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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3/16 09:02:08瀏覽417|回應0|推薦0 | |
一生哪裡頭 三摩呬怎過 烏拉何克洛 庸中心哪落 打油之寫 家父過世前的一年多,是在醫院的呼吸病房中度過的。醫院離家裡約十公里,只要不下雨,或太寒冷,較都是騎機車的,而每次去探視他的路上,就稍哼哼歌曲,調適作清唱的卡拉OK時間,而到了後來的半年多,也不曉得為何去程時常哼唱著兩首歌,一首是【台東人】,一首是【男兒哀歌】。 【台東人】第一次聽人唱起,是十六歲時在台北迪化汙水廠的一個引道的工地裡,那時也不知道是怎樣的頑冥,學校的課業跟外在不懂的世界開始有了衝突,一位在那當工程師的堂叔,或是想讓我知道有書讀的可貴,帶我到了那裏,那是工作了二十幾天一天吃過午飯後,另一組也才剛到幾天的一位工友,見到我躺在處陸橋下的預鑄樑上休息時,開口了「這大馬路邊的,不是很吵」,還指向了昨天才剛搭起的一處放置水泥的棚子,說他覺得他們那組人休息的工寮也悶熱,就跟著他走過去了,路上他哼著的幾句就是這首歌,而到了棚子後,我還好奇的問起他這是甚麼歌,他還就唱了次給我聽,後來還聽他說過他是屏東人,但十五歲時殺傷自己業屠的父親後,就幾乎流落在外了。 【男兒哀歌】第一次聽見則是二十六歲在高雄前鎮,那時消沉的意志中,聽見葉啟田的《愛拚才會贏》專輯時買下來過,裏頭也有過這一首,不過應該也沒有注意過歌詞,而從聽過的印象中,對這首歌稍只在第一段的「沒醉我不行」、「同款的運命」的模糊,不過旋律一直都有著某種印象上的孰悉,甚至對歌名的印象都沒有,還是哼著哼著好多次後,透過搜尋後,尤其是看見結尾的「輕鬆」、「輕重」,在一點或也做點記憶力學習下,才記的完整的。 在前年平地降起雪的那段時間,當醫生建議家父做氣切時,自己似乎也起過問號,畢竟已經有一、兩年的時間,除了翻身時的疼痛,已經沒有聽見過家父開口的聲音了,加上離家父自己六十五歲,面對仍陌生及仍不長進,在醫院中曾帶些生氣說的,有位命理師說過他的壽元有七十四,還不會死的七十四歲,也過了十年了,不過「小手術」、「減輕抽痰的痛苦」,加上父親也不是自己一個人的,給一向工作較忙碌的姊弟妹也多點陪伴時間,姊弟妹們的決定我也沒開口過。 認真說,過後不久聽見位父親曾同段時間也進加護病房的鄰居--他的父親還有些自主意識,決定自己不再繼續治療--在他父親葬禮一段時間後看見我出發去看家父時,曾跟我說的「你還看的到」的傷感,包括對於那曾有過的或就不再治療,都仍稍愧慚於「孝」,只不過那在出院回家後,家父靠著氧氣機能維持下來的平靜,也就僅是半年,而再一次住院及又進到加護病房,必須面臨加上呼吸器的抉擇時,雖然探視時經常看著家父眼角的淚水,自己就稍採「看的到」,稍違背「極悅隨」的仍將決定給了姊弟妹們,而隨著療程見家父也穩定了一段時日,甚至在醫院的照料下甚至還稍長胖了不少,感覺中的那有時也睜開的眼睛似乎也還是能識得自己,就較不想其他,每天稍給他做些按摩了。 【傷痕】這首歌,以前也是不知道歌名的,僅是從聽過的旋律裡,也模糊的記得下幾句歌詞,像是「希望炎熱的日頭,將風雨帶走」,而可能不只僅是一種怠惰吧,一開始搜尋也找不著,不知道又哼了多少次後,才搜尋到,而更看見「一本苦戀經」,及更想當兵時曾遇上的一本白樺的《苦戀》,對某種「聽力上的模糊」更自我嘲笑過,找到後在回程時也就經常唱起,而雖然有一次後也想起「失愚」及「敦厚」之間,想起過某種如何能「風調雨順」。 十六歲賭著口「辛苦賺錢不是讓你抽菸的」,那就自己掙,至於那種莽性從何而還或就不可考了,其實對那種不知為何而學,也仍不明所以的回到學校,更後來在一種剛發育的苦悶中,更曾因不知道自繇及糊塗的自由,曾不喜歡家父不問原始的「監護」的,而一次無意的推了他一把後,他就沒再過問過我了情況了,或者吧,僅在日據中僅念過的小學,也沒教過這些,而他那守望門寡的養母,也沒讓他真的認識過怎麼當男孩的父親吧,他自己在這個世上的挫折感也強,而或也因功課在那之前一直都還算沒問題,某些驕縱的養成,直也到了三十好幾,才逐漸在偏差與許多教訓裡,也稍認識到他所處時代及環境境遇上的難。 而關於這些,雖然至今也仍覺得「今生受」不夠解釋,而關於薰習能否更朝「今生做」想尋找些,不過從許多現世許多學與術的傲慢與偏見的輾轉間,關於《理想國》的「虛空」與阿里斯多芬的《雲》間,或是對比認識的太晚吧,關於民主的「烏拉諾斯」與「克洛諾斯」,似乎在學者、行者與選舉間,感覺的現象、現實,都不知道是自己還是世界一直在倒退,有個關於概念、客觀性的某個坎一直過不去,更別提自然界了,至於絕對概念、主觀精神到絕對知識間,關於則天與澤地的文與武,與澤天則地的武與文,從三十五歲感慨過二十三歲才得遇的「時過而後學」,好像也二十年過了,對於三十三歲才稍有俱文的「揚棄」觀念與「不住」,都不知道是「時學而過後」、「學時而過後」了。 至於科的「分工國富」的巨靈,與層的「仁心仁術」的微物,關於單與複的巨門與豪門,及老爺與乖孫的破軍與迫軍,在某種私募與公開中,谷與峰間不知是怎樣寒冷,不知怎地想起了很久都沒再想起的奈何天譯者彭歌在開頭序文中的一段話「經歷過戰爭的人,即便僥倖存活了下來,有些靈魂也死在戰爭中了」,至於子思的「庸」怎麼成了「傭」的,或許最近又常聽見選舉吧,關於公僕的僕與撲,與選戰的戰與佔間,「父母官」與「子不嫌父醜」間能如何更揚棄,關於政教的分與離間,都快不知道中央與地方間,還又有甚麼未央了,而那又是中與央的品質,還是過半的數量,在某種高中老師與高中同學間,在余天的「午夜夢迴時」已經想不起余天,而鳳飛飛也走遠了,都不知道該不該更想「流水年華」了,至於經濟學者開的政治醫療處方,跟醫師開的政治經濟處方間,就希望他們別忘了「黃河的水」與「歲月的眼睛」,雖然連這兩首歌連自己差不多都忘了! 有次過年,我們父子難得一起喝酒。趁著醉意,我問他:「我這麼大了,你都沒抱過我,難道不能抱我一下嗎?」他說:「你在盧什麼?不喝了,趕快去睡!」他很生氣拿著外套出去。後來我堂妹追出去,她看到爸站在巷口路燈下哭,他的苦也說不出口。 寫著時曾遇上過的一頁:心內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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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