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書上講,雜家兼儒墨合名法,如何兼儒墨合名法?其實,我們從儒家四書的大學裡即有真經可追尋,儒家講五倫格局,不平等有差序,墨家講兼愛平等,兩者粗意看,好像是互相衝突的,但是通觀四書大學及黑格爾精神現象學中的辯證生成邏輯,就會瞭解,儒墨其實在生成發展上,是在鑲容相攜的,儒,擴而名 法,後入墨,甚麼意思?<大學>的要旨,講的就是如何成其大的學問,即在講如何從個體人,進升家庭人 國家人 天下人的學問,大家都知道,當個體人進升到家庭人 國家人 天下人,每一層次的提升,都會同時帶來不同倫層間的價值衝突,這時,個體人與家庭人,家庭人與國家人,國家人與天下人間,各個倫層價值觀的衝突管理,就變成<大學>最核心的課題,一個人能成多大,就是在看他能否超越多種倫層衝突,能否經過多少倫層的辯證昇華過程,去涵攝至倫層層面多重而又複雜的世務而定,能涵攝層面越大,越複雜的人,越是能成其大器,那為何儒擴,而名法,而後才入墨呢?因為,從個體人到家庭人的層次,是靠親情倫理治理即可,這時係以儒家倫理主理,從家庭人進入到國家人的倫層,國家須靠形名符號的意義系統來治理,因此儒家須往名法家化的方向變化,下來,再由國家人進入天下人的倫層,因為人民在國際間生活活動逐漸頻繁,人民以天下為家,因此必須再突破國界的籓籬,去尋求普世的價值規範,用以治世,所以,儒名法的治術,須再往跨國際的墨家去作辯證發展才能因應,這就是雜家兼儒墨,合名法的容雜之義,也是儒家的<大學>所以容雜之弘大, 在下來我們要說的重點是,這裡面有一常被誤蹈的誤區,儒家之大學是<施由親始>,再<推己及人>,這個推及之道<修身 齊家 治國 平天下>,是由己身為軸心,由親而疏,由近至遠,逐漸幅射擴展而成的,當我們在每一個倫層在轉換提升之時,都很容易忘本,經常為上層結構的發展,去忘掉下層結構的連動問題,即當我們每個人,要從個體人進升到家庭人,由家庭人進升到國家人,再由國家人進升到天下人的每個升層過程中,都會因追求新的倫層價值,而忘其本來倫層的價值,即為革新卻忘記了自己原先所據以為升層的基礎是甚麼?甚至棄置它,例如作為家庭人,卻忘了自己的基礎是個體人,進層到國家人的,卻忘了自己的原先基礎,是家庭人也是個體人,進層到天下人的層次,卻忘了自己原先的基礎是國家人也是家庭人和個體人,以致於容易造成生活的現實與理想脫節,價值錯亂,國父在講民族主義跟世界主義時,就曾講過一個苦力與彩券的故事,頗為傳神,國父的說法是,民族主義像扁擔,是苦力賴以吃飯的傢伙,中大獎的彩券是世界主義,苦力平時把彩券捲好放在作扁擔的竹筒裡,開獎時苦力一知中獎,就高興地得意忘形,認為扁擔已經不須用,手一攤就把賴以為生的扁擔丟到大海裡去,待一回神,才察覺彩券還藏在扁擔裡,現在扁擔一丟,就甚麼都沒了,在這裡世界主義是天下人層次的思想,民族主義是國家人層次的思想,國父就是在講不要為了追求世界主義就把民族主義丟棄,一旦把民族主義丟了,世界主義也沒了,因為世界主義是寄存在民族主義,由民族主義再提升擴大而來的,國父這裡講的,就是這個問題, 今天馬總統,從國家倫次的總統職位,要回頭去兼執政黨黨主席,不論是說要以政領黨或黨政合一,都可能會去誤蹈誤區,即以治國的同等倫層價值回頭來治黨,而忘了<黨國>,<黨>,<國>,黨與國是兩個不同倫層的組織型式,就像<國家>,<國><家>,國和家是處於不同倫層的組織型式, 國是由眾家組合,經辯證發展的比家更高倫層的組織型式, 國也是由黨的組織型式,再向上辯證發展形成的,用黑格爾的精神現象學來看,國是黨或家的上位構造, <黨><國>,<國><家>,其發展所處的位置屬不同倫層,是不能任回頭去置換的,當然就不能以治國的邏輯,同樣拿來用以治家 治黨, 要治黨 治家都各有其所處發展階段的邏輯,<家>靠成員間的親情倫理共建和樂, <黨>由諸家諸人聯合升層而來,要靠共同理念或利益以創造組織合力, 治<黨>不能棄<家>.棄個體人.棄利益,黨又是<國>據以發展而來的下層基礎,治國自也不能將下層構造所據以維繫組織的靈魂給抽掉,改用上層構造的國家的形名法令來治理,否則,黨 家崩裂,國亦將空洞化無所依存焉, 因之馬總統兼執政黨黨主席之後,若仍然要以他治國所要求的廉能一樣的標準或刑名,以及他一向<不沾鍋> <不講情面>一樣的態度,去改革國民黨,那種單面的價值觀,對國民黨,對台灣未來的發展,是福是禍,恐怕將很難逆料呀!我們要問的是以模範生組成領導中心的政黨真能治國救國嗎?黨應該要有更重要組成的主義 價值吧! (進一步詳見http:/blog.udn.com/q4162027/34063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