一了百了啊!話說回來妳怎麼會突然想問這問題?」 「噢!沒什麼啦,只是最近內心很雜亂,想到那種很哀傷的電影情節,隨口問問」丞淋她回。小瑋聽到姊妹是這般說詞,她覺得很莫名,但也只好選擇相信了她。而她卻不知道,今天中午姊妹一個人到淡水市區逛街時,無意間撞見了一切的事實真相,只是基於顧全大局或某些因素,她沒有直接當著小瑋的面硬聲戳破。 爾後的幾天晚上,小瑋幾乎都會趕往基隆與阿Kent共同品嚐那一碗嚴冬中的燒仙草,仙草塊就是兩個人、紅豆和紅花豆就像那張紅紅的臉、芋圓是甜而不膩的情感、紅白湯圓象徵這段感情的你我相悅、脆圓則象徵多采多姿的情感生活,至於撒在上頭的芝麻和花生仁,就好像生活中意想不到的一些小插曲。這短短幾個禮拜的期間,幾乎堪稱是小瑋活了二十多年最逍遙的時候,她的一顆小紅心彷彿飛上了天堂般,連作夢都不自覺得露出了笑容,一起逛百貨、一起戰夜市、一起學音樂、一起上山下海,這輩子若能維持下去該有多好呢? 雖然修過基礎哲學的她,也知道海枯石爛只是一種幻想罷了,但是她卻沒料到,後來兩人的發展會如此地撲朔迷離、難以言喻之。 小瑋的價值觀有一條,叫做好的東西要與好的朋友分享,阿Kent全身上下所散發文質彬彬的特質、對工作的勤奮、對音樂的熱愛,最重要的是對伴侶的體貼,都讓小瑋認為,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該讓自己的親友多認識他,在她的日記中,也不一定要求兩人一定要成為夫妻不可,但至少感情要能永續經營,這才是最重要的!畢竟有句俗語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如果不聽老人言會不會吃虧呢? 因此鑑於此,小瑋在求學階段只願跟他維持一段堪稱穩定的伴侶關係。暮春三月的這一良辰吉日兼吉時,小瑋很大膽的要求阿Kent,騎著那台黑色的重機,拉下了台灣島這條長長的拉鍊,從灰黑並立的台北市一路殺到了山環海抱、藍綠相間的恆春半島,騎進一間氣派的三合院,恆春的鄉下人似乎沒見過這麼帥氣的重機和男孩子,六八對眼睛細細盯著瞧,搞得阿Kent的神態是相當的不自若,小瑋輕握他的手緩解了他的緊繃。他倆走進廳堂,坐在一張木圓椅上。 「阿嬤,伊是我查埔朋友,叫做林偉智,大家攏慣習叫伊阿Kent啦,伊今年卡大我五歲啦!啊咱喜底一場表演會結識的,伊今正足勇敢ㄟ,我篤到危險,嘛是伊來給我救。」 小瑋用不是很流利的台語,熱情的跟南部老家的奶奶談起了他。 「阿Kent,她是我奶奶。」小瑋微笑望著阿Kent,將右手手掌攤平,比向奶奶。 「奶奶您好,各位親友你們好。」阿Kent很識大體的起身,向大家鞠了個躬。其他親友亦起身朝他回禮。 這時候,舅舅、舅媽、堂哥、表叔還有堂弟志瑋輕聲細語用道地的閩南話,誇讚眼晴這個理著小平頭、穿白襯衣的男孩子。而為了營造氣氛,小瑋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就是音樂! 透過音樂可以解決一切惱人的問題,於是她從幼時曾待過的那個陳舊的小房間,拿出了一只沾滿黃灰的月琴,從廚房拿了塊微濕的抹布將它擦了擦,讓它金光閃閃的獲得重生。學陳達還是學鄭怡?但是兩人並不是唱〈月琴〉,更不是唱塵封已久的〈思想起〉。 「既然我跟小瑋是從台北大老遠跑來恆春拜訪各位,那麼這片南國土地相對於台北這座任性之都來講,就是天邊海角。為了應景,我來為大家獻唱一首任立其的新歌–也就是中視《笑傲江湖》片尾曲〈天涯〉吧!」阿Kent鬥志高昂的對各位鄉親宣示。也真的很神奇的,沒有麥克風、沒有音響設備,就憑著小瑋站在一旁用那把閃閃發著「木光」的深黃色圓月琴,還是能把大家都唱得昏天暗地、陶醉其中,一段橫越四百里的重機恆春探親之行,就在一陣陣歡笑中度過了。自從那天起,小瑋跟阿Kent兩人,就好像偶像藝人跑通告一樣,只要一有空閒,就會去找親朋好友,與他們聊天培養感情,當然包含摯友伊晨、父母跟弟弟小倫,他們見到摯友、女兒和姐姐遇了一匹駿馬,內心當然是喜上眉梢,真心替他們祝福。雖然不見得要辦理結婚登記,但兩人還是到了松山戶政事務所去了解那套政府訂下的SOP,有一個新任的替代役男熱心的向他們解惑。 「準賢伉儷日安,敝姓施,請多指教。你們可以叫我施役男就好,我會比較習慣民眾這樣做稱呼。」這位文質彬彬的施姓替代役男,穿著卡其色制服,雙肩上的黑章凸顯自己的權威,左胸黑框中央以金字別著自己的大名,他將雙手平放於桌面上,靦腆的微笑中隱藏著一股看不見的正襟危坐。 「那個.. 我們沒有急著結婚啦!嘿嘿..」小瑋有點緊張地揮手示意不是。 「只是想來向你們戶政機關了解一下大意。」阿Kent也協助澄清。 「呃.. 是這樣啊!好,那我明白了!結婚其實不一定要來這邊登記,但公開儀式,像南部的辦流水席宴客,就一定要。既是讓親友沾沾你們的喜氣,也是法律上的見證程序喔。這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施役男將雙手交握於桌上,禮貌地問著對桌兩人。 「一定會有一大票人來為我們見證的,謝謝你喔、真的麻煩你了。」小瑋帶著自信的表情,向這封容光煥發的施役男致謝著。步出戶政事務所後,許小瑋突然想到,還沒向一個重要的朋友介紹心愛的枕邊人, 「你現在有空檔嗎?我想再帶你去給一個人認識,她是北台大學的學生,是上海人,她很貼心,我們在這學期修課時認識的。」她挽著阿Kent的手,嬌羞的問著。但阿Kent聽了這個提示,神情不自覺得顯得很不自然,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憶起了哪些往事? 「你怎麼了?不太方便嗎?」小瑋嘟起了嘴唇。 「啊..沒事!是想到昨天工作時與客戶的口角。」阿Kent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這樣喔?那你能不能陪我去呢?」 想不出推辭的理由了,阿Kent只好載著她到淡水竹圍去探望她說的那個摯友。小瑋跟阿Kent兩人就在學生餐廳坐下來,小瑋打了通電話,約方歆來會客,過了三分鐘,餐廳的自動門開了,走進一名身高165公分,穿草綠色及膝旗袍、黑色頭髮後綁著麻花辮的女大學生,小瑋見她搖曳生姿的走了進來,揮揮手和她示意,方歆微笑地打了個招呼,坐了過來。然而,當她看見那名男子的正臉時,霎時間她瞪大了眼、也張大了嘴,整整好幾秒不出聲音,阿Kent也是如鏡面反射一般,呈現出幾乎同樣的神情。但是他們心裡都明白,這種事情不能當第三方面前直接說穿,因此,方歆和阿Kent他們四目相接,尷尬地微笑著,就讓小瑋介紹著他們兩人。兩人,也有默契的配合假裝彼此是初認識。 就從那天在北台大學的三人同聚起,小瑋敏銳地察覺到方歆的個性轉變了不少,起初,方歆對於課程不再積極,每當計概老師在講課,她就是拿出一張空白的A4稿紙,用色鉛筆畫呀畫的。她畫著很抽象的畫作,一把清代大刀,切斷了繩索,大船就飄離港邊,越來越遠,遠到肉眼看不見了,畫完後,眼淚在滴落在畫紙上「海」的部分,一幕映入小瑋眼簾,她既是不解又是心疼,當她問起,方歆只是強顏歡笑的跟她說她憶起了在上海的一切,來台灣這麼久,她想家了! 小瑋聽於此,就只能按自己所能安慰她、抱抱她,拍拍她的肩膀。「這麼堅強的大陸女孩,如果要搞到以淚洗面,那想必是她的心靈遭受千斤頂重擊過。」小瑋她自語著,但一切也只是她個人的推測,事實究竟為何,只有方歆心裡才明白。 然而,這一切只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真正令小瑋無從面對的,是將來幾個禮拜內方歆的行為舉止,自從那次聚會的一個月後,小瑋再也沒見過方歆來上課,問她班上同學得知,方歆從四月份的某一天就在也沒來上過課,這令小瑋不禁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她積極的想聯絡上方歆,跟她了解事情的原委,每一次方歆的回函都是希望小瑋別想太多,她沒事,這般客套的用語。她也在簡訊中跟阿Kent提過這問題,阿Kent也只淡淡表示對她的擔心,希望她一切安康。此時的小瑋彷彿身陷五里霧,她很懊惱的狂抓著頭。她決定向學校請一天假,到北台大學的女宿去找方歆問個明白,大白天的,女子宿舍也沒有太嚴格的門禁,她將證件押在守衛室就急著衝到方歆所居的那室,當她打開房門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令她永生難以忘懷! 方歆... 一個那麼天真開朗的女孩,就這樣躺在一片血泊中,她的右手還緊握著一只長約15公分的水果刀,左手腕留下一道紅線,兩公分深,就像道路工安意外將管路挖破一樣,管線不停溢出水來,她的麻花捲髮、她的白襯衣、她的綠花裙、她白裡透紅的腿,通通染上了那抹怵目驚心的丹汁,看著方歆慘白如月的臉,小瑋嚇壞了!她用手掌大力按壓方歆左手腕上的傷口,並四下呼救,當前是白晝,大多數同學都離開寢室去上課了!幸好有一名請假在宿舍休息的女同學見狀,趕緊呼叫救護車,將她送往鄰近的馬偕醫院。醫師緊急替方歆進行輸血和包紮後,方歆漸漸恢復意識了。她逐漸睜開那雙細長的雙眼,映入眼簾的是刺眼的病房辦公燈,還有始終陪在她身邊的小瑋,她感受到小瑋溫熱的手正默默關照著她、給她溫暖。她哭了..是感動的哭,同時她也坦承了自己為何要尋短的原因 「對不起,其實在那天聚會,我早該告訴妳一切的真相。其實偉智他就是我在上海結識的那個男人。那天,我多想跟他相認、他心裡邊也想跟我重溫,重溫那段在上海的情懷,只是我做不到,一想到妳我就狠不下心,從妳身邊活活將他奪走,我以為我可以撐過來,讓時間去撫平這段傷痛,但是我錯了,時間過得越久,心裡的傷害就越積越多,直到我負擔不起的地步,我只好選擇解脫。」她的眼淚已經流到領子口,講起話來哽咽到讓人快聽不清楚的地步。 小瑋聽完這番話,情緒沒有太大的起伏,沒有去責怪方歆和男友,只是默默地陪著她流眼淚,或許她內心也自有準備,只是她選擇勸自己「事情不是這樣的」但方歆這段期間不尋常的表現,也漸漸給了她一個答案,那天,帶著五味雜陳的一顆心,離開了馬偕醫院,小瑋一個人坐在人行道上的石椅,抬起頭望著藍天,彷彿不讓眼淚往下溢流。她將手機關機,誰打來都不去理會,沒有路人多理她,她就一直靜靜坐著,傍晚淡水下了一場大雨,她依舊是坐在那邊,讓雨水淘洗她的身和心,自從結識阿Kent這個人以來,她也不知道是第幾次淋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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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