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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手之前 |
| 心情隨筆｜家庭親子 2014/01/14 12:37:14 |
放手之前 天冷且雨，在被窩裡貪戀了一會兒，睡過頭了。 「7點25了，你不要換衣服了。」老婆叮囑完我以後，去米弟房間幫他穿衣。 我打開房門，用大嗓門叫醒米米，「不要繡花了，快遲到了。」 米弟今天學校要辦「茶會」，不知道為什麼他要舉手自願帶清單上半數東西，但還好除了要切水果外，昨晚之前都準備好了，只是，好大一包。 陳圓圓不知為何又吐了一坨，我拿紙巾把地板擦乾淨，牠隨侍在側，以為我會過去打鬧一番，但今天沒空，我沒理牠。 米米施施下樓，見桌上為他們備好的便當水壺，沒良心地問：「今天沒早餐喔？」 「有，就白吐司，沒果醬，也沒飲料。」我從櫃子上拿下來給他。 下樓坐進車裡時，是7點42，比平常晚了約10分鐘。「底迪，你今天會遲到喔！不過今天是可愛茶會，應該沒關係吧。」 米弟更正我的說法，「是快樂茶會，不是可愛。……可是我不想遲到吔。」 不管想不想，米弟還是遲到了。 見他神情緊張，我故作輕鬆地幫他理理書包背帶，親暱地拉他過來，「今天為什麼那麼可愛？難道是可愛日嗎？還是，每天都是可愛日？」 完全放鬆的米弟笑了，佯裝不可置信的模樣，「糟糕，你怎麼知道了，這是我的祕密吔。」 過馬路，進校門之前，我請米弟開自己的傘，然後把那一大包茶會的東西給他，「好了，自己進去囉！」 原本有些依戀的米弟見到同學，親親熱熱地打招呼，頭也不回地說：「把拔再見。」 我一直看他進校門，走進穿堂，直到他轉彎到走廊，完全看不到為止。也許是東西太多，也許是遇見同學太開心，米弟走得極慢，活像在踱步。而且，他始終沒有收傘，但也不算撐著傘，傘柄就架在他肩上，傘面遮住他的頭，看起來像是要跳雨傘舞一樣…… 我站在後頭，想叫他走快一點，想叫他把傘收起來，但終究忍住，沒喊出聲。 原來這是個很難的過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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