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房地產從沉沒谷底多年,來了個眾房地產業者祈盼許久的絕地大反攻,眼看著售價扶搖直上,人人笑開懷,這讓我想起了多年前,房地產正繁榮時的一件事情。 在淡水附近,許久以前都是田地,高姓地主臨終前,把平地可耕作的肥沃農地都給勤奮的大兒子,靠紅樹林面對觀音山、淡水河的山坡地給好吃懶作的小兒子。數十年來大哥辛勤的耕耘,左鄰右社尊敬的慇實老農,弟弟只能在外偶爾打零工糊口,連個老婆都娶不起,一直是讓人瞧不起的「羅漢腳仔」。 時來運轉,昔年因水源不便,向來不適於耕作的燙手山芋,山坡地的地目從「林」變更為「建」,居高臨下視野景觀良好,財團紛紛找上門來恰談合建蓋別墅、景觀大廈,一夕之間豬羊變色,成了人人吹捧的暴發戶 :「田僑仔」土財主,風聲傳播的真快,川流不息的媒人婆,拿著美女如雲的照相簿上門,連大陸、越南...的新娘都有,快擠破門檻。 長相很抱歉的弟弟換穿上西裝,由司機開賓士接送,三不五時來接待中心巡視,血盆大口嚼著檳榔亂噴,裝模作樣的和客戶點個頭,找眾售屋小姐聊天打屁,等到晚上就和建設公司主管一起去北投花天酒地。 誰敢得罪衣食父母 ? 人人面前把他給捧上了天,背後不知道該說是羨慕 ? 還是忌妒 ? 眼睜睜看著弟弟「田僑仔」大翻身,老哥哥咬牙切齒繼續在田裡埋頭苦幹,辛苦忙碌的收獲還不足弟弟的零頭,烈日當空揮著汗怨聲載道 :「天公伯仔,你嘛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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