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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洛造神之鄭和下西洋(三)之一、噩夢成真~非洲荒島飄流記
2017/08/04 14:29:51瀏覽800|回應0|推薦22


一、噩夢成真~非洲荒島飄流記

天涯海角不知年。「南台灣的恆春海岸線。因為我在當兵,剛下部隊,部隊正在恆春的山海里海防線,守海防。山海里哨所是連部哨。剛下部隊的我,就在山海里哨所負責養一隻,名叫安妥,綽號叫"饅頭"的軍犬。因為我是軍犬士。所以每個晚上,一整夜,我都得帶著安妥,到萬里桐村莊後的海堤上;或是到更遠的大石頭埋伏點,去擔任埋伏哨。有時候,則是得當夜步巡,一整夜走遍整個海岸線的五六個哨所。凜冽的海風整夜吹襲大石頭埋伏點的珊瑚礁岩磐,海浪拍打坑坑洞洞的黑色礁石,濤浪聲整夜不絕於耳。我躺在珊瑚礁磐上,仰望漆黑的夜空,時而有浪花激起的水滴,噴濺到我的臉上。使我的臉上總是感覺帶著海水鹹味的黏黏膩膩。...我已經很久沒有放假回家。在遙遠的恆春海岸線守海防,每日的渴望也只是希望能早點放假。放假,我就能回台中去找讓我日日夜夜、朝思暮念的戀人...」

凜冽的海風陣陣吹襲,耳邊的浪濤聲陣陣。埋伏於深夜的海邊,顏程泉也不知躺在珊瑚礁磐上,睡了多久。甦醒之時,只覺腰痠背痛,渾身似癱軟無力。勉強的撐起身,顏程泉更覺自己的腦袋,一片昏沉沉的頭重腳輕。睜著惺忪的眼,張望四周,陡然顏程泉卻覺心中一驚。因為兩個與顏程泉一起出來埋伏的老兵,竟不知跑那去,連個人影都找不到。通常出來埋伏,都是三個兵一組。一個帶班,兩個步槍兵。因為是三個兵出來埋伏,又一整夜都得待在海邊,所以可以輪流睡。剛剛應是輪到顏程泉可以小睡一會。可當顏程泉醒了,竟卻看不見兩個一起出來埋伏的老兵。這對一個剛下部隊的新兵而言,怎能不感到心驚。而且不止是兩個老兵不見了,還有讓顏程泉更驚恐的。即是顏程泉發現自己睡覺時,原本緊握在手中的六五步槍,居然不見了。

「槍是軍人的第二生命」打從入伍當兵的第一天,長官便對新兵這麼耳提面命。言下之意,槍對軍人的重要性,就有如古代俠客所言的「劍在人在,劍亡人亡」。雖說丟了槍,不至於真的會被槍斃,連自己的小命也丟了。但弄丟了槍,這恐怕也得送軍法論處。由此顏程泉發現自己的六五步槍不見了,怎能不感驚恐。「兩個一起出來埋伏的老兵不見了」「六五步槍也不見了」起初,顏程泉自然而然的,即聯想到。這恐是兩個老兵,想要整新兵,所以串通起來,將顏程泉的六五步槍拿走,又躲了起來。但這兩個老兵,要整新兵,未免也整得太過份。因為當顏程泉左顧右盼,四下張望之際,居然發現,自己其實並非是躺在珊瑚礁磐上睡覺。而是躺在一艘小船裡。這小船就像是台中公園的湖裡,給人划船遊湖的那種拼木板小船。惶然不知為何之際,顏程泉又看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卻更發現自己身上原本穿的海軍陸戰隊迷彩服,居然也不見了。而是穿著一件像是古時候的人穿的,那種沒有鈕扣,左襟右紝的粗布衣服。

「這兩個老兵未免太過份。居然趁我睡著,偷拿走我的六五步槍,把我抬入這艘小船。還把我的身上的迷彩服,換成這種幾百年前的古代衣服!」心下想著,顏程泉即趕緊想從小船上起身,去找那兩個老兵。可顏程泉雖想起身,卻是渾身使不上勁,就像一場大病初癒般的虛弱。尤其只要一個使勁,渾身上下的骨頭,更如千百隻螞蟻在啃咬一般,直讓顏程泉痠痛難以起身。夜色濃黑如墨,唯見有陣陣的白色浪花,拍擊礁石,還有這小船似乎是擱淺在一處淺水的海灣。但這就怪了。因為大石頭這個埋伏點,並非是海灣,而應是一筆直,且遍佈礁岩的海岸線。
要說淺水的海灣,那山海里的這條海防線上,應也只有距山海里哨所較近的萬里桐村;以及靠近龜山的後灣村,那裡才有海灣。由此,顏程泉不由得,更膽顫心驚的想─「夭壽骨。這兩個老兵,不但趁我睡著,把我抬進小船裡。還把我放到海裡瓢流。讓我從大石頭那裡,一直飄到這個不知道什麼地方?真是不顧我的生死。整人整的太過份了...」黑夜的古怪詭譎,既不知身在何處,更不知所措。況顏程泉渾身痠痛虛弱,亦起不了身。於是顏程泉也只好又躺回小船內,仰望漆黑夜空,一切也只有等到天亮再做打算。

天空的黑色雲層,剛透魚肚白。四周的景物雖仍籠罩灰黑迷濛,卻也隱約可見。珊瑚礁石崎嶇的海岸邊,盡是荊蕪荒穢的樹林與草莽。顏程泉從小船上,極目望盡海灣與海岸線,卻不見有水泥築的海堤。「這裡一點都不像是萬里桐的海灣。也不像是後灣村那裡的海邊。更不像是大石頭那裡的礁石遍佈的海邊。那到底這裡是那裡?」既看不見水泥防波堤,而且海邊原本就看起來都差不多,這可讓顏程泉更不知自己置身何處。幸好,顏程泉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恆春的海邊,緊臨著海岸線,建有一條沿海公路。而這條沿海公路,也是顏程泉每日晚上,無論埋伏或是步巡,來來回回,走過無數次的路。所以無論顏程泉身在何處的海邊,只要從海邊走上那條沿海公路,當也就能找到走回山海里哨所的方向。
「六五步槍丟了。狗也丟了。連我身上的迷彩服也不見了。這下回哨所,恐怕是非被送去關禁閉不可了!唉~~別想放假回台中了。」但想及此,縱是顏程泉的心中既充滿驚恐,又感無限沮喪。但眼看天已快亮,也是埋伏哨,該回到哨的時候。總是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好歹也總要面對。於是顏程泉拖著恍若大病初癒的虛弱身體,硬挺著渾身痠痛的筋骨,爬出了小船。就這麼回頭一瞥,忽見小船中,有一個布巾包裹成的包袱,又有一像是羊皮或豬皮縫的水壺。顏程泉便將那包袱與水壺也一併給背上,三步一腿軟,五步一休息的,從擱淺在礁石灘的小船,往海岸上走去。

海岸邊的荒莽樹林猶似無窮無盡,虛弱的手腳被藤蔓與荊棘劃的傷痕累累。怪就怪在,顏程泉記得那條沿海公路,應就緊臨著海岸線。就算是萬里桐或是後灣,隔著一個村莊,那從海邊走到沿海公路,頂多也就是五十公尺,或一百公尺。可在這個海邊,當顏程泉氣虛體弱的穿過荒莽與樹林,都走了一二百公尺,居然都還看不到那條沿海公路。不僅於此,當顏程泉越往岸上走,越深入那荒莽樹林越深入,則越見手腕粗的藤蔓,像是巨蟒一樣攀爬纏繞。盤根錯節的樹根已是寸步難行,兼之比人還高的遮天草莽,更置身其間分不清東南西北。總之這個地方,非但看不到公路,更不可能會有村莊,直是一片原始的蠻荒。置身其間總讓人毫毛直豎,恍若隨時會有猛獸或巨蟒出沒,將人吞噬。渾然讓顏程泉越走越感恐懼。忽然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硬硬的,顏程泉抬起腳一看,居然是一具白骨。也不知是人的骨頭,還是獸骨。總之這一驚,讓顏程泉嚇得魂飛魄散,拔腿狂奔起來。直從來時路,又逃回了海邊。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辦,天都亮了,我還沒回哨所。要是被當成逃兵,這豈不是要讓我這一輩子都悔了!再也不能回家,再也見不到娟娟。這該怎麼辦?」驚魂未定之餘,又找不到回哨所的路,顏程泉直是惶然不知所措。暫就坐在海邊的礁石上,暫歇口氣壓壓驚。口渴了,就喝點那皮囊水壺裡的水。肚子餓了,顏程泉即將那包袱打開,想找看看有沒有吃的。果然,包的鼓漲的包袱裡,有些肉乾與窩頭之類的乾糧。不只有乾糧,還有許多稀奇古怪之物。顏程泉仔細翻看包袱內,只見有一柄匕首,一卷像是古人畫圖用的卷軸,一本萱紙用毛筆寫的書。甚至還有針線,毛筆及硯台之物。再看看身邊的那只裝滿淡水的皮囊水壺。這一切看似求生所需之物,恍若就是有人專替顏程泉所準備。頓讓顏程泉腦海,興起了一個古怪的念頭。

「唔。是誰給我準備了這個包袱與吃喝的東西?難道是我在大石頭的礁磐上睡覺的時候,突然發生大地震、大海嘯,還是第三次世界大戰,或核爆。導至人類的世界滅絕嗎?所以那兩個老兵,把我抬進了小船中,又給我準備了吃的,讓我飄流到大海逃生。假如這樣,那兩個老兵,倒還算是好心。於是我在海上飄流了幾萬年。當小船再飄回恆春的海邊。因為人類已經滅絕,海堤與公路,也早又被樹林荒草掩埋。於是台灣又變成了一個蠻荒之島...」啃著手中的肉乾,顏程泉滿腦子胡想。然越想,卻又越覺不合邏輯。索性伸手取出那卷軸,解開軸上的細繩,將其攤開來看。卻見這約一尺長的卷軸,攤開來還頗長,幾比人的雙手張開還長。但卷軸內所畫的圖,卻是讓人有點難以理解。

將卷軸翻來轉去,顏程泉這才發現,原來這卷軸需得橫著看,而且看似一張地圖。但卻不是一般的地圖,而是就像顏程泉小時候,常玩的那種卷紙的尋寶地圖。就是卷紙的開端有個起始點,起點後則是一條線,不斷往卷紙的另一端延伸。玩尋寶的人,就手指著這條線,不斷將卷紙往後推。但卷紙中的線會有岔路,尋寶的人得坐出選擇。有時候岔路會尋到寶藏,但有時候岔路的盡頭會遇到怪物。遇到怪物,那尋寶的人就死了。總之顏程泉手中這一尺長的卷軸,就看似那種大了好幾倍的卷紙尋寶圖。卷軸圖中的開端處,似也有個起點,以毛筆字,就寫著「福建長樂」。起點之後,同樣也畫有一條不斷向後延伸的虛線。但當顏程泉仔細端詳那圖中的虛線,卻才又發覺,原來竟是許多蠅頭小字,排列成那虛線。再仔細瞧,更見那虛線的蠅頭小字,盡是寫著什麼「..幾更可至..」「方向幾針」「水深幾丈」...。

一時之間,雖說顏程泉看不懂卷軸中,那些蠅頭小字的虛線,代表什麼意思。卻是有如小時玩尋寶卷紙般,循著那虛線不斷往下看。只見起點的「福建長樂」後,虛線又到占城,後又有什麼真臘、浡泥、滿喇加、爪哇、舊港...。這些名稱看起來有點古怪,倒像是古代的一些海外番國。「那孤兒」南浡里」「小葛蘭」「柯枝國」「古里國」循著一些奇怪的地名或國名,續往後看。只見卷軸的最尾端,寫的是「麻林」「木骨都束」「卡喇哇」「比刺」。雙臂大大的張開,攤開了整個卷軸的橫幅,又見卷軸中的蠅頭小字註解,及一些莫生的國名。頓讓顏程泉想了起來,似乎自己也曾在電腦的網際網路上,看過這樣的地圖。而這,似乎就是古代的航海圖。

「沒想到我居然撿到一張古代的航海圖。拿到網路上拍賣,沒個幾百萬,至少應也能賣個幾十萬吧。這下我可發了!」如獲至寶之際,顏程泉趕緊小心翼翼,將海圖卷軸再卷好,收入了包袱。見著包袱中放著的那本看似古代的舊書,顏程泉即又趕緊將其取出查看。但只希望能再發現一個什麼價值連城的寶物。卻見那本舊書,封面左側,僅用毛筆寫著四個字─「下西洋記」。並未寫明,是由誰所寫。翻開內頁,同樣是蠅頭小楷的毛筆字,工整的一行又一行的漢字。唯這些漢字之間,並無標點符號,所以字句糾結,有點難以閱讀。於是顏程泉也就隨便翻閱。時而看到什麼「占城」「爪哇」「滿喇加」...等等古代國名。時而又見什麼「船隊至..」「三寶太監」云云。
既是「下西洋記」又見「三寶太監」舉凡讀過歷史的,當都立即想到─「這本書,搞不好就是明朝之時,三寶太監鄭和,七下西洋,所留下的記錄」。倘真是明朝鄭和下西洋,留下的紀錄,那顏程泉可就真的又撿到寶了。只見顏程泉興奮的手指微微顫抖,謹慎的翻看古籍扉頁。直翻到了最後一頁。見古籍最後一頁,卻是文字變得歪歪倒倒,七零八落的寫著─「余自弱冠,追隨三寶太監,七下西洋,前後歷時近三十載。然此第七次下西洋,余卻不幸在到過木骨都束後,身染惡疾。藥石罔效下,余竟一病不起。念去去,萬里鯨波,恐這際天級地的海洋,將成余之葬身之海。魂歸來兮,余將再歸不得故土,亦再無法返回泉州,見不得父母妻兒。不甚悲乎!...劉過海筆。明宣德七年」。


「劉過海!」驟見古書中所曙之名,霎如悶雷轟頂,直轟得顏程泉的腦海,一片嗡嗡作響。因為顏程泉忽然想起,「劉過海隨鄭和七下西洋」這豈不是他自己所編造出來的故事。若沒記錯,那是西元2016年,地點是在台灣的台中市,一棟舊大樓的公寓斗室內。約就是昨天夜裡,顏程泉隱約記得,自己似還坐在電腦螢幕前,正就是在編造這「劉過海隨鄭和七下西洋」的故事。但這也說不通。因為今日黎明,甦醒之時,顏程泉隱約記得,自己昨夜當是在恆春的海防哨所當兵;並與兩個老兵,一起到大石頭的埋伏點埋伏。所以今日,才會莫名的飄流到這蠻荒之地。

「西元2016年,中華民國在台灣」「明朝宣德七年」「天涯海角不知年」的恆春海岸線,「山中歲月無甲子」的大度山。又或是自己的靈魂被困在電腦裡面的「電腦夢中歲月苦」...。總之,驟見「劉過海」這個名字,頓讓顏程泉的腦海,陷入一片混沌之中;竟不知真實的自己,究竟置身何處?置身在那個時空?又或是究竟是那個時空中的顏程泉,才是真的本尊與真實的自己。這惶然困惑的感覺,恍若一陣瘋狗浪迎面襲來,打得顏程泉暈頭轉向,被捲入了暗無天地的深淵。深淵中有如巨大怪物的八爪章魚,以其觸鬚牢牢的攫住了顏程泉,任得如何掙扎也無法掙脫。於是顏程泉將軀體,留給那八爪怪物。剩得一縷解離的意識,慢慢的又從暗無天日的無底深淵,漸漸浮出水面。於是惶惑於蠻荒礁磐上的顏程泉,終於由腦海的一片混沌中,漸漸釐清了一條思緒。

「我想起來了。想是我又魂遊於我書寫的文字當中。因為我正在寫"劉過海隨鄭和七下西洋"的故事。精誠所至,所以睡夢中,我的靈魂,不知不覺,又進入到了故事所構築的時空。而且我還變成了劉過海,因在船上身染重病,而被放水流。飄流到了一個荒島上!原來,我變成了劉過海。原來我既不是在恆春的海防哨所當兵。也不是在西元2016年的中華民國在台灣。更不是在山中隨月無甲子的大度山。而是在明朝宣德七年。而地點...」但想及自己所在的地點,顏程泉幾再不敢想下去。因為關於這個故事的開始,年已半百的劉過海,第七次追隨鄭和下西洋。最後卻是在到過一個叫木骨都束的地方後,身染重病。因怕惡疾會傳染,因而不得已,劉過海被船隊給遺棄在際天極地的汪洋。
「木骨都束在什麼地方?」慌亂之中的顏程泉,忙從包袱中再拿出海圖來查看。卻見那木骨都束,是在海圖的最末端。也就是鄭和船隊下西洋,到過有記錄的最遠的地方─「非洲」。而且還是明朝之時,十五世紀的「非洲黑暗大陸」。
「夭壽失德喔。非洲黑暗大陸,離台灣那麼遠,我要怎麼回去啊!而且現在才明朝初年。十五世紀初,人類的大航海時代,都還沒開始。甚至連地球是圓的,也都還不知道。而我卻被鄭和的船隊,丟在這非洲外海的蠻荒島上。就算我沒病死在船上,恐怕我也是非得死在這個荒島不可了!」知道了真相後,由不得顏程泉要感到驚恐與絕望。畢竟十五世紀初的中古世紀,人類對大海還充滿了陌生與恐懼,就像是貓怕水一樣,更不擅於航海。若說要等到有船,經過非洲外海的荒島,將顏程泉帶回台灣。那最快,恐也得再等上一百年。直到十六世紀初,葡萄牙的冒險家麥哲倫的船隊,也才會航過非洲最南端的好望角。但無論是顏程泉,或者是劉過海,都已經五十歲了。若要再等上一百年,那豈不是要這非洲海外的蠻荒之島,等到一百五十歲。

地老天荒在這荒島等成了一具枯骨,怕也等不到有船經過。正是要等葡萄牙的航海家麥哲倫,開啟人類的大航海時代,航行過非洲好望角。然後在荒島發現顏程泉,再將顏程泉帶回台灣。這恐怕是緣木求魚。且別說一個人怎能活到一百五十歲。一個人飄流到蠻荒之島,就算沒被島上的野獸吃掉。恐怕也要因水土不服,或餓死,或病死於荒島。於今之計,無論顏程泉想從非洲回到台灣,或是劉過海想從木骨都束,回到泉州。唯一的方法,恐怕也只有靠自己了。雖說靠一條像是在台中公園遊湖的那種杉板小船,恐無法讓顏程泉從非洲,一路划過半個地球回到台灣。但這艘杉板小船,卻是顏程泉回家唯一的希望。就怕這唯一的希望,又被漲潮的海水沖走。於是顏程泉拖著虛弱的身體,費了半天工夫,終於將杉板小船,從礁石遍佈的淺水灘,拖到了岸上。
而當初,船隊因劉過海身染重病,不得以將其拋下之時,留給他淡水、乾糧與海圖。無非就是企盼,萬一劉過海沒病死海上,或可以憑藉著海圖,找到回家的路。於是將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小船拖上岸後,顏程泉歇也不敢歇口氣,即坐到杉板小船內,又拿出包袱中那卷明朝的海圖,仔細的端詳研究起來。為找到回家的辦法,劉過海七下西洋,寫下的航海日誌。那本以毛筆字寫下的古書,自也是顏程泉需得仔細研讀。於是從海圖中,既不出個所以然,顏程泉即拿起了劉過海的航海日誌,仔細的翻閱。
從難以閱讀的古文中,仔細爬文後,顏程泉約略知道。劉過海的航海日誌,其一第一頁描寫的,多半是劉過海第一次放洋出海,到了占城國後,發生的一些海外奇聞異事。翻過一頁,到了第二頁,其描述的,則是船隊離開占城國後,繼續南航。就在南航向爪哇國的途中,劉過海在寶船上,似與三寶太監鄭和,有了一翻對話。而對話的內容,則多半是關於媽祖的信仰。且略述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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