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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咫尺(八)手心裡的寶?
2012/01/05 21:37:59瀏覽3748|回應0|推薦60

(八)手心裡的寶?

大概睡了七個鐘頭,渾渾噩噩地起床時,已經到了下午四點多。

冬日的天色暗得很快,特別是這種鬱悶的下午,烏雲遍布天上,早已沒有白天的陽光,再度恢復了濕冷的氣候。

趙頗黎覺得心中空空蕩蕩的,就像餓得發悶的肚皮一樣,需要些什麼東西來填補,寂寞如同海藻般纏繞着她的身形,尤其是這個孤獨的夜,她渴望有點溫暖的感覺,可是在這昏暗的斗室之中,這樣的渴望卻顯得有些無稽。

她爬起床梳洗,望著連續多天熬夜而有些憔悴的臉,不免感到鬱悶,本想下碗麵吃,冰箱裡面卻沒有新鮮的食物可以果腹。

正在煩惱的當兒,卻聽見臥室裡面的手機響了起來。

趙頗黎一看螢幕上的來電顯示,表情有些躊躇,因為她想起早上臨睡前的對話,那個人說要打給她,沒想到竟然不是戲言。

是不是跟她討要上回的酒店住宿費用?還是那天幫她買了運動服的錢?不然,還能怎麼樣呢?

來電者似乎不死心,電話鈴聲持續刺耳地響著,她做了個深呼吸,總算接起電話:「喂?」

「我還以為妳睡死了,」手機那頭傳來胡行樂不耐煩的聲音,他再度開口的時候,口氣和緩許多:「妳現在有空吧?我想見妳,還有點事情得討論一下。」

趙頗黎心中暗自計算著自己可能欠對方的錢,但數目無法確定,於是她問:「要約哪裡呢?」

「妳住哪裡?乾脆我來接妳好了。」

「我得先去一個地方,不用那麼麻煩,告訴我地點和時間,我等一下就搭車過去。」

「那就老地方,六點整,在上次的酒店地下室酒吧,只有那邊還可以坐下來談。」

對方掛上電話之後,趙頗黎心中有些忐忑。

想到那日與胡行樂的一切,她覺得自己腦海一片混亂,不確定要還給人家多少,只是直覺地認為自己一定要跟他見個面,或許那次之後,每次想到胡行樂,或者是前幾天洗澡時看到身上的瘀痕,不然偶爾看到那套運動服,胸口都不免有些怦然。

直到現在,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否真的有足夠的勇氣再見那個男人,亦或是去面對一夜情之後,對方對自己可能只想追討欠下的人情債這個事實。

她扶著自己隱約有些疼痛的額頭,靜靜地想著自己的心事。

這次她不敢穿得太貼身,而是選了規規矩矩的深藍色寬鬆A字及膝裙和襯衫搭配的上班族套裝,臉上不施脂粉,也就刷了刷眉毛,護唇膏塗了兩下,穿著平底皮鞋就出了門。

趙頗黎先去附近的郵局領了錢,又在便利商店隨便買了個麵包果腹,一看時間不夠了,便招了搭計程車過去,抵達酒店的時候差不多也晚上六點了。

走到地下室的酒吧,在櫃台調酒的小黃一眼就瞧見了她,展顏對她魅惑地一笑,那中性的嫵媚眼神,使得趙頗黎不禁看得羞紅了臉。

下一秒,一陣灼人的犀利目光掃射而來,坐在內側沙發上的胡行樂惡狠狠地瞪著她,嚇得趙頗黎縮著脖子訥訥地走了過去。

「怎麼不馬上過來?」這聲音雖然低柔,但語氣中的不悅卻能聽得出來。

趙頗黎不曉得自己哪裡又惹怒了他,只能小聲囁嚅道:「我沒看到你--」

不知怎地,她那畏懼又緊張的模樣,讓胡行樂有些開心,他起身一把握住趙頗黎的手,順勢就把人拉到旁邊坐下。

趙頗黎被那只溫熱的手握著,臉上一片燒紅,她沒想到胡行樂會用這麼親暱的態度對待自己,挨著她身側的體熱傳了過來,兩人的大腿貼在一塊,她一挪開,胡行樂又靠了過來,感覺很是曖昧。

小黃端來了一杯色彩繽紛的「彩虹咫尺」,胡行樂給了小費,端起自己的酒杯啜了一口,又望著她看了過來。

她有些焦慮,莫名覺得這回胡行樂的樣子很奇怪,窘迫之下,連忙抽開手要把皮包裡面的幾千塊錢取出來,小聲而很快地說:「上次謝謝你幫我買了衣服,我不知道房間的費用是多少,不夠的話你再告訴我--」

胡行樂深深蹙起眉頭,將她的手從皮包裡面抴了出來,順手往自己的身上拉,惱怒地說:「誰跟妳要錢了?鈔票我多得是,那幾個錢我會瞧在眼裡?妳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趙頗黎張口結舌:「我--」

「算了,妳真是個寶。」

胡行樂又喝了一口酒,這次沒有發火,只是搖頭輕笑,然後轉而為不可遏抑的大笑。

由於那笑聲很大聲,又有些不可抑止的亢奮,使得櫃檯的小黃也不免朝這裡瞟來好幾眼。

趙頗黎不明白他的意思,又覺得莫名地尷尬,於是便拿起自己的酒杯低頭喝了一小口。

無意中,耳邊又響起一個溫柔的聲音:「頗黎。」

她愣愣地想:從來沒有一個人叫自己的名字能叫得那麽親熱,那麽熟稔,而又不失分寸。

「我找妳出來,是有些事情想跟妳說。」胡行樂微笑地望著她:「快一個星期不見,我很想妳,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能這麼教我琢磨不定。」

趙頗黎傻在當場,不明白他想跟自己講的主題是什麼。「妳呢,穿得老土,長得老土,就一個普通上班族,好像沒有太多優點。」

聽見這人多方數落自己,趙頗黎低著頭,覺得自己很是受傷。

「說出去大概不會有人相信,估計沒人會認為,我對妳這樣的女人有興趣。」胡行樂勾起嘴角,自嘲地笑了笑:「被人嫌棄就埋頭、活像個小媳婦、連掏腰包的金主理都不理,而且還有些後知後覺。妳說,這麼寶的女人還能哪裡去找?」

「刷」的一下,趙頗黎的臉徹底紅了。

「瞧,妳又臉紅了,更像個孩子,真可愛。」

看著胡行樂笑眯眯地補上一句,還在她臉上掐了掐,趙頗黎的心「撲通撲通」地跳,又急又羞又不好意思地抽開身:「別這樣--」

「哪樣呢?」胡行樂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好了好了,逗妳的,喝完了酒就跟我上樓,乖。」

「乖」?等等,「上樓」?

望著胡行樂旁若無人地又丟下一顆深水炸彈,趙頗黎傻在了當場。

「你說什麼?」

胡行樂望著她的眼睛,誘惑地微笑:「我說了,喝完了一起上去,房間我訂好了,跟上回同一間。」

「啊?」

趙頗黎看見胡行樂整個人有些壓過來的趨勢,她有些喘不過氣來,連忙往後退,但背後的沙發卻阻擋了她退縮的動作。

突然,眼前的人影壓了下來,一個溫熱的東西接觸了她的嘴唇和臉頰,接著輕輕一滑,胡行樂扭頭舔了她的耳垂一下!準確的說,是先吻再舔!

趙頗黎這次真的慌了,天,卅年來的初吻。

因為自己長得著實一般,再加上自己沒有找男人約會的勇氣,所以從來沒有談過戀愛,自然也談不上和誰接過吻了。

可現在,居然,居然有人吻了自己,而且還是個這樣的男人!

趙頗黎望著眼前相貌英俊、身材英挺的男人,他的頭腦絕對沒有問題,說不定女朋友早就一大把的男人,怎麼會跟她講這些話,還這樣對她呢?

胡行樂意猶未盡地又埋下頭,溫柔地親了親身旁已經完全呆掉了的女人,便宜此時不佔何時佔?

這下,趙頗黎纔突然反應了過來,她不知怎麽面對這個男人,只能想到得馬上離開。

正要起身,一只手攔住了她:「頗黎,聽我把話說完。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妳應該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吧?」

趙頗黎點點頭。

「我明白,這對妳有些太突然了,可我上回第一次跟妳上床之後就想要妳,本想慢慢來,可我實在是忍不住了,這種感覺連我自己也沒料到。」

趙頗黎又點點頭。

「我說妳是個寶,是因為覺得妳很可愛。」

趙頗黎有些呆,只能再度點點頭。

「我這人不喜歡拖拖拉拉,既然上次意外發生了,以後我會好好對妳,把妳當成我手心裡的寶。」胡行樂在她耳邊低喃,聲音醇厚而動人,那熱切的氣息在她頸邊反覆蕩漾。

趙頗黎傻傻地望見這個高大的男人站了起來,摟著她一路往電梯邊走去,她看不清胡行樂的表情,可是那雙深幽的眼睛如星星一般閃耀著,彷彿彌漫而至的夜色那樣闃黑。

兩人無聲地搭了電梯上到九樓,趙頗黎因為喝了酒而有些醺然,那摟著自己的手臂是如此堅定,而且不容拒絕。

一進門,胡行樂一點也沒感染到趙頗黎的茫然,他清醒地看著她,門一闔上,在趙頗黎的驚呼聲中,他野蠻地一把扯掉她身上保守的小外套,急切如餓虎撲羊那般抓緊她,雙手忙碌地剝除她的上衣,卻怎麼也扯不掉那條及膝裙,於是煩躁地把半裸的滑膩膩嬌軀翻倒在床上,掀高了她的裙子。

趙頗黎半跪在床邊,感覺下身一涼,內褲已經滑到腳踝,而後面響起皮帶扣撞擊的清脆聲響。

「別這麼快--」

胡行樂如野獸一般粗喘著,摟著她的腰,讓她的臀部緊貼著到那急切而熱燙的東西:「我等不及了!」

兩人現在的心情真像天壤之别,一個如在雲端,一個如陷深淵。

趙頗黎掙扎了幾下,便無力地放棄了,是真的無力了,這一天經歷的一切讓她感到由内到外的無力。

但面對胡行樂的貪婪,趙頗黎還是無法不畏懼,只能寄望自己的柔聲軟語能令這個男人理智一些,不要對她太過粗魯。

不知道爲什麽,趙頗黎總覺得胡行樂只是想做愛,但她真的覺得這樣太快了。

哪有剛剛說要珍惜自己,當個寶一樣捧在手心,立刻就要發生關係,然後拉著她上床?

「阿樂,你别這樣,我還沒答應你,我們不可以這樣的!」

趙頗黎的聲音柔弱,她身上除了那件裙子,上衣已落在地上,胸罩也被解開,顫巍巍掛在手臂上,她眼中的凄楚卻讓胡行樂暫且停下了手,他算是明白以柔克剛的精髓了,不過這個女人想要克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爲什麽不可以?」胡行樂咬了咬她的肩膀,雙手扳過趙頗黎的臉頰,讓兩人的目光相接。「告訴我,妳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

那炯亮的眼神似乎可以觸到自己的心靈,趙頗黎感受到那雙手從背後蜿蜒而下,一只向前握住她的一邊胸脯,另一只一逕往下,挑弄她的雙腿之間,那雙手使得她開始忘記世上還有柏拉圖戀愛這回事了。

胡行樂眼中騰升的熱切,將笑意掛上了嘴角。

趙頗黎不美,身上贅肉不少,但她卻非常敏感,只要一摸就會不受控制地輕顫。

他有自信,這個女人可以手到擒來,一瞬間,下身的熱意不斷增高,生理的慾望此刻能戰勝所有外來的抗議,他撫摸著身下柔軟而豐滿的軀體,在她耳邊喃喃說著「寶貝,放鬆」,感覺趙頗黎心靈中的某一處彷彿跟著身體一起融化在他的聲音和指尖。

畢竟,女人在這種情況下很難反抗,爲了得到片刻的歡愉,胡行樂也不免下作了一次。

他緊貼的大手輕緩的揉搓,嘴唇刷過沒有任何化妝品的柔嫩面頰,掠上小巧的耳廓,再滑上頸項,最終停在後背輕輕滑動舔舐。

這種帶著慾火的手段,沒有太多性經驗的趙頗黎欲拒無從,終是難抵羞意,泛著春情的粉紅色身子在大手的鉗制下,被狠狠壓向床畔,趙頗黎還沒穩住身體,托起自己臀部的大手突然轉而扣住腰胯,並且大力地往下一按,空虛的下體被瞬間充滿,巨大的衝擊力幾乎貫穿了全身,直達頭部,疼得她喊叫出聲。

胡行樂更大力分開她的雙腿,又深又猛地衝進了她的體內。

胯間情慾再次高速運轉,胡行樂沒有浪費太多時間,直奔重點而去,發洩了這個星期心底鬱積已久的期盼。

酥麻的快感一波強似一波地湧遍全身,趙頗黎覺得自己像是被強迫交配的一隻動物,雌伏於霸氣的雄性之下,她用一種俯臥而極度反弓背脊的卑屈姿態,服從地趴在男人身下喘息著承受。

無法抑制的快感從從喉嚨深處宣洩而出,她的輕哼轉而微愈發高亢的吶喊,直聽得胡行樂血脈賁張,更加大力地撞擊挪移,臉上露出一股滿足的詭異微笑。

他伏下身,來回的勾畫女人赤裸的背脊,那在上面的吮吸輕咬,後來變成愈來愈重的咬嚙,疼得趙頗黎終於發出一聲長長的嘶喊:「啊——」

胡行樂不再控制暴長的欲望,開始了瘋狂的動作。

急促的喘息聲代替了忘情的呻吟,趙頗黎只覺得自己的密處疼痛不堪,但疼痛之中還有一種奇特的快感,彷彿那穿透自己下體的熱力,想要掏出的是自己的一切秘密。

(待續)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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