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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2/28 19:16:37瀏覽1386|回應1|推薦8 | |
工作休息又工作,日子重複又重複得上演著,這天終於抽空跟著婷玉一起上五指山拜佛,對我而言拜佛是件很單純的事情,就是燒香、許願、插香、燒金紙,我想是單純一般人的行為模式,但是對於婷玉而言這一趟拜佛之行是要來打坐的,她的說法是:「打坐除了可以修身養性外,在神佛面前打坐說不定還可以接收到神佛的電波加持。」 打坐對我是第一次的初體驗,當然我始終認為無法安靜的盤腿靜坐下來,好動的我怎麼可能靜下心屏息觀心呢?種種疑問不由得我多心分想,因為婷玉已經計劃好一天的行程了,第一站來到五指山的玉皇宮,插好香後婷玉就帶著我到內堂去,各自拿了坐墊後就盤腿而坐,向來覺得自己骨質僵硬的我居然也盤退而坐了下來,當然姿勢是十分的不標準,盤腿坐定的婷玉笑著看我說:「覺得自然舒服就好了。」 說完話婷玉深呼吸三次後就閉目靜坐起來,有點無奈的我看著她也只能跟著坐了,不知道進入冥想的婷玉接受到什麼訊息,我卻是一心浮浮沉沉的無法入定下來,但是卻也開始沉浸在安靜又充滿檀香的氣氛中,時間不知過了多久聽到婷玉起身的聲音,我也張開眼睛看著正在運氣的婷玉,婷玉笑著問我說感覺如何,我也只能老實回答說:「思緒有點亂,感覺好像一直被罵。」 婷玉聽了哈哈大笑說:「誰叫妳難得上來一趟居然還無法靜下心來。」 心可以靜下來嗎?要怎麼樣才可以把心中的雜唸一並的消除,短短的靜坐時間裡我腦海裡出現了過去片段的場景,彷彿被人揪著看我過去主演的影片,無情的數落著我的種種不是,或者是說要我珍惜那些人事物,愚蠢的我還是不明白這些意義,不過有個安靜的環境讓我回想一些人事物也是件好事。看著婷玉我也只能低頭說:「我還是個新人吧!無法入定是正常的吧!」這種藉口是常人都能夠接受,不管如何這一天五指山上雲霧飄邈,山嵐裡空氣清新外還有著許多圍繞在身邊的鴿子跟飛鳥,一到此處便覺精神疏爽,這種好山好水就在自家門前,真的不需要遠道去求個仙山仙境。 接著婷玉又帶著我來到半山腰的禪音寺,這古寺就像是古書上所說的依山傍水,依著山勢而建的小廟有著仙靈的氣息,婷玉指著旁邊的一顆大石洞建造的小廟說:「這個地方是恭奉的王天君跟山神,洞內的磁場很強,很多修行的人會來這打坐求開天眼。」 我聽到開天眼三個字很是訝異說:「開天眼真的就會很好嗎?沒事看得比人多會快樂嗎?」 婷玉笑著說:「很多人夢寐以求呀!」 對於修行我是真的不明白,但是卻還是跟著婷玉的腳步走入小廟洞內內堂,剛走入洞內我就開始覺得有點耳鳴,安靜的空間裡有著走入另一個世界的錯覺,準備好靜坐後婷玉提醒我說:「如果有手麻頭皮麻的感覺時就是神明給妳的加持。」我心理想我這門外漢能有多少好運呢?跟著坐就夠了吧!只是這個安靜的環境真的帶給我另一種境界,讓我可以毫無雜唸的安靜入定,頓時間真有種進入忘我的感覺,只可惜這時候在身旁的婷玉不斷的發出聲音,好奇的我只好張開眼睛觀看已經起身的婷玉。 眼前的婷玉已經做出她常說被神明「立馴」的姿勢,腦海理想起婷玉說的話:「菩薩已經好久沒有來看我,這幾天常常來看我,催我去打坐。」到了五指山婷玉又說:「我的主神來看我了,還一直催我要立馴。」 這些話是我聽到的,關於立馴我還是不很明白,只能傻傻的問說:「啥?」 婷玉才又回答我說:「每個靈修的人都會有個主神在,就在拜師的時候會師父會先幫妳找出來主神是哪一位,要先供奉主神請主神來幫忙調教,我的主神是一位騎著孔雀的神明,是個日本神明,而台灣目前還沒有他的乩身,我是目前第一個。」 我其實沒有多大的好奇心,但是婷玉說的是越來越玄我也似懂非懂的接受,只是很難看的出來眼前的婷玉有著那麼豐富的遭遇,接下來婷玉還會帶我去看些什麼玄妙的事情呢?我是真的有點不敢想下去,或許神明感覺到我的困惑,也或許神明想幫婷玉證明些什麼,在無人的小廟內堂裡,只有我跟婷玉的空間裡,婷玉開始跳起了孔雀之舞,眼前這個婷玉不是我所熟知的婷玉,我靜靜的看著婷玉的姿體動作,優雅的舞姿就像是在舞台上的芭蕾舞者般,持續的旋舞約過了十分鐘才停,安靜下來後的停玉開始喘氣不已,香汗淋漓的直說累,體力不足的她只說自己太久沒有被馴了,這樣子好嗎?我腦海裡又出現了另一個疑問,高深莫測的神明常常會駕臨妳身邊的話,是不是代表著妳將不是為自己而活,就像婷玉說過的一句話:「神明說過他會養我,但是我始終覺得不需要給神明養,我自己可以養活自己,但是神明給的使命是要盡力完成的,如果這輩子妳有天命就要去完成它,這樣子人生才會有個圓滿。」我聽完只覺得婷玉這個徒弟一定很讓神明頭痛,叛逆的心其實是想保留點屬於自己的空間吧,這真又是我所不明究裡的一段歷程。 下山前到禪音寺求個籤詩,籤詩的內容是:「出入行舟多笑容,家中財寶喜重重,官司有理行人至,病著雖危不見兇。」這首籤詩跟我所問的根本有點答非所問,我想我可能也沒有跟神明說的很清楚我想要問的是什麼吧!婷玉湊上前看著我的籤詩說:「怎麼不問問妳的事業如何?」 我想跟認識婷玉的時候我還很在意工作上的事情,所以才讓婷玉覺得我是個很在意工作的女人,我笑著說:「問事業幹麻呢?說要風光我風光過,說要落魄我落魄過,目前的生活但求溫飽可以應付所需就足夠了,頭銜跟職位又能給我些什麼呢?還不如像妳這樣早晚找兩份工作來做做也不錯,多點忙碌少點煩惱。」 婷玉又好奇的問說:「那妳問了什麼呢?」 我低頭說:「秘密。」 兩個人走到了許願池,我丟了十元往池裡去,池裡有個牌子心想事成,丟中了就可以心想事成,只可惜我差了一點就命中目標,婷玉可惜的說:「就差那一點了。」 我則說:「差一點也是差,反正有差沒有差也是都要認真做事囉!」 婷玉認同的指著前方大樹的一面牌子說:「妳看那什麼?」 我說:「忙碌即是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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