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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3/21 05:04:22瀏覽1603|回應5|推薦40 | |
兩個月前,2015年一月,攝於新墨州的散笛雅高峯,零下不知幾度,凍扁扁! 號稱世界最長的散笛雅纜車,直上青雲(其實那天是直上烏雲,整個Albuquerque市在雲層底下) 纜車一路向上,穿過厚厚雲層,太陽終於露臉了(老公和我,以及女兒一家八口) 快到了! 就要到了! 到了! 山頂上雖然陽光普照,但腳底下全是冰雪,凍得人傷心! ************** 昨天,一位二十多年前曾在《導向月刊》讀我的專欄的讀者老友天涯遊子、在我的部落格上留言: 但願基督耶穌的愛,撫平您心中的憂傷!陰雨過後,雲上的太陽正展顏而笑,又是如此一個陽光燦爛的下午! 這段溫暖的話語,給我靈感寫下了今天這一篇: ***************** 我知道,他們已經在計畫接機。 我知道,這話說了有一個月了,但是,我的心情還是沒有ready ... 去年十月底,在台北和那一班將近20個小兒子的大團聚太過甜美;回到美國之後,一直恍若夢中,總無法真正整理出那份去國34年再重逢的心境。 今晨,我獨自在家門口的深溪河畔行走;溪水,在慢慢地流... 想起出國之前,想起從1972-1980年,那8年在台北永春國中教過的學生,我的心無法遏抑地疼痛起來。 前兩天,透過臉書私訊,一位現在在美國任工程師的當年國中學生發來的一篇有關「輪迴」 (reincarnation)的文章、還躺在那兒。 「老師,您怎麼看?」他在私訊上問我。 我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但我和他約了,要通電話。我知道他真正需要的,不是有關輪迴方面的理論或答案,我知道,他真正需要的,是如何面對他心中對三年前那個自殺身亡兒子的痛苦思念。 我常想,如果這發生在我身上呢?但,主啊我神,這可能嗎?天啊,叫我如何想像... 一個清秀帥氣的22歲化學系男孩,大學四年全A...就在他快要榮譽畢業的幾個月前,情人節的前夕,他做了一個決定,在他自己的化學實驗室,吸毒自盡。 我沒有和這男孩見過面。 那一年,當我這位親愛的學生帶著他的妻子和女兒從中部飛來看我的時候,他說,他們兒子因為學校的活動忙,沒有和他們同行。 是的,我沒見過這個男孩,但我永遠不能忘記,不到一年之後,他50歲的父親在電話中的悲慟哭泣... 自1980年出國,除了去年10月之外,我未曾回過台灣一次,也不大清楚所教過的學生們的狀況。多年前,曾有學生來向我報告,說我第一年教的那班男生,有一個已死於癌症,而他自己,就是醫生。 我承認,當我聽到這消息後,心中很痛苦,不單是因為他年輕離世,不單是因為他留下了一對相片上看來孤單美麗的妻女,我最痛苦的是,當初,剛剛台師大畢業、正面臨人生風暴的我,只知道用盡全付心力去愛我的學生,卻沒有勇氣以耶穌基督的真理、去接觸他們深處的靈魂。 是的,在那八年教學生活的制度與氣氛中,我稍稍有能力應付並抵擋那死僵的升學主義,但是,我未曾勇於向我的學生傳過福音。 十年前,當我與丈夫從美國再度連根拔起、遷移至多倫多牧會時,不知怎麼聯絡上了第一年教書的那一班的班長。 他就是和癌症過世的那一位、以及兒子自盡的那一位在同一個班上的班長,陳明新。 那時,他已經任職台大機械系的教授。 我必須承認,這個陳明新,是我第一年教書時,最心疼的一個學生。 我也必須承認,我幾乎沒有向陳明新表達過我這個老師對他的深深賞識與深深疼愛,因為,我天性有個毛病,我比較容易把我的愛給那些軟弱的、憤怒的、愚笨的、孤單的、不用功的、受傷的、被遺棄的... 至於那些剛強的、出色的、用功的、獨立的、優秀的學生,我當然愛他們,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怕寵壞了他們,我當年對這樣優秀的學生,表面上對他們總是淡淡的,我只是溫和的、默默地在心底欣賞他們(她們)。 我可以感受到,十年前在多倫多,當陳明新和我以電郵聯絡上之後,他也開心得不得了。 然而,基於某種因素(下集分解),我們失去了聯絡。等到今年二月4日、我從另外一位也是現在當教授的當年學生口中得知陳明新的消息時,一切,已經太遲... 一個多月過去了。 該是鵝卵石系列繼續的時候了,但是,我能怎樣繼續呢?How can I continue? 或許,等得空,先趕緊給那位失去兒子的父親一個電話,告訴他說,愚師不懂輪迴,我只相信復活。 我也要告訴他說,我看不見輪迴對生命的特別意義,但是,耶穌基督為你我之罪的死與復活,必帶給凡信之人全家在天上重聚的盼望! 至於你我,現在就要從死裡復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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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