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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04/13 15:22:27瀏覽1132｜回應1｜推薦6 | |
| 在開始敘述城濮大戰之前，我想有必要先倒敘一下為什麼會想重讀左傳，以及在寫作這些讀書心得的原則。這與我最近開始重讀、細讀一系列的古中國經典有關。
想要重讀，自然是因為書好─在《史記》成書之前，鮮少有能與左傳相匹敵的記史文字。而在網路主導閱讀的時代，已經很少能有機會好好的、慢慢的、細嚼慢嚥回味再三地讀一本經典了。而往往端凝厚重的文字，是需要一字字琢磨消化的。 會從左傳開始，是因為他的文字生動有趣，當然，也因為這本書的歷史地位─所謂「四書五經」一向被人高高拱著吃冷豬肉。而事實上它們之中有些也應該被掃進垃圾堆。 論語？還算有被今人閱讀的價值，除了中間某些孔子身後，門人之間的互相攻訐外，大部分的內容也很可以看作是孔子生平性格的集成與補綴。孟子？除了又臭又長之外，通篇只見一個不得志的老頭，到處找人吵架的強辯。大學？「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你給我數數：當今社會有幾個「成功人物」符合的了這個恐龍標準的？國父有三「婆」(還不算那二個日本女僕)，蔣公炒股票混幫派又傳染性病給太太，毛澤東有三千佳麗，柯林頓愛鹹濕雪茄，小S貴婦們的白目莽撞卻日進斗金……算了吧。能治國平天下或是「蛀國」「瓶天下」的─女主播藝人花瓶滿天下，看起來都不是好東西。 你也可以說：這是古聖給我們的高標，做不到不表示它們不好啊。OK，可是朋友，我們的下一代，不就常因為大人們的虛假道學和雙重標準而感覺幻滅嗎？然後，中庸？它唯一的優點就是短，沒耐心的學生可以花一二個小時就讀完，然後向人炫耀：我讀過一「經」了喔。而你說這通篇宇宙論人生論政治論混雜在一起，語焉不詳又縹緲不定的東西，真能對我們的人生起甚麼啟迪的作用？ 省省吧，別讓下一代一開始就壞了對中國學問的胃口，也別叫他們搖頭晃腦地被甚麼過時的「弟子規聖人訓」了。 而五經就不一樣了。對於《易》，我一向抱持著與至聖先師一樣的態度：太神了、太微妙了，我終身不能了解，所以有待後世高明者，所以進而對它「敬鬼神而遠之」(而現在真的有很多「大師」用它來講鬼神之事！) 《禮》則已經失去了時代的意義，今天的學生，除了有心鑽研古史的少數之外，沒必要再花時間理解死一個王跟死一個公爵，該穿的喪服有甚麼差別。 所以我的讀書計畫就縮減到《詩》、《書》、《春秋》。而左氏春秋就是第一本。(《詩》、《書》的好處容後再敘)我有幸能在人生下半場的時候，突然得到一段幾個月的閒暇，希望有這恆心毅力讀完啊。 而開始讀《左傳》之後，才發覺自己的淺陋。慚愧不是歷史科班出身，往往陷在許多人、物、地的古事古語中轉不出來。但後來轉念一想：反正我再怎麼樣也趕不上歷史系的大師們，所以大可輕鬆自在地書寫自己的讀書心得就好。 心情一放鬆，看書的樂趣就出來了。讀餘有一些心得讓自己也驚喜：比如說前篇提到的《文公納王請隧》與晉國霸業的關係；然後還有後文將提到的城濮大戰裡，晉軍竟然用老虎的皮來裝備戰馬，驚潰了楚軍的馬群─可是當時中原已經不太有虎了，這點可以用論語中的「虎豹之鞟，猶犬羊之鞟」來佐證。而左傳後文也提到狄人請和的時候，竟然就用虎豹的皮當作重禮。所以晉文公是下了血本，從遙遠的南方採購這批虎皮的麼？這麼大的軍需物資，楚國竟然一言不發？為什麼楚人自己沒有裝備虎皮？要知道楚國在春秋時還是產虎之地─他們有個宰相就是吃過老虎奶的哩！(啊，中國人吃老虎奶比羅馬人的祖先吃狼奶要 Sexy 多了！為什麼有「老虎牙子」卻沒人搞個「老虎奶子」啊？可以做優酪乳產品的名字！) 而關於寫作的內容，春秋的大史事，前輩學人作家的文字已經很多，如果再行贅述，怕有班門弄斧之嫌 (或者現代點，套金庸的說法，就是在神箭手「哲別面前射箭」？還是「在英國凱特王妃前面假笑」？)，所以對已經耳熟能詳的故事，我不會再詳細地講，有興趣的朋友可以輕易找到更好的文字。我則將偏重在已往不太被大家所重視的小故事裡─也就是比較「冷門」的東西，並與後世或是西洋東洋史例做個比附，望能增加閱讀的趣味。 好了，講了這麼多，我想大概氣氛也冷掉了。接著進入春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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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心情隨筆｜雜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