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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體道歷程
2016/06/25 18:47:08瀏覽217|回應0|推薦2

在這部經裡,記載了佛陀以自身體道的歷程作教材,

說自己如何在自身的生、老、病、死、愁、雜穢法中求無上安穩涅槃;

更勸勉弟子們當專心致志於聖求,不染著五欲,自力遠離惡魔之領域,

令自己可安心而行,安心而立;安心而坐,安心而臥。

此經,也可說是一部釋迦傳或成佛之道。

 

選讀:聖求經

佛典來源:CBETA電子佛典,漢譯南傳大藏經第09冊,中部經典,第3卷。

 

如是我聞。一時,世尊在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世尊晨早著衣,持鉢,入舍衛城乞食。於此,眾多比丘往尊者阿難之處。往白尊者阿難曰:「尊者阿難!我等從世尊之面前聽聞說法已久!尊者阿難!我等若於世尊之面前得聽法談者是為榮幸也。」 

阿難曰:「若然,諸賢!應往婆羅門蘭摩伽之庵,其處於世尊之面前,得聽法談。」 

「然!尊者!」彼等比丘應諾尊者阿難。 

爾時世尊由舍衛城行乞食後,從行乞而歸,告尊者阿難曰:「阿難!我等同往東園鹿母講堂以作日中安息。」 

「奉教!」尊者阿難應諾世尊。如是世尊與尊者阿難為日中之安息同往東園鹿母講堂。 

如是世尊日暮由宴默而起,告尊者阿難曰:「阿難!我等同往弗巴庫達伽(東浴室)河沐浴。」 

「奉教!」尊者阿難應諾世尊。於是世尊與尊者阿難為沐浴同往弗巴庫達伽河。於弗巴庫達伽河沐浴後,一衣而起,以乾身體。 

其時尊者阿難白世尊言:「世尊!彼婆羅門蘭摩伽庵即在附近,世尊!彼婆羅門蘭摩伽庵甚為可愛。世尊!婆羅門蘭摩伽庵是甚清適,世尊若以慈愍而往婆羅門蘭摩伽庵者是幸也。」 

世尊默然而許。如是世尊即往婆羅門蘭摩伽庵。時眾多比丘為法談而集合於婆羅門蘭摩伽庵。於是世尊立於門外,以待法談終。世尊知法談終矣,即以咳謦輕彈門閂作示。彼等比丘聞聲即為世尊開門。於是世尊走進婆羅門蘭摩伽庵,坐於所設之座。著座已,世尊告諸比丘曰:「諸比丘!今為何法談而聚會耶?汝等談話中於何部分而中斷耶?」 

彼等曰:「世尊!其時世尊到,我等即有關世尊之法談而中斷。」 

世尊曰:「善哉!諸比丘!如汝等善男子以信而離俗出家,為法談而聚會者,甚為至善。諸比丘!聚會者有二種所作:一是法談,二是聖默也。 

諸比丘!此等有二種求:聖求及非聖求也。 

諸比丘!如何是非聖求?

曰:於此有一人,自生法而求生法、自老法而求老法、自病法而求病法、自死法……愁法、雜穢法而求死法……愁法、雜穢法也。 

諸比丘!如何為生法?

曰:妻子是生法,婢僕是生法,山羊、羊是生法,雞、豚是生法,象、牛、馬、牝馬是生法,金、銀是生法。諸比丘!生法實為此等之諸依,於其處彼被縛,令狂,貪著,自生法而求生法。 

諸比丘!如何為老法?

曰:妻子是老法,僕、婢是老法,山羊、羊是老法,雞、豚是老法,象、牛、馬、牝馬是老法,金銀是老法。諸比丘!老法實為此等之諸依,於其處彼被縛,令狂、貪著,自老法而求老法也。 

諸比丘!如何為病法也?

曰:妻子是病法,僕、婢是病法,山羊、羊是病法,雞、豚是病法,象、牛、馬、牝馬是病法。諸比丘!病法實為此等之諸依。於其處彼被縛,令狂、貪著,自病法而求病法也。 

諸比丘!如何為死法?

曰:妻子是死法……乃至……象、牛、馬、牝馬是死法。諸比丘!死法實為此等之諸依。於其處彼被縛,令狂、貪著,自死法而求死法也。 

諸比丘!如何為愁法?

曰:妻子是愁法……乃至……象、牛、馬、牝馬是愁法。諸比丘!愁法實為此等之諸依。於其處彼被縛,令狂、貪著,自愁法而求愁法。 

諸比丘!如何為雜穢法?

曰:妻子是雜穢法、僕婢是雜穢法、山羊、羊是雜穢法,雞、豚是雜穢法,象、牛、馬、牝馬是雜穢法,金、銀是雜穢法。諸比丘!雜穢法實為此等之諸依,於其處彼被縛,令狂、貪著,自雜穢法而求雜穢法。

諸比丘!此非聖求也。 

諸比丘!如何為聖求?

曰:於此有一人,自生法而知於生法之患,以求無生無上安穩涅槃。自老法而知於老法之患,以求無老無上安穩涅槃。自病法……自死法……自愁法……自雜穢法而知於雜穢法之患,以求無雜穢無上安穩涅槃。諸比丘!此是聖求也。 

諸比丘!予亦於正覺以前,於未正覺菩薩之時,亦自生法而求生法,自老法而求老法,自病法而求病法,自死法而求死法,自愁法而求愁法,自雜穢法而求雜穢法。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何故予自生法而求生法,自老法而求老法……乃至……自雜穢法而求雜穢法否?然,予自生法而知於生法之患,以求無生無上安穩涅槃,自老法而見於老法之患,以求無老無上安穩涅槃,自病法……自死法……自愁法……自雜穢法而知於雜穢法之患,以求無雜穢無上安穩涅槃。』 

諸比丘!於是而後,予於少壯有漆黑之髮充滿蓬勃朝氣與活力青年之青春人生,於父母不樂,啼淚痛哭之中,剃除鬚髮,著袈裟衣,從在家成為出家之行者。彼予如是為修行者,不論如何以求所有之最善,以求無上寂靜最上道而往阿羅羅迦羅摩仙人之處,往而白阿羅羅迦羅摩仙人言:『尊者迦羅摩,我願於此法、律,以行梵行。』 

諸比丘!如是告之,阿羅羅迦羅摩答予曰:『尊者!當住之,此法於其處、於智者不久即等於其師,如得自知、自證、自達,如此之法也。』 

諸比丘!如是予不久即得直學其法。諸比丘!彼予以舉唇程度,於言所言程度之語,得智以說語言,以至語長老之語,且『我知見』且達自他共至處。 

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阿羅羅迦羅摩唯獨信此法——予是自知、自證、自達——不宣說,阿羅羅迦羅摩真是知見此法也。』諸比丘!如是予往阿羅羅迦羅摩之處。往而白阿羅羅迦羅摩言:『尊者迦羅摩,是如何程度宣說自知、自證、自達此法耶?』 

諸比丘!如是語時,阿羅羅迦羅摩宣說無所有處(屬無色界定) 

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非但阿羅羅迦羅摩有信,而予亦有信,非但阿羅羅迦羅摩有精進,而予亦有精進;非但阿羅羅迦羅摩有念,而予亦有念;非但阿羅羅迦羅摩有定,而予亦有定;非但阿羅羅迦摩羅有慧,而予亦有慧。然予對阿羅羅迦羅摩所宣說自知、自證、自達其法,竭力於自證。』 

諸比丘!如是予不久遂自知、自證、自達其法。諸比丘!於是予即往阿羅羅迦羅摩之處。往而言阿羅羅迦羅摩曰:『尊者迦羅摩,汝是否於此程度即宣說自知、自證、自達此法耶?』 

迦羅摩曰:『尊者!予如是程度宣說自知、自證、自達此法。』

予曰:『尊者!予亦如是程度自知、自證、自達此法。』 

仙曰:『尊者!我等見如是同梵行者,如汝之尊者,誠是榮幸、誠是幸福。如是之法予宣說自知、自證、自達,為尊者自知、自證、自達;尊者自知、自證、自達其法,為予所宣說,自知、自證、自達之法也。如是予所知其法,尊者亦知,又尊者所知其法,予亦知。如是,如予尊者亦然,如尊者予亦然。來!尊者!我等兩人以守護此修行眾。』 

諸比丘!如是吾師者阿羅羅迦羅摩,置弟子予與自己同等,對予以最上恭敬、尊崇。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此法最遠只能涉達無所有處,而不得導於厭離、不得導於離貪、不得導於滅盡寂靜、智、覺、涅槃。』諸比丘!於是予不再信奉彼法、不滿足彼法故而離去。 

諸比丘!如是予不論如何,以求所有之最善、以求無上寂靜最上道,而往鬱多迦羅摩子之處。往而言鬱多迦羅摩子曰:『尊者!予願於此法、律,以行梵行。』

 諸比丘!如是言時,鬱多迦羅摩子言予曰:『尊者!應住之,此法於其處,智者不久即等於其師,得自知、自證、自達如是之法。』 

諸比丘!於是予不久遂得直學其法。諸比丘!彼,予於舉唇程度,以言所言程度之語,得智以說智法,以至語長老之語,且『我知見』以達自他共至處。 

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鬱多迦羅摩子不僅獨以信宣說此法:予非自知、自證、自達住而宣說。鬱多迦羅摩子確真得知見此法也。』 

諸比丘!於此予即往鬱多迦羅摩子之處,往而言鬱多迦羅摩子曰:『尊者羅摩子,汝於如何程度宣說自知、自證、自達此法耶?』

諸比丘!如是言時,鬱多迦羅摩子以宣說非想非非想處(屬無色界定) 

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非但羅摩子有信,然予亦有信;非但羅摩子有精進,然予亦有精進;非但羅摩子有念,然予亦有念,非但羅摩子有定,然予亦有定;非但羅摩子有慧,然予亦有慧,然予對羅摩子所宣說自知、自證、自達其法,遏力於自證。』 

諸比丘!如是予不久遂得自知、自證、自達其法。 

諸比丘!於是予往鬱多迦羅摩子之處,往而言鬱多迦羅摩子曰:『尊者羅摩子!汝是如何程度即宣說自知、自證、自達此法耶?』 

羅摩子曰:『尊者!予如是程度宣說自知、自證、自達此法。』 

予曰:『尊者!予亦如是程度於自知、自證、自達此法。』 

羅摩子曰:『尊者!如是見同行者如汝之尊者,我等誠是榮幸、誠是幸福也。如是予宣說自知、自證、自達其法,尊者亦自知、自證、自達;尊者自知、自證、自達其法,亦予所宣說自知、自證、自達之法也。如是之法,予所知,尊者亦知,尊者所知其法,予亦知。如是,如予汝亦然;如汝予亦然。來!尊者!汝當守護此修行眾。』 

諸比丘!如是鬱多迦羅摩子為予之同行者,而且將予以置於師之位,對予以最上恭敬、尊崇。諸比丘!如是予作是念:『此法最遠只能到達非想非非想處,此法不得導於厭離、不得導於離貪、不得導於滅盡、寂靜、智、覺、涅槃。』諸比丘!如是予不再奉行其法、不滿足其法而出去。 

諸比丘!如是,予不論如何以求所有之最善,以求無上寂靜最上道,遊化於摩揭陀國,入鬱卑羅之闍那聚落。予於其處,見清適可愛叢林,流水清澄善築堤坡,誠是可愛之川流、四周實豐裕之村落。諸比丘!如是予作是念:『此地或實是可愛,叢林清適,河流清澄,善築堤坡,誠是可愛,而到處有豐裕之村落,實是欲精進之善男子,最適精勤之地也!』諸比丘!於是予趺坐於其處,作是念:『實是適於精進之地!』 

(以下是在定成就基石上,轉心諦觀自身的生老病死憂愁雜穢之實相)

諸比丘!如是予於自生法而知生法之患,以求無生無上安穩涅槃、以得無生無上安穩涅槃,於自老法而知老法之患,以求無老無上安穩涅槃,以得無老無上安穩涅槃。於自病法而知病法之患,以求無病無上安穩涅槃,以得無病無上安穩涅槃。於自死法而知死法之患,以求無死無上安穩涅槃,以得無死無上安穩涅槃。於自愁法而知愁法之患,以求無愁無上安穩涅槃,以得無愁無上安穩涅槃。於自雜穢法而知雜穢法之患,以求無雜穢無上安穩涅槃,以得無雜穢無上安穩涅槃。而且於予知見生,『予之解脫不可動也,此為最後之生,今不再來此受生也。』 

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予所得此法,甚深難見、難解、寂靜、殊妙、慮絕、微妙,而唯智者所能知。然此眾生實是好執、執於愛著、歡喜執。而以好執、執於愛著,歡喜執者,此事,是依於緣,難見緣生之法。此事即靜止一切行,捨離一切依,以滅渴愛,以去貪欲,滅而難見涅槃者。予若說法,其他者不能解此者,予唯有彼疲勞,予唯有彼困惑而已。』

如是,諸比丘!予於此之驚嘆,顯說前人未聞之偈——

『艱難之所得,如何當與說,身隨貪瞋者,難覺此等法。

      微妙逆世流,甚深細難見,欲染癡暗雲,所覆不得見。』 

諸比丘!實如是思慮,予之心傾向於無為,不傾向於說法。諸比丘!於此娑婆主梵天以其心知予之心,而作是念:『世界實將滅亡,世界實將毀滅,如來、應供、正等正覺者之心傾向無為,不傾向於說法。』諸比丘!於此娑婆主梵天,恰如力強之人以伸屈腕,以屈伸腕,如此迅速消失於梵天界,顯現於予前。諸比丘!於此娑婆主之梵天,偏袒一肩,向予合掌曰:『世尊!世尊應宣說法,善逝應宣說法,亦有塵垢少之有情,不聞法故而衰退,彼等若聞法者,成為知法者。』

諸比丘!娑婆世界主之梵天作是語。作是語已,更以偈曰——

『不淨開穢法,嘗現摩竭陀,卿開甘露法,皆應諦聽此。

  離垢者覺法,例立山巖頂,普瞰人聚會,法成登高樓。

  願普眼者觀,有智慧之主,沈愁看眾生,請觀離愁者。

  慈觀生死惱,精進之勇者,一切戰勝者,精進世長者。

  一切無債者,宣說諸正法,大師世間尊,彼等成智者。』 

諸比丘!於是予知梵天之懇願,及因對有情之慈愍、以佛眼熟視世間。諸比丘!予以佛眼熟視世間,見少垢、多垢、利根、鈍根、善性、惡性、從順、不從順之有情,或見他界與罪過之怖畏而住。恰如於青蓮池,或紅蓮池,或白蓮池,或青蓮,或紅蓮,或白蓮之生於水中,成長於水中,不出於水,潛於水中而繁茂;又或青蓮,或紅蓮,或白蓮之生於水中,成長於水中,有等於立於水面;又或青蓮,或紅蓮,或白蓮之生於水中,成長於水中,出水而立,不為水所污,如是,諸比丘!予以佛眼,熟視世間,見有少垢、多垢、利根、鈍根、善性、惡性、從順、不從順之有情,又或見他界與罪過之怖畏而住。 

諸比丘!於是予以偈答娑婆主梵天:

『為耳者開甘露門,捨已信執持淨耳,梵天以慮有害予,不說人間正妙法。』 

諸比丘!於是娑婆主梵天作此念:『予得言明世尊從說法。』稽首予右繞忽而消失。 

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予應先為何人說法?何人迅速得體會此法耶?』 

諸比丘!如是予又生是念:『彼之阿羅羅迦羅摩實是賢者,心決定、智者也,長無垢性,然!予當先為阿羅羅迦羅摩說法,彼將迅速得體會此法。』 

諸比丘!於是有天神,來告予曰:『世尊!阿羅羅迦羅摩既死七日矣!』於是予亦生『阿羅羅迦羅摩既死七日』之知見。 

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阿羅羅迦羅摩天性優異,彼若聞此法者即迅速得體會也!』 

諸比丘!如是予又生次之念:『予應先為於何人說法?何人能迅速得體會此法耶?』 

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彼鬱多迦羅摩子實是賢者,心決定,智者也,長無垢性,然予當先為鬱多迦羅摩子說法,彼能迅速得體會此法。』 

諸比丘!於是有天神來告予曰:『鬱多迦羅摩子昨夜死矣!』予亦生『鬱多迦羅摩子昨夜死矣!』之知見。 

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鬱多迦羅摩子天性優異,彼若聞此法者即迅速得體會。』 

諸比丘!如是予又生次念:『予應先為何人說法?何人能迅速得體會此法耶?』 

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予苦修精進時,彼五比丘對奉事饒益甚多,然予當先為彼五比丘說法。』諸比丘!如是予先為彼五比丘說法。諸比丘!如是予生是念:『五比丘今在何處耶?』諸比丘!予以清淨超人之天眼,見五比丘住婆羅奈仙人住處之鹿野苑。諸比丘!於是予於鬱卑羅如意住後,而向婆羅奈行脚。 

諸比丘!時有邪命外道名鬱婆迦,見予行脚於伽耶與菩提樹之間,於街道上,於是白予曰:『尊者!卿之諸根清淨,皮膚之色皎潔也。尊者!卿為何而出家耶?卿之師是誰?歡受誰之法耶?』諸比丘!予聞是語,以偈答邪命外道鬱婆迦曰:

『予一切智者,一切之勝者,未污一切法,愛盡捨一切,已得於解脫,

  自覺誰為師,予乃無有師,無類可比者,人天之世界,無有可敵予,

  予乃應供者,世之無上師,唯一正覺者,得清淨寂滅,為轉大法輪,

  以往伽氏城,盲闇之世界,以擊甘露鼓。』

 

鬱婆迦:『尊者!尊者值是無限勝者,是自認者否?』 

予答:『若得漏盡者,彼等亦勝者,以征服惡法,故予是勝者。』 

諸比丘!如是說已,邪命外道鬱婆羅曰:『尊者!卿或實有如是。』搖頭於傍道而去。 

諸比丘!如是予遊化而至婆羅奈之仙人住處,於鹿野苑訪五比丘。 

諸比丘!彼等五比丘遙見予來,見而相互約束曰:『兄!看!彼之沙門瞿曇來矣,放逸而捨棄精勤,趣於奢侈者,不必與彼問訊,不必起迎,不受取彼之衣鉢,但設座,彼若欲者即坐。』 

然!諸比丘!當予從近時,彼等五比丘即不得自守盟約。或者出迎予而受取衣鉢,又或者引予入座,又或者為予準備洗足水,或有於呼予之名,並以『尊者』敬稱之。 

諸比丘!於如是稱呼時,予言五比丘曰:『諸比丘!勿以其名稱如來,亦勿以尊者之稱呼予。諸比丘!如來是應供者正等正覺者也。諸比丘!注意諦聽,已得不死之法,予教之,予說法,汝等如所教,若如是行者,離俗出家修道之善男子不久即得於現法中以自知、自證、自達而住,成就無上梵行之境也。』 

諸比丘!如是說已,五比丘白予言:『尊者瞿曇!卿以彼威儀、彼道、彼苦行,不至越人法——殊勝之最聖智見,而且今放逸,捨棄精勤,趣於奢侈,如何得至越人法——殊勝之最聖智見乎?』 

諸比丘!聞是語已,予言五比丘曰:『諸比丘!如來非放逸、非捨棄精進、非趣於奢侈。諸比丘!如來是應供者、正等正覺者也。諸比丘!注意諦聽,已得不死之法,予教之,予說法,汝等如所教,若如是行,離俗出家之善男子不久即得于現法中以自知、自證、自達而住,成就無上梵行之境也。』 

諸比丘!五比丘再言予曰:『尊者瞿曇!卿得至彼威儀……特殊最聖智見否?』 

諸比丘!予再言五比丘曰:『諸比丘!如來非放逸……以完成無上梵行,於現法中得至自知、自證、自達而住。』 

諸比丘!五比丘三度向予曰:『尊者瞿曇!卿得至彼威儀……殊勝之最勝知見否?』 

諸比丘!聞是語已,予言五比丘曰:『諸比丘!汝等果由今於先知見予有如是光耀耶?』 

彼等應諾曰:『否也!尊者!』 

予曰:『諸比丘!如來是應供者、正等正覺者。諸比丘注意諦聽,已得不死之法,予教之,予說法,汝等如所教,若如是行,離俗出家不久,善男子即得于現法中以自知、自證、自達而住,成就無上梵行之境也。』 

諸比丘!予得令五比丘知之。諸比丘!如是教授二比丘時,三比丘前往乞食,三比丘所乞之食得以供我等六人之生活。諸比丘!予又教授三比丘之時,二比丘前往乞食,二比丘所乞之食得以供我等六人之生活。 

諸比丘!此等五比丘被予如是說,如是教後,於自生法而見生法之患,以求無生無上安穩涅槃,以得無生無上安穩涅槃。於自老法而見老法之患,以求無老無上安穩涅槃,以得無老無上安穩涅槃。於自病法而見病法之患,以求無病無上安穩涅槃,以得無病無上安穩涅槃。於自死法而見死法之患,以求無死無上安穩涅槃,以得無死無上安穩涅槃。於自愁法而見愁法之患,以求無愁無上安穩涅槃,以得無愁無上安涅槃。於自雜穢法而見雜穢法之患,以得無雜穢無上安穩涅槃。而且彼等生如次之智見:『我等之解脫不動矣!此是最後生,今更不復存在!』 

諸比丘!此等有五種欲分,云何為五?依眼而所識、所欲、所愛、所好,當愛於相,以伴欲,以情唆於色;依耳而所識……以情唆於聲;依鼻而所識……以情唆於香;依舌而所識……以情唆於味;依身而所識,所欲、所愛、所好,當愛於相,以伴欲,以情唆於觸者也。諸比丘!此等五種欲分。 

諸比丘!如何沙門或婆羅門等,為此等五種欲分之所縛,令狂,貪著,不見災患、不知出離而享受者,應知彼等陷於不幸,以至破滅,於惡魔隨意所處理者也。諸比丘!恰如甚多野鹿落於罠(ㄇㄧㄣˊ釣魚的繩子)網者,彼鹿陷於不幸,至於破滅,於獵師隨意所處理者也,以至獵師不能如其所欲而脫,如是,諸比丘!如何沙門或婆羅門等,為此等五種欲分之所縛,令狂,貪著,不見災患,不知出離而享受者,應知彼等陷於不幸,至於破滅,於惡魔隨意之所處理者也。 

諸比丘!如何沙門或婆羅門等,不為此等五種欲分之所縛、不為狂、不貪著、以見災患,以知出離而受用者,應知彼等不陷於不幸,不至於破滅,不於惡魔隨意之所處理者。諸比丘!恰如甚多野鹿,不落罠網,彼不陷於不幸,不至於破滅,不於獵師隨意之所處理者,而且以至獵師者,得知如其所欲而脫。諸比丘!如是,如何沙門或婆羅門等,不為此等五種欲分之所縛,不為狂,不貪著,以見災患,以知出離而受用者,應知彼等不陷於不幸,不至於破滅,不於惡魔隨意之所處理者。諸比丘!恰如野鹿於山林中漫步,安心而行,安心而立,安心而坐,安心而眠,何以故?諸比丘,彼等不在獵師之獵域故也。 

諸比丘!如是比丘離欲、離不善法,有尋、有伺,離生喜樂,以成就初禪而住。諸比丘!此之比丘謂:『令魔作盲,以根絕魔眼,至不為惡魔所見者。』 

諸比丘!再之,比丘尋伺已息,於內清淨,心成一向,無尋,無伺,定生喜樂,以成就第二禪而住。諸比丘!此之比丘謂:『令魔作盲,根絕魔之眼,至不為惡魔所見者。』 

諸比丘!再之,比丘不染於喜,住於捨,正念、正智,而以身正受樂,即聖者之所謂『捨、念、樂住』以成就第三禪而住。諸比丘!此之比丘謂:『令魔作盲……至不為惡魔所見者』 

諸比丘!再之,比丘以捨樂,捨苦,先已以滅喜憂,以不苦不樂而成捨念清淨以成就第四禪而住。諸比丘!此之比丘謂:『令魔作盲……乃至……不至為惡魔所見。』 

諸比丘!再之,比丘出離一切色想,以消滅有對想,以不作意種種想,故成『虛空無邊』以成就虛空無邊處。諸比丘!此之比丘謂:『令魔作盲……乃至……不至為惡魔所見。』 

諸比丘!再之,比丘出離一切虛空無邊處,成『識無邊』以成就識無邊處……乃至……出離一切識無邊處,成『無何存在』以成就無所有處……乃至……出離一切無所有處,成就非想非非想處……乃至……出離一切非想非非想處……成就想受滅,而且由彼之智見,知漏滅盡。諸比丘!此之比丘謂:『令魔作盲,根絕魔之眼,不至為惡魔所見者,遠離世間之纏縛者。』彼安心而行,安心而立;安心而坐,安心而臥,何以故?諸比丘!不在惡魔之領域故也。」 

世尊如是說已。彼等比丘歡喜信受世尊之所說。

( 知識學習隨堂筆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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