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劉福一根細屌入珠二十顆變成狼牙棒
暹邏國街市的酒家店中。眾人聽得店主之言,煞是訝異,也無法理解。因對唐人而言,常人皆知─一個人能夠當男人,那可是上輩子修得好,所以這一輩子才能投胎當男人。而女人,就是因上輩子修得不好,所以才投胎生女人。因此在天朝上國,可說自古以來就是男尊女卑,做一個女人更只能依附男人之生。為讓女人對男人百依百順,更需得從小灌輸以三從四德─即「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所以在天朝上國,當女人那可是命苦,只能對男人言聽計從,不敢違拗。因此常聽得女人說「恨不得生為男而身。」卻鮮少聽得男人說「自己恨不得生為女人身。」但在暹鑼國,卻是有這麼多的男人,既生為男兒生,反卻是想讓自己變成女人。還不惜長年服藥,就是自願要讓自己變為女兒身。這對劉八仙、譯官與劉過海而言,自是再怎麼想,卻也無法理解。
劉八仙按捺不住心中疑惑,即開口又問:『店主啊。在暹邏國當男人不好嗎?怎的這些男娘,既生為男人卻想變成女人?』店主,嘆口氣回:『唉~~當男人有什麼好!當女人才好啊!在我們暹邏國,什麼事都是女人做主,凡事男人都得聽女人的。暹邏國又沒什麼耕地,男人沒什麼用處不說,謀生也不易。所以當男人,很是讓人看不起啊。不像女人,謀生容易,處處踩在男人的頭上。各位客人看看我妻子,對我那樣呼來喚去,就知道了。所以實話說,若是年紀再輕些,就連我也想當女人啊。只恨現在年紀大了,就算我想再當男娘,恐怕也遲了。真是悔不當初啊!』店主一番掏心掏肺,看似肺腑之言,直是眾人聽了頭皮發麻,頓是個個又是驚得目瞪口呆。因為那店主,雖說年紀看起來其實也不是很大,卻是嚼檳榔嚼得滿口的牙,掉的剩下沒幾顆。紅通通的嘴裡,僅剩沒幾顆牙,更是又黑又黃又爛,讓人看了直想作嘔。倘若店主這般的暹邏男人,也做了男娘。怕是那男娘讓人看了也像是撞到鬼一樣,逃都來不及,豈又肯讓他陪酒服侍。甚至同床共枕,同衾而眠,幹那男女敦倫之事。
當下眾人,光是腦子裡想及與那店主變成了男娘,裸裎相見,一起共付巫山雲雨。縱是大熱天,個個卻已是背脊發涼,冒了一身冷汗,且是額頭嘴唇發白,幾要暈去。一時之間,劉八仙、譯官與劉過海,怔忡良久,竟也不知如何把話接下去。幸好,這尷尬的時刻也沒太久。但聽得樓上檳榔樹的樓板,"咿咿呀呀"的響了幾聲後,兩個身影正從茅屋旁的梯子,又爬了下來。顯然是劉福與那店老闆娘,已然完事,又一道返回了樓下的酒席間。且見這一男一女,剛行完男女房事。正是男的是,渾身汗水淋漓,雄糾糾,滿面紅光。再見女的,則是髮髻微亂,笑盈盈,滿面春風。一男一女入坐酒席後,店老闆娘自是即委身暹邏男店主身旁而坐。劉福一屁股坐下後,則是端起酒碗,即猛灌了幾碗的椰子酒以解渴。
"咕嚕咕嚕"猛灌了幾口椰子酒入喉後,劉福露出了一臉的滿足與喜不自勝。因剛剛劉福上樓前,早知道店老闆娘,是那纖邏男的妻子。當下一個大手抹了嘴角的酒沫後,劉福即興高采烈,衝著店主,笑說:『婊兄啊。福氣啊。嫂子的功夫好啊。弄得我欲仙欲死,真是欲罷不能啊。能討到這樣的好老婆,也算是你福氣啦!』那店主聽得劉福讚美妻子,也是面露喜色‧滿是得意的眼神,望向身旁的妻子一眼。即回:『客人啊。謝謝你喜歡我的妻子。能得唐人這樣的讚美我的妻子。這也是我的榮幸。還希望客人能常常上門來,找我的妻子。讓我這小店,也能沾沾你的光,篷蓽生輝啊!』劉福聽得店主之言,更是喜的眉飛色舞。畢竟在中國,那能搞了別人的妻子以後,而對方的丈夫,居然還誠摯邀請,要常上門來搞他妻子。對劉福而言,這直如到了人間天堂。即見劉福,忙不逸乎,滿口親熱的又對店主說:『婊兄啊。別再叫我客人啦。這樣未免太生疏了。在我中國,要是做妻子的,跟別的男人上床。我們都稱為"討客兄"。換句話說,我就是你妻子的"客兄"啦。以後,你就直接叫我"客兄"就可以了。然後兩個男人,共事一個女人,就叫"婊兄弟"。所以我就稱你婊兄。你叫我客兄,我叫你婊兄,從此咱就是一家人,再不必分彼此了。哈哈哈!』
店主聽得劉福解釋後,果是改口,立刻稱呼劉福「客兄」。於是這酒家的酒席間,就聽得「婊兄」與「客兄」一來一往,你敬我酒,我吃你老婆豆腐。煞是好不和樂融融,親熱有如一家子人。言語正熱絡,也不知劉福講了什麼不該講的話。卻見店主眉頭一蹙,臉色忽而一沉,陡是一臉正色,對劉福說:『客兄啊。有句可能會讓你聽了不高興的話,我壓在心底了許久。本也不想說。但想了想,這句話我不得不說!』劉八仙等人,見店主的態度陡然轉變,心中都起了不祥的預感。眾人就擔心真走進了黑店。怕這店主與店老闆娘是早就設好了「仙人跳」之計。假意讓店老闆娘勾引劉服上床,然後再獅子大開口,恐嚇訛詐一翻。劉福倒是大喇喇,全無警覺,卻說:『婊兄啊。有話直說。不必客氣。現在咱都是同進一門戶的婊兄弟,都是一家子人了。還有什麼話不好說!』
劉福既發話,店主即也就開口直說:『婊兄啊。我的妻子都跟我十幾年啦。對我妻子我是再熟悉不過。剛剛客兄與妻子辦事之時。我在樓下,聽我妻子的呻吟聲。就知客兄,雖看似勇猛,但力道是有些不足。就像讓我妻子只喝了一碗薄粥,卻還沒餵飽哩!』劉福聽得店主的話後,臉色勃然變色。畢竟對一個男人來說,男女床事的勇猛與否,可是關乎面子與榮辱問題。況店主與劉福,還是共用一個女人,此事更涉重大與敏感。店主當眾指稱,劉福「與其妻辦事,力道有些不足」。這樣的話,聽在劉福的耳裡,簡直更有如當眾甩了他一大耳光,讓劉福焉能忍受此男人的奇恥大辱。且見那店主黝黑瘦小,劉福量他下面那根屌,頂多也就細得根筷子一樣。但那店主居然膽敢口出狂言,意有所指,說劉福的話兒,力道不足。一時劉福心頭的火,又燒了上來,對著店主怒目而視,嗆聲:『幹!婊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說我力道不足。拿咱們要不要,現再就脫下褲子,大家來比比看!看看到底是誰的屌,力道不足!』
事實上,暹邏男人是不穿褲子的,多是上身赤裸,下身也僅圍著一塊布巾。店主聽得劉福的怒嗆後,也二話不說,一個站起身,即一把扯下了腰下的布巾,露出其跨下陽具。『哇!』對於店主突如其來的舉動,眾人頓是嘩然吃驚。但令眾人更震驚的,卻是─那店主的跨下之物,居然與一般的男人,大不相同。座中的男人跨下皆有陽具,自知男人的陽具是何模樣。不過就是一根指頭粗般的下垂的屌,下面掛個兩個卵蛋。但那店主跨下的陽具,可不是這樣。兩顆包覆在卵葩的卵蛋,是與一般男人差不多。但店主的那根屌,卻竟是有如一串葡萄一般,腫得一顆一顆的,垂掛於跨下。不僅於此。露出跨下之物後,店主即向身旁的店老闆娘,使了個眼色。店老闆娘會意,即伸出纖纖小手,握住店主跨下的那串葡萄,擼了幾下。陡見店主跨下那串葡萄,勃然而起,霎時成了一根凹凸不平,珠粒累累,凶猛的狼牙棒。直讓眾人望之驚呆。
『哇!婊兄啊。你這根是什麼東西啊。你這不是天生自然的吧。你到底是怎麼空弄的。拜託,快告訴我,我一定也要弄一根啊!好幾年沒回家了。如果我弄一根這個回家去。我家裡那個三八咧,看了,還不高興死啊!』望見店主跨下那根形似狼牙棒的凶猛怪物,驚得劉福,兩眼瞪得像牛眼,眼珠子幾都要滾出來。原本,剛剛嗆聲店者主之時,劉福還想脫下褲子,與其較量一翻。此刻見得店主跨下之物,劉福卻是再不敢脫褲子。畢竟較之店主的跨下之物,劉福就算脫了褲子,也是自慚形穢而已。一時之間轉了念,劉福臣服之際,卻是頻頻請求店主,指點明路,告知是如何弄出一根那樣的屌。而這店主也顧意擺弄。見劉福拜服,見店主即有扭著腰,把自己硬挺的狼牙棒,甩了幾甩。說也奇怪,當這店主把跨下之屌,甩動之時。他那根宛如狼牙棒的肉屌,居然還能發出"玎玎玎玎",類似金屬碰撞的聲響。
『客兄啊。聽見了那"玎玎玎玎"的響聲沒。在與女人辦事,這屌進出抽插之間。聽得這"玎玎玎玎"的聲響,再伴隨著女人的呻吟。那才叫讓人心蕩神馳,欲仙欲死哩!』聽得店主這般狂言,劉福實再忍不住。頓是雙膝跪地,對店主磕起了響頭,百般要求:『婊兄啊。別再誘我了。快快告訴我,你那根屌是怎麼煉成這樣的吧。若不能把我的屌,也煉成像婊兄那樣。那~~那我死也不瞑目啊!』幸好這店主,也不是藏私之人。見得劉福求屌心切,店主一臉自負,即也回說: 『客兄,稍安勿躁。要做這樣的一根大屌,在我暹邏國也不難。我暹邏國的男子,凡年滿二十歲,都會把自己的屌,做成這樣。但需得受些皮肉之痛。需得用糾菜一樣的細刀,將陽具的皮肉挑開,再於莖物的皮肉之下,嵌入錫珠。一般來說,都嵌入十幾顆像豆子般大的錫珠。在我國,就叫入珠。入珠完事後,需得用藥封護陽具。傷口未癒前,不能下床走動。需得等到莖物的傷口密合後,才能出外行走。至於會發出"玎玎玎玎"響聲的。需得嵌入金珠。因金珠中間鏤空,內裡都放有一粒砂子。所以就算是平常走路,跨下之屌,也會發出"玎玎玎玎"的響聲。但嵌金珠,所費不貲。可也得是有錢富人,頭目或國王,才有本事嵌哩。所以走在路上,但聽得有人跨下發發出"玎玎玎玎"聲響。就知其是身份不俗的富貴之人。大家都會特別尊重。而倘是一個男人的屌,連錫珠都嵌不起的。那可就是會被當成了不入流的下等人!』
唐人的跨下之屌,可都沒嵌什麼金珠或錫珠。而在暹邏國,照店主這麼說,一個男人的屌沒入珠,就會被當成下等人。這也難怪剛剛店主,要瞧不起劉福。而性喜與人爭強的劉福,豈肯被當成下等人。當即又央求,又磕頭,對店主殷切求說:『婊兄啊。我知道了。皮肉之痛,我忍受得住啊。請婊兄高抬貴手,現在就幫我弄一根像你那樣的屌吧!』店主滿臉自負,笑答:『客兄。我可不會入珠。但在我暹邏國,自有專門幫人入珠的店鋪。後街就有一間,那師父可技術不俗,手巧得很。我這根屌就是在他那裡做的。假如客人有意入珠,找個方便的時間來,我即可帶客兄過去做!』劉福聽了欣喜若狂,豁然起身,即拉著店主忙說:『婊兄。擇期不如撞子。那需要再找什麼時間。就現在。現在就請婊兄,立刻帶我過去入珠。我定要一次入足二十顆金珠。至少在暹邏國,當個人上人!』
劉八仙聽得劉福,要去入珠,亦是急忙起身,卻是罵說:『阿福啊。你是頭殼發燒,是不是?難道你忘了你現在是寶船隊的船兵嗎?剛剛店主說,入珠後,可是不能走動。要在床上躺到傷口好,才能行走。難不成,你以為你可以一直躺在床上,等著別人來伺候妳嗎?』劉福光想著自己,即將有一根入珠的大屌,腦子早已發熱,那聽得見劉八仙的話。邊迫不及待拉著店主往外走,邊卻回:『伯啊。看在我父母面上,幫幫我吧!反正咱船隊,少說也要在暹邏待上二三個月。我入珠後,就在住店主家住著養傷。你回去就跟官爺說。我水土不服,受了風寒。還是說我被蚊虻給叮了,得了不知名的熱病。回船上怕傳染給了別人。所以就暫留在岸上養病。伯啊是寶船上的火長,你講的話,誰敢不信。咱可是血親啊,就幫幫我吧!』已到了店外,忙不逸乎,又回頭補了幾句:『伯啊。下次來看我。記得多帶些錢來啊。不然我可沒辦法入會"玎玎玎玎"響的金珠。就算是我捨命,為你們打前鋒吧!假如我的屌做得好。那伯啊、阿海。你們也來做一根吧!這樣咱一起回泉州去,三人一道走在路上,玎玎玎玎的響,多風光啊!包準伯阿的阿嫂,還有阿海你家裡的三八咧,日後出門,一定天天眉開眼笑哩!』
畢竟劉八仙那真的管束得了劉福,喊也喊不住。就這麼眼睜睜的,見那興沖沖的劉福與店主,一道出了店去。譯官見狀,亦是頻頻搖頭,嘆說:『唉!劉火長啊。令姪真是有點胡來啊。管都管不住。虧得鄭大人,以媽祖的慈悲心腸,不殺海賊,將其整編入船隊當船兵。但要是這些海賊的德性,都有如令姪這般。那船隊遲早要出大事啊!』劉八仙聽了更是搖頭,搖到整個脖子幾都要扭到。同是嘆說:『唉呀!沒辦法啊。這孩子在家鄉,倒也還中規中矩,頗聽父母的話。怎知一到了海外,就變成這付德性,好似變成了野人一般。』譯官卻是裂嘴一笑,答說:『劉火長啊。這也怪不得啊。畢竟在咱大明國,禮教嚴僅。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倫常有序。嚴男女之防,更是授受不親。那知這海外番國。妻子紅杏出牆,做丈夫的不但不生氣,反是覺得臉上有光。更有既生為男人,卻不想當男人。反是長年服藥,要讓自己變成女人的男娘。更怪的是,男人若沒將跨下陽具,給入珠成一串葡萄,居然還會被視為下等人。怪事,怪事啊!倘真是海外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咱這些井底之蛙,出了海後,可是開了眼啊!』
劉過海聽得譯官與父親之言後,不禁也插了嘴,說道:『是啊!阿爸。出海這三年,我也可真是開了眼哩。這海外番國這麼多,各國的風土民情,又各不相同。信的神也都不一樣。若要以咱大明國的禮教,來看待這些。那這些海外番國,光怪陸離的風俗,可都成了邪魔歪道,毫無倫常了。難怪阿福兄,出了海後,會變成這付德性!』譯官聽得劉過海之言,點了點頭,似頗讚許,撫鬚而笑,答說: 『嗯!阿海啊。你有慧根。不愧是劉火長的兒子。跟你那不知節制的堂兄,一點都不同。既是海外番國,其風土民情,自是與我大明國的禮教,大不相同。而咱來到番國,自也不能以咱大明國的禮教,當做是普世價值,要海外番國遵從於我。若不遵從,就發兵攻打。打到番國,遵從我國普世價值為止。所以船隊出海前,皇上再三叮嚀鄭大人。要其不可仗著船隊的武力,而恃強凌弱。也就是要鄭大人,尊重海外各番國的民情與風俗。萬不可以用我天朝上國的禮教,謂之普世價值,而去欺壓海外番國。這是皇上英明啊。而鄭大人也僅守份際。正是我泱泱大國,也該當如此,知所節制,尊重他國番俗。如此方能以德服人,宣揚我中華之名於海外啊...』...X X X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