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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兒三的兩晚小動盪
2011/03/31 00:57:59瀏覽203|回應0|推薦5

經歷了這流水帳般的兩晚,我深刻地體會到:尋常生活,就是在這些細瑣的小波瀾中,通透出一點小感動與小反省。

第一晚:星期二

因為隔天要請假準備搬家事宜,老婆今天加班,我則提前下班,把未竟的工作打包回家完成,並張羅兩個小孩的晚餐。

帶著米弟回到家時,上完學校象棋社團返家的米米才剛開始寫功課,但他掛保證說:「我今天功課很少。」我於是很放心地出去買晚餐(本來打算下廚,但鍋鏟等煮飯「要角」都打包了)。

沒想到,等我催完拖拖拉拉的米弟吃完飯,到房間翻開米米的聯絡簿時,卻發現他除了三樣課後作業,還有學校未完成(其實幾乎沒寫)的三樣!當時快八點半,而米米只正在寫第二樣功課。我馬上暴跳如雷,指責米米是個撒謊的壞孩子,說他磨損我對他的信任與愛云云。米米哭了,不斷道歉,但在氣頭上的我根本不想開口說「原諒」。

(我很久不曾這樣殘忍地對待孩子,而且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卻圓不了場……

更沒想到的是,才過了半小時,米米就把積欠的功課都寫完了,我這才說:「你辦得到的,是不是?」允諾他以後只要不把學校功課拖到家裡來做,我就按星期獎賞他,讓他養成好習慣。結果,鬆了一口氣的米米竟說:「媽媽在看電視,我不想看,可不可以上一下網?」

我的殘忍又跳出來,「首先,只有週三跟週末可以上網;而且,以你今天的表現,你覺得自己可以上網嗎?」米米眼淚汪汪地走出書房,隨即跟米弟因搶老婆的手機玩遊戲而起衝突,戰火延燒到最後,還出現了「為什麼每次都是我先去洗澡」的爭執。兩兄弟都哭了……

第二晚:星期三

隔天,米米只上半天課,下午就在安親班寫好功課,並在回到家迅速溫習明天要考的數學,以及看完要歸還的班級套書,甚至還自動自發地整理好書包。然後,溫柔的米米出現了,見我因鼻子過敏了一整天,連聲音都沒了,很體諒地說:「我去洗水壺就好了,你喉嚨不舒服,這樣太麻煩你了。」

接下來,我去放兩兄弟要洗澡的熱水,然後到房間躺著,米弟不時進來「送假藥」:「爸爸,你的藥來了。」害我要扯著幾乎失聲的嗓子配合他的遊戲。而米米則在請示後,一邊上網,一邊肩負控管水溫的責任,而且一反常態地等水量及水溫都好了,馬上毫不留戀地關掉電腦去洗澡。

雖然整個人非常不適,但我覺得今天比昨天輕鬆多了:兩兄弟都進去洗澡後,一直很和諧地互動著,想來今晚應該沒什麼事了吧……「砰!」米弟在浴室跌倒了,後腦杓腫了個大苞,哭得很慘,「好痛啊!哇哇哇……

我衝進浴室抱起米弟,幫他穿好衣服,然後開始冰敷。過程中,不斷建議我送米弟去掛急診的米米(間雜著米弟哭喊「我不要去急診」),此時整個聲音哽住了,「我好怕弟弟顱內出血喔!」我轉頭看看他:「你哭啦?」「嗯。我很擔心。」

冰敷過後,我領著哥倆好去睡覺,因為米弟要求我「抱抱」,我跟米米說:「你也可以挨著我。」感受到兩個孩子溫熱的體溫,我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卻驀地微笑了起來。

( 休閒生活雜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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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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