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6】

老爸名下唯一值錢的，就只有 nh 畜牲住的公寓房子，dd 要 nh 畜牲如實講牠的想法。牠說，曾與老媽談過，願意半價向老媽買。 dd 則說是以老媽的安全感為優先前提，dd 名下已有房產，根本沒興趣繼承，但也絕不會平白送給 nh 畜牲，若全棟登記成長孫的名，只要形式上不是畜牲的名，dd 絕不囉唆也懶得知道是誰在代理操作。nh 畜牲聞言，明顯看到牠壓不住的竊喜。

另一段 nh 畜牲的講話 dd 很是不懂，牠很失儀不客氣的問沒工作收入的 dd 有多少錢可以過日子，要精準的說出全數財產價值，dd 當然拒答。牠自誇太有錢，要分放一筆錢在 dd 名下，是為長孫的基金管理。問托孤？牠否認；不信任孩子的媽？也否認。那錢來是什麼意思？哪天有人隨便閒話 dd 手腳不乾淨，dd 不就要無條件被任何誰來查帳？dd 回「去找泥的理專，去銀行信託。」幾天後 dd 想破頭猜到個可能，還是遺產，是 nh 畜牲的遺產，當牠的生命被『五年存活率』評估，牠必須綢繆設想最無損的布局移轉財產給長孫，但已被壽險拒絕再賣給保單，理財工具極受限縮。如果需要家裡幫忙，還不懺悔反省人生嗎？還以為有優越感和高姿態嗎？還不老實不誠實嗎？還要順便再算計誰嗎？

【0122】

老爸頭七，上午做完家祭、公祭、火化、牌位回 dd 家，下午 nh 畜牲就拉著老媽和 dd 去法律咨詢，問老爸的遺產房子要過給長孫怎辦理。沒先和老媽談妥，也絕口不提以牠的『半買』為優先執行，充滿算計老母的心機表露無遺。在律師面前被 dd 打槍擋下，再次強調要以老媽的安全感為先。律師也說，長孫的老子 nh 畜牲還在，就不能跳過。老媽回家很不諒解，並非長子畜牲無預告就帶她去陌生律師面前丟臉，而是怪罪老爸生前沒交代好。dd 講給老媽「老爸可能是故意不交代的，也才是對的，若早指給 nh 畜牲，誰還栓得住牠？今天連安全感都不必談了。」差不多牠得了房子就真會棄了爹媽，安全感，抓不住兒就抓錢，無關老爸交代沒交代，老媽自己想像要賣斷與長子畜牲的關係已非這一兩年的事。

老媽聽畜牲說「把老爸的遺產房子處理掉後，就要舉家遷居台北市，為了小朋友明年夏天能入個好學區。」不過就是唸個小學一年級，這麼看不起中和？或其實就是想住進夢想的上流社區名廈豪宅，但離了爹媽家更遠，拿小孩上學當藉口？距離怎是問題，現在住得近、住老爸的房子就不來看爹媽了，以後住得遠，不來就不來，倒也清靜。真的狠討厭，仗著有名分、有錢，講起話來就狠氣粗囂擺。

dd 的同學，騎車的、開車的，單程半或一小時，固定每週至少回家看爹媽一次。nh 畜牲住老爸的房子，步行 20 分鐘的同一條路，一個月有來看幾秒鐘就算多的了。若是 dd 去社區管委會調出 nh 畜牲的門禁卡電梯記錄，會狠難看，一年的進出資料印不滿一頁報表紙。這麼不屑來看爹媽，還好意思拿房子！還賴給老爸不要牠回家，好一招『死無對證』，夠陰夠狠！

【0123】

dd 轉老媽的意思給 nh 畜牲「老媽和我的兩個 1/3，半買半送。買的，去跟老媽談，講好價錢、付清，我這份『贈品』絕不過問，只管簽字就送。」一位金融界服務的朋友說，比例不對，配偶老媽是 1/2，再來是各 1/4。dd 「無所謂啦，不過就是老媽要象徵性的拿份安全感保障，一定會發生超低行情的『母子情義價』啦。」對於一箇不可靠的長子畜牲，還不如抱著錢。若是日後表現還可以，估計老媽會還牠更多的，權當是筆押金吧。

一個重聽的老媽，和一箇失聲的 nh 長子畜牲在對話，這畫面若沒有搞笑喜感就定是惹人生氣。回答老媽的問題，是不是、對不對、有沒有、點頭搖頭 即可，畜牲非得認為是老媽對牠的不實質疑，叫老媽向牠注目讀牠的唇，耳朵離音源更遠，看牠反過來數落老媽一段繞繞長的，當然白費工，老媽還是沒聽懂，更上火。47 歲的長子，連怎麼和自己的媽有效溝通都不會，白活了。

【年後，0211】

「跟我吵啊！有本事泥跟我吵啊！」真如 dd 先前預想，畜牲要是再敢作怪，用吼的就吼贏牠了。畜牲只能低聲下氣認栽答話「沒本事。」不是 dd 要欺負病貓，今天講的是『遺產』，一棟中和市中心的家庭公寓一樓，老媽和 dd 各有 1/3。牠在 30 小時前向家裡約了要帶代書來，程序不對，怎不跟老媽先把價錢講好，就把代書直接請來了呢？代書坐定，打開一應文件和印泥，是他的職業習慣，但在 dd 家裡看，兵臨城下，就是要叫誰簽了。什麼都還沒有跟老媽講好，就算老媽被騙簽下去，dd 絕不會簽。dd 告訴代書「原則上我不發言，我只管送掉我的 1/3，但我坐一旁聽真假，聽到假話，我一定吐嘈。」

dd 前一天先去隨便找家房仲打聽行情，30x 單位價算是在譜，所以老媽本來一直以為會聽到 10x 打幾折。畜牲開口喊價「本來是 1x，加倍！給 2x！」打發誰呀？接著牠要老媽開價，太狡猾了，老媽除了鍋鏟、掃把，豈是以此為業？這時真怕老媽忘了行情亂亂喊，「5x，好嗎？」當然是低得離譜，但還算是可接受『母子情義價』的最底限。然後就看牠像箇生意人，又把行情報低又哭窮，假話來了，dd 吐回去，就看牠被戳破後，一再再改圓成別的謊言。說是啊，牠是很富裕有錢，但那些是財產，而非現金。沒見過哪個資產高而沒現金的，一定會發生週轉不來，dd 嗆牠「就拿泥一小部份的財產去抵押就行啦！得了房子可是五六倍的暴利啊。」

其實牠是不甘願，老爸老媽明明很久很久的多多多年以前就說了房子是牠的，牠不甘願這時竟要付費。當時牠若是以贈與去辦過戶，要近 1x 的稅，所以牠按下，專等老爸死了拿遺產比較省，只要規費幾仟，所以牠開了 1x 再加倍『恩情』的荒謬價，完全曝露牠的不甘願。不甘願三小？計較 dd 的房子早在 dd 名下了，但 dd 家裡有爹媽尊長，dd 就連想敲根釘子都無權作主，不可能像畜牲的房子隨牠想自用、待客或租售。不甘願三小？唯一能說嘴的，回去完全陌生的內地老家尋根修祖墳，是花了大工夫、大成本，但可惜沒做成大功勞，做成活爹活媽家裡的大火爆。不甘願三小？咬定房子是老爸要給牠的，卻要送老爸去養老院，沒看過哪箇不要臉的這麼敢！就算現在要買的不是老媽未來的安全感，也是牠應付過去的代價，自由全拿、義務全拋、挑撥父母。

接著 nh 畜牲搬出老爸其實有遺囑，dd 真是連看個真假都嫌多餘不提，若有合法的遺囑牠早就直接拿去辦好了，還跟家裡孤兒寡母消遣什麼？現狀就是三個 1/3，還企圖一逼退二嗎？還掙扎什麼？dd 說「老爸留給泥的『紙片字條』是什麼意義？泥多久沒跟老爸 update 了？老爸有沒有交代過泥『保護老娘、照顧家裡』？泥有做到嗎？沒有！樣樣條條泥都倒著幹，好意思覬覦遺產？我手上怎會冒出這我不要的 1/3 呢？泥怎知不是老爸生前改變心意，留給我這 1/3 要我 懲罰 制裁 教訓 泥！老爸斷氣前只叫我幫他打理乾淨，沒把泥這箇最多是復康巴士的給叫來，老爸生前好幾個月根本提都沒提到泥，還好意思惦記遺產！」

畜牲再三再四的唬弄老媽「哇咁雞款郎？」老媽在陌生代書面前很理性的慢慢說家醜「靠不住兒，就靠錢。」dd 更不客氣的『誠實』奉答「泥在這個家裡完全沒有信任度，零！」dd 跟代書講「叫名字，不要叫稱謂。」畜牲還是很白目的說「你我兄弟...」dd 打斷「休想吃我豆腐、佔我便宜，泥的稱謂早不被承認了，就只惦記泥的名分，泥對家裡做過一條名實相符的好事沒有？」

這一回合結束，牠帶走代書，回去籌錢，30x 的房子，受制在 dd 少少筆劃的簽字，想必很快就會帶著 5x 回來見老媽，對牠這箇習慣炫富的土豪劣紳只是區區小數。再要哭窮，要不這樣：dd 去幫老媽借貸 5x，買牠的 1/3 如何？

畜牲走後，老媽如常碎碎唸，有這箇靠不住的兒，「都是老爸教唆出來的，都是長媳作法下蠱。」dd 嘴裡答「老媽是還在給牠哺奶的嗎？還要護短嗎？牠可是箇 47 歲的當家男子啊！敢作就要敢當！自作就要自受！老爸最後的幾年在我們眼皮下，哪有行為能力？真正掀風作浪的罪孽在牠，不要再牽拖嫁禍給老爸！老爸死了，我要老爸死得清清白白！至於牠老婆，那是和牠一輩子的同夥，爹媽只是中文辭典裡的至親，配偶才是法典裡的第一順位，牠要疼老婆勝於敬老媽，要過牠門完全大人的自主生活，合理合法，老媽沒得管。」dd 心裡沒講出口的「看著父母一對怨偶，牠有警覺要經營婚姻，甚至已在婆媳之間作了選擇決定，去了吧。二子失去一箇，不還有一個嗎？為何不珍惜擁有而怨嘆失去的？牠比較重要嗎？」日子一天天過，高興是一天，不高興也是一天，只看個人心理取捨。

【0226，最後的審判】

「老爸有沒有叫過任何人回去內地老家做過任何事情？」這個問題長年困擾家裡，困擾因 nh 畜牲而起，更關係到老爸的清白。099.10. 和 101.08. 兩次 dd 問過老爸，都 斬釘截鐵、不假思索 反射便答「沒有」。dd 本來一直就想要設計一場父子對質，叫畜牲沒得推諉，讓老媽看清別再嫁禍老爸。老爸走後，dd 決定還是要向 nh 畜牲討老爸的清白，就在遺產的最後簽字之前，也就只有這個機會還能牽制 nh 畜牲，才能討到答案，把事情定調。其實，這是個陷阱題，只能有既定的標準答案「沒有」，所以考的不在於真相，而是考 nh 長子畜牲要不要擔當？因 nh 畜牲挑起無休的火爆困擾，老爸到死都不被老媽給予的清白，nh 這個不忘『長子』名分的畜牲給是不給？

yea or no 的是非題被答成一篇申論題，nh 畜牲是否據實以對並非重點，但狡滑聽得出來。答了一長串 因為、但是、如果、所以 的動態演變，形容牠和老爸之間的五五開或任何比例。那，是老爸或是 nh 畜牲，誰說謊騙了 dd？畜牲答「不知道。」意思就是咬定生活在家裡的老爸一直在對家裡說謊，牠這箇不在家的說的才是實情。又補上「不重要，無關對錯，無關騙不騙、說不說謊。」意即，牠愛怎做就怎做，被困擾是家人想不開，甚至無知該對牠叩首謝恩。

逢七 dd 就去納骨堂拜老爸，只差最後一個七七就圓滿了，但乍聽 nh 畜牲的詭辯，dd 差點動搖想放棄老爸。dd 最怕得知真相若是醜陋的，父母真的在二子之間做了殘忍分配，可數的財產分得公道，房子各一；不可數的也分兩半，做大人的自由海闊天空全給 nh 長子畜牲，做人子的義務抱殘守缺專屬 dd；又多給了牠『長子』的名分隨時來家逞威。基於對 nh 畜牲沒有信任，dd 很快就想明白了，事情的一開始，是老爸曾說「有機會回老家看看」，到後來演變到牠獨力把完全陌生的家族連起、修祖墳。這些事若要秘密做給老爸，dd 大氣不敢吭，但把整個陌生家族一蹦就躍在眼前、福禍難料、輩分大洗牌，便是 nh 畜牲犯規了，毀了老娘最忌怕的沒有安全感，沖破 dd 極力想維護的安寧平靜，何況家裡早就給牠清楚表示過『不要』，牠這箇不在家裡的畜牲還是硬幹到底，從此家裡沒有寧日，到老爸死了仍不得休。家裡面三位，爹、媽和屋主戶長，不是幾比幾，只要有一位喊不舒服、覺得不妥，就是否決，何況很清楚，老爸說沒有，兩個說不要，而不在家的牠，仗著名分，視家裡為無物，隨牠闖進來攪擾放火。牠又是驕傲的嘴臉「不是老爸的意思會一步步做下來嗎？」狡滑無異說謊！是牠一步步引導老爸，或是老爸一步步指揮牠的？誰居於主動？誰在不受君令的現場主導發展？誰才有行為能力？牠錯以為 dd 給牠機會唬爛真假心事，其實是看牠有沒有擔當，是不是個男人，認不認過去幾年給家裡添亂的困擾，扛不扛老爸的清白。明擺著標準答案，畜牲還是不認不扛，一再再把牠修祖墳的事拿來說嘴居功，連張照片都沒見過的祖墳。然而棄活爹活娘於不顧、挑撥了父母間敏感的禁忌、老爸到死不能有的清白，牠全撇不提。

明天就要簽字了，dd 一時仁慈，不想當眾公審病貓這個尖銳的問題，但很遺憾，又再次看到牠的虛假，還有陰狠，得了老爸的房產，還不肯給老爸清白，就算牠講的版本能被一些誰認可，扛下老爸的清白又怎樣呢？罷，明天快來，快快簽，簽了就滾，隨畜牲去病死病活，免在心了。

【0227】

除了代書，nh 畜牲還多帶了牠老婆和一位銀行理專來家。母畜牲是來幫忙吵架的吧？理專的角色是什麼呢？看 nh 畜牲就像戲裡的黑道老大，手指從後面勾了勾，穿黑西裝的高大理專，只差一支黑眼鏡，把現金放上桌，就演完沒戲下去了，錢比一本學生字典大不了多少而已。

dd 屋主戶長豈怕吵架，但既然都明白了，就懶得說話了，看排場就當在看電影。

由代書主導簽字、蓋章，dd 不去細問文件內容有無隱瞞正確比例、市場行情，反正精神是要拿到老媽要的那份安全感，dd 的贈品就送了。不多時，完成，不留客了，dd 說要帶老媽出門，nh 畜牲問「去哪裡？」被 dd 白了一眼，牠從不曾在乎過爹媽什麼時候要去哪裡做什麼事，這時管得著嗎？還想繼續扮演付錢大爺看牠的嘴臉扯謊嗎？（當然是去銀行，明起三天連假，還用問嗎？）

【0308，沒有白點的污紙】

天黑，長媳來電，約老媽去醫院看 nh 長子畜牲，並由畜牲的死黨開車來接人。終於要公開病情了，其實只有老媽還不知道。又是講究排場，妻小、朋友、老媽全擠進病房看牠。在這冷天的雨夜，倒在病床上與老媽相見，不怕 太隆重、太悲涼 老媽才會受不了？有福自私牠獨享，有難全家同擔當，今起，換另一式烏雲籠罩家裡。

一份文件，薄薄數頁，nh 畜牲託人帶回來給 dd。這份文件本來是畜牲帶去病房要給 dd 的？好精心設計的主場呀，要演的又是哪齣呢？還好 dd 沒有隨老媽護駕同去。瞄一眼，最上面那張就是所謂『老爸的遺囑』，交代房子的事。dd 全不看就收去壓抽屜了，對 dd 而言，『贈品』已送出、大前天去祭拜過了老爸的七七，所有的後事都辦完了，結案了，不必再來翻案。難道要像電影《Pi》一樣有個版面不成比例的第二真相版，來摧毀 dd 對老爸的信仰？原來誠實清白的是 nh 畜牲而非老爸？老爸真的在二子間對 dd 做了殘忍的命運分配？dd 的取捨很簡單，跟老爸有感情，跟 nh 畜牲全無。而且，長年一天天一點點的看下來，nh 畜牲放火困擾家裡、棄活爹活媽於不聞問，才都是真的不可承受之重。dd 決定，除非 nh 畜牲病死，不看文件，不予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