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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9/15 23:39:07瀏覽699|回應0|推薦9 | |
周雲蓬唱歌給台灣聽 我的文字,我的歌,就是我的盲人影院,是我的手和腳,她們甚至比我的身體和房屋更具體、更實在。感謝她們承載著我在人群中漫遊,給我帶來麵包、牛奶、愛情和酒。 --引自<盲人影院> 我喜歡音樂,台灣也喜歡辦音樂季、音樂節,我們的空氣裡總有音符在跳舞。熱鬧的搖滾自從多年前新北市的貢寮「春天吶喊」,一路招喚出墾丁的「春吶」、花蓮在年底十天不中斷唱到隔年元旦的旭日東昇、另有各地不勝枚舉的中小型搖滾季;以「慢活輕活」、「綠能環保」、人文意識濃厚的有「簡單生活節」、「草地音樂節」、「流浪之歌音樂節」等等。一年到頭買票入場的、免費公開的音樂活動,簡直可讓不同型態的音樂迷,聽到耳朵出油…… 因為年青叛逆,我曾在念高職時組過Band,團名叫「Lonely Wolf」。沒成為音樂人的我後來成為詩人作家,但追蹤好音樂卻比別人敏感太多。這次專作世界音樂、文學民謠、大自然跟原住民主題的大大樹音樂公司,便邀請了大陸著名盲歌手周雲蓬,來台「流浪」唱他的詩歌。而他的《春天責備》也一併出繁體字版,我跟馬世芳、張鐵志都為之新序,台灣民謠教父胡德夫也擔任推薦。說實在的,大陸這20年音樂,我只接受了崔健、唐朝樂團、朱哲琴、竇唯、王菲、一部分的宋祖英跟謝雨欣等少數,連許巍、張楚、花兒……我那太個性的耳殼都不肯聽。直到前陣子接觸了老周的「牛羊下山」,狠狠感覺到又被撥動了心弦。 周雲蓬不瞎。連明眼人都不會像他懂得那些哲理、人生的信仰。他是個明心見智的行者,走過大半個中國,盲杖是他武器的偽裝,音樂則是他的氣功,足以初聞之一瞬,就受傷或治療,感到一股氣沖到咽喉、或眼淚被逼到懸崖的極限;要不就四肢舒暢、仰首欲長嘯。哭笑之間,由不得對手反擊。 他的聲音裡有一條路,連接他的詩和詩人們的作品,聽著聽著,便回到唐宋、城市的輝煌夜景、蒼涼的雨夜、鄉下無以名狀的那種無聊的寧靜、男女情愛的離合,有勇氣跟悲苦,也有瀟灑與難捨。周雲蓬的音樂會高空彈跳,讓人心高高低低、抓不到這世上的真實,只能將眼睛閉上,消掉時空感,如懸宇宙虛空中。 我才是瞎了的人。以為自己堅持愛情,就不老;以為不上班,就自由;以為不教書,就不擔心年輕人;以為喝酒不會醉、以為沒人想了解我……自以為是聰明人,能看清現實,卻老是碰壁、受傷。這不是瞎了麼?還不如跟老周一樣,把對外索求世俗的雙手收到口袋裡,吹一段口哨,自嘲失敗的無所謂。音樂裡,我跟著老周的牛羊下山囉,入世一般的懺悔愚行。 他是飛天,有靈通,在黃酒兩杯下肚後,眼睛就開了。老周很抒情且豁達,他「拿出事先買好的啤酒和煮雞蛋,喝上兩口,於是世界就成我哥們了,坐在我旁邊。」那是他首次單獨上路到遠方的心境,而他就要到台北流浪幾天,唱他的詩歌給台灣聽,這樣無懼的輕鬆與溫軟心腸。我備好老紹興酒,等他飛來。 2011.8.22 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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