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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0/15 06:57:54瀏覽2408|回應5|推薦21 | |
“我希望台灣年輕的民主要足夠的空間,讓台灣的年輕人也可以以自己的創意,在這個全球化的新局裡,找到自己的夢想,不用像埃及的年輕人一樣,要到廣場上去呼喊自由”
這是在五個月前我寫”年輕人的悲觀”這一篇文章的結語,我當時完全無法預期,台灣的年輕人有一天真的會要到廣場上去呼喊自由,沒想到只隔了五個月,這一天便來了。 台灣的占領101是被紐約的占領華爾街運動啟發,紐約占領華爾街的運動,又是被埃及的民權運動啟發,埃及的中產階級為了抗議埃及的強人政治,讓少數人攏斷了埃及的財富及權勢而走上街頭;我當時就想,其實貧富不均,政治制度為一小撮人服務的情形,又不是極權國家的特產,現在一大把自翎為民主國家的歐美國家們難道不是如此?美國的資本主義早己變形為金權主義,政客每到選舉,就要向富人筹款,這樣的民主制度,在先天上就己確立了這些政客將來必是拿人手短,所以聽到投資大師巴菲特說他的付的稅率比他的秘書還要低時,不應奇怪。政府在面對大型企業時,根本毫無戰鬥力可言,遑論監督?大型企業以政府無法負擔的高薪挖去最好的人才,在跟政府打官司的時候,又可以聘用最好最貴最精明的律師事務所;大型企業在長年彼此拼搏嘶殺之間,培養出來的慓悍及效率,政府的官僚体系那裡是他們的對手?當政府不能擔負起保護絕大數民眾的權益時,當我們的選票沒有辦法帶來我們殷切期盼的改變時,是的,民眾只有一途,那就是走上街頭,那就是占領開羅的自由廣場,占領紐約的華爾街,占領台北的101。 在紐約的祖卡迪廣場上,我很感動。這些平常被形容成草苺族,只關心八卦,腦袋空洞的年輕一輩,教了我很大一課。讓我最感動的,不是他們的慓悍或熱血,而是他們的理性。 他們集會不是為了要喊動人心弦的口號,而是認認真真的討論,如何讓大家了解捐款的用處,如何讓大家在吃飯時間都有一塊披蕯可吃,如何讓他們的組織更透明,如何讓他們的訊息更有效率的傳達,更重要的是,如何在合法的狀態下,表達意見,如何在意見不同時,仍彼此尊重。 祖卡迪廣場其實不是公有地,它的所有權屬於房地產業者Brookfield Properties,但由紐約市政府及Brookfield 共有管轄權。但在這次占領華爾街運動中,很明顯的是由紐約市政府主導(但Brookfield 在十一日才送了一封信給紐約市警局,要求協助清理廣場,星期五又通知民眾,將進行清理)。剛開始時,紐約市政府的態度比較強硬,但在一次遊行當中,一個高階警官用辣椒噴霧對付幾位婦女的畫面在全美大幅報導之後,紐約市長彭博馬上改口,只要合法,抗議民眾要待多久都可以。在這次衝突之後,民眾對合法這件事更敏感,比如TVBS採訪小組到現場採訪大會時,為了搶個好位子拍攝,站在花床邊上,結果被好幾個民眾糾正,說我們會毀壞花床。最有趣的是因為紐約市政府規定不能用麥克風,打擾到附近居民,這些年輕人便發明了人体麥克風,台上的人講一句,前排的人跟著念,讓後排的聽到,再往後傳,讓大家都聽得見; 有時搭配手語,比如兩手高舉向上,表示我喜歡,我同意,兩手向下就表示,我不喜歡,我不同意;有些人可能認為太兒戲,我卻對這些年輕人對守法的堅持非常尊敬。 占領華爾街和平理性的示威方式,很明顯的攫取了全世界99%那一塊的心,全美各處有人響應,歐洲,現在台灣也要發起了。我希望台灣的年輕朋友,藉由這次的抗議活動,可以將他們想說的話讓全世界聽見,帶來我們敫切期盼的改變,但最重要的是,我希望全台灣可以在這一次的占領101的行動裡,能夠進行一次,討論民主制度的理性對話,讓我們坐下來,好好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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