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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1/05 11:29:56瀏覽216|回應0|推薦2 | |
dd 寫來的電郵,幾無修改。。。
啦啦, 於今在我落魄的人生裡,算算還有在雙向聯絡的人,最後七個了,請原諒我,委屈你倒點垃圾,我儘量把故事寫得像三流本土劇,灑灑狗血。 對於老家來人一事的表態,老娘和我都說不要,這兩年間問過老爹兩次,也沒說要,但長子就是硬要把人帶進來。陌生人來自內地非自由行的小地方,為此,長子長媳這對鴛鴦騙匪 去年八月以詐騙行徑 取得不屬於牠門的老爹的診斷書,要送海基會完備申請手續。老娘奔赴長子家追討診斷書,不給,但已是充分堅決表達了不願在家見陌生人的原則,長子還是以骯髒、非法、忤逆的段,惡膽黑心把不許可的事幹到底了。最後最後的規定底限是,把人帶出去相見,別進來家裡。 元旦當天,完全不曾聽說過、沒看過照片、沒書信、沒電話、一無所知的陌生人來了,跟家裡沒約就突然來了,長子說是什麼稱謂就什麼稱謂的陌生晚輩真的來了,長子在那邊經營多年,真的來人「驗貨」了。長子正中午電話給老媽,說下午三點帶陌生人到家,意即:趕快收拾打掃!換好乾淨衣服梳好頭!切好水果泡好茶!高裝驗!欺負年逾八十的主婦老媽,極盡糟蹋之能。兵臨城下,老媽依我,回電叫長子把老爹帶出去,有照辦,長子帶去旅館會來人,而非去牠住家款待。出門前,老娘要我給老爹更衣,我堅持該長子來幫老爹侍候個全套的,牠從來不曾幫老爹換過一次衣服。老娘和我爭執不下,老娘說知我不平,但就連一次的機會也別給牠,不通的邏輯。後來是老爹要我幫他。除了更衣,我並主動加換了新的尿褲。回來,老爹像貨物一樣放下牠就出去了。隔著鐵門,老娘叫住說話。老爹喊我出來給他脫衣脫鞋,我把鞋脫下往長子的方向狠砸在鐵門上,哐!哐!再對著老爸大聲的問:是怎樣?把人弄回來就算了?連換個衣服鞋子都不會?長子走後,老娘如常海罵老爸,我如常都在一旁,長子如常都沒聽到。家裡有個什麼小東西擺放位置和記憶有點偏差,老娘都能把老爹當賊一樣的罵,更何況是七十年第一次 疑似老家來人 這麼天大敏感的事。 隔天無事,但是老娘的生日。老娘是不過生日的人,長子一家沒回來,去陪牠精心弄來的陸客。我在大潤發買了最便宜的廿三元一小條蛋糕回家,沒任何儀式和祝福,切了分了,三人各兩口就吞了。 一月三號若有雨,一早帶二老,捷運往返上大醫院例行抽血驗尿,每次都算是有小吃力的任務,推老爸的輪椅很沈重,要注意複雜的人車路況,老媽是個路痴,白內障加重聽。回家,長子休旅車等在社區中庭,說要送陸客要回去了,來道別。我帶著二老搭捷運,牠的大台休旅車專送陌生陸客,又是場強烈對比。也因為觸犯到底限,不可來家的安寧防線破了,我光火抓狂了,不得不挺身吼叫擋人,第一次不認最小輩名分、不和命運妥協,「我是房子的屋主,戶口名簿上的戶長,任何外人,不准上樓進屋!」法律上我的權力,我從來不敢用,因為家裡有長輩,但真的,這家裡,沒第四個人了。長子以極鄙視的姿態「那又怎樣?你小子跟我計較?」翻譯1下:小子的相對是老子,長子在老爸、老媽、眾人面前自比是我的老子,是咒老爹早死?還是不顧老娘名節呢?翻譯第2下:所謂計較,必然就有付出多與少的兩造,長子自認付出比我多,我沒資格相較。長子在老家那邊是花了很多力氣、時間、重金,贏得了嫡嗣正宗的虛榮感或其它秘密好處;我一毛錢、一秒鐘不曾為那邊那個完全陌生、沒見過也不想見的家族付出過;但在這邊這個出生成長的家庭裡,其實長子是形同拋棄父母、不盡義務的。另一種計較在戲劇裡常見,知我是詭計的阻礙,但自以為實力堅強,故意藐視這個阻礙,繼續向前進犯,放狠話「不跟你計較」。吵架這種事還真要平時有練,才能達到周星馳【吵架王】的境界。這幾年,就只是沈默的在過我自卑的人生,真要臨場對罵了,一片空白詞窮了,就只有一聲聲「你不盡義務」嗆牠。不想有沒有破掉牠的局,不知在牠背後那兩個陸客看懂了沒有。 陌生人走了,老娘看看直說年紀不對。我問老娘,怎會手上連個禮物都沒帶,也沒說要擺桌聚餐,就要來相認重逢七十年不見的長輩呢?長子又是來放了火就閃,家裡又陷入一片不能平靜的火海。老媽恨老爸、我恨長子,滿屋子叫罵吵鬧聲。我聽出來了,老媽在偏袒長子,先是不拾得穿戴光鮮的長子幫老爹更衣換尿布,現又捨不得長子被我罵,老媽把長子幹的事、造的孽全歸罪給老爸,把老爸罵得更狠來堵住我的嘴,老媽片面定調長子是無辜的,老爸才是最可惡的禍根。天!就算老娘說的都對,要我把老爸怎樣?像長子一樣拋棄父母嗎?再,現在有行為能力的、正在掀風作浪的,難道是輪椅上日甚 失禁 失智 失能 的糟老頭?原來我落魄的命運,老媽和老爸有一樣的分配,做大人的自由自主又享盡長子名聲全給了牠,做晚輩的義務約束全歸我,很虛幻的跟我說「老天有眼,到頭有報」,就把我留下來在屎尿堆裡荒廢掉人生。荒廢,連醫院裡的特助小姐也用這兩個字為我感嘆。 好怕我會脆弱,護不住這個家,任由牠仗著名分就隨便闖進來踐踏,人生已經退無可退了。我想我會找個時機,可能就是年夜飯的桌上,再問老爸一次,有沒有叫長子回老家幹任何事情?若和以往兩次一樣答「沒有」便罷,否則就是欺騙了我和老媽,只得和老媽一致,趕老爸出去和長子同住,把平靜還給這個家。再問老媽,再確認一次,對於老家來人到我們家,要不要?老媽若又改口說「來者是客」,以後也不幫她扮壞人擋狗了,出門玩去,天亮都不回家。
【0125 之尾大不掉暫告段落】 今天去了移民署服務站,把膝蓋想都知道的情節,做個儀式性的官方確認。老媽曾問長子,陌生人是牠弄來的嗎?矢口不認,騙說是跟團來的。到署一查,完全沒意外,去年八月,鴛鴦騙匪狗男女騙去老爸的診斷書和身份證全用上了,到署辦的申請。為了牠要紅火迎來陌生陸客,把家裡燒成了一層層的地獄。 陸客來臺不論是團體或自由行,因人數限制,要排隊很久,一次探親探病申請成功,以後隨時要來方便多了。陌生人哪像是來探親的?會到了長輩蜻蜓點水一下就閃了,呆臺灣多少天,都是長子帶去玩的。老媽和我四隻手每天都可能要泡在老爸失禁的糞水尿水中洗涮打理,牠拋棄父母、不盡義務,死去天涯海角 人間蒸發倒也乾淨,偏偏利用老爸的老和病,搞來閒雜人等觀光旅遊玩耍,該死的禽獸畜牲!逞威炫耀牠在臺灣有這種特權本事。 老媽聽了我的查證,對於長子的的說謊,沒生氣、沒譴責,反倒表現出幾些不屑於我的多事,反正咬死她羅織的版本,一定是老爸指使長子去搞出這些事的,老爸一定是一切罪孽的禍根。年快到了,老媽想的念的忙的備的,為的是不來看她敬她的長子一家,任何忤逆壞事,全嫁禍給老爸就結了,根本沒有行為能力的老爸 被長子害得 經常被罵得很沒人樣。 我寫了署長信箱,陳述這條陌生陸客來家騷擾的事件,真的,我每天都焦慮,在家裡我根本笑不出來,像家裡是沒門窗、不設防的。移民署辦事是很便民啦,但也便到太隨便了,隨便就把人放行了。長子和老爸的關係不假,牠有法定的權力去辦申請,但住址不同,移民署不想是獨居老人或住養老院的?只憑表格文書作業,不問老先生及其同住家人,就放陌生人來侵門踏戶。署員急忙開罐頭說明 秉公處理、依法行政、照章辦事 之叭啦叭啦,廢話,不是要追究誰有過失,會玩法的賊,利用了公署侵犯了良民住家,移民署沒道義上的抱歉嗎?不思改進補漏洞嗎?住址不同就該多一點查證。又,我只能問老爸的資料有沒有被拿來偷辦過,至於誰辦的?辦了誰來?基於個資保護,只有官員根據申請文件審問我,不許我查問申請文件內容。多無奈啊,被騷擾的不保護,去保護來騷擾的,第一線的官員也只能陪笑說「這就是法律」。移民署除了標準式的防守,也很客氣的棉裡針戳了我一下,大白話的說,就是你家事啦,要問回家問啦,廢話2,問得出來還來找官僚幫忙?但也總算有聽到官員說明好消息,診斷書是三個月內單次有效,要再來,又要再一張新的診斷書,再用一次身分證正本,而這兩件道具目前都被我管制住了。
【大過年的賤人就是矯情】 除夕夜,老媽和長媳閒話,雜雜絮絮,其中幾句很不重要的瑣事,說年貨清單裡有件不重要的小東西我沒買,長媳初一中午就給老媽提來了,惹得我心裡很不痛快。不是我買不到,是價錢不滿意,又覺得年貨備得太多了,不差這一味。更不快的是,平日老媽好說歹說、許與不許牠門做的事,全沒在聽,全犯規對著幹,這點“我沒買”的小東西,倒耳尖的很。大半個月老媽和我跑進跑出、揹的扛的備年貨,憑這幾兩、幾十塊錢不重要的小東西,竟也算上牠門的一份了。一如平常算計家裡的,賊心得狠。 聽老媽喊媳婦『寒溪』,這名兒也太瓊瑤了吧,多年來,一直不屑去弄懂是哪兩字。問老媽,說會寫,一看,姓名三字都在五行,木部水部火部,差不多又是給術士號的,吉呀,真是吉呀,樹澆大了就燒掉。再,聽著就噁心,含吸,就連操賤業的賤婊也不會叫喚這麼賤白的賤名。以為牠爹有多大學問呢,外姓外公,為老不尊,好意思僭越給外孫取名,老爹媽心裡一直埋著這塊疙瘩。小朋友的名也是金邊水邊的,也花錢算過,給男生買來連姓帶名三個不開嘴的音,作文用不到的兩個字,真有學問,真是俗不可耐。 初二,習俗回娘家,其實每年初一中午,狗男女形式來看過爹媽公婆,留下一桌殘羹剩餚,就出發奔向女方家去了,每年年假到此就不再看過牠門出現。新聞片裡各地歡樂人潮的統計數據,想必有牠門在其中,想必大台休旅車除了老爹媽誰都裝過。在家裡面是我和二老,安安靜靜,暮氣沉沉。牠門在忙著遊覽走春、訪友拜年,我在幹嘛呢?很抱歉,彩衣娛親的孝行我沒功力做到,就只是守著待命,不去和舊相識大家恭喜,都斷絕連絡了。 夜裡十點,房子裡無處不惡臭,是老先生在坐馬桶。許多老年人不討喜,因為有其無理堅持的怪癖,上廁所不關門、不開燈,沒把臭氣關在浴室裡,沒啟動與燈同步的抽風機。畢,喊我,說要洗洗,浴室裡當然是最嗆人的一間,我在裡面放熱水,大桶子用塑膠凳子墊高,免得老爸大彎腰。老爸在房間卸下衣褲,然後進浴室隨他慢慢摸,我去收拾他房間,凌亂的被窩,吐痰的衛生紙,丟下的尿褲,更驚見地板上一大坨黃金,踩扁了一角,一步一腳印的進了浴室,外褲上沾黏著穢物。收拾吧,兩隻手泡在污黃寒涼的糞水裡,想著,狗男女初二夜裡正在玩什麼?我在玩什麼?須臾又片刻,侍候擦乾,穿好衣褲,再去收拾浴室,都結束了,老爸早已躺下睡了,好像什麼也不曾發生。我覺得餓了,看滿冰箱、滿櫥櫃可吃的,卻倒盡胃口。初四下午三點,地板上一灘尿水。牠門正在玩什麼?我又在玩什麼?這些屎尿事,要說也不新鮮了,沒打算讓老媽知道。 老媽講煩惱給我,煩惱長子正在做的工作,說不喜歡牠做這行賺錢,岳母則說牠是在玩。真是一把火,妳管牠是在賺錢還是在玩?我能力差嗎?為何我不可以出去賺錢?我殘疾嗎?為何我不可以出去玩?牠要做什麼就做什麼,我是牠派在家裡的奴僕嗎?幹嘛不煩惱我的委屈?終有一天我會得到完全的自由,到時候,已不會有哪個老闆要我這個小老頭。 沒有收入,不敢玩,怕難得有機會玩玩,玩不動了,不會玩了。怎不煩惱現在就該放我幾天假?為何放牠在正常的人生軌道上而不是我?若是不究細裡,我不否認,牠乍看下是比我更像箇受父母栽培的樣板驕傲。 一位年長的表親電話拜年,略知我的近況,說了些安慰的話。回:這個家裡,就我們三個人,自成一個生態,無論陰晴風雨,就這麼三個人的生態圈。每天都有可能發生我沒見識過的的狀況,若我不笨應付得來,二老就好點,若我無能,二老也都八十以上了,就是這樣的一個生態圈。最恨的,是那箇不在家的,自由都歸牠就算了,死去天涯海角倒也安靜乾淨,偏偏有事沒事 三番八次 把汽油番仔火丟進來就跑。明明不負責任、不盡義務的,每次出現都架著一具長子老大的名分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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