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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0/05 19:21:53瀏覽1198|回應4|推薦122 | |
第五十五章 《患難見真情》 華霜聽他話聲中氣不足,一張英俊非凡的臉全無血色,忍不住目眶發熱,道:「你傷得那麼重,還淨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東方域道:「不要緊,等會兒我運功療傷,很快便能痊可了,妳……妳很關心我麼?」 華霜薄慎道:「我不關心你,又去……去關心誰?域師哥,你為何要那麼傻?萬一你有什麼不測,你教我……教我……」說到這裡,關懷之情,見於形色。 東方域伸手撫著她臉頰,輕輕的道:「為了妳,我死而無怨。」 華霜托著他撫摸自己的手,噙淚道:「你這般待我,我又何嘗……何嘗不是如此?」 東方域道:「妳說話為什麼一直顫抖,妳很冷麼?」 華霜本來全心全意關注他的傷勢,經他一提,登覺全身說不出的寒冷,牙齒格格相撞,道:「域師哥,我們到左近找個可以蔽寒的地方,我……我先將你安置妥當再說。」說著背起他身子,向谷地深處而去。 行不多時,天空便颳起大風雪,谷底冷風颼颼,愈颳愈緊,且徘徊不散,尤勝高地寒冷。華霜內功不深,這般背人在風雪中行走,委實支持不久。 她此時全憑著一絲薄弱的意識苦撐著疲憊的身軀,隨時都會崩於一瞬,只覺身子愈來愈冷,手足也愈來愈僵硬,放眼望去,一片白皚皚的冰天雪地。也不知走了幾時,她又冷又累,終於跪倒在地,東方域身子也隨即滑落。 東方域本已昏昏沉沉,這一下牽動,感到五內痛如火燒,隨即恢復意識,但見華霜委頓在地,便道:「霜妹,妳怎麼樣?」聲音溫柔且平靜。 華霜神智恍惚,道:「域師哥,我……我好倦,又好……渴……」 東方域雙手撐地,坐直身軀,攙著她上半身,道:「千萬不能睡,妳一睡,便再也醒轉不來了。」可是他這般柔和悅耳的嗓音,更是令人倍覺困倦。 華霜眼簾半闔,瞧出去模糊一團,低聲道:「渴……水……我要水……」 東方域心憂如焚,尋思:「這當兒去哪找水?」只覺華霜身子僵寒無比,正劇烈顫抖,嘴唇也凍得發紫。正所謂患難見真情,他當此情境,更不細思,一咬牙,脫下喜袍,裹住她全身,自己卻只著一件單衣。 華霜無意識的道:「域師哥,水……我要水……」 東方域聽她這般懇求自己,心下真如熱鍋螞蟻,望著一地裡的冰雪,心念電轉,已有了計較,忙道:「霜妹,妳撐著點。」將最後一件單衣除下,雙手顫巍巍的捧著冰雪,鋪撒在自己赤裸的上半身。冰雪沾上他猶有餘溫的肌膚,立時溶為涓涓細流。 東方域此時已凍得全身顫抖,卻仍是不斷將冰雪往身上舖撒。他一手按著華霜後腦,讓雪水順著肌膚滑落她口中。華霜飲了涓滴,似嫌不足,道:「水……水……」 東方域心道:「水不夠,該怎麼辦?霜妹,霜妹,妳一定要撐下去。」雖慌不亂,腦海靈光一閃,提起左手,對準了經脈,牙齒狠咬,登時鮮血迸濺。他將傷口放在華霜口中,讓鮮血緩緩流落。 華霜血一入腹,身子便略有暖意,只覺舌尖似有血腥氣息,大吃一驚,登時如夢初醒,叫道:「不……不可……」東方域不等她說完,伸臂將她擁入懷中。 華霜臉頰貼著他赤裸寬厚的胸膛,聞到他身上的男子漢氣息,更是意亂情迷,全身酸軟,不知人間天外。 東方域左手傷口血凝,又去咬右手,華霜驚道:「域師哥,你別再咬啦!」 東方域當即伸指點了她的昏睡穴,華霜一聲不吭,立時昏厥,東方域將右手傷口湊近她口邊,源源灌了幾次血後,只覺頭暈眼花,方才止住。他抱著華霜緩緩起身,道:「霜妹,咱們要回家啦。」
她一驚坐起,奔到那人身邊,急叫:「域師哥,域師哥。」但見他上身滿佈水泡,都是被冰雪凍傷的痕跡,雙腕也有兩道深深的傷口。華霜依稀想起自己半昏半醒中似有一人赤著上身,咬斷手腕經脈,讓自己喝下熱血吊命。 華霜思潮起伏,不由得驚痛憐惜交加,抱起東方域上身,讓他腦袋枕在自己腿上,道:「域師哥,你怎麼樣?你……你不能有事。」一滴淚水落在東方域蒼白的臉頰上。 東方域登時悠然醒轉,微笑道:「妳為我哭麼?」話聲細若游絲。 華霜忙將喜袍褪下,罩在他赤裸的身上,雙臂緊緊箍住他,想要給他溫暖,因為他體膚正一點一滴的失溫,面對一個即將憑空消逝的生命,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 東方域伸出冰冷的手掌,輕輕拂去她臉上的淚水,道:「別哭,別哭,我的好霜妹,這時候是不能哭的。」話聲悠緩而輕徐,說不出的動人心弦。 華霜咬著唇瓣,點了兩頭,心想:「這樣一個美貌郎君,何以老天爺狠心如此,為他造就這諸多不幸?」 東方域含情脈脈的凝視著她,柔聲道:「妳儘管放心,為了我的霜妹,我一定……一定努力活下去。」 華霜柔聲道:「有我在,我絕不會讓你有任何閃失的。」 東方域低低的道:「我是在發夢麼?妳終於像以前那樣對待我了,霜妹,我究竟是不是在發夢?不不,妳別告訴我,我只怕妳一開口,這夢就醒啦!」 華霜見他目光渙散,面無血色,一陣心痛如錐,緊緊握住他的手,哽咽道:「這不是夢,你感受到我手掌的溫度了麼?你睜眼瞧瞧,我這不是在你身邊麼?」 東方域霽然顏開,道:「是了,這不是夢,霜妹,我好歡喜,我好歡喜。」 華霜道:「我也好歡喜,域哥,誰說我倆只能在夢中契合?在這時候,我身邊有你,你身邊有我,當我倆抱恙在身,只有彼此互相體惜對方,過去只在我夢中才會出現的情境,如今卻活生生的上映在現實中。」 東方域嘆道:「要不是妳日有所思,怎麼會夜有所夢?霜妹,這許多年來,總是妳為我付出較多、犧牲較多,今後我將全心全意的對妳好,彌補我對妳造成的傷害。」 華霜悽然一笑,道:「域師哥,我到外頭拾些乾柴,生火取暖,你……你在這兒等我。」橫抱著他,緩步走到山洞深處,不讓他在洞口吹冷風。 東方域躺在地上,見她要走,忙道:「霜妹。」 華霜回過頭來,道:「域師哥,你有什麼話說?」 東方域道:「外頭冷得緊,妳衣衫穿得暖麼?我這件……這件袍子……」吃力的伸出手,便要褪下喜袍。 華霜又是心疼,又是感激,道:「我一點也不冷,域師哥,你不能總是想到我,偶爾也該為你自身著想。」說著邁步出了山洞。 東方域癡癡然目送她走遠,便撐起身子,盤膝坐起,要運功療傷,略一提氣,猛覺丹田劇痛如絞,不禁呻吟一聲,嘔出兩口鮮血,心想:「看來我的內傷,只有師父的乾元功才能救治。我入洞前發了一枚信號彈,按理說這時便該有人趕來救援了,何以……何以卻一點音訊也沒有?難道命中注定,我和霜妹都要困死在這兒?」想到此節,臉上登時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喃喃的道:「能和霜妹在此安安靜靜的度過餘生,誰也不來打攪,那是多麼一件快活的事?」 他睜大俊目,目不稍瞬的凝視著洞口,他心中明白,那抹纖麗的身影等會兒便會在洞口出現。果然不出多時,洞口人影一閃,華霜抱著一束柴枝,踏著小碎步而來。東方域笑了,笑得那麼溫柔,笑得那麼燦爛。 華霜但見地上血跡殷然,心頭一酸,忙擱下柴枝,伸手抹去東方域嘴邊鮮血,道:「域師哥,你又吐血了麼?」 東方域道:「我的內傷只有師父才能救治,再過一段時間,便會有人找上這來救我們出去,我這副賤軀,無論如何都死不了了。」 華霜低低的道:「域師哥,你其實一點也不想離開這兒,對吧?」 東方域靜默片刻,道:「我不說,妳果然還是猜到我的心意。我只想和妳死在一塊,靜靜的在此度過華霜和東方域的世界。」 華霜嗚咽道:「這是你的真心話麼?」 東方域噙笑頷首,道:「妳何必明知故問?」 華霜垂淚道:「若真的等不到救援,那也是天數使然。域師哥,你的手怎麼凍成這樣?我……我去替你生火。」忙將柴枝堆妥,從懷中取出火摺,迎風點燃了,不一會便生起火來。 外頭雪花飄飄,洞內火光融融,華霜出外鑿了一塊堅冰,溶水餵東方域喝了。東方域昏昏沉沉中,滿口價的胡言亂語,反覆喊著霜妹兩字,語氣情致纏綿,溫柔無限,令人聞之臉紅心跳。華霜只作不聞,雙頰卻染上淡淡的嫣紅。 二人在洞裡待了半日,始終不見有人救援,她當下又發了一枚信號彈,心想:「定是風雪太大,師兄妹們才不便下谷。再過幾日不進食,我和域師哥都會死在這兒。」但見眼前瓊瑤遍山,水晶匝地,望過去白茫茫一片,心下一陣長吁短嘆:「域師哥,何以我總是替你帶來不幸?」回首前塵, 東方域驀地嚶嚀一聲,急道:「霜妹,霜妹,妳在哪兒?」他迷糊中驀地覺得身旁少了依靠,登時一驚清醒,四下環顧,目光茫然,似乎仍然身在夢中。 華霜連忙離開洞口,奔回他身邊,握住他手道:「我在這兒,我一直都在這兒。」 東方域欣然一笑,道:「我還以為……妳……妳掉下我不理了。霜妹,妳能不能不要離開我?」 華霜皺眉凝思,躊躇不答。東方域眸心微黯,悠悠然嘆了口氣,道:「我何嘗不明白……這件事對妳來說,的確……的確太為難了。」 華霜想起他為自己身受重傷,又冒著大風雪脫光衣衫,只因自己口渴求水,當真連性命也不顧了,不禁心腸一軟,道:「好吧,我答允你。」 東方域登時神采飛揚,忘情的摟住她嬌軀。華霜本來掙扎不休,卻漸漸順從了。東方域摟了片刻,霍地俯下頭顱,在她唇上印下一記長吻。華霜在這一吻之下,心魂俱醉,渾不知天上人間。東方域眼簾微掀,長長的睫毛下透出朦朧的幽思,一手按住她背脊,一手便要解她衣帶。 華霜登時如夢初醒,伸手在他肩頭一推,怒道:「你……你休得這般對我。」 東方域雙目流露著小鹿受傷般的痛楚與哀憐,道:「對不……對不起,我……我……」 華霜面容嚴峻,也不知是氣憤還是羞赧,雙頰紅得猶如晚霞,道:「你自己和情兒不乾不淨,現下又來招惹我,你當我是低三下四的女子麼?」 東方域急忙澄清:「我沒有當妳是低三下四的女子。」 華霜重重的哼了一聲,餘火未消,索性別過半面不去睬他。東方域道:「霜妹,妳惱我麼?」華霜橫了他一眼,不作一聲。 東方域顫巍巍的起身,走上前去,在她身前跪下,緊緊抓住她的手,道:「當年我承諾娶情兒為妻,從此一失足成千古恨,不想最後竟是傷害了兩個女子。我這輩子負妳良多,根本不敢奢望妳原諒。霜妹,經過這麼多年,我終於明白我的心,在我死之前我想親口再告訴妳,我,東方域,這輩子只愛華霜,我只想和我的霜妹雙棲雙宿,白頭偕老。」 華霜本欲掙脫他手,待聽他這般深情款款的說話,語氣輕柔欲融,如癡如醉,後來他說到「在我死之前」五字時,觸動她鬱結許久的心事,忍不住痛哭失聲,淚水汨汨不絕的溢出目眶,這輩子從未哭得如此撕心裂肺。 東方域重新起身,將她微微顫抖的嬌軀擁入懷中,低聲道:「霜妹,我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只知道這輩子我不能失去妳,我命不久矣,妳可不可以不要抗拒我?」 華霜迎視著東方域一雙蓄滿渴盼與憂傷的眸子,一時中心栗六,紛亂如絲,不置可否。 東方域輕輕嘆了口氣,撫著她秀髮,道:「霜妹,我的好霜妹。」 華霜不禁嘆了口氣,臉頰貼著他寬闊的胸膛,聞到他身上剛烈的男子氣息,不禁意亂情迷。東方域擭住她櫻唇,左手俐落的褪下她衣衫,片刻間只剩一件貼身小衣。 華霜身子一震,縮成一團,瑟瑟發抖,面紅如潮,不敢迎視他。 東方域撫著她光裸的背脊,將她擁入懷中,食指一勾,挑開了小衣繫繩。華霜咬牙驚呼,全身登時寸縷不掛,她杏眼婆娑,桃腮垂淚,在東方域懷中掙扎不休。 東方域柔聲道:「別怕。」華霜在極度惶亂中聽見他溫柔無比的語聲,全身似乎融化了,再也沒有力氣抵抗。 洞內火光融融,兩具赤裸的軀體如膠似漆的交纏著,再也不分彼此,冰天雪地中,別有一番旖旎風光。
東方域拾起她的衣衫,便要罩住她赤裸的胴體。華霜顫聲道:「我自己……自己來。」 東方域審視著她,道:「妳為什麼哭了?」華霜淚流不止,一語不發,哭得更加厲害了。 東方域喟然嘆息,道:「妳後悔了麼?」 華霜搖了搖頭,心中又是愛憐,又是傷感,啜泣道:「你怎可……怎可如此對待我?而我卻偏生對你抗拒不了。」 東方域沉默半晌,道:「妳若是後悔,便一劍殺了我吧!」 華霜一咬牙,道:「你這小淫賊,我恨你,恨你!」說到最後兩字,已聲嘶力竭。她從懷中取出貼身匕首,白光一閃,抵在他胸膛。 東方域面容莞爾,臉上深情無限,甜甜的瞧著她,道:「此刻才是你我洞房花燭的時刻呢。」 華霜聞言,登時想起他對自己的溫柔體惜,心頭柔情忽動,竟然刺不下去,「噹啷」一聲,匕首應聲落地,只覺全身虛脫,好似生了一場大病,身子一晃,仰天便倒。東方域摟住她的腰,將她頭顱按在懷中。 華霜抬起一雙淚眸,櫻唇微張,欲言又止。東方域道:「妳想跟我說什麼?」 華霜滿臉緋紅,低聲道:「過去你……你都是這般對待情兒的麼?」 東方域悠然道:「我重病癱瘓的時候,是她寸步不離的守著我,為我寬衣,替我淨身,一對少年男女,朝夕相處,我又血氣方剛,就……就……」 華霜不等他說完,淡淡的道:「我明白了。」 東方域臉頰貼著她秀髮,道:「霜妹,從今而後,我什麼都不管了,世人罵我薄倖無良也好,罵我見異思遷也罷。我欠情兒的,只有來生報還,這輩子我只要妳作我東方域的妻子。倘使我可以不死,我們便遠離這是非之地,從此隱姓埋名,種田養雞,生一打的兒女,平安喜樂的過度一生。」 華霜只聽得悠然神往,喃喃的道:「域師哥,我們……我們真的能夠如此麼?」 東方域道:「只要妳願意,我就不再是崑崙派玉修羅,而妳也不再是冷月雙劍。」神情堅毅而誠懇。 華霜盈淚欲滴,道:「域師哥,我什麼都依你了。」東方域溫顏一笑,二人形影相偎,清楚的在對方眸中瞧出彼此深情繾綣的臉…… 不多時,忽聽擦擦踏雪聲響,似有一群人朝此而來。華霜喜叫:「咱們的人來了。」扶著東方域起身,向洞口走去。 她微一遲疑,終於硬著頭皮,敲了一記響門,道:「衛師哥,你在麼?」半晌無人回應,便要舉步離開,忽然心念電轉,不假思索,當即推門而入。但見房中空無一人,一張白箋壓在茶杯下。 她拾起白箋,見內容寫道:「願師妹良緣結果,善自珍重,鄙夫今去,永無後會,莽莽乾坤,終有容身之所。」 鐵心好整以暇,索性盤膝坐下,華霜又驚又怒,心想:「這大魔頭好狂,竟視我若無物。」左手劍倏忽遞出,迅如閃電,向鐵心刺了過去。 華霜吃了一驚,暗叫:「邪門,這大魔頭武功當真出神入化。」當下又向他刺了兩劍,情形也同樣如此。 鐵心見機行事,一連出了數招,招招搶了機先。華霜心下大駭,脫口道:「崑……崑……」這麼一下遲疑,鐵心舉腿橫掃,將華霜絆倒在地,長劍倏地抵住她咽喉。 華霜拋下長劍,冷然道:「想不到一代武學大宗師、魔教五長老之首、叱吒風雲的鐵心長老,竟也會卑鄙無恥,淪落到偷學別派武功來殺害一個弱女子。嘿,若非親眼目睹,無論誰說與我知,我都必斥為無稽之談。」 衛門真不及感覺到痛,鐵心持劍向後一推,連劍帶人將他推到一株樹幹上,長劍自他胸口穿過樹幹,像釘子般牢牢將衛門真釘住。 鐵心狂叫一聲,雙目露出兇光,呆呆的從匕首上的那隻手一路瞧到衛門真,滿臉盡是不敢置信之色。他只道衛門真已死,萬不料對方連呼吸也屏住了,裝死也裝得那麼徹底,是以對他不存絲毫防範之心,殊不知「善泳溺水,平地覆車」的道理。況且他和衛門真相距不過一尺,這一下偷襲當真教人猝不及防,衛門真臨死前全力一擊,匕首刺入他心窩,終於替自己報了大仇。 鐵心仰天便倒,幾下抽搐,便一動也不動了。 華霜哽聲道:「你別說了,你別說了。」 等到火盡灰冷,一名男弟子撿起衛門真骨灰,鄭重的裝入瓦罐中。她才舉步來到鐵稜所居,向他告知變故始末,最後又道:「師父,弟子實在想不透,何以鐵心也會使本門崑崙劍法?」 之後她又來到東方域寢居,遲疑片刻,仍是推門而入,走到炕邊,只聽東方域鼻息均勻,沉睡正酣,臉上平靜而祥和,似乎只要這麼瞧他一眼,再洶湧的心潮也會得到平息。她凝視著東方域俊秀英挺的臉龐,中心栗六,柔腸百轉,禁不住落下淚來。 華霜只覺尷尬萬分,低聲叫道:「情兒師妹。」 (蕭邦:離別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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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武俠奇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