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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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12/01 17:11:04瀏覽1711｜回應3｜推薦19 | |
| 大前天喉嚨開始疼，沒泡溫泉卻感覺身體不斷散發溫熱，我便知道，終於感冒了！ 這陣子在北京、東京、台北的出沒，八字夠硬的順利避開讓人驚心動魄的各地「新流感」風潮。這回的感冒顯而易見，是因為漠視氣溫變化且相對單薄的衣衫，表面狀似中年瀟灑，卻在幾個狼狽的噴嚏後所致。 但每回一旦「中標」，都不是「小攤」的份兒！我總是先趕緊趁著體力允許，戴著口罩到大賣場搶購囤積「民生物資」，之後採行隔絕人群「徹底閉關休息」；這既是對外界人群社會的尊重，也是讓自己身體真正休息的不二法門。 當今每次感冒幾乎都是越來越嚴重，病毒的威力在身體內囂張著，與免疫系統交相攻打成一片「殺戮戰場」。咳著痰、塞著鼻水然後折進衛生紙的濃液，都是一派死傷。 對此，我總是祈禱儘量不要上面、下面出口一起「又咳又拉」，讓體力過份耗盡就好。體力若變差，容易產生沒必要的負面情緒與想法。 只要體力尚堪，如此一來身為這場「生物戰爭舞台」的提供者與當事人，我只需要力求清醒、保持營養供給，同時好好睡覺休息，就可以端坐壁上觀勝敗。 並且，開始順勢規劃一場流行感冒過程中，獨家的夢幻旅行！ 生病，是現代人生活的一場必修學分。特別是過度張望於理想成功的事業雄心份子，往往因為生病，才會明白那些「堅強遼闊的意志」，是如何奠基在一個「危險脆弱的軀體」之上的事實。 這些年，也在自己周遭生病的朋友之中，看著不同層次包括：1.「對抗病魔」、2.「與病體共處」、3.「把健康交給醫師」、4.「順應命運機緣安排」的積極作法與消極歷程。 它們其實也都有各自的道理啦！但最後也證實，都有各自的「盲點」。 我自己身為一位弘揚「旅行價值」的傢伙，一直到四十歲之後，終於初步歸納出自己充分適用的「生病照常旅行」的心得。就算端坐喘躺在家裡，也堅持一種旅行的意識狀態！ 除了將身體病況，作為觀看「鬥蟋蟀」一般，定義成一場病毒與血球之間「善惡勢力」交相纏鬥，但結果必然是佛法中所謂「積業而起，業消而散」的好事之外；趁著染病時大多比較朦朧昏沈的意志，去翻閱一些有關旅行的書籍雜誌，感覺會特別平靜入味呢！ 身體與意志都虛弱時，其實反倒有時更能「鬆開慣性的執著」！ 一個人一旦習慣了對周遭支配，生病時的無能為力，經常會帶來某些「深遠的影響」。這也是許多極端「鐵齒」的人，往往因為自身或家人疾病之後，反倒因緣際會信仰了特定的宗教或異能人士，並且比常人更為深切的緣故。 對我而言，身體內部既然不得不因為病毒與血球大戰而鑼鼓聲參天，身體外部當然應該處在一種「雲淡如風」的平靜。這樣才可以讓難免不斷浮現出的各種負面情緒，明白那只是病毒散放出「欺敵的煙幕彈」，因此只需要保持如雲飄過而不駐留的心態即可。 這時，大腦既然不可能再閱讀思索一些生硬的議題與文章，那就不需要再刻意「憂國憂民」著周遭了；只要把眼睛當「老人假牙」一般，只咀嚼一些充滿旅行漂流口味的鬆軟篇章就好。 而這也是為了生病期間，當病毒難免攻打到腦細胞，開始要掠奪我們心智反應之前，所必須進行的一場重要準備呢！ 生病或感冒期間，經常體力不繼而需要「昏睡」。一方面是身體防疫系統，需要全力動員身體的所有功能專心打仗；另方面，以我的經驗來說，這恰好也是這場「奇妙旅行」的最重要起點。 通常在生病時，昏睡過程裡面的「夢境」都非常獨特。而且經常當中所出現的情境與人物對象，都讓人匪夷所思到一個地步！ 無論是不是所謂「潛意識釋放」，有人說是「能量頻率下降」，或者有人堅持是某種「靈魂出翹」，甚至有人主張是時間折射與鏡像的「超弦理論」，顯然把它當作是一種奇妙旅行的經歷，是最貼切不過的。 以我今天上午十一點半到兩點半，因為身體突然疲憊而昏睡的時段為例，大約有「四段旅行」，每次則是以「咳嗽或鼻塞或翻身」而隔開。 第一段夢境很快，我閉眼不久，就到了一處類似道觀，並且有不少穿著古人服裝正在「朝山」的老寺院。庭院參天的大樹，與寬闊迂迴的樓閣美不勝收。寺院住持是一位佛教法師，他介紹有繞山的巡迴公車可以搭乘。我是跟著一團人一起來參訪的，因此無暇獨自打探一些有意思的角落，住持法師還為來訪的眾人，大聲唱起我從未聽過的奇特梵唄。 聽著梵唄驚訝之際，我咳了咳嗽，於是我在床上翻身就進入第二段旅程。 我到了一處陰暗濕冷的美式大型冷藏發貨的倉庫，許多陌生工人抽著煙，交相討論著主人不在，該如何處理發貨順序的場景。我像柯南般，傾身打聽許多我聽不懂的語彙，並且試圖以記者打探的習慣，假裝路過沒事的，詢問我身旁看似比較和善的陌生人。這是一處讓我莫名其妙的位置，我對處在人們的遲疑徬徨之中，有種置身事外但不知所措！ 因為鼻塞而打呼嚕了一大聲，如同斷氣又吸了口氣的我，旋即進入第三段旅程。 一定神便看著周遭幾名懶散狀似長工的男子，或睡或臥的，在一處寬大的歐洲莊園中的倉房。我四處走望了一陣子，也是主人不在的狀態。我特別仔細看了莊園中很漂亮的玫瑰品種，感覺玫瑰的美麗在此處特別落寞，我甚至還記得自己感冒鼻塞，卻仍然用力的聞了聞玫瑰花香。最後，我忍不住就近去端看其中一位長工睡覺的神情，發現他睫毛超長，有一種貓科動物睡時的溫馴氣質，讓我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臉。 這時我突然翻身進入第四段，如同數位影音檔案「無縫播放」一般。 我發現自己竟然正在瓦斯爐前煮菜！如同一名廚師從失神中驚醒，便急忙反射式的找鍋旁的醬佐料，準備最後的熱炒翻鍋。我順利的將醋與九層塔灑入，炒完一大盤我最喜歡吃的「海龍」之後，端出到旁邊的餐廳。一大群十多位狀似家庭聚會的中外人士，在眼前熱鬧又幸福的聊著天。我立刻「Here we are!」一聲，熱情的獻上熱菜，開始中英夾雜且非常社交手腕的，與身旁的陌生人一副熟絡要命的聊起來。我像是一名強顏歡笑卻鎮定的失憶病人，非常謹慎的確認眼前的每一張面孔，都是陌生人！然後，我便在心中安心的知道，也告訴自己「你正在作夢啦』！既然如此，那就好好享受這場異國的家庭Buffet，感受一場平凡的友誼與幸福吧！ 每次都是要等到生病，當所有身心功能與社會角色都因此停頓時，才才會有很清晰的「浮生若夢」的感覺。 生病期間的夢境，以及身處其中所展開的奇妙旅行，情節幾乎與平日截然不同。 平日的夢境，往往有很多情緒的「繃緊」或意識價值的「論述」，比較像「紀錄片」；生病時的夢境比較多樣化，才像情節豐富的「電影」。 許多人會以「靈異」的角度來解讀夢境。特別是當某些人，因為夢境中出現「數字」或「預言」，並且在現實中確實成真以後，成為周遭朋友無比玄異難解的事例。 我有一位花蓮故鄉熟識的前輩，便是在一次生病的夢境中被賜予了「號碼」，多年前「兩度」簽得彩券的頭獎，無比玄異！ 我是極少數知道整個過程的人，但他「被要求」從此必須終生隱居修行，不問紅塵世事，這些錢只能用來做「供養行善」的特定用途，否則將有不測。 對我而言，「人生的本質，是一場旅行」！這是能夠貫穿一切的真理之一。 所謂真理，必然代表足以貫穿生死輪迴的道理，也能弭平所有愛恨聚散的無奈與惘然；生病，如同一場身體的「生涯起伏」，旅行之對於「生老病死」中的「病」之環節，自然是同樣適用無誤的。 只要看過BBC或NHK或DISCOVERY，有關身體奧秘的紀錄片的人，都能明白身體內如同宇宙一樣奧秘。無處可去必須閉關休養的生病期間，何妨在自己的身體內。進行星球跳躍般的旅行。 於是午後醒來，我趕緊調出資料庫檔案，先看了一部有關「病毒肆虐與抗藥性」的紀錄片，充實一下最新的醫病知識，並上網追蹤了目前全世界最新的疫情狀態呢！ 旅行，感受著周遭的一切風雲變幻；沒有任何一個人、事、物，甚至連「自己」也無法緊握不放。唯一能陪伴且貫穿的，確實只有一份「自覺當下的清醒」而已。 旅行的要務，需要這一份「清醒」；某方面來說，人生的一切旅行，也都是為了「鍛鍊這一份清醒」！不具備清醒的旅行，往往只是一場「流離」或「輪迴」，經常選擇的，是通往痛苦的入口而非出口。 生病的昏昧之中，現實與虛幻的界線因此鬆開了。懂得在生病期間「保持旅行」的人，慢慢的便可以在包含自身處境在「生之無知、老之無望、病之無助，或死之無涯」的任何場景之中，繼續在心頭閃動著清亮的，也呈現出萬般精彩幻象的一面「清醒的明鏡」呢！ 當然，由於這次的病況，似乎只是在風寒或感冒的邊緣，還沒有嚴重到失控。 因此我按照往例，只要不是病毒的敵方太過驍勇威猛，我都秉持著僅僅提供「維他命C及熱開水」，最多在睡前吃一些緩解症狀的感冒樂；一切都是以「累積免疫系統的應戰經驗」為前提，讓身體緩慢的恢復為主要對策。 從病中自己寫這一篇文章，情緒與思路一路上「風光明媚，鳥語花香』來看，顯然頭腦還沒燒到不清呢！ 已經傍晚五點多了，即使沒有夢中的熱鬧盛宴，我還是真的應該去煮晚餐了！ 今晚為生病的自己，做一碗「紅燒茄子伴麵片」配「味增湯」，加一根「烤素香腸」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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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心情隨筆｜男女話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