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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清晨
2011/04/07 00:26:13瀏覽230|回應0|推薦2

搬到山上的第四天,家總算大致整理完成,在掙扎一番終於起身之後,驅車去車站接暫時寄放在鄉下的哥倆好。

米米看到我,很快樂地跑過來抱我,向來愛湊熱鬧的米弟也不落人後,三個人就這樣抱成一團。

上車後,米弟不斷地問:「我們今天開始就要住在新家了嗎?房東已經搬去舊家了嗎?我們的玩具都搬過去了嗎?」我開玩笑說:「玩具都丟了。」米弟馬上翻臉,「不要騙我!」

哥倆好一進門,發出幾聲讚嘆後,就開始屋前屋後、上樓下樓地玩(照這個說法,好像買了間大房子,其實不然),一直玩到吃中飯。帶他們北上的岳父說:「以後吃飯就在餐廳吃,不能再看電視了,這是新家的新規矩。」米米很痞地回答:「新家的規矩就是沒有規矩。」這句話是從電影「鼠來寶」(Alvin and the Chipmunks)學來的。

下午,老婆送岳父搭公車去車站,然後帶米弟在社區的遊樂設施玩耍,據老婆說,米弟很豪邁熱情地跟新鄰居打招呼。我在米米房間協助他訂正功課,米米的心思卻飄向窗外,「你看,有白頭翁!」我拿起手機要拍,發現紗窗形成干擾的背景,於是火速開了紗窗,白頭翁卻飛走了。「沒關係,」米米說:「還有另一種常見的鳥,就是綠繡眼。……說曹操曹操就到,嘿,爸爸你看,綠繡眼!」這隻的警覺性更高,飛走得更快速。

米米的功課搞到有點晚,晚上到大賣場採購的時程也因而延宕,導致兄弟倆比預定時間晚了一個鐘頭才睡,而且第一晚分房睡的他們,都睡得很不安份,頻頻發出聲響。然而,隔天卻要比之前早一個鐘頭起床,畢竟,學校已經不在走路可達的附近了。

沒想到,米米早上很快就清醒了,還算簡潔有力地穿好衣服。我跑去叫醒熟睡的米弟,用手指頭在他身上東搔搔西搔搔,說:「小螞蟻看到圓頭一直睡,就開始爬爬爬。」米弟露出笑容,但眼睛還是沒睜開;米米決定共襄盛舉,也伸出雙手在米弟身上游移,說:「現在有二十隻螞蟻在你身上爬了。」米弟這才總算醒來,笑醒的。

上學的車程中,後座的兩兄弟不怎麼對得上地討論起線上遊戲,我問老婆:「他們已經開始在說我們聽不懂的精靈語了。」

送完孩子上學,夫妻倆回家停車,準備改騎摩托車上班。這中間約一個小時的空檔中,我斜倚在客廳沙發上,拿起手機看今天的新聞,順便看看plurk上的留言,然後,打開噗友轉貼YouTube的音樂,是方大同的「好不容易」,在手機逸出歌聲的同時,我看著牆上的兩面大書架,湧上一股不輕不重的喟然。

這是第一個我們的清晨。

( 休閒生活雜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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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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