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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16 23:58:09瀏覽943|回應2|推薦76 | |
電視女記者是許多女學生嚮往的行業,我卻是誤打誤撞進入這一行,見識這行業許多不為人知的一面。 我曾經參與過老三台其中二台晨間新聞節目的製作,雖然是外製單位,頭銜是執行製作,但因為我們也負責採訪、報導,加上名片上也有電視台的logo,外界並不太清楚我們與電視台記者的差別。 由於記者給受訪者的第一印象很重要,為了掩飾殘留的學生氣息,我丟掉牛仔褲、球鞋,改穿起套裝及高跟鞋,然後挽起長髮,試圖藉由穿著打扮來「虛張聲勢」,果然成熟幹練不少。只是如今再看當時的照片,天啊,真是「老氣」到不行。 當時還沒有網路,不像現在上網「孤狗」一下,上至天文、下至地理的資訊應有盡有。為了找資料,我們得常跑圖書館,當時我還常到聯合報資料室去找剪報資料。 執行製作的工作其實相當繁瑣,每周至少要做出兩個十分鐘左右的專題報導,不但得規畫報導主題,還要約訪、出機採訪、寫稿、過音,再陪著剪接師剪輯,最後才終於完成播出帶。 外人都很羨慕我們這不必打卡、非朝九晚五的工作。沒錯,我們完全是責任制,但這意味著只要作品可以出來,沒有人會計算你待在辦公室裡的時間。而我們忙起來卻是沒日沒夜、沒周末假日,尤其後製時間都在晚上,所以如果隔天有單元要播出,通常得熬夜到凌晨一、二點,甚至隔天清晨才能回家。 由於我未接受過傳播學院訓練,都是邊做邊學、現學現賣,因此鬧過不少笑話。有一次做安非他命成癮專題,安排了一名吸安少年受訪,這位「少年ㄟ」話少到不行,我只好把七、八個問答對話全播出。沒想到被老闆注意到我的每個問題都以「那……」開始,還在會議上當眾提出來,就因為這個口頭禪,我從此多了「那素梅」的外號。 還有一次,國際知名的瑪莎.葛蘭姆舞團來台演出,首演場就因為國家戲劇院發生大當機,中途舞台燈光全滅而被迫停演。當負責這個專題的男同事,訪問當晚人在觀眾席上的我時,我卻嚴重「笑場」,結果我的受訪處女秀就以災難片收場。 另一件事則多少可以說明外人對女記者的莫名憧憬。有一次我想訪問一個老畫家,對方拒絕受訪,但願意提供作品讓我拍攝,還說要介紹他的兒子讓我認識。結果當我依約到他畫室拿資料時,不但他兩個兒子雙雙出面接待,還要求合照「存證」。 我們的工作常常是人前風光而人後備感挫折,充滿了矛盾,雖然透過採訪可以認識各行各業的人士,但要成就一個好的電視報導,還需要很多環節的配合,並非易事 【2012/06/15/ 聯合/繽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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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