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09/04/06 15:27:41瀏覽11370|回應8|推薦30 | |
1‧ “聽著你給我的Santana的CD,最喜歡《Somewhere in heaven》。” 這是伊能靜在《生死遺言》(2002)中的一句話。不明白為什麼,去年(2008)二月看到賈靜雯從大陸返台過年,發生跟老公出門卻皮包不見了的新聞時,我當時心念一閃而過的是這句話。 這首歌的主唱Carlos Santana(1947~),是在1998年進入搖滾名人堂的「山塔那合唱團」的領導人物;音樂雖然是搖滾,不過這位出生於墨西哥的歌手曲調中卻總也迴蕩著拉丁風情。 伊能靜說她特別喜愛這首歌,正也暗示著跟她個人近幾年的變化:在中國發展後所逐漸形成的「大陸型」氣度,以及從寫作帶給她的信心中,尋找個人更「精靈」的夢幻國度。 “我會幫你安葬,讓你安心,不受失去的苦痛,然後我再陪伴你。”伊能靜繼續在這本書中這麼說,言詞之間所流洩出來的,已然是愛恨分明多於生死與共。 TVBS在播報這條獨家新聞時,轉述賈靜雯的經紀人高小姐的話時,再三強調只求找到皮包內皮夾裡的各種証件。新聞內容很短,短到只說賈靜雯跟老公出門後,再去找朋友吃飯時才發現皮包不見了。 也許,賈靜雯在發現皮包不見了之前,已經發現老公孫志浩也不見了;賈靜雯正在一陣心慌意亂中,等到要用才猛然發現皮包早已不在身邊,而心中還一邊念著孫志浩不知「拉丁」到哪個女人的身邊。 萬般無奈,只得上警局報案;報不了案的,只好跟記者一味抱怨掉了皮包的哀怨。 這些哀哀怨怨的文字,教人不禁思想起伊能靜很愛的‘heaven’,也思想起賈靜雯以演兒童劇出身,孫志浩那張一半可愛(的嘴)一半沉鬱(的眼)的奇特的臉。
2‧ 唯一一次採訪伊能靜,是在2001年三月黃磊來台宣傳唱片時。由於跟黃磊在《人間四月天》中合作演出陸小曼,伊能靜在記者會快結束時現身會場,帶給黃磊一點小驚喜,帶給電子媒體更大的驚喜。 電子媒體一等記者會結束,立即把伊能靜團團圍住,我站在約五公尺外的地方,只見伊能靜侃侃而談,兩片豐滿的小嘴皮在強光下閃跳不已。 這個時間距離伊能靜上一部片【八又二分之一的女人】(彼得格林納威導演,台灣上映日期是2000/0624),已然快一年了,電影線來代班的記者等到電子媒體訪完後上前問她,下一部片還能有什麼更大膽的「突破」?只見伊能靜的兩片嘴皮,不待記者的句點出現,她的句子已經像長江大河般一波又一波翻滾過來。 我之前已經聽過伊能靜「很能說」,真正親自面對如此多的句子,比較訝異的是伊能靜始終沒笑過,從頭到尾一臉正經,有如每個句子都在她心中操演多時,每個念頭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晚上在報社發完稿後,我腦海中正浮現出一個小女子竟然如此「能說」的難忘畫面時,一個實習男記者打電話給我,他是我唯一帶過的男實習記者。 「大哥,我剛在電視上看到伊能靜今天的新聞了。」他說 「哦?」我奇怪他為什麼不打給帶他的唱片線記者NG,我只是在代唱片班時才帶他。 「她都不太跟我說話。」 「當徒弟就是要問啊!」我笑說。 「她的表情一直都很酷,我不敢問。」 「那你要問我什麼?」 「你覺得伊能靜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嗎?」 3‧ 「我相信。」我大約猜得出來他的意思,伊能靜說的話題都很「重」,什麼「深愛你所飾演的角色」,什麼「愛一個人的深度」,什麼「戀愛本身就是瘋狂」。 「大哥說的是反話吧?」 「我真的相信,」沒想到小子今天竟然有勇氣問得這麼直接,恐怕是被伊能靜的話感染了,「相信她今天確實是這麼想,相信她今天確實是這麼做。」 「幹!我就知道,大哥根本不相信她這些話明天以後還是真的!」手機那邊的聲音突然高亢得很。 「我念書的時候,我的學弟妹老問我,為什麼那麼多學長與教授們,寫的文章跟做的經常差很多?你想這是為什麼?」我順手找了一大桶他很熟悉的「冰水」丟給他。 「對啊!就是這樣,為什麼?」 「第一, 因為人是會『進化』的,這些都是想法,想法會因為『進化』發生改變,這就發生了落差。」我覺得有點小累,便暫停了下來。 「第二呢?」他急了起來。 「一個人話說得太多,難免就會有疏漏,沒法周到的地方;就像..」我還是覺得小累,又停了下來。 「像什麼呢?」這次他慢了下來,好像想到了什麼。 「就像一個人有八個老婆,而一個禮拜只有七天,當然就一定會產生人世間的悲歡。」我突然覺得精神回來了。 「大哥在開誰的玩笑?」他也笑了起來。 「譬如說,」我站了起來,走到辦公室的門邊,避開NG,「我跟你的師父就不同,你師父對你說的少,真實的命中率就高,我對說你說得多,命中率就低啦!」 「原來如此。」他沉默了很久,然後跟我說打攪我太多時間,便掛了電話。 我收了東西,跟NG打過招呼(明天我們還要去豐華唱片去專訪黃磊)後,就騎車回家。 夜晚的巷子吹來一陣陣冷風,我忽然想起【八又二分之一的女人】,想起了片中那一個個脫得一絲不掛的女人,想起了這些奔放得拉丁化的女人們,她們的強勢逐漸抬頭,壓過了男人們的幻想,搞得男人不僅越來越迷惑,還逐漸失去「性」致,男人終於輸給了女人。 落葉從我身邊飄過,我耳邊響起了今天記者會後,一位電影線女記者在我耳邊低聲說:「你看伊能靜那兩條腿,打著密密麻麻的綁腿,簡直就是SM──包著四條長皮鞭的SM!」(註) 註:女藝人離婚不見得就輸了── 這些在看似虛構的愛恨情愁不斷打滾的女人, 內在情感外在感情都因演戲,而變得愈來愈「重」, (說滴、寫滴、做滴)感覺也不免失控地「強說愁」 (連掉了皮包也變得才有感覺, SM或不過是另一種「強說愁」,不見得就是要搞變態)。 不如此,沒感覺;不失控,重感覺,難再生── 這一條條曲曲折折的過程,在凡人看來簡直就是SM的痛苦皮鞭; 但在如是SM下,重回MiSS的機率, 包準比那活在皮毛的凡人,高又(失控地)跳! |
|
(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