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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0/17 00:38:28瀏覽336|回應0|推薦18 | |
初夏夜晚的星光總是特別的耀眼,就像五月的花總是參雜著些許相思的味道。 我打開落地窗,仔細聆聽著嚦嚦的蟲鳴,讓身體徹底浸潤在夏夜微涼的晚風,任由它們輕拂我的耳畔,微風的旋律彷彿就像是未知的她正在細訴著對我呢喃的思念,而夜空中皎潔的月光照映出身後孤單的影子,靜靜躺在冰冷的陽台上,更凸顯出我的孤單。 突然之間濃濃的思緒傾洩在四週的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哀愁正吞噬著我的心,我想或許都是因為寂寞的關係,所以才會讓我的心倍感孤單吧!我爬上圍牆,坐在矮牆上抬頭望著月亮問:「月娘啊!月娘!到底我命中注定的戀人何時才會出現?」 月娘沒有回答我,只是安靜的高掛在夜空,而一旁閃爍的星光似乎正在傳遞著某種訊息,忽然間一個熟悉的身影閃過腦海,我想起了國小三年級坐在我隔壁那個女孩。 其實我對她的印象已經很模糊了,我只記得那一年的夏天她從台北轉學過來,聽說因為她的爸媽離婚了,所以她媽媽帶著她暫時住在外婆家,可是對於當時的她在所有男同學的眼中卻是特別的,她不但很漂亮、很溫柔,而且看到同學總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總而言之她就是所有長輩眼中那種很有氣質、很有教養的小孩,如果跟我們這種鄉下的「猴死因仔」相比,簡直就像天堂跟地獄般的天差地遠。 後來我也忘了她是因為什麼關係被分到我的座位旁邊,但是我記得她坐在我旁邊的那一個下午,我的心跳的好快、好快…… 我的印象中她留著一頭披肩的長髮,不過她總是紮著長長的辮子。 記得有一次我問她為什麼都要紮辮子? 她回答:「因為這樣子比較好看。」 「會嗎?可是我還是覺得女生綁馬尾比較好看耶!」我說。 她轉過頭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說:「我就是喜歡綁辮子。」 「……」我有點害怕的默默低下頭,趴在桌子上假裝睡著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她生氣的模樣,當時嘟嘴鎖眉的表情就這樣一直深深烙印在我的腦海,由此可以證明我從小就是個不善於甜言蜜語的小孩,後來我也忘記那天的下午我跟她說過幾次「對不起」,不過我想絕對超過了一百次。 隔天,我和她的書桌中間從此多了一層粉筆厚厚的分隔線。 從那天起不要說聊天講話了,她對我就連好臉色都沒有給過,當時我幼小的心靈一度因為她的舉動而感到難過沮喪,我們的關係就這樣一直維持快到學期末,後來我又聽說她媽媽因為工作的關係認識了當時公司的日本主管,所以準備改嫁到日本去。 她來上課的最後一天,天空剛好飄著綿綿的細雨,當她踏進教室的那一刻我的下巴差點掉到地上,她不但開口和我說話,還拿出一條抹布擦掉了書桌中間的那條分隔線,那時候我一度以為自己在作夢,結果不是。 「這樣代表我們和好了嗎?」我問。 「嗯!」她點點頭。 我們像是許久未見的朋友一樣開始東南西北的亂聊,似乎是想把之前的沉默一次補回來,只可惜那段空白的歲月怎麼填也填不滿。 當她要離開的時候,她指著她的馬尾對我說:「好看嗎?」 我不記得當時我的回答是什麼了,不過我得承認她是我九歲時見過最漂亮的小女孩了,坐在矮牆上的我試著回想起她的名字,但我卻怎麼樣也想不起來。 微涼的晚風繼續吹拂…… 「哈啾-」我打了一個哆嗦,這麼冷我一個人坐在這裡耍什麼憂鬱? 關上落地窗,我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放了一缸熱水,花不到幾秒鐘的時間,就把全身的衣服脫光光,大搖大擺的晃過鏡子前面,停住。 我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撥弄了一下前額的髮絲自言自語的說︰「哇—好帥的男人。」 鏡子裡的自己裝做有點不好意思的模樣說︰『千萬不要這麼說,其實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帥。』 「唉呦!帥就帥,還怕別人說。」 『沒有啦!你真的說得太誇張了。』 「別謙虛了,大方一點嘛!」我順手推了鏡子一下。 鏡子裡的自己嘆了一口氣:『唉—豬公怕肥、人怕帥,不過既然你都這樣認為了,那我也只好承認我的確是帥哥一枚。』 說完,我手插著腰仰頭大笑:「哈—哈—哈—我就是人見人愛的美男子。」 「咳…咳…」被口水嗆到。 低頭時我不小心瞄到自己的小弟弟,情緒馬上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朝地板用力吐了一口口水說:「我呸─小蚯蚓,你不叫小蚯蚓,從現在開始你叫『狂野一條龍』,以後要是誰敢再叫你小蚯蚓,我就在他臉上打一整套的『伏虎拳』。」 我用虎爪揮了幾下,「呼、呼、呼、呼、呼,虎—拳!」 直到耍完白癡之後,我舒服的躺在浴缸裡享受著這短暫寧靜的片刻,或許是因為太舒服的關係,不知怎麼的躺著、躺著,腦袋瓜子居然浮現出愛情動作片裡女主角挑逗的神情,那婀娜多姿、誘人的身影,不停的在我腦海中扭動著,柔軟的舌尖在性感的雙唇上不停的來回游移,還配合著輕柔的喘息聲,加上現在身處的場景,實在很難不讓人聯想到「某方面」。 我盡量努力的維持著理性,一方面還得想辦法控制著自己的獸性,可是偏偏右手已經不聽使喚的開始蠢蠢欲動。 此時,我的左手邊出現了一個天使說:「乖寶寶不可以這樣做喔!」 同一時間,我的右手邊也出現了一個惡魔說:「是男子漢就給它催吹落去!」 「不行!」天使說。 「可以!」惡魔說。 「不行、可以、不行、可以……」之後它們開始打成一團,當然最後的勝負不用猜也知道惡魔一定會贏,因為他有拿武器(叉子)嘛! 就這樣我的右手徹底淪陷了……爽! 我閉上雙眼帶著一絲微弱的喘息,摒除一切雜念重新享受著寧靜的片刻,正在享受的同時隱約聽見門外傳來熟悉的音樂聲。 「喔!是傳說中的陽明春曉。」我愉快的跟著哼。 「沒啦?這麼快。」 過一會兒,又傳來,我又愉快的跟著哼。 「不對,是我手機的聲音。」瞬間驚醒,我從浴缸站起來拿了一條浴巾裹住下半身,急急忙忙的打開門去接手機,才將手機拿起來還沒翻開就切斷了,我接著把手機打開看了一下未接來電的號碼說:「算了!原來是大頭,他找我準沒好事。」 我把手機丟到床上,穿上衣服坐在書桌前發呆。 「嗶—嗶—」手機的訊息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撲到床上拿起手機,「有留言,誰啊?」我撥出222準備聽留言,「您有一個新留言,晚間八點零五分從0926﹣012×××傳送過來……」 『……喂…』(說話聲) 「咦?」有一個問號在我頭頂發光。 『……喂…』(同一個說話聲) 「什麼啊??」我搔搔頭,第二個問號持續在我的頭頂發光。 『喂—你說話啊!』 「???」此時,我的腦袋瓜已經出現第三個問號,奇怪!這不是電話留言嗎?怎麼會有人在說話,難道是我回撥給他嗎?不太可能啊! 『喂—你再不出聲我要掛斷囉!』 難道真的是我回撥給他?我小心翼翼的說了一聲︰「喂…」 『喂什麼喂?你白癡啊!這是電話留言。』 「╬、╬」我臉上的青筋在跳動,大頭那個傢伙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耍我。 『我是大頭,聽到留言趕快回電給我。』 我馬上按了回撥鍵,「嘟…嘟…嘟…」電話一接通,我馬上迎頭痛劈,霹靂啪啦的三字經加上問候他全家卡好,反正所有能罵的我一字不漏全都洩出來,只差沒高潮而已。 不過大頭說也厲害,居然能夠從我換氣的瞬間裡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明天聯誼你要不要去?」 「聯什麼…誼什麼東西…」我停頓了一下說:「你說什麼?可不可以再說一次。」 「明.天.聯.誼.你.要.不.要.去?」大頭重覆的再說一遍。 「哪個學校?」我恢復一本正經的問。 「是中壢的那間女校,聽說這次來的妹都超優,而且超辣,不去你一定會後悔況且小歐也要去。」 「超辣」一聽到這個名詞著實很難令人不心動,至於小歐會不會去根本一點都不重要,但我遲疑了一會兒還是說:「算了,我還是別去的好。」 大頭震驚的問:「為什麼?」 「其實連我自己都想問自己為什麼?每次去聯誼的妹妹看起來都很正點是沒錯,可是不曉得為什麼每次抽鑰匙的時候,我的鑰匙總是會被唯一的恐龍妹抽走,那種感覺真的很差。」 「不會啦!你真的想太多了,抽籤這種東西運氣、運氣,誰能保證每次都會抽到恐龍,搞不好明天就給你抽到一個辣妹也說不定,況且剛剛我也說過了明天來的都是超優的辣妹,所以你放心絕對不會有侏儸紀這種生物出現的。」 「是嗎?」我仍帶著遲疑的態度。 「難道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也不是不相信,只是……」 「妥當啦!快!先想像一下。」 聽著大頭的慫恿我覺得我好像又著了他的道,並開始想像一個穿著馬靴、短裙(我是說小屁屁快露出來的那一種)、無袖細肩帶小背心,胸前還有蕾絲若隱若現的辣妹,輕摟著我的腰和我共乘著摩托車在車陣中穿梭,她尖挺柔軟的酥胸輕輕觸碰著我的背,還不時的在我耳邊吹氣,嬌柔的言語光是想像就足以讓我整個人都酥麻了起來。 想著、想著,口水忍不住就從嘴角溢出,慢慢延著嘴角滑落到下巴底處,目前已經懸空二公分再加三公釐,眼看口水就要滴落。 大頭得意的問:「怎樣?感覺還不錯吧!」其實他完全瞭解剛才停頓的幾秒鐘裡,我的腦袋在想些什麼。 我用力的吸了一口氣,把已經懸空二公分再加三公釐的口水給吸回去,順便把嘴角殘留的口水擦拭掉,然後色瞇瞇的回答︰「嘿、嘿、感覺好像還不錯。」 「當然不錯!」 「是啊!」我拼命點頭。 「那你到底要不要去?」 「要、要、在哪裡集合?」我急切的問。 「明天早上九點,老地方見。」大頭說完就把電話掛斷。 此時,我還沉浸在剛才美好的幻想中,臉還不停的在枕縫間來回磨蹭,身體夾著棉被左、右持續滾動,直到滾下床才暫時恢復過來。 當晚。 夜幕低垂,死寂的空氣瀰漫整個周圍,詭譎的安靜令人感到毛骨悚然,掛在牆角的時鐘「滴答、滴答、」緩慢的走著,白色的窗簾被細縫中竄出的風吹得四處飄蕩,彷彿一轉身就會看見某種東西站在簾後,忽隱忽現隨風飄蕩,而長長的走廊也暗的伸手不見五指,像是沒有盡頭般的令人畏懼。 月光透過窗口,一個黑影矗立在樓梯旁,緩緩的移動著…… 此刻,只聽得見自己急促的喘息聲,以及那擂鼓般的心跳聲。 突然間一隻冰冷的手握住門上的手把,輕輕的轉動著,那扇門幾乎是在無分貝的狀態下被推開,黑色空洞的眼神凝視著四周,佈滿血絲的眼珠子不停左右來回的轉動,腳步慢慢的向床邊逼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枕頭旁的女子絲毫沒有感覺的繼續沉睡著,黑影的手越過女子的臉龐,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那是極度噁心、醜陋的笑,這是沒有人所願意看見或遇見的,但是這一切就在今晚發生了,女子仍然繼續沉睡著,不知道今晚發生了什麼事,黑影手上拿著一包火紅色的物體,無聲無息的飄出房門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我趕緊衝回房間關上房門、上鎖,背靠著門拍拍自己的胸脯安慰自己說:「沒事了不要緊張,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提起右手看著手上那包火紅色的「死什麼K吐」面膜,臉上又露出邪惡的醜陋笑容,明天能不能迷死那一群小妹妹就全靠它了。 我沿著包裝缺口撕開,慢慢的掏出裡面的寶貝,帶著既興奮又期待的神情將它攤開,「難到這就是傳說中的不可思議之顏面神奇護膚膜?」(簡稱:面膜) 我上看下看,左盯右瞧就是看不出它不可思議之神奇之處在哪裡?只不過就是一張沾水的衛生紙罷了,居然會有如此魔力,讓全天下的女人和男人為它瘋狂,肯掏出大把大把的鈔票只為換它陪睡一晚。 我這麼帥,都不知道有沒有人願意用鈔票換我陪睡一晚。(世界真的變了) 算了,自然就是美,今晚早點睡明天早上起床自然就會變「狠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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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