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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2/18 15:02:29瀏覽2246|回應9|推薦91 | |
12月15日,出門時是淩晨四點多,寒意甚濃。六點的飛機,得早一個多鐘頭到機場。 台北,強烈大陸冷氣團籠罩,氣象局發布低溫特報,北部最低溫降到攝氏10度以下。這是入冬後第一道寒流。 拾著行囊,從一個寒冷的地方,奔向另一個更寒冷的地方。 飛機上的電視面板顯示著:台北到香港,805公里;香港到北京,1990公里。從台北經香港到北京,單程2795公里,來回合計5590公里。 開始去找巫師當論文指導老師時已是4月,知道有些遲了,但仍試著。 「你再考慮看看,是不是去找別的老師!」第三次求見後,巫師仍委婉地回拒。那時還不知他即將轉到北大教書,已經不方便再收學生。 過了段時間,他要去北大的消息漸漸傳開,心裡也約莫明白了。 元月下旬就要論文口試了,這將是口試前的最後一次討論。 前幾個月,每個月都是巫師千里奔波返回台北;這個月,他抽不出時間,三個學生講好了一行直奔北京。 周五去,周日回。 6月,一通電話卻又浮現一絲希望。「來談談吧!」巫師在電話中語氣平淡地說。 再一次的碰面會談,題目有了點頭緒。 「這樣算收了嗎?」試探性地又問著巫師。但他笑著說:「只能說有機會吧!」還是沒有肯定的答案。 到達北京首都機場時,已經午後一點多,走出機場大廳時,冷風割著面頰,會痛。 趕忙跳上安排好的車子並問著:「今個有多冷啊?」司機回說:「4度吧!」司機又補了一句,「是負4度,你們碰上了北京今年來最冷的一天!」 直接在飯店裡租了間小會議室,巫師準時到達。論文的進度已先電傳給巫師了,心中懷著忐忑。 巫師講白了,接下來他就要到北京了,可能沒有很多時間可以碰面討論,這是他決定是否再收學生的的考慮之一。 也不知心裡發了什麼橫,當下就應著說:「老師如果不方便回來,我去北京找老師!」 「冷嗎?」巫師第一句話就問著。 「呵呵!」大夥傻笑著。巫師的笑容總是帶著些靦腆,但一段時間未碰面的生疏,一下子就被房裡的暖氣化開。 「北大裡的湖都結冰了,明天可以去看一下。」晚餐閒聊時巫師說。他也還在適應著這兒的生活。 12月16日,離「大雪」剛過一周,再一個星期是「冬至」。 稱大雪,取意天寒地凍,披覆厚厚白雪;冬至,冬季的第四個節氣,夜至最長、晝至最短。 氣溫急降。北京,來自大漠的朔風強勁,南郊觀象台監測,這天最高溫是零下4.3度,瞬間風力達八級。一夕間,護城河都結成了冰。 去北大的路上,城郊一排排的白楊樹在朔風中挺立,有點像電影裡刻意設計出的背景,有份孤寂的美感。 捏步走在北大已結凍的未名湖上時,甘心地領受與品味著那股寒勁。 12月17日,告別。 中午的飛機離京,香港轉機時delay了些時間;從桃園機場下機時,竟感到有些暖和。 回到家中時是晚間10點多,離三天前出門隔了64個小時。 「北京冷嗎?」進門後,兒子也問這個問題:「是不是下雪了?」 「很冷!但是沒下雪。」回答著兒子。 「冷,不一定會下雪呀!」
結冰的北大未名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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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