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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2/09 12:13:33瀏覽1404|回應0|推薦3 | |
1‧ 部落格從2004年開始發燒,進入2005年的火熱期時,「能不能靠部落格維生賺錢?」一時間成為夢幻話題,也成為許多部落客的新口水。 去年(2008)這類的話題,在金融風暴下而成為經濟新勢力「宅經濟」的帶動下,成就出好幾本實體出版書籍的主題。但,妙的是,這類書的出版看似要教「有賺錢夢」的部落客,往這個目標衝刺,其實更教許多部落客望之怯步。 因為,那比許多部落客原先所夢想的,還需要投注更多的心力與體力──不僅是在非文字方面的經營,甚且背離許多部落客的「宅人格」。 除了用專業再專業這樣的字眼,「提醒」部落客經營部落格「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隨性」外,甚至在舊瓶裝新酒的論調中,也有兩大共識也教許多部落客感到不小的惶恐: (1) 豐富你的生活;(2) 寫出你心中的真自由──這兩者早在佛洛姆的《逃避自由》一書中,就已經將現代人在自由與不自由間的拉鋸矛盾說的很徹底。 這麼俗氣的題目卻令我想起,那個完全不想把文學當做維生手段的卡夫卡。 我常想到的是,卡夫卡沒有大家想像中的「那麼痛苦」──意思是,卡夫卡絕對有其創作上的樂透處(狂喜),但這玩意兒不可能在作品中出現,因為這有害於創作上所需要的冷靜狀態。 這層「卡夫卡不可能」(相對於他那有名的「不可能的寫作」論述)的懷想,令我想到在「宅經濟」與「創作」之間,存在著一定距離的「樂透角落」,而這角落偏偏卻又對創作者而言是「不可說」的──因為,說了很可能將導致破功。 但不去想它,卻又教人感到莫名的津水溢滿腔。 2‧ 多年前,有個朋友Mona到香港工作,她在一年多後返台曾跟我喝過一次咖啡,中間她還會跟台灣的朋友聯繫。前年,我在香港遇到她時,她說她在台灣已經沒有朋友,「也不會想要跟台灣的朋友聯繫」。 我沒延續她的論點,我延續我向來對人的好奇點之一:「妳在香港都吃些什麼?妳早餐幾點吃?」她聽我這樣問感到驚訝不已,她認為「這很平常,沒什麼好說的。」 我也沒延續這話題去跟她論辯,但從她談話內容中我發現,她在香港的新生活中,工作之外,飲食確實是她的香港生活一大重點與樂趣──有幾個人曾試想過:把自己的飲食生活(&影響)去掉,「我還有什麼?」。 Mona到香港的工作雖然跟創作的關係沒有以前深,但還是跟創作脫離不了關係,至少她還繼續她閒暇之餘的文學翻譯。 那麼,香港的飲食與Mona到了香港之後的文學翻譯,這之間就存在著一定程度「不可說」的樂透秘密──雖然Mona自稱她很早就沒有文學使命感了,翻譯為的是娛樂自己再娛樂大眾。 3‧ 意思是,偏向或偏好孤獨的創作者,在把自己內在創作的動力──這在卡先生而言是那「不可說的強大的夢幻世界」,在Mona而言是「不可說的娛樂世界」──翻攪出來的同時,必也需要某種程度的物質生活的催化。 這種創作者必須的物質生活,最異於常人處,就在於它們的質與量,無法以常人的標準來衡量。 我們只需設想,為什麼許多大作家非得每天往咖啡廳衝,就可以註解這樣的理論。因為這些人絕不是靠著咖啡廳裡的一大壺咖啡,才寫得出驚世之作。而是,那個獨特的環境與氛圍──尤其是與家相隔離,與陌生人接近而不接觸,與非我之物不得隨性接觸。 新興「宅創作者」與前人不同的是,他們跟家攪和得更緊密。跟隨這種緊密度而來的,其中絕對存在著更多的家庭物質生活。但我所謂的「多」,重點並不在東西之多,而在交集的時間更多。 在「娛樂至上」&「唾棄使命感」兩大氛圍滿天飛的年代,「宅創作者」的靈感來源,究竟怎麼個從柴米油鹽醬醋茶顛覆成何等「不可思議」的樂透風貌? 這在目前不僅還停留在「不可說」的地帶,更是這些扛著「部落客也可以賺大錢」旗幟的人,留下的最空曠地帶──意思是,這地帶變得更微妙了,它們又成了另一個創作的空間與靈感的來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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