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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9/20 08:05:35瀏覽1647|回應0|推薦27 | |
每個孩子,都需要一個守護者;每個家庭,都需要「部落」的支持。有系統支援的媽媽,就像乘著熱汽球,可以抱著寶寶,飛得又高又遠。支援系統可以是親戚朋友,也可以是媽媽社團;可能是緊急時幫妳帶小孩的救火隊,也可能是困難時為妳打氣鼓勁的啦啦隊。 曾小貓和江小豬是長期旅居美國的第一代移民,在飛行距離五小時的範圍內沒有家人。但是小貓有好幾個支援系統,多半是當地的媽媽團體。有了小小豬以後的這三年來,我一邊帶小孩、一邊工作,經常出差去外地採訪、還能堅持餵母乳到小小豬滿兩歲,不能不歸功於我那神一般的隊友江小豬,還有強大的媽媽團體做後盾。 我第一次感受到媽媽團體的強大,是三年前的十月,小小豬剛滿六個月的時候。那時候我產假結束,剛回到工作崗位三個月。那是很辛苦的三個月。我選擇餵母乳,但是公司不支持。雖然聯邦勞工法規定滿五十人的公司就要設哺集乳室,但是公司沒有這些設備,也沒有地方讓媽媽們集乳。我在廁所裡集乳。當我把集乳漏斗拿到公司廚房裡清洗的時候,有男同事說:「不要在這裡洗妳的髒內褲。」我向人事室報告此事,但是他們沒有處理。我與主管討論此事,他叫我餵配方奶就好。 備受壓力又無助的我,轉向谷歌大神求救。我在網上亂逛,不很確定自己要找什麼,但是我發現了媽媽團體MomsRising的網頁,首頁有一個「分享你的故事」鍵。於是我又臭又長地打了我那不幸的職場哺乳經驗。那是一篇雜亂無章的抱怨文,通篇都是令人厭煩的牢騷,但我就是需要抱怨一下。想都沒想,我就送出了那篇文章。 後來,我帶著小小豬第一次參加了洛杉磯母乳協會(BreastfeedLA)的支持聚會,向其他媽媽哭訴。原本只是想去發洩一下,獲得一些精神上的支持,沒想到很多媽媽不只口頭上鼓勵我,還給我很多真正有用的資源。有一位媽媽介紹了另一位住在舊金山的律師媽媽給我認識,這位律師媽媽長期在法律扶助會(LAS-ELC)當志工,她願意無償幫我打官司。於是我決定辭職,控告公司性別歧視。 過了幾天,我收到MomsRising一位志工媽媽的回信。她誠懇地寫了一封溫暖的長信安慰我,最後問我願不願意為MomsRising的部落格無償撰稿。沒想到竟然有人願意花時間看我又臭又長的抱怨文,非常令我受到鼓舞。 我當然很願意替MomsRising寫稿,就算無償也無妨。我是一個全職記者,但已經準備要辭職了。辭職以後,我會有大把的時間寫自己真正關心的事情。 小小豬八個月大的時候,我為MomsRising寫了第一篇格文「如何像個超模一樣一邊工作一邊集乳」。小小豬一歲兩個月的時候,我在法扶會的律師媽媽朋友幫我和解了與公司的官司。我放棄一半的和解金,以換取公司修改員工哺乳政策以及我繼續公開談論此事的權利;另一半的和解金,我全數捐給這段期間支持我的媽媽團體、法律扶助會和國際母乳會(La Leche League)。 如果不是有媽媽團體的力挺,我一定不敢辭職告公司。在那之後,我持續參與媽媽團體的活動,持續從中得到鼓勵與啟發。聯邦家庭醫療假草案(FAMILY Act)在國會被提出的時候,我和媽媽夥伴們一起去向選區的參議員請願,請求支持家庭醫療假。無法阻止教會主日學發糖果給小朋友吃的時候,我利用媽媽團體的資源舉辦紀錄片欣賞會,呼籲其他家長們一起來思考兒童健康飲食問題。社區公園有白人孩子對其他孩子叫囂「川普會把你們踢出美國」的時候,我上媽媽團體的臉書頁面尋求支持。 小小豬現在三歲四個月了。餵母乳的日子很長,歲月很短。他去年就斷奶了,我還在為MomsRising寫文章。隨著他漸漸長大,我也開始寫關於醫療保險、托嬰托育,和學前教育的文章。 我喜歡媽媽團體的一個原因,是因為這裡有很多熱心媽媽,不是為了自己、自己的小孩,或自己的家人在奮鬥。她們是為全國的媽媽、全國的寶寶、全國的家庭在付出。我認識發起抗議過敏針劑Epi-Pen價格暴漲的媽媽,她自己的健保全額給付Epi-Pen費用,就算Epi-Pen漲到天價也不會對她有什麼影響。我認識很多積極以行動支持聯邦家庭醫療假法案的媽媽都住在加州,而加州是全美第一個通過醫療假的州,這些加州媽媽早在十年前就享有帶薪醫療假。 我學會一件事:媽媽團體不只是救火隊或啦啦隊而已(當然救火隊和啦啦隊的角色也很重要),強大的媽媽們團結起來,甚至可以形成風潮,遊說國會,敦促立法,為世世代代的母親與嬰兒爭取人權。六十年前,國際母乳會只是一個由7個媽媽組成的支援社團,現在已經是全球最大的母乳提倡組織。十年前,MomsRising只是一個由12個媽媽組成的互助團體,現在已經是美國最大的母嬰權利組織。為母則強,團結更強! 本文同步刊登於親子天下嚴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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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家庭親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