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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稿趣事(感謝電小二推薦)
2013/01/08 00:16:07瀏覽4801|回應89|推薦394

 

最近有一位格友按照我提供的投稿咨詢向某雜志投了稿,結果獲選了,他開心地對我說;好比中了樂透,對我來說,還是中樂透才能真的樂透,哈,但其實我是能感染他那高昂的情緒的,因為我自己也投過稿。

記得生平第一次“產生靈感”的場景是在臺北仁愛路二段家附近的“小美冰淇淋店”,我下了課總喜歡逛到該店先來客冰淇淋,那次在我對面坐了一位婦人,婦人每次見到有人推門進來都會引頸企盼,然幾乎每次都失望而迴,一直到我離開時,她都沒等到來人,回家後我莫名地就寫了一篇“失婚的婦人”,投了大華晚報,不久就上了報,結果報社的編輯打電話到我家找投稿者,彼時我大概才十二,三歲,編輯先表明自己的身份,但聽到我童稚的聲音,不由分說就說:“小妹妹,我找妳媽媽――”(我有在稿件上注明我是女生,但沒寫年齡),我回答他:“我就是我媽媽”。這位編輯大概不怎麼相信一個孩子居然可以揣摩中年婦女的心聲,非要和我約見。還是在冰淇淋店,他問了一長串問題,我即拼命地橫掃我心愛的冰品,最後他還是一臉的“霧煞煞”,因為我幾乎都推給“你問上天,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耶。”打了個滿足的飽嗝,看他不太情愿地掏著口袋,當然對這點我拼命地道謝,露出大門牙,笑得十分無辜甜美。

其實我是真的無從回答起,多年後我以類似的問題(應該算比較白目)問我的朋友林燿德:“你為什麼會寫詩啊?那來的靈感啊?”,結果他也是沉默了許久,接著就送我一本書以為代言,書名是“妳不暸解我的哀愁是怎麼回事”。

 

我拿到五百多元的稿費,食髓知味,開始了我的投稿生涯,一路下來也不知道到底投了多少次稿,命中率算挺高,口袋里的零用錢亦多了起來,想想自己或許真的適合這個“行業”,那時比較不懂“職業道德”,也是意圖取巧啦,經常一稿兩投,先選上的我自是先給對方,然後再假惺惺地編了個理由婉拒第二家,但某次那第二家馬上識破我的“存心不良”,將我狠狠訓誡了一頓,把我的名字打入黑名單,但我也由衷地覺得自己有錯,道歉連連,將稿費全捐給了一個收留流浪動物的機構,并領養了一隻小土狗。事實上,我那時一直就想要收養隻流浪狗,所以也不算做什麼好事。幾年後,我在個演講會上和那位女編輯遇上,我上前去和她搭訕,她知道了我是誰,一拳捶在我的胸口上:“妳噢――小心聰明反被聰明誤!”,我撫著胸口,不好意思哀叫,見她跟眾多媒體的熱絡模樣,試想如果那黑名單發散到各家去,我豈不成了過街老鼠?不由得慶幸自己還“良心未泯”。

 

挺有趣的一次是我投稿中國時報,那篇稿名為“一個叫林某某的女人”,在故事中有個女主角刊登尋人啟事的橋段(尋找多年前在火車上棄留的女嬰),當時可能一時腦殘,居然將自己家里的電話號碼提供給小說用,也就是;女主角的尋人啟事變成本姑娘自個兒的“千里尋兒記”。我原來的想法是;讀者們應該會分辨那只是個杜撰的小說,怎料讀者們非常當真,於是乎,電話紛紛打來,大發慈悲心安慰我的有之,要拿錢幫助我的有之,提供來歷不明消息的有之,欲將自己女兒過繼給我的有之,,無論如何我聲嘶力竭告之對方;那完全是我瞎編的故事,但聽者藐藐,無視我的無力,就是要“給力”。最後不得已只好將電話號碼換掉。

 

另外一次,我換了個筆名,寫了篇短篇小說“老人與狗”,中國時報後來轉來了許多讀者寫給我的信件,這回,我變成了個無依無靠只有一隻老狗陪伴的孤獨老人,信件一開頭都是“某老先生您好——”,信中內容無奇不有,有人稱贊,也有人窮罵,記得有位卡可愛的讀者熊熊逼問我:“老人與狗跟“老人與海”有何不同?蛤?你簡直欠揍!”我一時懷疑對方會不會將我的標題看成“老人與海狗?” 是啊,狗與海,一字之差罷了,算算筆畫,也只差“一點”,海的部首是水,狗的部首是犬,水中的犬,不就是海狗嗎?嗯嗯,所以,算師出有名啦。也或許他是海明威的頭號粉絲,不管其情節如何,只要標題前三碼相同,就有剽竊嫌疑,此人多次來信,熱罵不休,拿他沒皮條,只能裝死。不過大部分的讀者都十分友善,同情票不少,最妙的是一位住在西螺的寡婦,情意無限綿綿,說愿意嫁給我這孤苦伶仃的糟老頭,一生一世做我的好伴侶,唉,我乃一介江湖“不奇女子”,寫稿“騙點銀子”(玩笑),那堪人家如此盛情加美意?唯有跟祝英臺一樣,明示女兒身,害得人家黯然神傷,猛嗔怒:“妳小姐也太會騙人啦!”

 

吾人有感那時代的同胞們確實非常有心也單純,電腦尚未問世,想要飛鴿傳書,先到文具店瀏覽那些賞心悅目的各式信封,講究者,對待一封信,好比處理一件藝術品,不但會選擇飄著清香雅致的外包裝,內頁也需一式搭配,字體則以“龍飛鳳舞”尤佳,連郵票都美不勝收,拆信刀更是不可或缺。我見過一位朋友在收到一封情書時,先是閉著眼睛,將信封放在鼻子上深深一聞,再聞,(換了我,一定連續打噴嚏了)嘴角浮出一朵飄忽的微笑,眼神失焦之至,之後,小心翼翼地拿出拆信刀,好比時間不要錢地慢慢吞吞一小刀一小刀凌遲(鱗次)往那愛人的信(心)深處入駐,微顫的手將信取出,再來,就拋下旁人我,如同狗狗需要將骨頭埋在那里一樣不準我搶食。不過我還是有“作用”的,那就是事後逼迫我分享她的好心情。

 

我當時收到過比較奇特的一封情書,出處是“綠島”,咋看下心一愣,因為外型如同我朋友的信那般,感覺上,有經過別具匠心的設計。打開瞧,竟然是一位受刑人寫給我的,這位受刑人也是看了我的一篇登在報紙上的文章,非常激動,原來我那故事是描述一個兵變後男人的內心世界,剛剛好這位受刑人也是遭逢兵變,但他的做法太激烈了,或許正直血氣方剛年齡,他將情敵海K了一頓,結果情敵的腦部嚴重受創,變成植物人,女友也執意離他而去,家人因為不諒解,幾乎都不去探望他。他後悔莫及,內心無比煎熬,好幾次萌生自盡的念頭,或許是移情的需要,也或許是下意識的自救感知,他希望我能在他的這段非常時期陪伴他。我幾經琢磨,回了封鼓勵他的信,之後他給我的信越來越密集,但我覺得似乎已沒必要讓他誤解我真正的意思,就漸漸回避。然不可思議的是,在這事過了近十個寒暑後,一次演講會的後臺,他親自來看我。原來他出獄了,一直留意著我的動向。那天我的行程很滿,所以只和他淺談了一會兒,沒有天雷,也沒有地火(連一起演講的其他作家似乎都覺得有點失望,看他們的眼神就知道了,嘿)。

他送給我一束玫瑰花;附上一張寫著幾句祝福話語的卡片,以及自制的一個手工藝品,我想得以勾動我們的應是一份回憶,一份珍惜,一份感激,一份淡淡的情誼中的真心至意吧?無論如何,我知道他已經有了新的人生方向,亦有了個不計他過去的女友,由衷地為他感到高興。

 

後來,我又將我和他的故事寫成一篇六,七千字的小品文,當時我人在上海,剛好看到手邊的“知音雜志”在征稿,不怎麼抱希望地投遞了去。因為我大致知道知音雜志不太愛用小說式的體裁,但他們的優點是審稿時間挺快。巧的是知音的二位編輯那陣子也來到上海出差,總編輯教他們跟我聯絡,電話中我聽到了來自武漢的一種鄉音,蠻興味的,原來總編輯決定采用我的稿子,但需要多一些修正。二位編輯非常熱情,非要請我吃飯,我第一次品嘗了一種叫“泡饃”的玩意兒,還有辣到頭皮發麻的肉串,以至於在敘述故事時有著痛哭流涕般的聲效加分?二位編輯頗為感動,立即傾囊相授怎麼投稿知音的訣竅。那篇文章的稿費應是我投稿以來的以字數算的最高報酬,近七千人民幣。基本上,知音喜歡的是平鋪直敘的手法,但需要較強的社會性而對話不必太多,也注重故事真實度和時間;地點的細部清楚交代,最後則一定附加一個非常有警示意味的結尾。(那個結尾怎麼教我聯想到臺灣名人盛竹如說書人般又帶種執法者的特有聲音?微笑――)

 

還有回我上網查自己的名字,發現有篇一萬多字的已經發表過的小說居然被大陸某家雜志轉載,卻無人通告一聲,再繼續追蹤下去,OMG!這篇小說居然一共被轉載了八次。我先去電詢問第一家雜志社,對方完全不意外,只告訴我轉載是合法的,也無須經過作家的同意。如果作家自己追查到,那麼就可拿到一千字三十到五十元人民幣的稿費,但對方又說:“如果您想直接把稿費捐給慈善團體,我們會更樂意,作業也更方便。”。我說我有自己的打算,也有上海的銀行賬號,為了證明我是作家本人,需要傳真我的身份證,護照,但還不夠,因為有同名同姓的,所以,我又辛苦地去翻找原來刊登那篇小說的雜志,因為年代已久,真的是大費周章,但我的目的倒不光為了錢,只覺得對方的做法有點損害了我的權益,也就是他們本應該的主動性摻了那麼一絲含糊。

 

最後一次投稿是前年的事了,稿子悠悠忽忽地度過了春夏秋冬才姍姍來遲地報了佳音(後來編輯有來信解釋是作業上出了點差錯),我自己都幾乎完全忘了,因此,在許久未感受到那種稿子被錄用的快意後,這次讓我特別雀躍,得款一千五臺幣,我將之裝進紅封袋中,放在我的枕頭下,用來討個真正發財夢的吉利,哈。

 

說真的,投稿是每個人都可嘗試的小小夢想,然也需要有被退稿的心理準備,我當然也被退過稿,但對方很有意思,因為信件上的標題是“功德無量”,我在第一時間看了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一顆心狂跳不已,原來那僅是人家的“客套話”,表示對文字工作者的一種敬意。比較多時候,他們會用“忍痛割愛”云云告之,那我免不了嘀咕,既然確定是所愛,何以要出讓?一直到我自己也當上報社編輯,才知道要退那些對寫作熱情不墜的人士的稿,真的有些兒難為,這其中還牽涉到交情的問題。一次老總的好友也是當時的名作家寄來了一個長篇,竟然是挺標準的有色小說(編輯們都一致認定,而“有色”還算是含蓄的說法),老總看完後直咂舌,捏耳朵,自覺不好推托,居然教我去當“黑臉”,我絞盡腦汁都想不出要如何安撫那位名作家,想到也用“功德無量”可好?(又一次腦殘了?呵)誰知弄巧成拙,對方在電話中大有跟我糾纏到天荒地老之勢,他口沫橫飛,狂評我“不懂真正的情色文學”,唉,彼時我也是22K一族,為保飯碗,不得已只有親自登門拜訪以示最大誠意,并附送洋酒一瓶,酒過三巡,大家也比較buddy buddy 好說話了。名作家看我確實是“一介弱女子”,可能也猜得出最後決定權不在我的權責范圍,總算放過我。

 

如今我算個(free lancer)自由業者,發現寫作最好是沒有太大的壓力,不然還真的粉辛苦,如果再加斤斤計較名利,更是不輕鬆啊。

------------------------------------

ps:說到打電話,其實我也曾經偷偷撥過在某部電影中顯示的電話號碼數字,記得那是部驚悚片,我--到底在期待什麼啊?守口如瓶MMMMMMMMM-----

 

 

( 創作另類創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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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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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兒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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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文
2013/01/12 22:35

我沒投稿過,只參加一些徵文比賽,得過幾次獎。覺得投稿似乎要更專業些。

異色那麼小就有辦法寫那麼曲折的文字,讓我想起李昂13歲就寫出一大書來,都是早熟作家。

13歲我還是個傻子咧!雖然現在也聰明不到那兒去。汗


異色-自古文人多寂寞(sherrytzyyin) 於 2013-01-13 10:11 回覆:

謝謝蒂兒;

您說的很謙虛,“得過幾次獎”,我的認知是臺灣的任何一個文學獎門檻都

很高,能得到一個都不容易了,何況幾個:)

李昂的“殺夫”,讓我印象深刻,不過她也感嘆女作家的處境,經常因為文章

的一些特別色彩受到讀者的異樣側目。尤其是男性。

我覺得現在的蒂兒不只是聰明,而是一個有智慧的女人。我還沒去看Pi,即使

看了應該也寫不出如妳寫的對pi的細膩感受和觀察。

多謝來訪。


ti (人回來了 )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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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稿趣事
2013/01/12 12:50

 投過一次國語日報,上了, 但也沒再投

大概小時候沒啥大事要寫吧 ,丟臉的挨板子,罰跪不好意思寫啦

異色-自古文人多寂寞(sherrytzyyin) 於 2013-01-13 10:14 回覆:

謝謝ti跟我們分享妳的投稿經驗,

雖然只有一次,但起碼算試過。

被老師打板子,罰跪啊妳?呵呵,會不會妳挺叛逆的?

那天寫出來,必定能引起很多共鳴:)

 


台灣漁民
感謝日本不逮捕
2013/01/12 12:27
自從對岸中國派海空軍在釣魚島維權,對岸日本就不再任意逮捕台灣愚民,只要台灣漁民服從日本的海權法。[台灣漁民早就乖乖服從日本,不敢去釣魚島附近捕魚,改行了]。
異色-自古文人多寂寞(sherrytzyyin) 於 2013-01-13 10:22 回覆:

嗯,謝謝臺灣漁民,

我想您是寫給樓下看的唄?補充一些資料,似乎比較增加

點平衡報導性。


日本也是对暗
2013/01/12 03:27
日本那个恶邻,对台湾人有尊敬吗?。侵占钓鱼岛台湾人还要遵守日本制定违反国际法的200海里日本经济海权。台湾人在日本人眼里就没有人权。
異色-自古文人多寂寞(sherrytzyyin) 於 2013-01-13 10:27 回覆:

釣魚島事件一直是三方拉鋸,而我在這也不方便寫太多,基本上我希望

回應的是跟我文章有關的話題。謝謝。

 


Bundy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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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
2013/01/11 19:18

都很崇拜創作奇才

異色從小就嶄露頭角

除了要有文思也要有文才

走文藝的路

經營得好

也是很好的營生

投稿是生活趣事

寫作為業 算是專業人士了

如果有經理人代為籌劃

有可能更海闊天空吧

 

 

 


異色-自古文人多寂寞(sherrytzyyin) 於 2013-01-11 21:44 回覆:

謝謝Bundy好友:

我師姐曹又方就曾經怪我“心情太不定了”,有那麼一段時間我其實完全沒在

寫作,我總想去試試別的事情,所以我開店,做生意,玩股票,也到處跑,一

直到近年來才有感自己其實最喜歡的還是藝文這一塊,但過去很多關系都疏遠

了,所以等於說又再從頭開始,只是已經轉移到電影的領域,在北京我也有

工作室,希望有一天,我能拍出完全屬於我自己的電影(過去都是幫他人寫劇

本),或者對我來說,電影才真正是我覺得最挑戰也最有發揮空間的一種藝術

形式。

拭目以待唄,呵呵。反正現在就是“去做就對了”,一切付諸行動,至於其他

的;有無成就先不去想。免得得失心太重,心更不定。

 

 

 


对岸同胞
何乐不为
2013/01/11 17:31

如果对岸为了吸收优质作家而提供高稿酬,大家何乐不为?有本事就去赚人家

的钱,都是正当钱,难道台湾的李安的片子在对岸大卖,我们也要怪他“媚

共”吗?最不好的就是拉“交情”要人家捧场!

異色-自古文人多寂寞(sherrytzyyin) 於 2013-01-11 22:12 回覆:

您好啊,對岸同胞。

我想對岸也好,此岸也好,乃至全世界也好,都無法壟斷文化的自然交流,

創作人應該是自由的,大膽點說,所謂的高層要禁也禁不了,高行健的書,

魯西迪的書我們都看得到,不是嗎?我本身從來沒這方面的問題,我也鼓

勵創作者尋找自己覺得最適合的發表管道或平臺,能賺稿酬當然好,能拿

到高報酬更好:)

至於拉交情,我想多多少少都有點難避免,如果覺得不適,那就拒絕唄,

但如果是我的朋友,無論如何,我都會以自己能力范圍斟酌。

謝謝來訪和建議。


笑笑-綠洲 明湖 故鄉情!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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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稿稿酬
2013/01/11 09:22

前一篇留言有點文不對題,現在再寫一篇!

有次笑笑向某文藝雜誌投稿,結果被退回,但附當期雜誌一本,

於是我在雜誌上寫下[退稿稿酬],接著寫了篇自嘲式的短文投

向新生報被錄用!

異色在投稿趣事裡,個人認為最有趣的是寫的[老人與狗],竟感動一位

失婚女人的鍾情願終身服侍妳這位[老人],妳真是寫太逼真所致!

此篇大作反應熱烈,大有黑旋風的威力!

異色-自古文人多寂寞(sherrytzyyin) 於 2013-01-12 00:47 回覆:

謝謝笑笑大哥如此熱誠認真,愿意再寫一篇,光如此的心意,異色就很感動。

我以前也收過附帶當期雜志的退稿,覺得這雜志還真nice,不過沒笑笑大哥

懂得“再回收利用”,哈:)

當初的“老人與狗”可能是因為用第一人稱,所以讀者以為是我自己的故事,

其實我的靈感來自卡謬的“異鄉人”以及我認識的一位脾氣古怪的鄰居,在

一個風雨天,他的狗跑掉了--雖然他對鄰居都很冷漠,但大家還是幫他去

尋狗--故事有些兒曲折的發展,無法在此長篇大論。

不過笑笑大哥千萬別太美言我,不然我會得“大頭癥”的啦,呵。

那來的旋風啊,不過是篇小品文,最樂意的是和大家分享投稿經歷,我相信

一定有人的比我的更精彩有趣!!


豁岩
等級: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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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得很棒!
2013/01/11 09:15
原來您有如此的寫作經歷,難怪每篇文章都寫得那麼細膩,令人印象深刻,佩服!
異色-自古文人多寂寞(sherrytzyyin) 於 2013-01-12 01:12 回覆:

謝謝豁岩先生,

其實您不覺得我的經歷有些滑稽嗎?也帶點可能會被誤解的夸張,但事實上,

我不愛說假話,那個年代的人很多就是如此單純,看小說的風氣挺盛,但或

許亦容易將感情投射其中,至於罵人的人的神經質,因為太脫序,反而無法

真的跟他生氣,只覺得哭笑不得。

我承認我是個蠻敏感的人,喜歡觀察行為上的小細節,或者那部份讓讀者比

較有印象唄?

說佩服,真的不敢當,有時間我們可相互切磋學習即是。


 


doriswu
等級: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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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稿
2013/01/10 21:41
我第一次投稿是翻譯歐.亨利的短篇小說,刊在中央日報,後來因為有著作權問題,報紙就很少刊登翻譯小說了。自己寫的文章和詩在報章雜誌獲刊登的數量用幾根手指頭都數得出來,沒像異色幾乎是每投必中。所以寫作真是天分,像異色不論是寫小說還是散文都十分引人入勝,就是天生作家的料,不寫可惜呢。
異色-自古文人多寂寞(sherrytzyyin) 於 2013-01-12 08:39 回覆:

doriswu妳好厲害啊,可以翻譯歐.亨利的小說,我曾經在自己的一篇小說

“死亡游戲”中提到他,歐是當代美國的重量級作家之一,作品不是很白話

好讀,基本上,需要挺深的功力才能翻譯出其精髓。

我是不太理解有關英譯著作權方面的問題,但能刊在中央日報已經很夠

看啦:)

我的散文就是很鬆散,雜文更是拉雜,所以,真的謝謝妳,我覺得很有

鼓勵的作用。真的。

我喜歡妳的短短詩句般的微小說,也算妳的忠實讀者捏,呵呵。


夜遊神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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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冰沙
2013/01/10 05:53

記得小美冰沙新台幣七元,但不記得是念女師附小時去老師家補習,還是讀師大附中時路過吃的價錢?

我弟弟初一時投稿台灣新生報的新生兒童封底封裡彩色全頁漫畫,是跟劉興欽、瑋圖、牛哥並列的長期固定供稿者,初三的我,一天跟弟弟說,該寫一封感謝函,禮貌一下,我自告奮勇的去謝謝編輯照顧,而且替弟弟謙虛的說他是初中生。

弟弟每月四百元的稿費被我泡了湯!

異色-自古文人多寂寞(sherrytzyyin) 於 2013-01-10 08:59 回覆:

我是忘了冰沙多少錢,反正我吃了一堆,冰淇淋外還有香蕉船等,賬單是對方

付的,我簡直是--逮到機會敲人家嘛誰理你,小鬼,壞噢。

記得劉興欽,牛哥在當時很有名啊,我很喜歡他們的漫畫,沒想到你弟弟可

以和他們齊名,真是厲害,但您這哥哥太“拎不清”了(上海話,不上路的

意思),怎麼會去曝露他的年紀?我在猜想如果當年我也跟大華晚報的編輯

挑明我的年齡,他或許不敢用我唄?

不過,以你弟弟的才華,一定還能鴻圖大展的,大概他也不忍心責怪你這烏龍

哥哥吧,畢竟你跟我一樣,白目得很無辜,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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